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的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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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程安排……”
“将这些在中午之前全部整理好……”
……
顾雅洁，不算是一个坏女人，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不得。对于岳华灯她心里微微妒忌着，却也没有为难。将一个人往死里整，她做不到，将华灯调来派给她的工作只是平日的工作量，打着一些小杂，处理一些文件，跑跑腿而已，仅仅是看起来特别忙碌而已。
华灯的肚子一天的大起来，明眼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就算是孕妇也不在乎？还是说孩子是他的？每次看到华灯，顾雅洁都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肚子，心里有些介意，终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为难她。顾雅洁她并非一个不讲理胡作非为的人。
“这是会议资料，拿去影印二十份，正反影印。”顾雅洁拿着一份资料递给了华灯。待她走到门口，又嘱咐道：“去楼下影印，会议在十八楼开，印好带去会议室。”
“好。”华灯挺了下身子，用手撑了撑腰。
电梯钱站了人很多，华灯望了眼，转而去了楼梯间。其实她挺喜欢走楼梯，但是怀孕后腿有些酸肿因为怕摔才会选择电梯，现在下下楼也不错，而且孕妇是需要适当的运动的。
华灯的步子很慢，稳稳的，到了十八楼出去。十七楼的云涛抽着烟，想着心事，突闻声响，仔细听了片刻，掐熄烟，正好看见左清狂走了过来。
“你老婆。”云涛指指楼上。
“嗯？”
“刚听见她到十八楼去了。”又瞟他好几眼，“心有灵犀啊。”
“去开会。你不去吗？”对着云涛问着前一句，后一句就望向了上面的楼梯。
“会？什么会？”刚说出口，就隐约想起，谁跟他说过这事来着，“啊！忙忘了。”丢了烟头，就径直往楼上走。
左清狂走在云涛后面，望着他的背，明显的前面这人最近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涛子，你最近在想什么？”
“嗯？”云涛慢下一步，同他并排。
“出了什么问题。”
云涛看了眼他，叹了声气，“没什么大事，就是些个人小问题，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说完，又嘀咕了句：“我的要是解决了，你那问题也差不多了。”
“说什么呢？什么问题。”
“哎——”呼出一口气，“没。”
会议还未开始，人员也还没到齐，顾雅洁坐在主持者的侧坐上，察看着记事本上的会议资料。
左清狂与云涛刚坐定，就有人跑进来喊着：“快来帮忙，有人摔倒了，好像是孕妇。”
知道华灯的人，立马想到的就是她，她是这里唯一的孕妇。大多数人没遇见过这种情况都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才匆匆赶过去，并顺便打个120。在所有人中，冲得最快的是左清狂，他白了脸，两步并成一步，冲在了众人的前方。
影印间很乱，到处是纸张和扯的电线。这间影印室以前是资料室，现在仍旧将大部分空间作为资料室，往日的会议资料这里都有，所以处处都是文件，还有一堆堆的打印纸，地上的电线扯得像张蜘蛛网，交错在一堆堆的纸堆中。到这间影印室打印东西是最需要小心的，一不小心就容易摔倒。
左清狂冲到影印室就看见华灯白着脸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死死地抓着身旁的影印机。心猛然一抽，发着疼，走到她旁边，握住她抓着影印机的手。她手冰凉，冒着汗。
“你、还好吗？”声音尽量冷静，但是仍能听出一丝不安与紧张。
快速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下身没有出血，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疼……”华灯勉强挤出一个个字，痛得脸色发白，并狠狠咬着嘴唇，齿唇间隐隐透出血来。
“打了120了，救护车应该马上就来了。”云涛手里正握着手机站在左清狂身后，说话的语气里也透露着担忧，孕妇出事只会让他联想到四个字——“一尸两命”。
清狂望着华灯，不知道该如何，抱着她立即出去，又怕到时医生来了说，不应该乱碰病人，什么都不做，看着她痛苦自己更加痛苦。
清狂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将她圈住，“被怕，不想着就不疼，医生马上就来了，已经打电话了……”他一声声劝慰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这里这么乱，而且影印机不是坏了吗，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影印东西。”站在门口的一群人中，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所有的目光全部转到了顾雅洁的身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追了左清狂三年的顾雅洁。
接受到大家的目光，顾雅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从人群中离开。多说无益，清者自清，虽然华灯出事不能说她完全没有责任，但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从没来过这间影印室，也不知道这间影印室的情况，更不知道这间影印机坏了。
然而，有谁相信她，相信这只是个意外，相信她是无心的？
华灯被送往医院，经过半小时的救助，医生走出来。
“她怎么样，医生？”
“还好摔得不是太重，可能是周围的纸张减缓了摔倒的过程。孕妇和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受到点刺激，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以后不要再发生此状况，很容易造成流产，对孕妇的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以后要小心一点。”
“那她没什么事了吗？”左清狂问着出来的医生。
“没事了。你是她家人吗？”
“嗯，不是。我是她同事，她的家人……不在……”他发现，除了同事上司关系外，他并不是她的谁，连一个正式询问她病情的身份也没有，“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等护士将她转到普通病房后再去。她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每天检查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谢谢了，医生。谢谢了。”
左清狂到达病房，华灯正熟睡，他悄悄走近，握住她的手，她却睁开了眼，转头望他。
“总经理……”
“你醒了？”
这还用说吗？华灯点点头。
清狂将她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吻了下。
华灯脸一红，急急想抽回手，奈何被他死死握住，抽不回。她左顾右盼地望向周围，整个病房的其他病床都是空的，只有她一个病人。“总经理……”
“华灯——”清狂轻轻唤着她。
有些无奈、有些不自在，她抿抿嘴：“什么事，总经理……”
有人叫她小岳、岳华灯、小华……叫她华灯的曾经只有晨凡一个人，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管向他强调了多少次她，但他依旧华灯华灯的唤她，而她也不愿再去强调，甚至是慢慢了习惯了他唤她华灯——曾经只有她最爱的人才能用的称呼方式。
“华灯——”再次吻了下她的手，“做我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而不是说做我的女朋友，没有男女朋友间的那种平等的对立，“我的女人”完全是一种归属的关系，似乎她就应该是他的。
“总经理……”她再次试着抽回手，“我不能。”
“为什么？给我理由。”他定定凝视着她。
她微微瞥了他一眼，垂着眼看着床单，“总经理，你是个不错的人，应该找一个更好更适合你的女人。我，结过婚的。”
清狂浅浅一笑，“结过婚又怎样？不能再结？不能被人再爱？不能做我的女人了？”
“这个孩子……”
“我不介意，我会将她当亲生孩子一样疼。她身体里总归留有你的血，只要是你的，我都不介意……”再次印下一个吻。
华灯沉默。
“不相信吗？”一只手伸过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她会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长得像你，爱屋及乌，一个长的那么想你的孩子我会不疼吗？”
“也许是一个男孩——”华灯小声的嘀咕。
“这话听来似乎是你答应了？”
“没有。”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
“我们不适合，我固执倔强我的脾气不好，我……”
“人无完人，我就爱你的缺点。”想想她的固执、倔强……正式这些让他注意到她，让他爱上她。
“纵有千般不是，与他观，却样样入眼。”她想起张爱玲小说里的一句话。她于他，就是这般吗？
“我、我……我不爱、你。”最后一个你字说的很轻，像是没有发出这个音。
她不该给他机会，但是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是吗？你会爱上我的。”他坚信。“所以，做我的女人，从现在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你的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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