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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VOL.25 噩梦之魔王(2) ...

  •   几乎是作弊般地利用自己的能力进行了数次空间跳跃,祈月在中央本部所属的某个市镇里发现了系和片桐的行踪。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二人居然分开行动,而片桐则明显和另一名附虫者共同行动着。
      至于盐原鯱人的所在地,实在是非常的好找。那位完全不顾周围人目光大肆展开战斗的少年,简直就好像路标一样,异常的显眼。
      在空中一个旋身避开鯱人的球棒,祈月在虚空中蹬了一下脚,准确无误地通过建筑物外墙上的大洞进到了屋里。从还残留的那些摆设来看,这里本来恐怕是类似会议室的地方;只是在经历过了两名附虫者的战斗之后,不论是椅子还是厚重的桌子,已经统统都被掀翻、甚至是劈成两半了。
      把落在桌子椅子上的视线收回来,祈月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很熟悉的影子,让她心里不由放松下来。
      “喂……”
      边出声招呼对方,祈月边又往里面踏出了几步。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然后,产生了诡异的感觉。
      就像是撞到了丝线组成的网上,黏糊糊的感觉像是某种蜘蛛的丝,但却本能地觉得讨厌。
      当——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钟声。
      “……!!”
      几乎是在瞬间一凛,祈月两手各夹了一柄风刃,身侧则是盘旋肆虐的小型旋风。她的视野在瞬间暗了一下,然后,周围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办公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芜的大地。荒芜的大地在眼前无限延伸,空中的太阳只有像朦胧的月色一般的光芒。
      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祈月觉得自己的视线思恍惚变得模糊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上下的感觉也变得迟钝起来。她抬起头,向前面望去,在那荒芜的大地上,伫立着一座破败的教堂。
      教堂的旁边有一棵高高的树,瓦片不齐的屋顶上挂着一个生锈的大钟,每摇动一下就发出破碎的金属声。而当声音响起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就会变得浑浊一点。
      就像是粘滞的一样。
      祈月按了按额角,“教会”两个字在脑海中时隐时现。她微微晃了下头,朝教堂的内部走去。
      踏进建筑物内部,首先映人眼帘的是空荡荡的祭坛。应该设置神像的位置,只剩一片黑暗。建筑物内排列着木制长椅,墙壁上的烛台就像是围绕着椅子一般并排着。
      感觉极其不舒服的地方。
      眉头皱了起来,祈月又往里面走去。在应该放神像位置的前面站着系,卷发的少女安静地立在教堂的中央,头微微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了张嘴,祈月很想叫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着她的步子,脚下的木地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虽然想放轻脚步,但无论怎样,这样的声音还是在教堂里回荡起来。
      见情况如此,祈月干脆快步走了起来。她走到系身侧,抬起手准备拍她的肩膀。
      ——却在下一秒,被一股大力的冲击给击的后退了好几米。
      身边盘旋缠绕的风之护壁被刚才的一击给打散,然后又缓缓地重新聚拢回来。祈月咳嗽了几声后,用惊疑不定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正看到卷发的少女用一种格外缓慢的动作转过身,手掌中握着长枪形状的武器。
      “你……”
      才刚刚发出一个单音,祈月就说不下去了。朝她扑面而来的,是混杂了高涨怒火的杀气。
      心里的某块地方,原本以为已经愈合了的伤,似乎又开始松动了。
      那样满含了愤怒与憎恨看着自己的眼神,与那个时候,鄙夷而憎恶着自己的“虫羽”成员重合在了一起。
      甚至,与那些在自己手上成为了缺陷者的最后神情,重合到了一块儿。
      很痛、很痛……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
      祈月大力地咬着嘴唇,连出血都没有注意到;血液特有的甜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但她只是把牙咬的更紧。
      祈月没有动,系却先有了动作。握了武器的手指一紧,手腕转了小半个圈,就是将枪尖直直地对准了祈月的方向。她盯着祈月,眼睛连眨也不眨;深色的眼眸中,层层叠叠地覆盖了憎恶、怨恨与愤怒。
      呵……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声从喉咙的深处涌出,祈月略略低下了头;悬垂下来的刘海在她的脸上投下小片的阴影,掩埋了她眼中的感情。
      空气中突兀地传来了呼啦一声,原本还缠绕在祈月身边的小小旋风在瞬间消散了。她用一种缓慢的动作抬起了头,覆在额头上的刘海因为这个动作而晃动了起来;被她夹在指缝中的风刃慢慢染上了一种奇异的黑色,却是迅速地拉伸变长,最终变化成双刀一般的武器。
      改夹为握,祈月挥动了一下右手上的武器,随即将两柄武器交叉在身前,摆出了预备的姿势。
      很久不曾动用的武器,现在再次被自己握在手中。意识到这一点的祈月,再次露出了不知是苦笑还是何意的笑容。
      武器挥动的风声响起,系先有了动作。她冲过来的动作很迅捷,祈月甚至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对方就已经逼到了眼前。质感奇特的长枪枪身一扫,被祈月举起的刀刃给架住;十字交叉的双刀成功阻挡了长枪的前进,但祈月还是无可避免地后退了几步。
      虽然战斗的经验是半斤八两,但系到底是经过正规训练的特环出身,加上有戌子的特训,战斗技巧比起祈月来高上不少。在判断出陷入胶着状态后,她立刻抬脚,朝祈月的小腿踹去,同时借着身体的扭动,长枪猛的一拉,从祈月的双刀中滑了出去。
      在极近的距离下,祈月应该是避不开系的突然袭击的,但是控风的优势此时却显露无疑。一面小小的风盾挡住系的攻势,她的另一只脚用力蹬地,整个人后翻,再次与系拉开了距离。
      这一番动作流畅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从祈月微微加快的呼吸节奏来看,恐怕对她的梦想也消耗的很厉害。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露出了一个苦笑,祈月抬手抹了下额头。论战斗技巧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是系的对手;但如果不能够速战速决的话,她的梦想只怕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那么,要用吗?自己的那种能力……
      如果用的话,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够取得胜利。但是,祈月就是不想运用自己的能力。
      一旦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力量,才连累了系和溟梓也来到这个世界,祈月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对系使用那种能力了。
      否则的话,恐怕就连她自己,也会无法原谅自己的吧?
      挥了一下右手的刀,祈月抬手,挡住了系又一次的攻击。刀刃和长枪相撞,发出的声响有些沉闷。而祈月右手受制,左手就立刻有了动作,反手又是一击。
      系的反应也很迅速。长枪就着胶着的一点用力一扭,就在身前竖着挡下了祈月的攻击。枪身因为承受了祈月猛力的一击,朝系地方向弯了过去,看上去就像拉了的弓弦——而这股力量很快就发挥了作用。被反作用力弹开地系和祈月各自后退了一些,但都很快稳住了身形,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只是,系的动作,比祈月要更快上一些。
      长枪的枪花一闪,祈月的后方上方和左右两侧都被大量的短针包围。一时无法脱出的她活动范围立刻受到了限制,只能选择从正面突破。而在那里,手握武器的系正严阵以待。
      风力凝聚在脚底,祈月蹿出去的动作比先前要快上一倍。但早有准备的系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反而准确无比地接下了祈月的一击;同时,原本封住祈月周围的短针齐齐飞动,在系地周围形成了尖锐的防护网,让原想再补上一刀的祈月临时刹车,在即将撞上去的前一秒堪堪转开了方向——这还要归功于她那能力的高超机动性。
      顺势利用风力推动,祈月又一次朝系冲了过去。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在一击不中之后,她并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干脆地退后开去。同时,悬浮在半空中的风之枪阵发动,朝着地面上唯一的目标一齐攻击而去!
      祈月并没有因为战意而丧失理智,因此攻击的风之长枪数量并不算太多。饶是如此,在这个足够破败的教堂内,依旧还是掀起了大量的尘埃,视线都一时受到了阻碍。
      当终于能够看清状况的时候,祈月的嘴唇扭曲出了一个不知是意料之中还是预料之外的诡异弧度,夹杂着一点点的庆幸和懊恼。而在她视线的前方,被重重短针包围其中的伊吹系,显然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创伤。
      啊啊,真不愧是二号指定……果然是戌子的学生啊……
      内心中如此感慨着,祈月开始感到不妙。
      在系全力攻击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再继续留手。可不管是动用自己的那个能力还是对系下重手,都是祈月所不想做的。更麻烦的问题是,现在这个地方属于“浸父”,她连逃都不知道该逃到哪儿去。
      就只是这么一个晃神的时间,彻底决定了祈月的劣势。
      教堂不大的空间内,不断有短针出现。和无形不可视的风之长枪不同,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光是悬浮在半空,就已经足以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自己被刺穿成仙人掌般的模样,威慑力因而又增加了好几个百分比。
      前后左右乃至于头顶都被层层叠叠的短针包围,祈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个包围网之严密,让她觉得自己大概就算立刻遁地也逃脱不了的地步。
      简而言之,基本就是可以等死。
      眼睛暗了暗,祈月的嘴角抿的更紧。迅捷的风力在脚底凝聚,显然是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的。
      黑色的卷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是一个信号那般,密密麻麻的短针在一个轻微的颤动后,全都朝着敌人飞袭过去。
      随后,教堂里响起了震动大地一般的轰鸣。

      ……钟声不断地在耳畔回响着。
      那污秽的声音每响起一次,思考能力就被剥夺掉一点;相反的,唯有某种激烈到可以称呼为“偏执”的情绪,渐渐高涨了起来。
      那是憎恶。
      是针对谁?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系知道自己在憎恨。
      那是混杂了嫉妒、背叛感和怨恨的深刻感情。
      怎么可能不埋怨?怎么可能不恨?那些安稳的平和的每一个人都有的普通生活,已是离她那么远那么远了;远到,让她连恨都不知道该去恨谁。同窗之谊和心里的怨愤做着持续不断的拉锯战,却一直没有一个结果。
      有时候系也在想,如果祈月向自己道歉的话,自己会不会原谅她。而她考虑到最后,却是自己也不明白。
      既想要原谅,但又不想那么轻易就算了……
      心里曾经有的,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此刻在钟声的催化下,统统都化作了高涨的愤怒。
      因此,在看到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人之后,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动手。
      手中握着的武器,并不像寻常的兵器那样冰冷,却仍是带了些许的微寒。这微妙的寒意并没有让系冷静下来,反倒让她更加的激动。手腕一动,长枪的枪尖便已是转了个向,直直指向了站在面前的祈月。
      那一瞬间,对面的少女许是露出了什么异样的神色的吧?但系的心中,此时却根本就没有顾及到这些。从她眼中看出去地世界是一种混沌的灰色,只唯独对面的人影是清晰的。说是清晰,却也不尽然;系看不清她地表情,只是能够捕捉到那个身影的轮廓。
      但是,那样就足够了。
      准星一般精确地瞄准了自己想要攻击的部位,系猛烈地展开了攻势。这样的举动很鲁莽,也很冒险,但系此刻已不再管那么多;满溢的怒火灼烧着她所剩不多的冷静,而屡击不中,让她更加失了理智,攻势便是愈发凌厉了起来。
      然而这样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终究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只是片刻的不留神,系的周围就围满了透明的利器,教堂内部昏暗的陈设就像是透过粉碎的镜面看到的反射影像那般,变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而当那十几波的攻击真的开始的时候,纵然系立刻就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心中却也是做好了重伤的心理准备。
      可是,却没有。
      切割着自己防御网的风刃很锐利,但是,并不是系预想中的那么锋锐。
      为什么?能够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祈月放水了。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系的心中忽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感。
      是对轻视自己能力的恼怒?是对她伪善的不屑?还是感到了一点点的同窗情谊?
      系不知道。明明是自己的感情,却是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心里面有两个声音不断地交替响起,一强一弱,此消彼长。
      【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晚了!都晚了!都已经回不去了,再做什么都没用了!】
      【但是,那也不是故意的……就算原谅她,应该也可以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就这么算了?!我过的那么辛苦,那么痛苦……就这么让我算了…我不甘心!!!!】
      尖锐的呼喊声盖过了另一个声音。心里那原本平息了一些的憎恨与愤怒,此时也像是得了燃料的火堆般熊熊燃起,气势汹涌。而系也不愿再多想些什么,只跟随着心里的声音采取了行动。
      属于自己的武器代替了方才无形无色的风之长枪,数量比起刚才的阵势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系在那个瞬间看到,对面人的脸上有那么一瞬的惊讶与恐惧,心中不禁涌现出类似于恶意般的快意。
      然后,本来已经减弱下去的另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
      【已经…够了吧……?】
      系举起的手顿了一下。仿佛看透她的内心,悬浮在空中的短针也都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那短短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空中的短针做了最后一次调整,然后一齐发射了出去!
      整个过程应该是很短暂的,但是在系的眼中,却格外的缓慢。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祈月蹬地跳起,旋风盘旋在身边;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闪躲防护的动作从一开始地灵活自如,开始变得迟缓,然后越来越缓慢。
      【这样做的话,你不会后悔吗?】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出乎意料地,直接进入了系的心。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
      在这样自问的系地耳边,响起了很久以前的、祈月的声音。
      【说起来,溟梓那家伙,真的是说了很直接的话啊……】
      那是在她们刚刚塔上逃亡不久、才从解救千莉的大混战脱离出来之后,系向祈月询问她们二人与“浸父”作战情况时的对话。在简单地讲解完当时的情况后,祈月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然后,支支吾吾地继续说了下去。
      【她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会感到害怕……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紧跟着,她就用手指挠着面颊,微微扭过了头去。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露在头发外的耳朵却慢慢染上了一层薄红色。
      【所以说,或许有点不太好啦……但你们能和我一起,还是…很感谢的……】
      对于只用行动表示善意的祈月来说,这究竟是多么难得的话语呢?系不知道,但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听到这句话时的触动,并不是骗人的。
      特殊的能力什么的,祈月自己也不知道。还在原来世界的时候,谁也不必谁特殊;大家都是一样的、普通的人而已。
      既然这样,她发泄到现在……应该也是够了……
      【就这么算了?你当真甘心?】
      【我当然……】
      心思想到这儿,系倏地就止住了。
      方才她怒极,所以没注意;眼下理智回笼几分,才注意到当中的异样。
      那个不断打压自己和解想法的声音,是谁的?
      只需稍稍一想,便能够明白了。
      “‘浸父’!!!!”
      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系挥了下手,那些几乎占满教堂内部的短针刷的一下消失了。而终于捡回一条命的祈月落到地上,抬了头看向系。
      “你……咳咳咳……”
      才用复杂的表情说了一个字,祈月就被周围扬起的灰尘呛的咳嗽起来;而没过多久,她更是接连不断地打起喷嚏来。
      貌似,这人对灰尘过敏来着……
      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系的脸顿时变成了一个囧字。她不知是无奈还是好笑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然后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纸巾来。
      一步步走近过去,系半扭着脸,好像无意一样把纸巾放到了祈月旁边,然后又挪开了几步,抱了胳膊看她。而祈月却是急急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巾捂在鼻子上,讲话的声音也有些闷闷的。
      “……我以为要没命了。”
      听到这句话,系哼了一声,绽出一个威胁意味十足的灿烂笑容。
      “不让我发泄够,你指望我原谅你?”
      “那你也发泄太多了点儿吧……”
      两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鼻子两侧,祈月用纸巾捂了鼻子,声音却是越发闷了。
      “喂!不要得寸进尺!”
      “我觉得得寸进尺的是你……”
      用半露在外面的眼睛抗议一番后,祈月貌似很无奈地垮了肩膀。而系只是挑了下眉梢,双手环胸站在一旁。
      就在这二人用无言的眼神对望的时候,空间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不是从屋顶,也不是从墙壁,而是好像空间整个被人施以了强力一击般的声音;并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就连置身的这座教堂都发出了摧枯拉朽般的不妙声音。
      “……喂,会不会塌啊?”
      把纸巾拉了下来,祈月用怀疑的眼神扫视着看起来就很破败的教堂。而站在她旁边的系虽然眼神并没有游移,但口气却也是一样的不确定。
      “谁知道,看起来很破的样子……”话说到这里略略停顿了一下,系随即皱了皱眉,然后露出了一个可以说是恶劣的笑容,“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又为什么要为‘浸父’的领域担心?倒不如说……”
      倒了最好……
      二人接触的视线之中,分明就写着这么一句话。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的确,先出去再说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VOL.25 噩梦之魔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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