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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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娜跟着五条悟安排给她的向导选食材。
向导也姓五条，叫五条晴，但并非咒术师，虽然也是银色头发蓝色眼睛，长得却和五条悟不大相像，听说是五条悟的远房亲戚，现在学着管五条家的生意，比五条悟年纪大一些，按着辈分得管五条悟叫叔叔。
五条悟的英语还带着点口音，但五条晴小姐姐的鼻音比乔安娜还标准。
她在听说五条悟要找个懂英语的向导的时候，凭借自己一口地道的牛津腔拔得头筹，完全没想过只是要担当食品翻译工作。
百无聊赖地看着乔安娜选食材，帮她换算汇率，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五条悟少爷的客人会在几块钱上斤斤计较，也没想到对方进超市居然还要拿计算机算重量和价格是否合适。
讲讲道理，是她五条家破产了养不起五条悟少爷的专供甜点师了吗？
而且她的翻糖蛋糕太甜了，一点都不好吃，感觉吃一口就要长胖两斤。五条晴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看那个女人一只手牵着个孩子一只手忙活的状况。
怎么说吧，总觉得她多少有点……这什么玩意儿？
五条晴用尽了自己的好脾气才没把嘴里试吃的蛋糕吐出来，但当她看见自己无比嫌弃的糖浆浇在蛋糕上，这位完全是在混日子的甜点师用巧克力在蛋糕上写上“五条悟”的时候完全忍不住了：“乔安娜小姐，这也太……”
“嗯？”
乔安娜把修剪好的玫瑰花放在翻糖蛋糕上，淋上新的糖浆——按理说玫瑰花得实打实手工捏出来才算正儿八经的翻糖蛋糕，但乔安娜确实没这个本事，只能选了食用玫瑰淋上糖浆装作是自己捏的。
反正一般人捏出来的玫瑰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玫瑰花好看。
“当我没说。”五条晴僵着脸，“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先出去一下。”
乔安娜点点头。
五条晴立刻退出厨房门，拉上房门，立刻跑到了电话旁，拨通电话一气呵成：“当主不好啦！悟少爷要和一个不是咒术师的女人生孩子啦！”
“得了吧。”对面的当主毫不在意，“能有女人看得上他我就谢天谢地了。”
乔安娜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她准时准点完成了蛋糕的制作，十一点四十分整，五条悟和夏由杰推门进来，前者大大咧咧先进厨房把自己的蛋糕拿了出来，居然还记得探个头回来给乔安娜说一声谢谢。
五条晴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瞧瞧悟少爷被这个女人折腾成啥样了。
夏油杰手里则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外带寿司：“特产，听说要在十分钟之内吃完才能保持最佳风味，你还有……”夏油杰抬眼看了下挂钟，“四分三十二秒的时间。”
乔安娜笑着接过了外带寿司，顺手把给夏油杰烤的小甜饼递给他：“虽然比翻糖蛋糕的甜度少了很多，但多吃甜品对牙齿可不好呀。”
“你听说咒术师能坏牙吗？”夏油杰笑了笑，一只手就捞起了站在地上的菲利普斯，“别天天缠着你姐姐啊，小不点，给你姐姐点私人时间行吗？”
菲利普斯冲着他“噗噗噗”吐气，带着奶香味的口水吐了他满脸，让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指着他大笑：“本大爷就跟你说了，照顾未成年的小兔崽子就不是咒术师的工作。”
“那阿悟觉得咒术师的工作是做什么呢？”
“反正本大爷绝对不照顾未成年的小兔崽子，母亲这种生物比本大爷厉害多了，她们才是最无敌的造物。”沙发比较矮，五条悟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只能搭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一根长条似的。
比较之下，沙发的高度对夏油杰和乔安娜而言就刚刚好。后者听见这发言还算满意，而夏油杰则用力锤了一下挚友的小腹，引得对方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蛋糕咳出来。
偏偏夏油杰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边用力碾压一边夸奖五条悟：“真不容易啊悟，居然能承认母亲比你强。”
五条晴觉得自己此时格格不入。但她坚定了自己的立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当木桩。
乔安娜本来倒是想叫她一声，但夏油杰按住了她的胳膊，摇了摇头，乔安娜就寻思着这应该是什么大家族礼仪，也就没多想，在夏油杰的催促下咬了一口寿司。
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被五条悟疯狂嘲讽：“哪有吃芥末那么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安娜咳得鼻涕都要出来了，辛辣的芥末刺激她的食道，甚至随着猛烈的咳嗽进入鼻腔，让她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五条悟还在嘲笑，夏油杰则拿了湿巾和冰牛奶过来，伸手遮住了五条悟的目光，顺带侧开了脸，让乔安娜得以清理脸上的污迹。
冰凉的牛奶缓解的喉咙里的辛辣，温热的湿巾用来清理脸颊刚好。菲利普斯扯了扯她的衣袖，乔安娜便立刻让自己忍住咳嗽，伸手揉揉对方的头发，红着眼睛说自己没事。
“抱歉。”夏油杰说道，“我不知道你吃不了辣。”
“倒不是吃不了辣。唐人街的火锅我觉得还好，只不过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味道。”乔安娜的声音也被芥末刺激的难耐起来，“只不过没能尝出来寿司的味道。”
“还有机会。”五条悟毫不在意地舔.着勺子，顺手就给五条晴下了命令：“明天带份新的过来，不加芥末那种，你可以下班了。”
五条晴固然好奇乔安娜的身份，但这个时候也只能低头称是，便迅速开门离开了。夏油杰给乔安娜倒了一杯温水：“悟是五条家的嫡子……简单来说，你知道亚洲存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吧？”
乔安娜点点头。
“按理说法律规定了应当是一夫一妻，但确实有个别……墨守成规的家族。”
“你这话也太好听了。”五条悟在墨镜后面翻了个白眼，“直说就成，一群占着位子死活不愿意去死的烂橘子，高高在上讲什么传承，多生孩子才更有可能继承咒术，所以就要占有更多的女性——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为自己的色.欲找借口——五条晴没继承五条家的术式，所以她得为我服务，就这么简单。”
“但你也得承认，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继承家族术式。”夏油杰露出来些许无奈，但并没有阻止五条悟。
乔安娜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继承了术式，所以就是嫡子？”
“……你就这么理解算了。他们觉得高普通人一等就是了。本大爷还真是好奇，假如他们知道有个非咒术师的普通人能够消除咒灵，会是个什么表情。”五条悟翻身坐起，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圆墨镜，猛地往前，乔安娜被他突然袭来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却实打实撞在了沙发靠背上，鼻尖差点撞到五条悟的鼻尖。
“一个游戏。”
“嗯？”
“一个游戏，或是一个测试。”五条悟伸手点了一下乔安娜的额头，“要救菲利普斯，需要很大的代价，你得先通过测试才能证明我的投资没错——顺带，钱不重要，我对你更加感兴趣。”
乔安娜歪了歪头。
明显知道测试内容的夏油杰露出不赞同的目光：“悟，咒术师的战斗不应该把普通人牵扯进来我们作为咒术师本来就是要保护弱者的。”
“所以我先问她要不要通过测试。”五条悟伸手抓起乔安娜的胳膊，“如果通过测试，我就准备材料救菲利普斯。”
乔安娜跟着五条悟和夏油杰远离了城市。
盘山公路旁的绿化很好，唯一成年的乔安娜充作司机，等车子停下来，菲利普斯被交给了夏油杰照顾。
五条悟依旧没说出来测试的内容，而是一出车子就跳到了前车盖上，盘腿坐下。虽然乔安娜这个时候才知道他还未成年，但对方实在太高了，以至于穿着厚底凉拖的乔安娜还比对方矮了不少。这会儿对方坐在前车盖上，倒是减弱了身高差距。
“简单来说。”五条悟伸出来一根手指，“只要你能赢了我，就算你通过测……”
拳头夹杂风直接冲向了五条悟的面门，没停下来。五条悟猝不及防险些被对方击中，但还未来得及展开术式，就看见一个粉色人形不明物出现，手里拿着乔安娜随身带着的鞭子，与乔安娜两面夹击。
五条悟：“？？？”
但来不及让他做出更多反应了——阳光下的金色泡泡飞舞，他们已经远离了车子，泡泡也并未波及到车子。
乔安娜的泡泡不会伤人，但却能够撕裂衣服。这么一想，五条悟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便只打算往后先退一步躲开蛇一般的黑色细鞭，后背直接撞上了四个泡泡，同时炸开了血花。
五条悟：“？？？”
他来不及继续思考，迅速展开术式，无下限术式可以防备物理攻击，无论对方多厉害，在接近他的时候攻击的速度就会变缓，直到停下。
而乔安娜只是略微顿了一下，发现攻击无效之后，便往后退了几步。
“我就说很……”突然的诡异感觉袭击了五条悟——他虽然还没有复杂的生活经历，但作为青春期男性，不可避免的，早上会有尴尬时间。
而他很清楚，这种诡异的感觉就是每天早上醒过来的尴尬时间。
不是，这怎么就尴尬起来了？
“我从来不需要打架背童谣。”乔安娜耸肩，一派轻松，“但是你以为必须，就失去了先机。此外，你并不了解我的所有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