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gl》昂火火

20、第20章

　　之前的气被被食物冲淡，还隐隐的留着些情绪，顾晓克制，安静的吃饭。郝可然在一旁也十分顺从的样子，耐心的为顾晓扒鹌鹑蛋的皮，连一点屑都没有留，放到她的餐碟里。又要去给她夹刀鱼，被顾晓制止了，“别了，我吃不下了。”顾晓咽下最后一颗鹌鹑蛋，给自己擦擦嘴，表示自己吃好了。喝一口郝可然给她斟的热茶，拇指婆娑杯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此时的郝可然也放下筷子，擦完嘴便让店员来把餐具都撤掉了。顾晓瞅瞅她，先把求师兄帮忙的事情说了。郝可然讶异的望着她，眼里满是感激，本是不想拖累她，到底还是倚靠了她帮助。
　　“谢谢，顾晓，你这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郝可然目光灼灼，顾晓被她盯着有些不好意思，错开眼，掩饰的喝口茶。
　　顾晓：“谢谢先不急着说，眼下我有件事儿得请你帮忙。”
　　郝可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你……你能不能，假装一下我的女朋友？”顾晓小心试探，偷偷看向郝可然，郝可然有些疑惑，“是这样的，那天想请师兄帮忙，带师兄来郝记吃饭，师兄询问咱俩的关系，我迫不得已，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他要我带你见他。”顾晓解释，“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要帮忙怎么也得有个合理的身份。”顾晓抿唇，“当然，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沉默了几秒钟，郝可然翘了唇角，“这么看还是女朋友比较好听，总不能让你说我是你二大娘家的表妹吧？”郝可然开玩笑来缓解顾晓的尬尴。顾晓认为这件事情是自己在为难郝可然，没想到郝可然还在想办法不让自己觉着为难。
　　“……”
　　郝可然：“这事儿是因为郝记才发生的，哪里是你请我帮忙，原本是我应该感谢你的。什么时候见他？”
　　顾晓：“他明天到，我们要陪他吃饭……”
　　“你看是在郝记？还是到别的店？我提前定地方。”郝可然顺从且配合，让顾晓后悔，早知道不和她说这件事情了。
　　她思考片刻才道：“在郝记吧，其实吃什么不是重点，师兄就是想见见你。在郝记说话也方便一点。”
　　郝可然：“好，那就在郝记。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顾晓摇摇头，郝可然看她有心事，转了话题，“对了，那天和你一起在郝记用餐的就是你师兄啊？”郝可然想起那天顾晓笑颜明媚。
　　“对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顾晓抬头看郝可然：“那天你在店里啊？来之前我看你发的动态定位显示城南，我以为你不在店里呢。”说完后才觉得，幸好那天郝可然没有贸然来打招呼，不然谎言当场就得被揭穿。
　　顾晓看郝可然像是卸掉担子一般神色轻松了下来，抿抿唇：“我该回去了，明天的时间我提前告诉你。”
　　郝可然刚刚走神，像是才听清她的话，顿了一下才接，“好。”
　　领顾晓下楼的时候才问一句：“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的。”顾晓摆摆手。
　　“好。”郝可然送顾晓到停车场，“早点休息。”她贴心的叮嘱，顾晓点点头。顾晓车开出去，才有些晃神，明明刚刚两个人在停车场发生不愉快，这时候倒是可以心平气和的道别，可能和郝可然在一起生活的话，连架都是吵不起来的吧。想到这里，看了眼后视镜，郝可然站在夜色里，身影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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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徐晚出柜后的竹雅并没有她想象中轻松。
　　她分明记得向她说完自己喜欢女人后，徐晚眼里的尴尬，虽然她已经尽力在掩饰了。徐晚松开挽着她的手，沉默了好久才开口：“竹老师，你没事了吧？要是没事的话，咱们回家吧？”
　　竹雅读懂了徐晚眼神中的含义，她点点头。苦笑一下，还是开口：“徐晚老师，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性取向的话，咱俩以后还是别走得这么近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徐晚犹豫了一会儿，“竹雅老师，以前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让我好好消化一下你的这个秘密。”
　　竹雅点点头，后来她们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竹雅才后知后觉，她好像又犯错了。本来一开始说好的，不和同事做朋友。结果，和徐晚成为了朋友。后来又想着不和朋友分享私生活。结果，向徐晚出柜。她觉得她一定是昏了头了，要不然就是被徐晚下了蛊，才会对徐晚产生成年人之间的冲动，才会向她揭了自己的老底。
　　她还要考虑考虑？考虑什么？我只是向你出柜，又没和你表白，你要考虑什么？我告诉你性取向，就是为了通知你，你如果能接受，咱俩就和平相处。你接受不了，就离我远点儿，别一天在我身边腻腻歪歪的，让我看着你心烦。晨跑的时候竹雅越想越生气，一个箭步冲出去，足足落了全班半个圈儿。学生们又在背后议论了，竹老师今天心情不好，大概是昨晚和对象吵架了。
　　在得知徐晚连续请了三天假之后，竹雅才坐在自己位子上，沉默了。徐晚的态度，让她想起了她第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子。那时候她还在上学，女生是她的同学。她在一个下了自习的夜晚向女生表白，女生却用非常怪异的表情看着她，仿佛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般。后来那个女生就再也不和她说话了，两个人别说做情侣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女生给她保留了最后的尊严，没有把她的事情说出去，没有让她成为同学中的“异类”。

　　一个漂亮妹妹给竹雅打电话，想约她出来吃饭，竹雅拒绝了。挂掉电话，竹雅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下班的点儿，她和邻座老师打了个招呼，早退了。她一个人回家，到小区外面的小超市，竹雅买了几包速食面，买了一些鸡蛋和火腿。走到酒架面前，她歪头想了下，还是给自己拿了一小罐啤酒。
　　到家后，给自己煮好面，她大口的吃起来，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啤酒。拉开拉罐，她喝一口，又吃面。吃着吃着，感觉嘴里咸咸的，她用手在脸上胡噜一把，原来是流泪了。她抓过纸巾，简单的给自己擦擦，擤了鼻涕之后继续吃面，她不容许自己脆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她也从没有这样脆弱的时刻，现在她也不容许自己这样。
　　竹雅小心翼翼的收拾自己的心情，把刚刚亲手打碎的坚硬外壳，又给自己粘粘好。她嘲笑自己做事冲动欠考虑，很容易就被眼前的事物诱惑，而卸下防备。

　　在第四天的时候，竹雅见到了徐晚老师。徐晚对待她的态度如常，倒是她自己，在和徐晚老师相处中表现出明显的疏离。徐晚发现了她的变化，翘了唇角，再无多余的表示。
　　终于在放学的时候，徐晚拦住了竹雅。
　　“竹雅老师，这几天我考虑清楚了，我想和你聊一聊。”徐晚一脸坦然。
　　竹雅皱了眉：“徐老师，我没有什么想和你聊的。而且我晚上有点儿事儿，所以，麻烦让一下。”
　　“竹雅老师，和我聊一聊好吗？这几天的我十分困扰，我想和你说说话好不好？”竹雅摇摇头。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从我休息回来你就对我特别冷漠。”竹雅又摇摇头。
　　徐晚又凑近她，挽住她的胳膊，想要凑到她的耳边去说话，竹雅本能躲开。徐晚转而将她的胳膊拥在怀里，“竹雅老师，陪陪我好不好？你就跟我聊聊天，我保证，今晚聊完之后，我再不纠缠你，好不好？”徐晚轻轻晃动她的胳膊。
　　竹雅听到自己刚刚粘好的外壳又碎掉的声音。她看看眼前这个女人，自己的情绪好像都被她掌控着，自己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也可能肉.身属于自己，但灵魂早已飞向了她想去的地方。

　　不知怎么的，她又和徐晚坐在那天的小广场。
　　“竹雅老师，我前两天请假是因为家里面有点儿事儿，所以没来上班，你没误会吧？”徐晚看着她的眼神真挚，竹雅选择相信她。
　　看她点点头，徐晚眯了眼笑，“那就好。我怕你误会我，事情一处理完就赶回来上班了，我想要和你说清楚。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的，但怕一句两句说不清，还是这样面对面说的好。”
　　“其实当天晚上我就考虑清楚了，竹雅老师，既然我选择做你的朋友，我就会尊重你，尊重你的所有，无论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而且，你喜欢什么人，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不是吗？”太阳还没落山，阳光有些刺眼，徐晚努力睁大眼睛看清竹雅脸上的表情。
　　“那……要是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呢？”竹雅犹豫开口。
　　徐晚一愣，她没想到竹雅会这么说。她抬手为自己挡去恼人的光，认真的说：“如果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还是选择你啊。你选择信任我，坦诚你自己，我也想让你知道，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感情还是存在的。在我这里你是安全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更不会伤害你。”小广场的人不多，但周围还是吵吵闹闹的。徐晚的话砸在竹雅心上，让她的心和眼都热热的。
　　“真的好烦，这时候还这么热！”竹雅假装为自己擦汗，顺便擦干眼中的水汽。
　　徐晚看她，很想拥抱她，但她没有。反而用两只手挡在竹雅的额头上面，为她遮光，“你看吧，我刚刚就说很晒。”她也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自然的和竹雅说话。
　　竹雅白她一眼，勾了唇角看向远处。徐晚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额前的碎发随风舞动，眉眼如画，俏丽的小鼻子在不耐烦时会微蹙，还有那张嘴，总是会说惹人厌的话。
　　可是，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
　　徐晚知道现在表白还不是时候，她不介意再等一等，反正她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晶亮晶亮的眼睛看着竹雅，仿佛盯着自己的猎物。竹雅瞥她一眼，“干嘛这么看着我，饿了？要吃人啊？”
　　徐晚还是笑了，“对啊，是饿了，你再不带我去吃饭，我就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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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给郝可然发了时间。然后给师兄打电话，下班要去接他一起去郝记。师兄说他还有点儿事儿，下班之后自己会坐车去的。
　　顾晓一个人开了车去郝记。到郝记的时候，郝可然已经在门口等她了。郝可然今天散了头发，乌黑的长发散在身侧。平时她都是扎起来的，没想到散下来竟然这么长了。郝可然穿了条湖蓝色的长裙，靠近顾晓的时候，散发出清淡的香气。
　　师兄和她几乎是同时到的，师兄还带着一名秘书。
　　顾晓向师兄介绍，“师兄，这是我的女朋友，郝可然。”郝可然自然的伸出手，“师兄您好！”
　　“您好，郝小姐。”师兄回握，后又介绍了秘书，郝可然非常有礼的向秘书打过招呼后四个人一起走进郝记。
　　四人落座，郝可然为师兄和他的秘书斟茶。
　　“上一次没能和您见面，我一直感到遗憾。今天终于见到师兄您，非常荣幸。”郝可然的话说的很利索，顾晓突然想起小杨说她有言语焦虑的事情，想着今天得替郝可然挡一挡，怕她应付不来。
　　“郝小姐不用客气，上次我来也是听晓晓说她有了新的女朋友，想见见她女朋友什么样儿，这恳求她，她才能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师兄打趣顾晓。
　　顾晓红了脸，郝可然看她一眼，脸上挂了宠溺的笑，“那师兄以后要常来。”
　　师兄品了口茶，冲郝可然说道：“嗯，郝小姐这茶不错。”
　　“是顾晓送给我的，师兄喜欢就好。改天我俩送师兄一些。”郝可然看师兄一小碗儿茶要见底，起身为他添茶。
　　“茶叶是一方面，还是郝小姐茶泡的好。”
　　“谢谢师兄的夸奖。”同时又起身为师兄的秘书斟茶，没有丝毫的怠慢。
　　“今天可以喝点儿酒吗？我们店里自己酿的，师兄你们可以尝尝，味道醇厚，就是有些烈。”郝可然从店员手里接过盛酒器，向师兄和秘书询问。
　　师兄这两年闯荡官场没少喝酒，没少喝好酒。他本是不打算喝酒的，但瞅了瞅顾晓，盯着郝可然的眼神要甜出蜜来，师兄笑了下， “那喝点儿吧。”
　　顾晓看看师兄，又看看郝可然，这酒，她陪不了。她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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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好早！
师兄就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师兄，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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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就不配拥有姓名了呗？
作者菌：你看看漂亮妹妹，哪个拥有姓名了？
对了，顾晓你不是说要帮郝可然挡一挡吗？你咋不吱声呢？
顾晓：你也没让我说话啊。
作者菌：行，你等着。
顾晓：......
竹雅and徐晚：我俩在认真搞对象，你们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