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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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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峰不是一向不问俗世吗?为何会和魔族勾搭在一起?”
隐尘撤掉我面前的光咒,没理他的问话。
我被蛇群包围,吓得手都抖了,颤颤巍巍对隐尘道:
“蛇,蛇。”
隐尘看了我一眼,我居然从他眼神中看出了点诧异。
还没等我说什么,我就见从隐尘身后不疾不徐的又走出来几人,定睛一瞧,江知恒,常寅,侯承还有几位缥缈峰的弟子。
几个意思?
我有点懵逼,怎么有种被人算计的赶脚?
我用眼神询问,江知恒给我个安抚的眼神,常寅似笑非笑道;
“能够在魔族潜伏这么长时间,而不被发觉,你也真是挺能耐的。”
我见对面那人脸色一变,还未等众人反应,他突然一个腾空,手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东西,正待抛向我们,隐尘指尖一弹,一道幽蓝光,飞速弹了出去,正中那人手腕,只听的他一声闷哼。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只感觉一道蓝光从我的脑袋上“嗖”的一下飞了过去,那人就捂着手腕,一脸仇视的看着我们。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出声。
江知恒走上前扶我起来。
我见我四周已经没有了那些蛇,心下大定,他见我捂着手腕,眉头皱起,对那人喝道;
“解药拿来!”
对面那人竟然笑了,幸灾乐祸的模样,他道;
“拉一个魔族少主给我垫背,我死也值。”
真他妈的。
虽然看着自己手腕紫胀的厉害,除了身体无力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是,我也没被蛇咬过,搞不清楚中了毒之后会有多大的反应,该以何种感受去死。
隐尘低头看了我手腕一眼,淡淡道;
“死不了。”
我和江知恒同时看他。
那人叫道;
“不可能,嶙绞蛇毒性剧烈,怎么可能死不了?”
我见他还讨论上了,内心暗骂,心道,逮住他搜身不就完了,扯什么扯,等扯明白了,老子就去见阎王了。
“想我死,你也得有那本事,搜他身。”
我这一声喊喝,一群人愣了下。
对面那人听的这话,察觉不好,正待要跑,常寅身影一闪就闪到他的面前,扇子在他手中浮现,两人交起手来。
江知恒扶着我站起身,我踉跄一下,我见隐尘还是那股遗世独立的姿态,又想起这人身上有解毒的药,眨了眨眼,没好意思开口要。
“隐尘峰主,有件事麻烦一下,灵息丸能否在给一颗,帮秋荻解蛇毒。”
知子莫若父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也挺感动。
想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为了我,能够开口求别人赠药救命,这份爱护之情足够让人动容。
即使以前的江弋闯祸了,江知恒也还是拼了命的维护他,直到人苏醒了过来。
我心中感慨,垂眸,可我,不是那个江弋啊。
隐尘看向我,没动。
侯承上前两步,面色不善对他道;
“你当灵息丸是什么?那可是我们缥缈峰的圣药,总共也没多少,你当我们送上瘾了是吧?”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算是顶撞了。
我扯嘴角,反讥道;“又没冲你要,你急什么?”
侯承还待说话,隐尘扫了他一眼,后者退后几步,哼了声,扭过了头。
隐尘道;“无需灵息丸。”
我和江知恒不解的看着他。
“这点毒对他来说,并无大碍。”
江知恒反应过来,他细看了下我伤口,双指一并,指间有黑色的雾气慢慢钻进我的伤口处,手腕一疼,他急促道;
“莫动。”
我忍着,手腕麻的都没什么知觉了。
转移视线,便看向对战的两人,我只见过常寅用过一招,就是夜晚下扇子可以幻化出无数的扇影,杀伤力我不知道如何,好看是真好看。
此刻,他如闲庭散步般翻转腾挪,身影飘逸,扇子在他手里更是自如潇洒,刷刷刷的,居然还面带浅笑,真的,一点对战的紧张气氛都没有,更向逗着一只汪。
我都没眼看那人的表情,只觉那身影躲的狼狈,短刀一次次被常寅击回。
“子疏,别闹了!”
江知恒斜睨了那边一眼,高声道。
“是!”
常寅应答一声,突然他表情阴沉下来,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我见他手中白扇突然变了颜色,如墨染的黑,扇面扇骨处仿佛镶嵌着利器,他用扇极快,扇子每转一下,我便瞧见那人身上多几道伤口血痕。
不多时,那人上衣均被挑破,露出满是血痕的胸膛,他头发凌乱,仿若被逼到绝境而不能逃脱。
常寅找准时机,一脚将那人踹倒,随后踩上他的胸口,用上内力,一碾,我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骨缝炸裂的脆响。
那人惨叫,浑身的伤口,表情痛苦不堪。
常寅将他怀中的三个瓶子抛了过来,他站起身,挥了下手,便有几名魔族弟子走上前,对他恭敬行礼。
“押到惩戒楼,别让他死了。”
几人领命,我见那人半死不活的被拖走,走过处,有丝丝缕缕鲜红的拖痕。
那人低着头,渐行渐远的乱发纠结中,似乎还可看见他怨毒的看我的眼神。
我蹙眉,心中涌出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江知恒撤掉黑气,指间用力一挤,我感到一种钻心的疼,疼的呲牙咧嘴的。
“呲......疼疼。”
伤口处有黑血流出,江知恒又挤了数下,但见淡淡殷红血液方才住手。
隐尘接过那三瓶药,手在上面一划,感知了下,把一个白瓷瓶递给江知恒。
等我全部包扎好没大碍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江知恒和隐尘交谈的身影。
侯承站我面前,他回头,没好气道;
“江弋我警告你,以后你离我们峰主远点,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活该你被人偷袭刺杀。”
呦呵,给他们峰主抱不平来了。
笑话,以前江弋搞出来的破事老子可不想在有什么牵扯,早说清楚早了。
我瞧着他,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道;
“我昏迷了三年,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放心,我对你们峰主以前如何那是我行事孟浪,年少轻狂,从今天起,各走各的路,以后要是碰到,你们可以当作没看见我,不用不好意思。”
侯承盯着我,目光蔑视;
“那是当然。”
我刚要说什么,便见隐尘看向我们这里,神情冰冷,眸色似乎结成了霜。
我和他的距离相差不到几米,怎么?他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我估计这一番话又引起了他非常糟糕的往事记忆,也是,像他这样的人被人当众表白,而且还是一个男的,不亚于本身受到了奇耻大辱。
这件事放到现代也得上头条新闻,虽然这世界挺玄幻的,但是,对于同性这样的事情,能接受才有鬼了。
以前的江弋是脑子有病吧?这么2b冒傻气的事情,他是怎么办出来了?
当众?
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也行啊,你是不要脸了,人家还要呢。
特么脑子绝对有坑。
所以,我决定把这坑填平了,以绝后患。
我说道;
“正派和魔族本就不应该搅合在一起,以前是我太不懂事,给你们峰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过你放心,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这番话也劳烦你转达你们峰主。”
侯承轻哼了声,转过头不在理我。
我这番话就是说给隐尘听的,总有种预感,他能听到我说的话。
两人不知商定了什么,江知恒将一个发光的碧绿盒子交到隐尘手里,然后郑重行礼,似乎拜托他什么,隐尘点头。
两人走近,隐尘只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见他还是那副四大皆空性冷淡的模样,就牙疼。
此间事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在见面了。
“隐尘峰主,如有需要,请告知江某。”
江知恒拱手对隐尘交代。
“有劳。”
隐尘微点头,双臂交叉结印向下一划,我就见他脚下出现一把剑,发出淡淡绿色幽光。
渊其剑。
隐尘对江知恒点头,淡声道;
“告辞。”
身影如流星般眨眼便行了出去,长发拂至身后,衣袂飞扬,白衣如翻飞的蝶,真如谪仙般飘逸出尘。
侯承都懒得看我,我见他伸手在半空中一划,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白色漩涡,他谁也没理,踏了进去,剩下弟子紧随其后,待到全部消失后,漩涡慢慢消失不见了。
等他们走后,我才反应过来。
卧槽,刚才隐尘那是御剑飞行吧?
是吧是吧!
我见到活的真人御剑飞行了!
啊啊啊,太激动了 !
I love this new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