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饕金》Daivia

21、Sp.1-3

　　★偏向侧流的性格

　　哈利特·绮莉的所作所为，充分显现出她是个激进派的神经病、毫无节制的好事者和令人难耐的无聊份子。

　　七点时，她和她的朋友Baby-5坐在天台上一个凉爽的座位。

　　哈利特·绮莉就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外表柔软，脾气暴躁。那张猫咪一般精致的脸，正愉悦地发出呼噜声。
　　她有一对细长的眼睛，多半时间都是半睁半闭的。她的头发是如此闪亮，仿佛经过母猫舔舐。
　　如果有母猫帮她舔毛，那也应该是大力士赫克力斯身旁的那一只。

　　在她参与世界贸易的期间，她就已经是大家公认圈子里最独特、最出色和最具有原创性的人。
　　——且在人群里她总是机灵而吵闹的。
　　她一刻也闲不下来。
　　晚上，两个女孩找到一个卖票的销售商。以不斐的价格买到一出新上演的音乐喜剧的座位，剧名叫《水中作乐》。
　　两人在剧场的休息室等待片刻，顺便目睹首演当夜群众入场的盛况。

　　他们看到以各色流苏和鳄鱼皮剪裁而成的奢侈品；坠在白色和玫瑰色手臂、颈项和耳际的珠宝；
　　数不清的饰品缀在数不清的丝质帽子中间；还有金色、红铜色、白色和亮面黑色的鞋子；
　　还有这兴高采烈的人海制造的各种效果——退潮、流动、低语、轻笑、口沫横飞、缓慢移动等，仿佛在今晚它将以发亮的洪流，灌入这个笑声形成的人工湖……

　　然而，重要的不是这些。

　　重要的是，性格。

　　是的，性格。

　　那是在酒馆发生的事。戏散场后，就各走各的——绮莉到酒馆去唱歌，Baby-5则回家睡觉。

　　吧台边上的男人们喝醉了，聊天的音量很大：“看！那位在台上唱跳的，那个风靡世界的金丝雀。”并伸长脖子左顾右盼，露出愚蠢而不可一世的眼神。
　　“有些婊｜子，生来就是为了吸男人的血。”
　　然后轰然大笑。
　　不得不说的是，哈利特·绮莉有一张从花田里哺育出来的脸，和一副从臭得不行的茅坑里泡出来的性格。
　　如果每天都活在钱堆里，那么养成一种娇惯的行为方式，这是必然的。

　　更多的脏话冲击了她的耳朵。她立刻警觉起来，那恒常如峭壁的蓝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些说闲话的人的眼。

　　她从台上跳下来，如此明显地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专注到近乎一种全然自我的状态。
　　“你们聊得很高兴嘛。”她挑挑眉，拎起价值不菲的几瓶酒依次砸到这几个人的脑袋上，玻璃碎片和甜蜜的酿液四溅：“You son of a bitch！”

　　酒保吓了一跳，当她把手里碎得仅剩的酒瓶脖子扔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从台后绕过来扶起这几个被砸晕的男人。
　　旁边几个人被闹出的动静一惊，目瞪口呆道：“绮莉小姐！他们、他们是匪帮的人！”

　　她看着天花板叉腰：“所以呢？”她那闪闪发亮的模样简直让人看得入迷。

　　那鄙视、完全不表现出感情的姿态，甚至能让人感受到有某种美感。

　　此时此刻，这位传闻中的匪帮老大走了过来，扫视一地的混乱。“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拋出了极为理所当然的疑问，疑惑的逼视使酒保浑身都畏缩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地瞥向始作俑者。

　　也许在旁观者看来，卡彭·贝基和多费朗明哥的金丝雀起了矛盾，这是个不太好的状况。
　　于是人群立刻罩拢在沉默之中，恐惧的气氛开始蔓延一发不可收拾。连音乐都被掐断了，顿时陷入沉寂。
　　又因为他们两个人恰好堵在门口，没人敢穿过他们逃出去。

　　而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人并非别人，而是她本人。她摊开手：“我把你的人给揍了。”
　　尔后，丧失耐心那般用眼神向他询问，你有意见？
　　擅长应对别人的注视，是哈利特·绮莉与生倶来的才能，哪怕是锐利而阴鸷的眼神。

　　她坦诚道：“他们把我归类为婊｜子，我感到很生气。”即使他在她脸上并看不到任何“生气”的意思。

　　狐假虎威的画本，实在是个很符合哈利特·绮莉性格的浅显易懂示意图。

　　那就到此为止吧。他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也不想惹到金丝雀——不，是她背后的七武海。只要他表面上是合作体制，便算是种妥协了吧。

　　“回去之后，我会记得教导他们怎么讲话。”

　　让他没料想到的是，她根本不准备给他台阶下：“不，我很乐意亲自教他们怎么讲话。”

　　★人工杰作

　　弱肉强食、恃强欺弱的事件到哪里都必然会发生。
　　而眼下这个“弱”，指的就是卡彭·贝基了。
　　在可预见的结尾……
　　换句话说，就是在悲伤的结局之中，几乎不存在什么皆大欢喜的局面。

　　而金丝雀正是因为掌握了她有后台的这个事实，才会如此张扬吧。

　　她露出讨人厌的恶劣笑容，“把这几个人搬到我的房间里。”

　　见贝基皱眉，她凑了过去亲一口他的脸颊。他一惊，猛地推开她。
　　“你要对我的部下们做什么？”
　　她丝毫不以为意地顺着他的力道退后，稳了稳脚步。

　　“在他们脸上画上几笔算不算过份？”
　　这就像一个可爱的孩童会说的话。
　　面对这种像幼儿园小孩的要求，卡彭愣了一下。他用手背擦了一把被吻到的地方，便慢慢地对她投向锐利的眼神。
　　“如果仅此而已，不算太过份。”
　　“那就说好哩。”
　　她再次凑近，提醒似的这么说完，贝基谨慎地瞥了她一眼并保持距离。

　　然而事实证明，哈利特·绮莉在他部下的脸上“画上几笔”的要求，最终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第二天中午，她心满意足地把这几个男人送回贝基手里的时候，双手一转，然后作出像魔术师展示作品一样的姿势，把自己的“杰作”给闪亮地祭了出来——

　　几个男人的脸上各自被画上了猪头的永久纹身。

　　她欢快地为自己鼓掌道：“瞧瞧，哈利特·绮莉和Baby-5花费了一晚上的名作！”

　　当然，以上都是未来（在她十七岁时）发生的事情了。

　　——让我们回到原来的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