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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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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冷水浇醒的!
被刺激的迅速睁开眼,先是蒙圈了会儿,脸上凉嗖嗖的触感提醒着我发生了什么,我坐起身来,打量周围环境。
雾气浓郁,空气潮湿,一片寂静,适合闹鬼!
奶奶的,我又来到了睡梦中的那个地方了。
用力抹了把脸,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后背都湿透了,从背凉到屁股.
这状况,别说,我自己都觉得分外凄惨。
“一知前辈,在不?”
我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气,貌似比上次来更加浓郁,四周还是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三番五次被拉进来到底有什么寓意?
突然,感觉耳边有风吹过,我猛地侧头,就见一张雾气大脸在我后方,我吓了一跳,嗷~~的一嗓子就蹦出了好几步。
心脏剧烈跳动,尼玛,吓死老子了。
“前辈,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
一知还是老样子,要说不同的话,就是它下半身比上次看仿佛少了很多,这样一瞧,就上半身在那浮着。
一知抱臂于胸前,连五官都看不清,也不知道什么表情,没好气道;
“胆子如此小,废物!”
妈的。
我气的肝疼,心中默念,要尊老要尊老,这老家伙也挺可怜的,换谁是这么个形态,脾气也好不了。
“是你拉我进来的?”
一知围着我飘了一圈,身影飘逸,仿佛孤魂野鬼。
我倒也不怕,被隐尘差点一剑送归西时,毕竟是他救下了我。
“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我抱拳行礼。
一知哼了一声,飘在我面前,凉凉道;
“不用谢我,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敢情我俩是绑定的?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太感人了!
还没等我说话,一知飘到我面前,一只雾气的手猛地伸出,击上我胸口。
我被一股大力生生掼了出去,极速后退十几步,脚步一崴,坐在了地上。
一知飘了过来,见我一脸的愤怒的瞅着他,他也不恼,道;
“功力如此不济,废物!”
“..................”
“废物你大爷!”
我非常生气!
干嘛呀,这是干嘛呀,欺负病患是不是!
我刚醒还没多久,饭都还没吃第二顿呢,前有隐尘要杀我,晕倒后又有个不像人的玩意在梦中打我,我这魔教少主当的也太窝囊了。
我大吼一声,起身就扑了过去。
老子打散你个阿飘!
一知估计被我这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向上一飘,离我头顶一米的距离,我一手叉腰一手向上指,吼;
“你过来呀!有本事你给老子下来!”
左右看看,也没什么武器,我在原地往上蹦了两下,也还是够不着,灵机一动,我脱下外罩,向上抡,一边抡一边骂;
“让你飘,显你会飘是不是?我打!”
一知默默的飘在我的上面,也没动弹,仿佛被我这动作完全震住了。
我见它在看我,对它喊;
“看什么,你下来,老子和你单挑!”
一知又往上飘了一米。
我闹腾了会,体力实在不济,腿软的站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仰头见那团雾气似乎有下降的趋势,我刚要起身,打算继续输人不输势,眼前一黑,又坐了回去。
脑袋里嗡嗡的,像无数只小蜜蜂在脑海中三百六十度不停的盘旋着飞。
我捂着脑袋,难受的哼唧出声。
一知飘了下来,飘到我的面前,我想伸手抓他,嘴里含糊道;
“你飘啊,你..........”
“闭嘴!”
一知呵斥道。
突然,我的身体就慢慢悬浮起来,平躺在半空中,像是人仰泳在水池般的姿态,浑身无力,脑子倒挺清醒的。
我被包裹进了一团白光中,那光芒耀目,把我全身心的笼罩其中。
我舒服的叹口气,有白光不停的往我身体里涌去,随着那白光的涌入,我的灵魂仿佛重生,那种舒适感,就像孩童在母亲肚子里时的感觉,安静,静谧。
“前辈........”
我迷迷糊糊间,想说些什么。
“凝神!”
一知打断我。
过了会儿,一知收手,他雾气的胳膊一挥,我便坐了起来。
一知飘到我背后,随即背后被一双手抵住,一股暖流传遍我的全身,浑身仿若烧了起来,就像赤条条被放进滚烫的热水里,那股热气顺着毛孔钻进身体,逼出体外皮肤的点点汗珠。
我的意识逐渐朦胧,身体里沸腾的,就好像咕噜咕噜不停翻搅滚动的重庆麻辣火锅。
我头一歪,晕了过去。
**
在次睁开眼,就望见了床帐顶。
双眼慢慢有了焦距,环境很亮,是白天了。
我闭上眼迷瞪了会,复又睁开,口干舌燥的,屋内很安静,我侧头打量,才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屋外有人说话,语气刻意压的极低。
“少主如何了?”
“还未醒。”
回答那人不是含翠,是另外一个女的声音。
房门刺啦一下被人推开,我就瞧见我爹走了进来,然后是白衣如雪的隐尘。
晚上见这人就挺引人注目,没想到大白天见了,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我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诗。
想完我就牙酸了。
“秋荻,你醒了.”
我爹走上前,面带喜色的望着我。
“爹。”
我爹愣了下,突然他后退两步,单膝跪了下去,对我郑重行礼道;
“属下江知恒,拜见教主!”
我被他这动作搞的差点蹦起来,赶忙坐起身,神色惊惶就要下床。
“爹,你干什么?你起来啊。”
一醒来就玩这么劲爆吗
虽然我不是原身,但是从江知恒这两天对我态度来看,他呵护江弋就跟自己亲儿子似的。
而且,我见他两鬓隐带灰白,就能知道这些年打理魔族事业,肯定很尽心尽力。
江弋虽说不是他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的养育呵护之恩,不是假的,这种心情我虽然体会不了几分,但也并不表示我不懂啊。
我仓皇的就要下床,我爹忙上前扶住我。
“爹。”
江知恒怜爱的拍了拍我的头,他道;
“昔日教主将你托付给我,我也算豁出性命保魔族保她唯一血脉,如今你已知晓自己的身份,这教主之位,你也是该担负起来了,秋荻。”
“我身体还病着,您忍心让我劳心劳力吗?”
江知恒笑了,他道;
“没说现在让你担,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在从长计议此事。”
我揪着他衣袖,神情抗拒;
“我不愿!”
“秋荻,别任性!”
我这个“爹”到底什么情况?
人家都是想方设法的篡位,谋权,爬到最高处,生怕自己的权利到别人手中,他可好,证实了我的身份,马上担子一卸,这就打算退居二线了,我有点接受不来。
常寅道;
“教主,少主身体未愈,现在说这些,会让少主心里不舒服的,况且,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转眸,就见常寅一身玄衣和隐尘站在一起。
别说,两人一黑一白,相貌又皆是不俗,还整个服装反差。
“好吧,是我心急了。”
江知恒站起身,对隐尘点了下头,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隐尘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子,倒出两粒药丸,伸手递到我面前。
“吃了。”
什么我就吃了,万一你想毒死我呢?
见我没反应,他表情冷淡的看着我,又说了句;
“吃了。”
江知恒对我道;
“秋荻,吃下它,这是缥缈峰的灵药,灵息丸,对你身体极好,解百毒,可化解你体内残留的毒障之气。”
不早说。
我从他的手心接过两粒药丸,手指与他手心接触了下,隐尘手迅速收回,转身出了门去。
我就水吃下,片刻只觉身体一阵轻松,我爹让我盘腿打坐,顺顺堵塞的丹田气脉。
也是奇怪,许是穿越过来占了原身的身体,该如何打坐如何调息一些心法口诀通通都在脑海中浮现,就像那原本就是我的东西一样。
我感到惊奇,很兴奋。
真是省了我不少的事情,我以为自己要从头开始学这时代的功法口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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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许是吃过药、一知又在梦里帮我,调息打坐完以后,只觉神清气爽。
如果不是考虑自己这副身体大病初愈刚有起色,我都想出去跑两圈了。
一个脸生的丫鬟来伺候我梳洗,穿衣,我虽不习惯,但也硬着头皮任她摆弄,怕被人看出破绽。
丫鬟给我发型梳的挺飘逸,略眼熟,我琢磨了下,就想起来非常像隐尘的发型。
那家伙头顶束冠,剩下的头发如墨般在背后披散,他也不嫌热。
“头发弄利落些。”
我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低声应了声。
看着自己的长相,我着实挺郁闷,想我穿越前也是大好青年,时常健身或是在操场上跑步打篮球,腹肌没有八块,六块也有隐约轮廓啊。
想想自己当年的相貌,虽不是帅到惊天地泣鬼神,那也是阳光朝气蓬勃型的,我还收到过好几个女生给我的情书呢。
在看这.........
唇红齿白,身体瘦削,还长着一张娘炮脸,虽然这张脸挺精致,但是,你特么的大老爷们,长的精致的跟个女娃子似的是要干嘛?
搞基吗?
对,原身还真就付出行动,永往直前了。
我叹气,镜中人跟我一起叹气,长眉微蹙,一脸的忧伤模样。
我特么的!!
叹个气都这么娘!
“少主?”
我摆摆手,不看镜子里那糟心的脸。
丫鬟给我梳了个比较少年气的发型,我左右看了看,还行,这么一瞅比那披头散发看着英武清爽多了。
然后,在衣服上,我又无语了。
丫鬟捧出一套白衣服就要给我穿,我制止;
“等会,换一套别的。”
笑话,穿一身白,跟鬼似的,不光可以晚上吓人,它也不禁脏啊。
丫鬟愣了下,点头,眼中有了然的神色。
一会儿,捧着一套月牙白的衣服走了过来。
我皱眉,翻了翻,比上套颜色略深,衣服上刺绣,低调又好看,但是,这有区别吗?
“就没有深色的衣服吗?耐脏的。”
丫鬟愣愣的看着我,神情惶恐,她跪下去,害怕道;
“少主最喜欢的就是白色衣服,每次也是必穿白色的啊。”
我在心暗骂原身,你他妈的一个魔教少主,天天穿白,素净的跟个什么似的,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魔教少主那不得邪魅狂狷点的装扮吗?
啊,不得与众不同点吗?
这衣服款式这么眼熟,指定就是学隐尘那套装扮。
靠,原身不仅喜欢人家,连服装发型都效仿,这可真是,我喜欢你,就要变成你的模样。
我可去你的吧!
“拿套黑色衣服来。”
丫鬟领命退下,我突然响起什么,叫住她道;
“含翠在哪?”
丫鬟低声答;
“奴婢不知。”
我见她低头的模样,八成是知道,但不敢告诉我,又想起常寅那晚说的话,倒吸一口凉气,急促问;
“含翠是不是受罚了?”
我口气严厉,那丫鬟身体一抖,竟跪了下来,音都抖了;
“奴婢......不知。”
我哼了声,慢慢踱步过去,沉声对她道;
“你要是不告诉我实情,含翠现在在哪我就送你去哪。”
丫鬟身体更抖了。
“说!”
我喝道。
丫鬟吓得额头磕了下来,身体和声音同步的抖;
“副教主让含翠姑娘去了惩戒楼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