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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掌 ...
上辈子,自江井轩高中发现自己性取向不同,喜欢上外里桀骜不驯内里软绵的竹马薛景,一时没控制住,表白了,得到了一个巴掌,断了关系。
说他自傲也好,自负也好,他一直觉得没有人会受的住他的强烈攻势。
他从高中追到大学,爱得卑微到骨子里。虽然这样说矛盾,但事实的确如此,他很卑微,但他也相信薛景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
没想到大学一毕业,就被大名鼎鼎的江氏认祖归宗,自小是孤儿,受尽白眼的他一朝麻雀变凤凰。但却因为突如其来的转变接受不能,丢了很多脸。
慢慢的,他也掌握了虚伪,能在觥筹酒宴中来去自如。
在他掌管公司后,竹马也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他以为是被自己打动,却没想,原来是帮着他的死对头夺取公司。
再次睁眼看到薛景和魏晨,没忍住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这辈子,看清渣,远离渣。
十年爱恨两茫茫,不思量,当相忘。
追了八年,在一起两年,也算,无愧于心!
-
被扫地出门的江井轩眼眶通红的看着把他行李丢出来的拥人。
“薛景呢人呢?你叫他出来!”
“对不起,先生。赶您出门是薛总的意思,实在抱歉!”
他江井轩,这么多年在社会摸爬滚打,又怎么会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对薛景,总是保留着最近乎于纯粹的感情而已。
现在,他倒是还想装作不知道,享受得之不易的温馨,却由不得他了。
他摸了把脸,转头就走,掉了十年的价,不想再掉价了。
那些行李,都是有过薛景的痕迹,他不屑一顾。
城市里的环境很好,天也蓝,风也温柔,温柔的风却在一下下的割着他的心脏。
他缓缓蹲下来,用手捂住脸,已经,一无所有了,父母、爱人、公司,一朝之间分崩离析。或许这些早就出现过预兆,不过是他一直不敢相信,自欺欺人罢了。
本属于江氏的集团此刻正在大银幕上播报魏晨——他的死对头。
“我们公司的产品可以保证质量,是用九九八十一道工程精密加工而成……”
而那,明明是他研发的。
路过几位行人窃窃私语,瞥了一眼在路旁蹲着的他就不再理会,人性,总是如此淡漠。
“听说那个江井轩了吗?居然上报假账,欺骗用户,还放高利贷,啧啧!”
“所以说呢,薛景夫人也是受苦了,不过可算是遇见了良人,苦尽甘来!”
他自问,这几年有亏待过薛景吗?没有,恰恰相反,几乎是把他宠上了天。
天上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点,雨点很大,啪嗒啪嗒打在身上甚至有些疼,狂风骤的刮起,呼啦啦,那是要把人硬生生吹起的力道,雨也从稀疏渐渐变得稠密。
“嘟嘟嘟…”
江井轩就那样蹲着接起了电话,“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用了变声器处理,沙哑粗砺,“江总和江夫人的车祸,并非偶然,是薛景和魏晨策划的蓄意杀人事件。”
江井轩无波无澜的开口,“把查到的证据送到我律师手里,打官司。”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平静。
“好的,老板。”
电话挂了。
他父母虽然将他丢落在外二十二年,但却是小人从中作歹,他父母这些年也一直活在悔恨中。自从找回他,也从未苛刻,反而小心翼翼的照顾他的感受,做得极为细致。
他未怪过他们,也感受到他们深沉的爱。更何况,从他出生被护士弄丢之后,他们并未再要过孩子,为的就是怕将来找回他,怕他多想。
这样的父母,终究是他对不住他们。
他知道,他父母一直想要抱孙子,他却领回一个男儿婿,他父母从未表现出反对,反而待薛景极好,有求必应。
江井轩放下手,站起身,闭着眼,仰起头,感受着身体被拍打的疼痛,这会让他千疮百孔的心灵好受些。
恨吗?他问自己。
雨顺着头发滑落,不久浑身都湿透了,风吹起他的衣服,形成中空,发丝不经意间刮过脸庞,细碎的血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没入衣领。
不恨。
这是内心的回答。
他爱过,从未恨。
问心无愧。
就是,有些后悔遗憾,这一生碌碌无为,死前也不得安宁。
脑袋渐渐昏沉起来,魑魅魍魉竞相迸现。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下。
-
“嗯…”江井轩按着不甚清醒的太阳穴,感觉到腿部的一阵疼痛。
他睁开眼,眼中却闪过讶异。
低头看看蓝白相间的格子校服,这不是…他高中的校服吗?
向前一看,看到了足球框,他一愣,这应该是后操场,只是现在的位置有些隐蔽。
站起身,拍拍裤腿,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下一刻又马上反应过来,腿上一阵一阵抽搐的疼痛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现实。来不及顾及为什么会疼,他现在兴奋的不行。
也就是说,自己返回高中时代了?
江井轩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捻衣角,这是他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的小动作。
他没什么表情,眼睛却闪闪发光。
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喂!姓薛的,我不知道你对猫毛过敏,”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人顿了顿,“你,没事吧?”
原来,腿疼是因为过敏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江井轩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朝后望去。
此人一头卷毛,校服因为太宽而改成了紧身的,裤腿儿和袖子都被卷上去,露出洁白的小臂和一小截小腿,身体线条流畅舒适,显得腿特别长。
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顾盼流离,此刻却垂下。
钙里钙气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奶猫。
江井轩盯着那只小猫看了会儿,学校什么时候允许带猫了吗?
这让他想起了小星——高一时薛景送他的猫,那时他们还没闹僵。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薛景送的,只不过薛景看到他在小区门口有一个纸箱,里边有只小奶猫,他善心发作,却又无法承担责任,因为他的父母不准。
但又实在看不得小奶猫流落街头,于是拜托他收养,可惜自从他那次被打住院后它就丢了。
怎么又想到薛景了?
他在心里摇摇头,回过了神,这才晃觉盯着人家发起了呆。
那人似乎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睫毛微微颤动,偏着头,俊秀的脸庞也怪别扭的,眼睛中不经意透露出一些愧疚,不时的悄悄瞄他一眼。
江井轩看了半天,觉得人也有些眼熟,但想不出这是谁,跟记忆中的同学也对不上号,当下有些疑惑,却没有直接问出来。
而是淡淡点了下头,慢吞吞的答,“没事。”
那人抬头笑,“不好意思啊。”话是如此说,语气却没有什么诚意。他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江井轩。脸还是那块冰山脸,明明挺帅气的,棱角分明,却总是冷着。那眼神看的江井轩有点不适应,“怎么感觉,你跟之前不大一样了?”
江井轩淡漠的回了他一眼,“错觉。”
这么多年在官场上,自然会有气场外漏。但是听着人的话,却像是同自己认识,心下把这句话画上了疑问,难道说…他现在不是用的自己的身体?
那人也没在意,听到他说没事儿,拉着他手腕就往南墙的方向走——那里有一栋墙比其他的墙要矮,可以翻到校外。
江井轩倒也没挣扎,由着他。
在还没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时,以不变应万变。况且,他似乎猜到,这十有八九是要翻墙去校外。
到了南墙,那人松开手,把猫放下,离墙有一些距离时,一手伏地,动作潇洒的一翻,就跨坐在墙上。江井轩仰头看他,有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配上他此刻面无表情的样子,惹的人移不开眼。
他察觉到视线,对上了江井轩的眼睛,忽的勾唇一笑,十分邪魅。
江井轩挑眉,果然钙里钙气的。
那人见他没动作,两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眉飞色舞,“走呗,姓薛的,难道你不想你表哥薛景?”
他轻微的皱了下眉,夸张的大声说,“你不会又反悔了吧?我知道你是个好学生,但薛景家出了这种事,身为亲人不能不管吧?你——唉,算,你不去我去。”他眯起桃花眼,“这几天没见他,我想他想到不行。”
少年还坐在墙上,动作放荡的一条腿已伸出了墙外,一条腿屈起,就支着下巴眯着眼看他。
江井轩知道,这是要他的答复,去还是不去,得给个准话。
他目光在看到少年左耳上的一颗黑色耳钉时一愣。
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那是什么,款式很简单,干干净净,就单纯的黑色圆形耳钉,那是高一入学时薛景送他的。
江井轩愣在那,微风明明很轻,却吹得他打了个寒颤,小草在他眼里都变成了灰色。
一些破碎的、被他刻意想要遗忘的记忆碎片慢慢浮现在脑海里,脑中不适应的混沌也渐渐消失,变得清明。
这一刻,他意识到,坐在墙上的那个肆意的少年,是年少时的他。
怪不得声音耳熟,人也眼熟,却怎么都跟记忆上的对不上号。
原来,那就是他自己啊!
那么现在,“江井轩”在他面前,他又是谁?
之前的那些记忆是南柯一梦,又或是他的前世?
“喂!”一声清凉的嗓音打断了他陷入无所谓思考的魔怔。
他瞬间清醒过来,那些感受,那些痛心,铭心刻骨,绝不会是错觉,所以,他现在应该算是重生。
“我说,薛城,你给个准话,不去我就真走了!”少年的江井轩眼角拢拉着,嘴角也有些绷紧,一看就是不耐烦得很。
从那双快要掩不住的暴躁里,江井轩可以轻易的看懂他的心理,要不是你是薛景他表哥,要不是薛景现在缺亲人陪伴,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他少年时脾气确实算不上好,而且一旦涉及薛景,管你是谁,统统靠后,变脸速度就是如此之快。可发生这事时,他们才刚上高一上学期的第一个月,对薛景还是对好弟弟的感情,还有救。
江井轩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事,眼底有些沉,却没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那猫呢?”
“嗯?”
见少年的他疑惑的看过来,他好脾气的重复,“那猫怎么办?”
少年眉头一皱,经他提醒也想起这个问题。
薛城:“把它也带出去吧。”说完,忍着腿的疼痛将趴在那儿的小奶猫直接揣到了怀里。
江井轩看着认真的薛城,对他改观了一点。
薛城在回忆,没记错的话,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薛景的养父母坐飞机时出了意外,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却是植物人状态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无人问津。
薛景明面上是以照顾父母的名义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想到这江井轩有些嘲讽,指不定人家正和魏晨你侬我侬呢。现在应该才是第一个星期,就几天不见,少年的江井轩就已经受不住了,跑出去找他。
江井轩和薛景都是孤儿,从小相依为命,在他们十三岁的时候,来了一大户人家,想领养孩子,这机会几十年难求。
小时候,薛景很羞涩,他却是孩子王,小小的、软糯的薛景总是躲在他后面寻求庇护,他也一直充当大哥哥的角色。
大哥哥,本来就是要保护弟弟的。
所以,在那家人表现出想要领养他的意向时,他做了很反常的举动——大吵大闹,不服管教。
亲手将薛景推向豪门,而他,这个年龄在孤儿院也不算小了,错过那次机会,就一直一直的待在了孤儿院。
可惜,他忘了,豪门那是什么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想在那里生存,必然吃不少苦头。
薛景,在那时候,就已经变了。
叹口气,将曾经那些画面驱赶出脑海,他一掀衣服,手一支,就翻到了墙上。
脑中的记忆还很混乱,但此时来不及想那么多。
因为,江井轩在去找薛景的途中会出意外,九死一生。
江井轩,不,现在应该说是薛城了。
一个世界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灵魂,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江井轩,那从此之后,他就是薛城了。
再怎么冷心冷情也不至于看着自己惨遭折磨,毕竟这是曾经的自己。
想到这儿,薛城一个翻身就跳下了校墙,抬头看唇红齿白的少年,他挑眉,玩味道:“还不跳?”
见少年在墙上的身影似乎僵了僵,薛城嘴角勾了勾。
他自己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他怕高,却总是手贱的喜欢翻墙。
于是只会爬墙,不会跳墙。
“下来吧,我接着你。”
薛城说着,就张开了手臂。
见少年还犹豫,薛城学着少年之前的话喊了句,“喂!你走不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了啊!”
当年的他,可没有谁在下面接着,他是灰头土脸的下了墙,也幸亏当时的薛城性子冷,试校规为法律,没有跟着出来,不然就丢脸丢大发了。
薛城腿本来就疼,又一跳,更疼了,但还是能忍受的住的,他暗暗扭了扭脚腕,心里叹道他这是克服恐高的心理障碍了,还得感谢薛景。
当初新婚旅游,薛景为了刁难他,非得去那种悬空的高楼大厦,脚下踩着一层透明的地板,往下一望就能直视无阻的看到地面,还玩蹦迪,坐云霄飞车,爬山等一切和高空挂钩的东西。
为了陪他畅快的好好玩儿,再深刻的心理障碍也该消了。
薛城眼睛暗了一下,这足以说明,当时爱得多深。
“喂!你怎么老走神?”
薛城有些愣的抬头看,看到江井轩那一看就很不爽的下巴。
他轻笑一声,不明白怎么看个下巴都能看出他不爽,大概是太了解自己了。
江井轩要面子,但是却更看重薛景,没有比薛景更重要的东西。主要是为了薛景,面子算什么?
他轻咳一声,斜了一下眼,“喂!就这一回,接好我!”
话音刚落,薛城就感觉一个子弹头朝他飞来。
由于惯性,好吧,其实是薛城腿疼,他被扑倒在地上,倒是怀里的江井轩被他两个胳膊护的严严实实。
怀里的猫被压了一下,奶奶诺诺的叫了一声。
江井轩愣了下,赶快爬了起来,冲他冷笑一声,“哼,就会说大话!”拉开他的上衣拉链,将他怀里的小奶猫揣到了自己怀里。
薛城起来抹了把脸,知道他只是为了刚刚被落了面子正气着,就由着他发泄。
内心不无悲凉的想,又灰头土脸了。
而且,腿更疼了。
开文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看看吧!
我觉得写起这个得心应手,洒狗血,抛狗头!
咳,虽然我是起名废,文章的名字傻白甜,但是内容不傻白甜的。
哈哈,很高兴再次遇见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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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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