33、第 33 章 ...
-
“我只是想不明白一回事，小丑为什么要到这个大楼里来？”爱德华看着这一出闹剧，却没有把目光放在谜语人、蝙蝠侠，甚至是风筝人身上，那张和《死灵之书》一起出现的小丑牌，才是最让他在意的东西。
“小丑一贯是无序与混乱的代言，没人知道他做事的逻辑。”霍奇看着表情丧得很的小丑，头一次既觉得爱德华既有道理，但是又无从下手。
你能指望从一个常模之外的疯子身上，特别是一个目前因为不知名原因，面部肌肉受限的疯子身上，侧写出什么呢？归根到底，心理侧写也是一种归纳法，是在普遍或者特殊特征上的合理逻辑推论，很明显，小丑并不符合这些条件，他就是无序本身。
就像追着车子的狗，没有计划，随心所欲，甚少谋略。[1]
“风筝人，是时候了。”蝙蝠侠面对着冲过来的反派们，转身道。
“好耶！”风筝人从紧身衣里掏出来一个黄色按钮按了下去，只见那些凶神恶煞的恶人们身上的大风筝突然展开，变成了一个个气球，瞬间就被拉了出去。
而不远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正开着蝙蝠机守株待兔，等着将这些高空快递一网打尽，送回阿卡姆。
只是一个按钮，胜利的天平就已经倾覆，原本稳操胜券的谜语人一瞬间和小丑回到了一条起跑线，变成了光杆司令。
而为了儿子报仇作为双重间谍的风筝人，在蝙蝠侠的帮助下，竟然真的打败了小丑和谜语人，这个认知让窝囊的男人头一次感到了权力和胜利的滋味，心中无比的快意又悲伤，他取得了成功，但他因为这场战争而死的儿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风筝人看着以往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摆出了自己标志性的姿势，“我是风筝人，好……”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谜语人一拳打在了脸上，他不太好看的鼻子瞬间肿了一块，淅淅沥沥的鼻血顺着下巴留到了他和谜语人差不多颜色的紧身衣上，脏污一片。
这个在哥谭处于食物链最底端的男人，连漫画主角应有的摆pose耍帅的结尾都没办法达成，就算是他成功坑了两个大恶人，但实际也只不过是只温顺兔子。
蝙蝠侠看到谜语人的动作，及时伸手挡住了谜语人又要落下的拳头，反手给谜语人也来了一拳，身为格斗大师的他，不过四五回合，已经把谜语人按到了地上打。
你不会喜欢一个209磅、浑身肌肉的壮汉冲你挥拳头的，当然了，谜语人也同样不想，他吐出了一口血水，捂住了已经开始流血的鼻子，却仍旧非常有毅力地开了口。
“蝙蝠侠，你可以往旁边让一让么？”和小丑带着同款鼻青脸肿debuff的谜语人，抬起头，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什么？”蝙蝠侠愣住了。
“蝙蝠侠，你可以让一让么，”谜语人说道，“或者帮我看一下，小丑笑了吗？”
布鲁斯·韦恩以为自己已经见到了大部分哥谭疯子们的黑暗面，甚至说，他面对了大部分疯子最疯狂的样子，但是如今，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论是这场笑话与谜语之战，还是风筝人打败谜语人这件事本身，都只不过是谜语人为了让小丑重新笑起来，所导演的一出闹剧而已。
“将自己放入两个疯子的斗争中，就等于跳入了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会比你想的更加疯狂……”布鲁斯想到这次爱德华来哥谭，陪他夜巡那晚说的话，“爱德华永远是对的，但是难道疯子就可以将生命视作儿戏么？风筝人幼小的孩子因此而死，韦恩集团帮忙安置了那么多被卷入的无故群众，结果就是为了制造一场闹剧么？”
“你为什么不笑啊？难道我被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家伙打败，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谜语人见到小丑的表情仍旧像是灌了铅一般凝重，语气愈发焦急，“多少人参与其中，却被一个窝囊废打败，这难道不可笑么？他和老蝙蝠还以为他们取得了胜利而洋洋得意，这难道不可笑吗？”
布鲁斯终于忍无可忍，他伸出了手，拾起了一把银质的餐刀，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顺着谜语人扔了过去，割破了他的耳朵，成功让他消音了。
布鲁斯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理智，才没用直接用那把餐刀插进谜语人的胸口，即使他有上万种方式告诉他如何避开肋骨，用那冰冷的小东西释放一颗心脏。
小丑饶有兴趣的看着蝙蝠侠的动作，但他仍旧跨垮着脸，却压低了声音，用带着毒蛇的嘶嘶声开口，“你的演出并没有那么可笑，我当然没法笑出来，我也不可能违逆祂的愿望，谜语人，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作聪明，我之前就说过，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材。”
“不过还是感谢你们拙劣的表演，包括你，小蝙蝠。现在也该我上场了。”紫西装的男人跳上了取餐桌，将精神摆放的香槟塔一脚踢翻，价值不菲的水晶杯在地上噼啪直响，变作一地残片，“观众们，好久不见，我是小丑，当然，相信你们一定认识我，但肯定还有外乡人对我并不熟悉。”
“我们都知道，哥谭是个好客的好地方，特别是对漂亮年轻的姑娘们，”小丑在那张长桌子上转了个圈，正正面对着爱德华和霍奇的位置，“当然，还有BAU的客人们，我当然有义务，作为哥谭本地人，带领他们好好了解这座城市，你说对么，比尔博姆先生。”
“晚上好？”爱德华眼见着小丑冲着自己这面说话，也不再猫在柱子后面了冷眼旁观，他阻止了要和他一起持木仓上前的霍奇，踩着他新订做的皮鞋，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小丑对面。
他似乎对于这个世界缺乏恐惧，就算面对多次让布鲁斯陷入心理危机的小丑，也没有任何的紧迫，鞋跟与大理石地面的触碰带来的响声构成了独特的节奏，规尺如一。
当然，这或许是因为不仅小丑虽然没有记住被按在柏油路上的感觉，但爱德华还记得他将人按进地板的手感息息相关。
就算是身后有着一个烙千层饼的被当做千层饼烙了的蝙蝠侠，仍旧流血不止、陷入绝望的风筝人，痴心错伏、功败垂成的谜语人，还有正在担心他的霍奇，都将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爱德华仍旧走得不紧不慢。
不过少见的，小丑在这次，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我们都知道你有个很漂亮的妹妹，她刚刚到哥谭学院做了交换生，读的生物科学这个大有前途的专业，领着比尔博姆的分红和信托，不用背负学生贷款，就可到最顶尖的常青藤大学上学。”
“你也有几个要好的同事，他们都是FBI的菁英，年轻有为，在BAU做上几年，积累资历，就可以在系统中前途无亮，步步高升，当然，他们正在阿卡姆病院里，和那些肌肉比脑子大的大兵一起做病人评估。”
随着小丑的话语，宴会厅北面的玻璃墙壁上，开始显示着两个视频。
这原本是作为这个大楼设计的点睛之笔的设计：北面的半个房间和南边的宴会厅分开，在透明的玻璃结构下，是哥谭最大的市内高空的泳池，而斯塔克科技最新的屏幕与投影技术，足可以让中间的玻璃墙变为天然的隔断，无论是拟态作为墙壁，用作大型屏幕，还是直接透明化，都是极为合适妥帖。
而如今，这两块价值不菲的玻璃上，正播放着不太美妙的画面。
金发碧眼的漂亮女性，正处在一个小黑屋中，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着连同她这个人本身，都被黑色的绳子绑缚在一把破败的木头椅子上；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反派们，在哈莉·奎因的带领下，正将被毒藤女毒素放倒BAU的探员们，一个个穿上拘束衣。
“你看，这是你的妹妹，这是你的同事，但两边只能活一个，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呢？”小丑站在在这张长桌上，迈着欢快的脚步，将上面的器皿餐点一并掀翻，四散的事物和玻璃碎片在周围带起了一阵杂乱的尖叫。
直到整张长桌基本被清空，他才保持着卓别林戏剧一般的滑稽动作，重新看向了爱德华。
“当然，你或许会想亲自去救他们，或许会觉得，这世界上事事都可以两全其美，就像你之前的人生一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小丑伸开了双臂，“这里是哥谭，一个你永远无法顺心如意的地方。”
“当然，我相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也无法和相处不久的同事相提并论，就算用数量优势都无法补足，毕竟，他们中少了最重要的一位……”
他顿了顿，暗示般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霍奇，“让我们来加点码，来让这个选择更混乱一些吧。毕竟，我喜欢公平。”他神经质般的挑了挑眉，掏出随身只有一颗子弹的左轮手枪，将枪口塞进口腔，按下了扳机，咔哒一声，他又赌赢了。
“如果你选择你亲爱的妹妹，那么整个哥谭的贫民区都会和你的同事们一起被送上天堂，虽然这些地方大都犯罪横行，污垢遍地；而如果你选了你的同事们，那上东区和哥谭医院会和你的妹妹一起变成烟花，我相信，你也觉得这些更加昂贵慈悲的地方，和你无忧无虑的妹妹更加相配，”小丑将手枪收回腰间，“感谢这场战争吧，谜语人，你的笑话虽然拙劣，但当做正式开幕前的小小助兴，倒是真的不错。”
“那么，请告诉我，你要怎么选呢，我亲爱的比尔博姆先生。”他带着满溢的恶意，居高临下的看着爱德华。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