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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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位于森林间的空地，新月洒下的月光照耀在位于空地中心的祭坛上。
姑且称之为祭坛吧。
那造物是由苍白的、形状微妙的大理石似的物质，以一种不符合常识的方式堆叠而成，月光在祭坛上人力所不能及的凹陷处流淌，汇聚成了不可名状的图案。
一群身着兜帽的人们围绕在这邪恶的祭坛周围，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不清面容。
他的左手拿着一把由人类未已知的金属构成的匕首，在他的右手，则是用麻绳牵着一只山羊。
男人吟诵着邪恶的语言，这经由声带振动所发出的声音，只要是听到就足够令人发疯。
与其说这是人类的结缔组织与弹性纤维所发出的声音，倒不如说更加近似于昆虫的口器摩擦所发出响，这声音不论在音色、音调、振幅还是泛音上都显得相当怪异。
而等到这个嗡嗡声开始诵念那段较长的咒语时，那种在早前听到较短部分时感受到的无以伦比的邪恶感觉又得到了急剧的放大。
“啊！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伴随着这声音愈发高亢，愈发尖锐，祭坛处的凹陷竟然被逐渐填满。
“满溢吧，满溢吧，”男人抽出了匕首，那山羊仅仅是哀鸣了一声就已经被整齐的砍断了脖子，液体飞溅出来，空气中开始弥散着腥甜的气味。
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这牺牲黑色的皮毛不经外力，就已经自发的顺着肌肉与骨骼流淌而下，仿佛融化的蜡油一般在祭坛上铺陈流淌。
男人接过旁边的黑衣人递过来的火把，将山羊的皮毛点燃，冲天的火焰在林中升起，发出噼啪的声响。
“啊！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那围着他的男男女女们也伴随着他的声音一同念诵起那可怖的咒文，从男人开始，不断有着黑袍的人影的背脊裂开，鲜血和胶质的粘液从伤口中涌出，长得像甲壳类动物的红色类真菌邪恶生物钻了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人对此感到诧异，他们只是不断的念诵着，念诵着，似乎那令人作呕的咒文已经侵蚀了他们的理智，仅仅剩下了本能的野兽般的行为在躯体中蔓延。
黑色的雾气与月光混合，在空气中弥漫，那巨大的恐怖开始在整座森林中出现，夜空依旧是黑色的，但有什么东西，降临了！
那黑色的空间裂隙张开，黑云般的巨大肉块，四处伸展的可怖触手，以及滴着黏液的大嘴，逐渐从中显现出祂的真容。
不可名状的恐惧侵袭了在场的所有生物，但是……
渴……
好渴啊……
想要……
明明是邪恶的存在，是人类无可想象的丑陋构成的存在，为什么，会这么美丽呢？
无人感受到那如同液体般粘稠的恐怖情绪，他们只是一个接一个急不可耐的投入了如同泡沫的可怖存在之中。
交/媾着，吞噬着，在绝顶的欢愉中化作祂的养料，发出湿润的愉快叹息，撕裂的疼痛，舔舐大脑的沟壑以及不知名生物头部的圆瘤的触手……
血液混合着白色或无色液体组成的胶质物滴滴答答在祭坛上流淌而下，将整个现场弄得一团糟，所有的生物都被吞食殆尽，只剩下那可怖的存在，伸展祂丑陋的肢体，在月光下发出满足的呻吟。
祂逐渐上升，拥抱住孱弱的新月。
黑暗，降临了。
“昨晚过得愉快吗？”Edward说。
“感觉好多了，果然是最近功课压力太大了。”回答的是和Edward有五分相似的是金发女孩，“兄长这是终于从凶杀案中抽出空闲了吗？”
“虽然和先前预想的不同，但是还是顺利解决了。”Edward将手边的冰水递给了她，“埃莉诺，你的病怎么样了？”
“这次感觉好多了。”Edward的妹妹，埃莉诺将手上的凯莉包放下，“果然游泳和运动才是解决的良药。”
这是个年轻的女孩，本应处在天真烂漫的年纪，但与年龄相反，无论是怎么样的话语，由她来说总是带着隐秘的亲昵与欲望，让人情不禁的想入非非。
“晚上出门注意安全一些。”Edward点点头，“最近家里正在支持纽约市长的选举，总不能真的让金并当了市长，那简直是场灾难。”
“□□头子想要成为市长？”埃莉诺咬了咬嘴唇，她似乎生来就带着一种欲望的美丽，与Edward的沉静不同，她哪怕是什么都没有动作，就足够让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了。
“他拥有足够的力量和财富，当然可以尝试，甚至说胜率不低。”Edward连通了州长的电话，“毕竟卢瑟都已经宣布要参与民主党党内候选人的争夺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可不想大苹果变成烂苹果。”埃莉诺脱下了身上可以说是不合时节的薄风衣，露出了不着/寸缕的肢体，“有些人在捣乱，哥哥你是知道的吧？”
阳光跳跃在无暇的皮肤上，金色的头发闪闪发光，那赤裸的女神经由打开的落地窗步入室外，微风拂过拟态的肢体，她一跃而下。
“暂且让我偷会儿懒吧。”听到窗外游泳池扑通的一声响，Edward摇了摇头。
与几位参议员通电话，给看好候选人的基金会捐款，与新任美国国家税务局（IRS）局长共进午餐，下午因为父母度蜜月去必须公司代行董事长职责，参与对于超英形象进行维护的公关公司的高层遴选，Edward好容易得来的假期排得满满当当。
他在工作间隙有时候会看看窗外的天空，纽约的天际线很美，晚上尤甚。
“哦，抱歉，请问是您订购的披萨吗？”
正在位于66层的董事长办公室批复文件的Edward看着玻璃窗外趴着的蜘蛛侠，高层玻璃良好的隔音效果让他根本听不清究竟外边的红色紧身衣说了什么，在沉默的打完交流手势鸡同鸭讲之后，他在旁边找了个没什么东西的房间把人放了进来。
“意式萨拉米香肠披萨！感谢惠顾！”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甚至算不上是男人，“实在抱歉，今天路上有事耽搁了，纽约的交通除非在天上飞不然就会很拥挤，今天上午我还遇到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比较话痨，性格活泼。
大概5英尺8英寸左右，皇后区口音。
刚刚被Tony招募年轻人……
“帕克先生，你的小费。”Edward将从支票本上撕了一张下来，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因为这句话彻底僵住的样子，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蜘蛛侠给我送外卖，这可真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了。”
“您在说什么，彼得·帕克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直私下联系……”
语速更快了呢。Edward好整以暇看着小孩儿慌乱解释的样子，恶趣味地想。
看着对面的青年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有种“你接着编”的看戏感，小蜘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放弃治疗的摘下了头罩，“您是怎么发现的？您只是之前在斯塔克先生那里的见过我两次。”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的职业？”
“额，总裁？”
“我是个FBI的侧写师，这算是我的专业领域。”Edward招呼小朋友坐下，“放轻松，不是所有FBI都有这种能力的，在FBI内部，专业的侧写师都是稀缺人才，不然也不会只有一个行为分析小组。”他察觉到了对面男孩的僵硬，解释道。
“不过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没成年？Tony难道是在雇佣童工吗？”
“15岁……”卷毛小男生彻底不说话了。
“……”
“我需要和Tony谈谈。”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没有要求我做什么，他还给我提供了在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机会，还给我准备了超棒的战衣！是我自己想要成为超级英雄的！我成绩很优秀，没有耽误功课，这次我考了第一……”
“我没有不信任你和Tony的意思，”安静等到小朋友说完了一长串解释的话，Edward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承担了超级英雄的责任，再让你在英雄的工作和高中课业下继续打工送外卖有些太过于疲惫了。”
“斯塔克先生有给我提供助学金和实习工资，但是……”
“但是？”
“我想给斯塔克先生准备一个超棒的圣诞礼物！这不太好从这些钱里出，所以我才出来打工。”男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现在离圣诞节可还有三个多月，攒这么久的钱，你想给Tony买什么？”Edward的语气更加柔和了起来。
男孩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眨着眼睛。
“好吧，我一定保守秘密。”Edward做了个嘴上拉链的动作，“加油！”
“谢谢您！”青少年一瞬间又充满了活力，他戴上面罩，从窗口跃出后吊着蛛丝在夜色中飞驰而去。
看着被落在桌子上的支票，Edward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他发短信问Tony男孩的账户，得到了“你要对高中生做什么”的怀疑后顺利把钱汇到了账户上。
“您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只是送了个披萨。”
稍晚一些他接到了短讯。
“就当我入股了，让Tony开心点。
记得好好学习。我没告诉Tony你送披萨的事情。”
“谢谢您！Bierbaum先生。”
“叫我Edward就好，我还是比Tony年轻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