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洐渐远》第三岸曼珠

2、第一章 电梯，咖啡(1)

　　曾经听一个寂寥暗哑而又拨动心弦的声音说过，世上的爱情无外乎A，B，C，……的数学公式。A爱B，B不爱A，B爱C，C爱B……。世界上在纷扰复杂的爱情都可以用这个公式来解释。
　　一杯卡布奇诺后说，A是痛苦的。
　　一杯ESPRESSO后，……

　　洛溪远很喜欢ESPRESSO，这种苦得像中药的咖啡。一杯下肚能让她撑住一天的困意。她看了一下腕表，拿了未来即咬上一口的早点，匆匆出了咖啡店，疾步走进公司大楼。早七点的公司，几乎没有一个人影。按了电梯，门叮的一声就开了，她按下18层按键，昏昏欲睡般的靠在了电梯里侧，即使几分钟也好，什么都不用想，闭目养神。今日她睡得特别沉，连中途的电梯打开，进来一人都没使她睁开眼睛，似乎有一副茧束缚了她全身，是她不得做出任何动作。依稀中闻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而又渐变到不认识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眉间微蹙，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那道香的主人，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歪歪斜斜的靠在电梯的犄角旮旯里。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放在那依稀的听觉中，终于18层到了她的困意也自然消除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恍惚惚到清清楚楚，尽然没有发现一个人的影子，甚至连拿到搅起她心中涟漪的暗香都已经不见。她自嘲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拍拍脸径直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洛总，你总是这么早，你这是让我们做下属的丢饭碗吗？”王子烟娇俏的脸上带着嗔怪道。
　　“子烟，把今天要见鼎峰的副手的资料copy给全组，然后叫技术部的那个新人过来。”洛溪远没有直接接话，盯着那个报表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袁总，资料不是昨天都已经备齐发下来吗，你说副手……”王子烟沉吟一会，立即感觉到事态严重，疾步转身。
　　袁源远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吟吟道：“子烟不用急，我们有的时间，对了，叫小李去弄一杯……”
　　“意式特浓不加奶糖。”王子烟一双杏眼满目的笑意。
　　“不，子烟，这回有点小变化，你让小李去楼下咖啡店去给我买一杯意式特浓，然后拿着这半杯去找吴均去。”说完又沉下了头。
　　“什么，你是说怀疑有人给你下药？”王子烟这一声极大，幸亏偌大的十八层只有这一间办公室，不然非得满城风雨不可。

　　中午十点的谈判会议很是顺利，当然在顺利的同时洛溪远的日远集团得到的实际利益远远超过了双方的合作利益。其中当然和洛溪远那份做足功课的档案是密不可分的。
　　洛溪远对王子烟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就对与会的双方人员说了声：“抱歉，庆功宴我就不去了，大家尽兴。”声音带着歉意，但是却又让人有种拒之千里的感觉。所以一句下来再加上之前谈判时的绵里带刀凌厉竞没人敢留她。
　　她说便匆匆离去，刚刚走出会议厅，LV限量版手提包中的手机便嗡嗡作响。她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看见来电者的名字，秀美的嘴呈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洛溪远，我不想干了，我想吃软饭去。”
　　“好呀，这个计划不错，我真替你实验室里的所有生物感到雀跃。”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养我。”
　　“这个吗，那就等你不杀生，不破坏死者遗体的时候吧。”
　　“洛溪远，你都不想想要是没有我这个T大生物工程院院长兼法医学系的系主任你哪里来的这么方便。”
　　“是是，我的院长大人，有结果了吗？”
　　吴均顿时条换了那轻佻的语气，沉稳而又专业道：“有马兜铃稀、甘松酮等成分但是没有咖啡因，具有镇静安定、抗心律不齐以及缓解肺及胃肠平滑肌痉挛等作用。换句话说，你早上喝的是不是提神但是极度刺激胃的咖啡，而是安神茶，溪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洛溪远心神有些不稳，她宁愿喝下的是致命的毒药而不是对她及其知根知底的而下的良药。
　　这时，洛溪远等着的电梯叮的开了。她步入电梯，微蹙的秀眉压得很低。这一切都被被一双鹰隼的目光死死盯住。感觉到那道目光，她的心跳的极快，那边的吴均见她一直没有应答，不停地叫着：“喂喂，溪远，溪远……”
　　洛溪远看似平静道：“吴均这里信号不好，我回来在打给你。”

　　电梯里有三个人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为首的那个给人极度的压迫感，那男子微微敛了冬夜寒星般的眼，鸦翅般的双睫在深邃的眼窝中布下一层厚重的阴霾。
　　洛溪远从来没有将目光投向那双暇整以待的冷眼，但是她却有种心悸感，身上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还好这时电梯有进来一群人将那凛冽的寒冰般的气压与洛溪远遥遥分开。她那颗悬着的心却不曾落下。终于，电梯到了一层，洛溪远随着人流徐徐离去。
　　那三人虽电梯下到负一层在径直走进两辆一模一样的挨着摆放的奥迪A8。直到这时三人的三角阵行都不曾打乱。接近车子时，左斜后方的男子对身旁的男子道：“小张，你先开这这台车走，我送韩总。”
　　被唤作小张的男子毕恭毕敬的接过来那男子递过来的钥匙，然后双手奉上另一把钥匙。期间没有一丝言语，动作利落干脆。
　　“宇洐，我来驾车”。那为首的男子身上阴鹧的寒气一直没散，但是依旧听话的挪身到副驾驶座位上。
　　两辆车先后驶出。
　　“你驭人真有一套，你那司机小张做司机太可惜了。”
　　“他不是我司机，他是我特助。”
　　深秋的午后街道上除了穿流的车剩下的就是来不及清扫的厚厚的萧索的落叶。
　　“这天真冷呀！韩宇洐，你能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韩宇洐身侧的男人流露出一闪即使担心。
　　“林陆，你有话直说。”韩宇洐淡漠语气让开着暖气的车里也感觉冷了几度。
　　“好，刚才电梯里的女人你认识？”
　　一片枯黄的树叶如同断了翅的蝴蝶，随风萧索的随着“不认识”三个字干净利落地落在了林陆那含笑的双眼中。

　　洛溪远依旧准时的出现在办公楼下的咖啡厅，不同的是今天她叫来了店长。
　　店长的阳光而又羞赧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紫，分外好看。
　　洛溪远对着那店长忽明忽暗的眼神，微微一笑。然后，带着早点推开了咖啡店的玻璃门，轻呼了一口气，然后蓦地想到什么转过头对着失落的店长道：“明天早晨，帮我准备一杯热牛奶，一杯意式特浓。”“意式特浓”四个字重重的要了一下尾音。
　　店长在着瑟瑟的秋风中似乎看到了春光般明媚的笑容，顿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