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霏童话

4、一眼，爱情（四）

　　拿到下一份任务，华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觉得好累，似乎从来没这么累过，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温度有点高，但绝算不上是发烧，可能还是早上穿了湿衣服的原因。
　　望了眼显示屏，再望了眼面前的文件，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几声。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前买了两个大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吃了到现在才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又饿了？她翻了下包包，里面有一袋前天买的饼干，足够她撑到午饭时间，唯一差的就是一杯水。
　　她起身，向身后的办公室门看了眼，虽然是上班时间，但是她去喝杯水应该没事吧？她没做贼，却有点心虚。向四周望了望，找到茶水间，慢慢地挪过去。
　　茶水间倒是什么都有，冰箱、微波炉、咖啡机、茶杯茶壶……一次性杯子也有，她取了一个，想去倒一些热水，走到饮水机前才发现装水的桶里一滴水都没有。
　　在四周看了一遍，最后锁定目标——冰箱。走过去，打开，里面有饮料、啤酒和牛奶，就是没有矿泉水。她盯了那牛奶几秒，再次犹豫，应该可以自由喝吧？根据上面的生产日期绝对可以推断出是三天前或前天昨天买的，但是无法推断这是否是某些人的私人物品。
　　盯了牛奶半晌，2L这么大一瓶，她只取一小杯应该……应该没事吧？
　　倒了一杯出来，华灯将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在打什么？”
　　华灯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回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的云涛，怯怯地回答：“牛奶……”
　　云涛望了眼冰箱。华灯看到他的视线，紧张起来，“不能喝吗？”
　　云涛没有回答，走近几步，停在冰箱前，打开，拿出一瓶统一绿茶，瞟了她一眼，然后出去。
　　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直到他往外走，才微微松了口气。
　　云涛走到门边了，才回头说了句：“随便，公共的。”出了门，却莫名地停顿了一秒，再次瞟了华灯一眼，然后离开。
　　华灯大大松了口气，回头，牛奶已经打好，取出，飞快的回了自己的办公桌，牛奶往旁边一搁，开始整理文件。

　　埋头苦干间，华灯忽觉眼前有个艳丽的身影一闪，转头看去，一穿着性感的女人正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她脑袋轰一响，她忘记了通报，更没在那女人进去前拦住她。门咚的一声在眼前关上，她焦急地看着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这是故意的！”顾雅洁双手撑在桌上，瞪着左清狂，倾身的姿势不经意让□□毫不吝啬地呈现在他面前。
　　一道亮丽的风景就在眼前，她不介意给他看，但是他介意伤了眼，瞥了她一眼，继续盯着桌上的文件。
　　“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外面那个是什么意思？”
　　“请了个新秘书。怎么？不是你开除了先的一个，让我再请吗？”
　　“我不是让章磊他们……”
　　“选男的？不是男的女的关系，她不是张琪，没勾引我。而且她结过婚的。”
　　顾雅洁一愣，还是不放心，“现在不会，难保以后不会，我现在就开了她。”她不是没听说，门口那女的只是个面试就先勾了他的魂，难说未来会发生什么。不管结没结过婚，现在那女的是单身，长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她能让眼前这个男人一眼就决定了她。
　　她的语气就像是找男友对峙的女友，让他有些恼火，拍一下桌子，站起来，与她面对面，“该适可而止了吧！一次就够了，顾氏是个好企业，但是你这样可就让人待不下去了。”
　　“你要辞职？”顾雅洁睁大眼。
　　“如果你继续胡闹。”
　　“我胡闹？”一滴泪涌出眼眶，她觉得委屈，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跑了出去。她只是想得到所喜欢的人的爱，这有错吗！
　　华灯还在为她的失职而焦急烦恼，门突然就开了，刚进去不久的那位性感女人跑了出来，并恨恨朝她瞪了眼。门没关，她转头向办公室望了眼，里面她的上司正捂着半边脸站着，见情景可以猜测是被刚刚那女人打了一巴掌。
　　下手真重！左清狂捂着脸，抬头看了眼门外，华灯正站在门口无措地望着自己。
　　对上左清狂的目光，华灯只觉尴尬，低下头，飞快地关好门，回到自己的位置。
　　什么都没发生，她什么都没看到！

　　中午吃饭前，华灯将整理好的文件交给左清狂。左清狂没看，放在了一边，她的上一份会议记录整理得不错，传过来的电子文件也没有什么问题，整体完成情况让他很满意。
　　收拾了下桌面，左清狂准备下班吃饭，内线电话响了，他大概能猜到是谁，盯了半晌还是接了。“左清狂。”
　　“是我。”一个低沉的男声。
　　“顾总？有什么事吗？”
　　“是……是我那女儿顾雅洁……”
　　“我知道，顾总。她喜欢我，但是，说真的，我对顾小姐真的没感觉。”他开门见山，婉转拒绝。
　　“清狂啊，你们还年轻，感情这事没那么快就能下定论的。也许你们早就看对眼了呢，只是自己还不知道？就算现在没这码子事，感情这事是可以培养的，慢慢的相处下来，感觉就有了，感情说不定比你想像的还要深。”
　　“顾总——”左清狂的声音透着些无奈。在顾总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脑中却隐约出现一个人影。为什么会想到她？他甩甩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要不然你们先试着交往一阵子，不适合再分？”
　　他觉得完全不用试。顾雅洁可不是那种好聚好散的人，以她的性格什么都不用试，想方设法弄个孩子出来，然后逼他赶鸭子上架，搭上自己的后半生跟她结婚，去当准爸爸。他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但是还不想随随便便就当了爸，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顾雅洁当他未来孩子的亲妈，本能的他拒绝着任何一个自己不会爱上的人。
　　“顾总，这事不能随便……”
　　“哪随便了呢？那你们先多相处相处，那感觉感情说不定就来了。马上要吃饭了，我让雅洁去陪你一起吃。”说完就挂，左清狂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
　　不过，刚刚顾总说什么来着？让顾雅洁现在陪他吃饭？肯定消化不良。
　　左清狂片刻不留，关了手机，就往外走。

　　出了办公室，左清狂就见华灯还在忙着收拾文件没走。
　　“还没走？”
　　“啊！”华灯吓了一跳，回头见自己的上司就站在身后，“马、马上——”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快速将自己的东西全塞进包包里。她还记得不久前的尴尬场景，刚刚送文件时他没说什么，那是上班时间，现在……
　　“一起走？”
　　“啊？”华灯意外地睁大眼，望着他。
　　她这样子在左清狂的眼中，像一只大眼睛的小布丁仓鼠。“一起走。”他说，然后转身往电梯走。
　　华灯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电梯，她才回神，转而望了眼楼梯。她很想自己从楼梯走，但是……她的上司正站在电梯里，按着电梯按钮等着她过去。“盛情难却”，她深呼吸，不太情愿地走了过去，站在电梯里，研究着电梯的地面。
　　脑袋瓜子和耳根，她又一次让他看不到她的脸，即使是望着镜子般的电梯墙面，他只恨地面为什么不是面镜子。看着她，盘起来的长发与面试时相比显得稍稍成熟了一点，没化妆，还是一眼就能看穿二十多岁的样子，没有经历太多社会的风霜洗礼单纯且简单。
　　电就梯内很安静，她不敢抬头，她知道他在看她，她怕抬头他就开口了。
　　电梯一路顺利到达一楼，门打开，华灯跨出一步，准备冲出去，想到不合宜，停了一下，慢慢走出去。一楼大厅能瞥见大楼外的阳光，热辣明亮，她走出电梯就抬了头，接着左清狂的声音就在耳边想起。
　　“你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