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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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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兵团所在的圣马帝安要塞距离格林尼治宫不远,爱丽娜一行人坐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马车就到了。
圣马帝安要塞是宙斯王国都城伦狄尼姆的三大要塞之一,它位处都城的西北方,也是离宫廷最近的一座要塞。平时皇家军队和兵团驻扎在这里练兵和生活,以便女王的命令下达是能够迅速做出行动。
要塞大门有着重兵把守,一个守门士兵验证过他们身份后就做出放行的手势。走在路上,老远就听到远方的练兵场上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爱丽娜跟着安斯艾尔后面拐过城堡来到一片较小的练兵场上,只见三四十个穿着军装模样的少年两两站在一起相互拿着木剑对练。
安斯艾尔将两条狗的牵绳递给一旁的仆从,独自一人走上前拍了拍手,少年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行礼。
“你们给我排成三排站好,现在开始齐步走,一二一二一……”安斯艾尔很快进入状态,跟着站在最左边的士兵旁边,嘴里喊着节拍,仿佛自己就是正在练兵的威武统帅。
“他经常这么玩吗?”爱丽娜向一旁的军官问道,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扮演大人的游戏,有些幼稚,只不过王储殿下游戏的配置比较高,有真正的兵团给他陪练。
“是的,安斯艾尔比较喜欢军事游戏,他还在皇宫有专门的沙盘放置着玩具木偶士兵。”
听到他对王储的称呼,爱丽娜忍不住转头向他看去,这个军官的年纪与安斯艾尔相当,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着一头黑色的小卷发,浅蓝色的眼睛配上这个年纪永远剃不干净的胡茬倒显得十分精神。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自我介绍道“我叫亚特伍德·伦道夫,是安斯艾尔的近卫官,也是和殿下一起长大的玩伴。”
“那你一定很了解安斯艾尔吧,可以和我说说他吗?”
“嗯……殿下他是一个很有童心的人,他还有很高的音乐天分,喜欢拉小提琴,并且拉的还不错。”亚特伍德说着比了个拉小提琴的动作。
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仅仅一天的接触下来,爱丽娜就发现了安斯艾尔虽然已经20岁了,但他的举止还像是个孩子。
出生贵族家庭的爱丽娜虽然早已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爱情,但16岁的年纪还是难免对未来的丈夫有所期待。在她的想象中,未来的丈夫即使不会一见面就爱上她,也会给她尊重与依靠。
看着不远处正的安斯艾尔,不可避免地生出一股失落感。
……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爱丽娜一行人赶在晚餐之前坐马车回到了格林尼治宫。
回到自己住的套房里,爱丽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想今日一整天,早上觐见女王,下午又做了一个小时颠簸的马车,内心与身体都有些疲惫不堪。
“公主殿下,请问现在要上晚餐吗?”侍女在一旁问道。
“好的。”爱丽娜从躺椅上坐起身子走到套房的餐厅。王室成员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活动的话,是不在一起用餐的。
即使只有一个人用餐,但晚饭还是很丰盛,主食是用小麦做的白面包和把麦片压碎、煮滚,加入牛奶、蛋或肉汤烹调的乳粥以及烤羊肉,再配上香槟和甜点水果。
刚用完餐,就有人通报女王陛下来了。
“抬进来,放到卧室里去。”伊丽莎白女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串仆人抬着六个大箱子,然后她转身对爱丽娜说道:“亲爱的,这些是我送给你的礼服和裙子。”
“谢谢您,陛下。”爱丽娜微微屈膝表示感谢,她一路从阿尔忒弥斯王国来到宙斯并没有带太多东西,这个时候女王能够送给她这么多符合王储妃身份的衣物,简直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女王微笑着用手抬起爱丽娜的脸庞,“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她的脸,而美丽的裙子能够让这把武器更加锋利。”说完她示意仆从把箱子全部打开。
爱丽娜跟在女王旁边踱步着欣赏这些裙子,裙子看上去十分华丽,用金丝线缝制的花边,袖口有大量蕾丝悬挂下来。
“你知道我有多少条裙子吗?”女王问道,爱丽娜微微摇了摇头,但她知道女王的内外衣和鞋帽从来不使用第二次,真正是一次性地使用。
“14000多条。”
爱丽娜咋舌,她身为阿尔忒弥斯王国一个不受宠亲王的女儿,如果不是成为王储妃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14000条裙子。她还在家的时候就听说过王室成员有专门存放珠宝、服装、鞋子以及各种饰品的房间,看来伊丽莎白女王这样的房间有不少。
“20年”爱丽娜说道。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以您一天两条裙子计算的话,14000条裙子可以穿将近两年呢。”
女王听了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对爱丽娜的心算能力感到满意还是觉得她天真可爱。作为女王她的衣服每一季度都会做新的以保证时尚感,有些裙子可能永远都不会被穿到身上。
“早点休息吧,亲爱的。我明天会安排教师和女官来教导你宙斯王国的历史以及宫廷礼仪,这是你必须要学会的。”
“好的,陛下。我会努力的。”
爱丽娜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好,卸下紧身胸衣和裙撑。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伊丽莎白女王从爱丽娜那里回到自己的会客室,狄伦·兰开斯特伯爵已经在那等着了。
狄伦·兰开斯特出生在宙斯王国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家里并不富有,但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教堂唱诗班的一员,因为能力出众,后来被选中为专门从事诵读、歌唱和娱乐服务的皇家唱诗班成员。
女王一见到这个漂亮的男人就心醉了,被他的男人的气息迷住了。很快,她把这个男人请到了自己床上,成了真的“晚上的国王”了。
为了犒劳和补偿年轻的歌手夜间的辛劳,女王给予了他高官厚禄,一夜间使他成了犬猎队队长和伯爵的头衔。
当时就有人估计:女王恐怕不仅仅要他当“晚上的皇帝”,弄不好还要同他结婚。
然而狄伦·兰开斯特十分知趣,他时时告诫自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没有利用自己对女王已有的影响而干预政事,另有图谋,而是甘当“幕后英雄”,这使得伊丽莎白女王更加敬佩和迷恋他,对他非常信任。
此刻狄伦·兰开斯特正在会客室里等着女王,看到她走了进来首先亲吻了女王的手背,然后才开始说起安斯艾尔和爱丽娜下午的行踪,“陛下,王储殿下下午和公主一起到圣马帝安要塞参观了兵团演习,但两人表现得并不亲密。”
“年轻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有感情的,这一点并不用担心。”女王并不在意道,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狄伦,你说我是不是选错了继承人?安斯艾尔完全没有身为王储的自觉,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来他的内心还是一个赫拉人。”
“陛下,这需要时间,毕竟殿下他10岁才来到宙斯。”
“可是他已经20岁了,10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然而安斯艾尔还是没什么长劲,昨天他还为狗的事情和我顶嘴。”女王说话间显得很疲惫,“我最近时常感到力有不怠,我已经50多岁了,恐怕也没有几年等下去。”
“别这样说,陛下。”狄伦·兰开斯特对此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抚。
“现在我只盼望着爱丽娜能够快些生下一个男性继承人,趁我还在的时候把他培养成一位真正的君王,真正的宙斯人。到时候就可以把安斯艾尔送出去了,无论是哪,修道院,城堡还是密室牢房。”
……
在狄伦·兰开斯特和伊丽莎白女王都没有注意到的门外安斯艾尔小心地移动自己的脚,努力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地慢慢往外走去,一直走到宫殿外的花园里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安斯艾尔从未想过姨妈会这样冷石心肠对自己,姨妈,不,应该称呼为女王,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即使畏惧,但也信任和依赖她。
但直到刚刚听到女王对他下场的安排那一刻,安斯艾尔才恍然明白自己是多么自作多情,在女王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用来巩固她王权地位以及生下继承人的工具。
本来在等在花园里的亚特伍德·伦道夫看到安斯艾尔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疑惑道:“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女王答应你用老鼠来训狗的事了吗?”
“不,我改变主意了,以后训狗还是保持原样吧。”安斯艾尔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才回答道:“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也不要告诉其他人今晚我来过。”
“是的,殿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亚特伍德·伦道夫还是遵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