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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岑欢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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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到济世堂,却发现一路上没什么人,而且路边的告示栏也张贴了逃犯的画像。
“小曼!”阿原赶到济世堂,便看到她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又问:“怎么回事?是养心师偷袭吗?阿欢在哪?”
“这伤不就是你那好师侄阿欢弄的,”司马空空没好气地说:“这哪是什么养心师偷袭!”
“什么?!阿欢怎么会打伤小曼?”阿原难以置信道,又执起画心笔,对陆小曼说:“小曼,你且不要动,我来为你疗伤。”
“阿原,不要管我了,快点去找岑欢啊!”陆小曼艰难地说:“岑欢有危险!”
“你都这样了,还担心她干什么,”司马空空还想说什么,被宁为玉拉住,脾气一下子就来了:“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她,小曼怎么会受伤,她要走就由她走吧!”
阿原知道司马空空在气头上,便不同他说了,见到陆小曼脸色好些,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日我回去前不是还好好的,这怎么起内讧了?”
于是陆小曼便把昨晚的事告诉阿原。
原来她离开后,陆小曼想到顾铮提过罗睺在济世堂附近的,可是济世堂被阿原设下过阵法,如果有邪物靠近你她和岑欢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有可能是身边的人,排除其他人,第一个锁定九思,可是岑欢认为九思不可能是罗睺,于是二人就这么争吵起来,但是当时有宁为玉和司马空空拦着,遂而且私下约定对决,不过陆小曼不敢伤岑欢,却着了九思的道,宁为玉当时也是气急,不听岑欢解释指责她。最后岑欢怒气冲冲的和九思离开了济世堂。
听到陆小曼的解释,阿原皱着眉头,她也怀疑九思,陆小曼和宁为玉什么身份,她都是知道的,也不可能是画心阁的叛徒,就是九思,要是说有问题的人,定是九思无疑,可是现在的情况下,她也没办法为岑欢说什么话。
陆小曼见阿原为难,道:“你不要管我了,快去找岑欢要紧,那罗睺本就忌惮你,现在你不在岑欢身边,他指不定对岑欢动什么手脚。”
阿原点点头,准备施法寻找岑欢,却发现画心笔寻不到岑欢在哪,这下阿原更担心了,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捕快:“原大小姐在吗?”
“我在,”阿原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原大小姐,赵大人发现一群死囚在前面杀人,衙门的捕快怎么砍都杀不死他们,大人让我来找姑娘,”那个捕快说道,他身上已经有不少伤口了。
“什么?!”阿原对司马空空和宁为玉道:“你们先在这里照顾小曼。”
“那你......”司马空空担心道:“你怎么办,你要去哪?”
“这件事由养心师引起,我一定要去看看,”说着,阿原起身跟上前面的捕快。
马路上躺了不少尸体,赵岩和景辞见杀不死那些囚犯,边往后退边作防御,可是这些凡铁根本不能伤他们分毫,眼见死伤越来越多,赵岩只能让人先让百姓们先跑,他们只能为百姓们争取时间。
眼见一把刀要砍向景辞,千钧一发之际,阿原掐诀念咒把所有的囚犯都定住。她问赵岩:“你们快点让其他人先跑,我没办法把他们定太久。”
“阿原......”景辞担心地看着她。
阿原执笔念咒,这些人大多由怨气化成,想来是养心师知道顾铮已死又找些人来为祸人间,只是她现在也不过重伤初愈,而且清气瓶和浊气瓶也不在身上,只能暂时把这些人的浊气存于画心笔中。
宫外一片乌烟瘴气,宫里也没好多少,邺王被罗睺放出来后便杀进皇宫,他要报复!他要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皇宫内,原夫人和雍帝坐在一起,旁边是原清离和长乐公主,知夏站在王则笙身边,慕北湮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便走出去看。他进宫本是为了他和阿原的婚事,既然阿原不是原清离,这桩婚应该另行定夺,却不想看到一片血色,只见邺王提着刀向他们这边走来。
“阿原,这些人先关起来,长乐进宫了,听说慕北湮也去了,好像是为了你的事,”赵岩把囚犯关押好后对阿原说:“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你说长乐不在公主府?”阿原着急问:“对了,我刚刚看邺王不在天牢......不好!我们快点进宫!”
“你们继续巡逻,”赵岩安排完手下,跟上阿原向皇宫跑去了。
刚入宫门,阿原就见宫内一片浊气,铺天盖地都是血,阿原越来越担心了,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全身都是血的士兵:“大、大人!邺王造反,快、快去救陛、陛下.......”
“我娘呢!你快醒醒!”阿原见那人失血过多,叫他却已经断气了,和赵岩对视一眼,道:“我们快走!”
皇宫大殿内,邺王刚准备对护着其他人的慕北湮和左言希动手,突然一个人现身,制止他:“慢着,这些人还有利用价值!”
“大、大师,”邺王看着罗睺带着一身黑衣,被魔化的岑欢现身,道:“我们有那么多人,杀一两个不碍事的.......”
“闭嘴!”罗睺瞪了邺王一眼,他在济世堂那么久还是摸不清原大小姐的实力,仅知道她是岑欢的师叔,如今就是趁她重伤初愈,又抓到岑欢才能来威胁她的,更何况司马空空还未苏醒,他必须快点唤醒始祖。
“罗睺,你放了他们!把清气瓶交出来!饶你不死!”阿原一进大殿,便看到母亲和妹妹在罗睺手中,饶是她再怎么神通,也不得不估计亲人。
“呵呵,”罗睺冷笑道:“如今他们在我的手上,原大小姐还敢这么嚣张,看来是不打算要他们的命了?”说着,他捏着原夫人的脖子,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原夫人便有危险了。
“你要什么?”阿原不得不紧惕,此人在他们身边那么久竟没露出一点破绽,是他们的疏忽,可是如今自责已经没用了,要尽快把他手中的人质救回来。
“原大小姐真是爽快之人,”罗睺冷笑道,指示邺王:“你,去吧她给我,杀了!”
“什么?!”慕北湮大喊:“阿原,你快跑啊!”
“大、大师,她、她会法术啊,”邺王害怕道。
“废物,如今我们手上有人质,还怕她做什么,”罗睺冷笑道:“快点,杀了她!”
阿原冷冷地看着罗睺,罗睺要杀她无非就是她是画心师,她执起画心笔,掐诀念咒瞬间变大成一把长枪,趁他不注意向他刺去,却不料他竟拿邺王挡着,她皱了皱眉,很快又掐诀向罗睺攻去。大殿虽不小,可是很快把罗睺逼到一个角落。
突然一个人替罗睺挡住阿原的攻击。
“阿欢!”
陆小曼、司马空空和宁为玉不放心阿原,问了捕快,得知他们进了宫,便一路向皇宫跑来,可是一路上都是血迹,陆小曼担心阿原,便加快了脚步,谁知一进来便看到一身黑衣的岑欢竟和身上已经有大大小小伤口的阿原打起来,只是奇怪的是岑欢用的并不是画心笔,而且两把长剑。
“阿原!岑欢!”陆小曼担心地叫了她一声。
罗睺大伤,但是他马上注意到陆小曼这边,冷笑:“又是几个送上门的人质!”
“小曼!快去救我娘!”阿原被岑欢打得步步后退,她不愿意伤害岑欢,更不能伤害岑欢,可是当即岑欢却对她步步紧逼。她心知陆小曼打不过罗睺,可是如今却没办法了,如果一昧防御,陆小曼也会有危险,她不得不转守为攻,可是却不料罗睺放弃看住人质,直接袭击阿原。
只见阿原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罗睺见她不备,不仅重伤她还把她体内的清气尽数夺走,然后带着岑欢一起消失离开了。
“阿原!”陆小曼见原夫人等人能动了,跑过去浮起阿原,却见她嘴巴不停地吐血,待她再探阿原的身体,体内竟一点清气都没有,她颤抖地说:“阿、阿原,你体内的清气都......”
“都没了,我知道,噗......”说着,阿原又吐了一大口血。
“怎、怎么办,”陆小曼快急哭了。
宁为玉为阿原把脉,蹙眉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司马空空问他。
“她受了极重的内伤,怕是、怕是......”
“你倒是快说啊,”慕北湮和司马空空一样很着急,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们,她怎会受伤?
“怕是活不过七日,”宁为玉为难地说。
“掌柜的,不会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司马空空难以置信道,又自言自语道:“阿原是画心师对!画心师,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一定的!”
“什么画心师!”陆小曼哭着道:“画心师没了清气,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空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的女儿,”原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再原清离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到阿原的身边,只见她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的血,气若游丝地躺在陆小曼的怀中。
“小、小曼,”阿原有气无力的道:“阿欢、阿欢她,噗.......”
“阿原,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岑欢,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就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司马空空口不择言道:“她这个叛徒,如果不是她!”
“不!小曼,你听我说,”阿原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住陆小曼的手道:“小曼,阿欢她、她是被罗睺控制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阿欢不会伤害我的,你一定要找到她!”
“好,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了,”陆小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见阿原晕了过去,道:“怎么办?我们也不知道去哪找岑欢,阿原也身受重伤。”
“都怪那个罗睺!”宁为玉气愤道。
突然什么东西掉到陆小曼脚边,她拿起来一看,竟是阿原的画心笔,她让司马空空和慕北湮把阿原,执起画心笔轻轻在她额间一点,一道光进入阿原的眉间。
“这是画心师的法术,”宁为玉道:“小曼,你怎么会画心师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