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gl》昂火火

11、第11章

　　竹雅因为生病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弱了很多，很多时候流露出倦怠的神色。她班的学生都在背后偷偷议论她可能是失恋了，所以生了场大病，整个人也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而这些话都让路过的徐晚老师听进了耳朵里。
　　学生们偷偷议论竹雅失恋并不是没有依据的。竹雅这几天看手机的频率明显升高，时常拿起来查看，从前上课她都是将手机静音的，而这几天的她，反常的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声。在安静的自习课上，她的手机铃声大作，学生们就看她急急忙忙的在教室里接起电话。不过应该是一通打错的电话，就看到竹老师十分不耐的说打错了，然后挂掉电话。放下手机后，深锁眉头。
　　说失恋有些夸张，但竹雅的的确确和漂亮妹妹失去了联系。人在生病时候很容易脆弱，尤其是这几天怎么联系漂亮妹妹，都没有回复，这让竹雅更脆弱。

　　那天和徐晚从黑网吧逃出来之后，徐晚要带她回家，竹雅坚持不肯。
　　“去我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这样会生病的。”徐晚拉着竹雅的手，皱着眉看着她。
　　“不麻烦了，我回家就好了。”竹雅坚持又向司机说：“先送她回去。”然后又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为什么要这样？”徐晚沉着声问她，竹雅猜她应该是生气了。刚刚受到惊吓，让现在的她非常疲惫。
　　“你为什么要这样？”竹雅反问，却不等徐晚回答，接着道：“我真的累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陪你了，我要回家了。”这话不止说眼下的情形，还说着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关系。
　　徐晚怎么会听不懂竹雅话中之意，她翘着嘴角笑了，“是要回去和你那个‘朋友’喝一杯吗？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朋友’。好啊，我今天就让你去。”说完便阴沉着脸冲司机道：“前面停车，我到了。”竹雅看看窗外的雨，丝毫没有见小的意思，让徐晚现在下车，她也做不到。
　　“司机，别听她的，继续走，到之前说的小区停。”竹雅招呼司机。
　　“前边停车，我现在就要下车！”徐晚的声音冷冽。竹雅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拽了拽徐晚，“别闹了，外面雨这么大，天这么黑，刚刚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地方下车。你就乖乖回家休息，好不好？我也要回家休息了，我太累了。我不去喝酒，你看，”竹雅拿出来手机，给徐晚看，“喏，我手机都被水泡了，开不了机了。我现在谁都联系不到，能和谁去喝酒啊？！”竹雅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好脾气，这时候居然和徐晚叨叨了这么多。
　　竹雅的手心传来烫人的温度，徐晚低头看看她的手机，真的是关机了。刚才那股气仍然堵在胸口，但看到竹雅软下来的口气，她也不好再发作，黑着脸没再说什么。司机悄悄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这两人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是姐妹吧？不太像。是好朋友吧？感觉又有点儿亲密。倒像是一对儿闹别扭的情侣，司机又瞥她俩一眼，不敢吱声，还是专心开车吧。

　　徐晚家到了，她把自己的手机扔给竹雅，“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到家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本第一个，是我家的座机。”
　　“不用…我……”还没等她说完，徐晚就下车了，竹雅看看手里这个手机，捏了捏眉心。
　　竹雅的手机确实进水了，开不了机了。没有办法联系漂亮妹妹，没有办法向她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家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竹雅有些脱力。她窝在沙发上，拿出了徐晚的手机，犹豫半天，还是解了密码，打了她家的电话。没响两声，就被人接起来了。
　　“哦，是我，我到家了，告诉你一声。”
　　“嗯。”徐晚的回应冷淡。
　　“明天我去买新手机，顺便把你的电话还给你。”
　　“不用特意送来，我还有其他手机。”说到这儿，竹雅突然想起来徐晚的爸妈，她有其他手机应该不奇怪。再没说别的，二人匆匆挂了电话，竹雅困的不行，倒头就睡。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自己生病了，但想着无论如何需要给漂亮妹妹一个回复，不可以对人家不尊重，她还是托着病体出门了。
　　买了新的手机，换上卡，第一时间给漂亮妹妹拨过去，却被挂断了。竹雅又尝试打了两遍，都被对方挂断了。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又发消息给漂亮妹妹，简单解释自己手机被雨淋了，所以昨晚没有办法联系她。然而，对方还是没有回应。竹雅懊恼，漂亮妹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
　　后来她又把徐晚的手机给徐晚送过去，到了地方之后，按着徐晚给她的地址，她找到了徐晚的家。按了门铃后，门一下就开了，她愣了一下。徐晚穿着家居服出现在她面前，没有化妆，带着无框眼镜，头发束着，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
　　“进来坐。”
　　“不了，我回去了，手机昨晚给你打过电话后我就关机了，没有看你其他的东西，你可以放心。”竹雅浓重的鼻音让徐晚皱了眉。
　　“生病了？吃药了吗？”
　　竹雅点点头，生病让她十分疲惫，她不想在这里久留，说了句再见之后没看徐晚就离开了，当然也就没看到徐晚因为盛怒而憋红的脸。

　　就是这样，这几天竹雅魂不守舍的，就是在等漂亮妹妹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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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一直惦记着怎么还郝可然人情，想请她吃饭吧，上次去吃肉夹馍都是郝可然请客，她去个卫生间的功夫郝可然就把钱付了。送个礼物吧，送个啥呢？这让顾晓犯了难。科里的小刘快要结婚了，最近一直在采买东西，有天她约了小刘，要陪她一起去逛逛，顺便看看能给郝可然买点儿什么。
　　小刘买喜被，顾晓凑上前去看，给郝可然也买床被子？双人的？单人的？会不会显得太亲密？想想，这个礼物不行；小刘买结婚的衣服，顾晓也凑上前去看，要不给郝可然买身儿衣服？可她穿多大的？她喜欢什么样的？她喜欢什么颜色？想想，这个礼物也不行；小刘买内衣，顾晓还凑上前去看，要不给郝可然买……算了算了，这礼物更不行。顾晓红着脸从内衣店里出来，被自己想给郝可然买内衣的想法臊到了。
　　转转悠悠一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礼物。顾晓走一天，又热又渴。看到前边有家咖啡馆，之前她来过，环境不错，咖啡也不错，领着小刘就进去了。
　　“顾科，你陪我逛街，还请我喝咖啡，我太不好意思了！”小刘有些不好意思，扶了扶自己的高度数眼镜。
　　“我也是出来给朋友挑礼物的，不是特意陪你的，不用不好意思。”顾晓要了杯美式冰咖啡，喝了一大口，终于舒服了。这家咖啡好喝，对啊，可以送喝的啊。顾晓突然灵光一闪！她知道自己要送郝可然什么了。
　　回去之后就找到自己一个老同学，老同学家老家那边是种茶的。立刻拜托他给自己买一些上好的茶叶来，她要送给郝可然。

　　收到茶叶后，顾晓找了个周末，特意错开饭点儿，开着自己的车，把东西给郝可然送过去。也说不上为什么，她竟然有些雀跃，想着郝可然喝茶的样子，如果这茶叶她喜欢的话，就太好了。
　　到了郝记之后，顾晓在车里给郝可然发了消息，问她在店里吗？然后在车上等待郝可然的回复。等了好一会儿，郝可然都没有回复。也许她在忙，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顾晓想着把茶叶放到店里，等郝可然回来之后就能收到了，自己给她打个电话对她表示一下感谢也可以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可身体却迟迟没有行动。顾晓又坐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郝可然的回复。
　　还挺想见她一面的，虽然也不知道和她说点儿什么，就觉得和她见一面的感觉还挺好？
　　“！！！”
　　顾晓都被自己这种想法给震到了，突然想起那天和郝可然一起吃肉夹馍的场景。

　　那天跟着郝可然的车，那条路是条单行道，路两边都是小吃铺，也停满了车。她俩找停车位找了一会儿。那家店挺小的，和其他普通小吃铺没有任何区别。
　　她俩走进店里，老板看到郝可然便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小郝来啦？今天还来老样子？”看来郝可然常来这里吃。
　　“我今天带朋友一起过来的，”郝可然侧过身向老板介绍顾晓，“来一份‘老样子’”又扭过头问顾晓，“你能吃肥肉吗？他家肉夹馍有全瘦肉的，有肥瘦相间的，你想吃哪个？”
　　“我不挑嘴的，什么都可以。”顾晓确实不挑嘴，她现在也的确饿。
　　“那来两份儿‘老样子’，再来两个小菜。”她让顾晓坐，又去前面取了两瓶橘子汽水，是小玻璃瓶的，顾晓毕业之后好像就没再喝过这样的汽水了。汽水凉凉的，瓶子的周围聚着水汽。
　　“他家肉夹馍很好吃的，尤其肥瘦相间的，太香了！”郝可然坐下给顾晓开汽水，然后表情夸张的向她形容肉夹馍有多好吃，顾晓还是第一次从郝可然脸上看到这么多的表情以及这么多的情绪。
　　老板端来两份‘老样子’和两碟小菜，就是一个肉夹馍，一碗荞面饸烙。肉夹馍里面肉夹的很多，很实惠，外皮金黄酥脆，里面的肉浓香。顾晓尝了一口，真的非常好吃。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总来吃。晚上从图书馆出来之后，都会觉着很饿。然后就跑很远来这边，一个肉夹馍不够吃，再来碗饸烙，配上这个橘子汽水，吃完之后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了。”郝可然边吃边和顾晓讲，小店里还有其他几个客人，门前偶有车路过的声音。
　　郝可然吃起东西来很专注也很安静，也许是真的饿了，郝可然吃的很多。顾晓也真的饿了，一开始还在想着应该斯文一些，但肉夹馍和饸烙味道真的太好了，后来她吃的就有些不管不顾了。两个人各吃各的，时不时的交谈，让顾晓突然觉得，郝可然像是她的一个老朋友，在讲述着许多年前的事情。
　　后来两个人把点的东西都吃光了，顾晓看看桌上的残局，心里偷偷算计着明早体重秤的数字会变几个。吃完后两个人就互相告别，肉夹馍的钱是郝可然付的，顾晓非常不好意思，麻烦她帮忙，又让她请客。郝可然摆摆手让她别放在心上。
　　“路上别开太快，是备用胎。明天一定记得去修一下。”分别的时候郝可然叮嘱她，顾晓点点头，坐上自己的车。
　　路上的灯光还是很亮，顾晓开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涌上寂寞的情绪让她猝不及防。静谧的夜，将寂寞放大，就放大在她的眼前，让她无法逃避。刚刚郝可然吃饭的样子，说话的样子，笑的样子统统回放在她眼前，有个人陪，感觉挺好的。
　　错神的瞬间，顾晓从后视镜好像看到郝可然的车子跟在她后面。她有些疑惑，特意在前边环岛绕了一圈，转弯的时候看清了郝可然的车子，郝可然一直跟着她，应该是要送她回家。顾晓心里有些热热的。开到小区的时候，顾晓放慢了车速，慢慢驶进地库。她从后视镜中看到郝可然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她一直注视着，直到她从后视镜中看不到郝可然的车。而郝可然看到顾晓开进地库后，才开车离开。

　　把思绪拉回来，顾晓觉得自己也不能一直在车里傻坐着，还是把茶叶放到店里吧。她从副驾驶上拿过茶叶，准备下车。这时候，她看到郝可然从郝记中走了出来，她想要加快动作下车去找她。车门刚打开，她就看到郝可然后面跟着的李姐和她老公，她脚下的动作一顿。看来李姐真的很喜欢郝记的菜品，居然在这时候碰到了他俩。听不到郝可然和李姐在说着什么，但看的出来，两个人应该非常熟了。郝可然笑的非常热情，李姐和她老公也很满意。郝可然送他俩上车，一直等到他俩车开远了，才走回店里。
　　顾晓也看到李姐和她老公走远了，才拎着茶叶下车。锁车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刚刚看到李姐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是郝记的袋子。还拎着一个保温桶，和上次郝可然送她喝汤的保温桶，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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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比昨天早一些，有进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