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标记》十六世纪

3、黑魔王的第一桶金

　　卢修斯踮起角，他的鼻子古怪的紧贴玻璃橱窗，一脸神往。
　　“不要看了。”汤姆说，“那种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卢修斯高傲的对自己的同伴挑眉，“你知道什么呀，这个可是很珍贵蓝宝石！非常值钱!”
　　“哦？你想戴？”汤姆语调古怪的说。
　　“乱说！”卢修斯怒道，“给妈妈的啦！妈妈的啦！”他挥舞着小拳头。

　　妈妈？汤姆失去了欺负卢修斯的兴致，“这个就是你想继续和我合作的原因？”
　　“嘿嘿……下个月她生日。”卢修斯抓抓那颗漂亮的铂金脑袋，红着脸承认了。
　　“你买不起的。”
　　卢修斯瞪眼，“努力就可以！”

　　汤姆摇头，“你给我现实些。我们合作了半个月了，只卖掉了五个——刚好够你那份。这块宝石要一千五百加隆，一个月能付它的几分之几？你难道连这个都不会算？”
　　卢修斯掰掰他的小手，沮丧了下来，“你当我不想卖啊。可我就个十一的小孩，谁相信我的东西有用，还不就那几个朋友。我又不能借爸爸的名字卖违法物品，会被杀掉……”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个像样的成人给你做靠山，就可以了？”汤姆思考着说，卢修斯点头。
　　“这倒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汤姆自语般说。

　　几天后，再一次来到斜角巷。卢修斯乖巧的拉着身边大人的手，两人都套着简单的斗篷，稳重而缓慢的走着。一个老巫婆谄笑着上前，被他挥手赶开。
　　“汤姆……她在看我。”卢修斯小声说。
　　“没有，她在看我。”
　　“这样……”

　　借助几滴增龄剂，汤姆得到了他二十岁的样子。他在破釜的镜子里看过，除了五官长开了以外没有什么大变化。卢修斯却很喜欢他成年后的样子，非要把一些味道古怪的乳液抹在他的头发上。他还从家里搞来了些高档的衣服，就是汤姆穿着有点紧。
　　“呐。”卢修斯停在一家店外，“这家。”
　　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汤姆跨了进去。

　　“欢迎。”一个男人油滑的说，他的眼睛混浊不堪，枯瘦干燥的脸几乎要粉碎。
　　“博克先生。”汤姆说。
　　“这里有你所希望的一切，先生。”博克先生期待的说，“你想要什么？”
　　“金加隆。”汤姆傲慢的说。
　　博克先生的脸拉长了，像意大利宽面条，还把辣椒酱加的太过，“我以为这是我所希望的。”

　　卢修斯被他的脸逗乐了，属于小男孩的咯咯笑声天真的在店里回响，异常诡异。卢修斯立刻发现其中的不协调并且刹住，但博克先生却被这妖精般的笑声给轻微的吓到了。
　　汤姆拍拍卢修斯的头，然后挥动魔杖，一个小包裹出现在柜台上。

　　“这是……”博克先生的眼睛突出，瞪着那些小圆环。
　　“套在魔杖上的小玩具。”汤姆说，“用这样的魔杖所施的法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哪怕是闪回咒。”
　　“有意思。”博克先生把圆环套在自己的魔杖上摆弄，“但我为什么会想要一个小玩具？”
　　“这是‘我的’小玩具。”汤姆撑在柜台上，一条刻着古老符咒的项链从他的领口漏出，纹着媚娃头发的龙皮上衣在斗篷下散发着昂贵的香料味，“难道我可以假设你能接受‘我的’专业物品？”

　　博克先生弯腰谄媚的笑了，“那将实在是我的荣幸，太荣幸了……”
　　汤姆冷哼一声，直起身子裹紧斗篷，“判断你是否有这荣幸的人是我，博克先生，而我还没决定。现在——废话少说，我的金加隆呢？”

　　博克先生的眼珠在汤姆和包裹之间打转，那是生意人特有的估价的眼神。他拉开小抽屉，一个沉重的小包落到了柜台上。
　　“两千加隆。”他嘶哑的说。
　　卢修斯又笑了，汤姆捏他的手。

　　“先生……一千个加隆是给您的东西，那些小玩具。还有一千，算是我买下的代理权。”博克先生说，用魔杖把包裹推给汤姆。
　　“你错了，博克先生，是我便宜你一千加隆。”汤姆抬起下巴，“第一次做生意我给你个折扣，只要你下次表现得足够明白，我还是会光顾的。你知道，买点这个，卖点那个。”他拎起小包裹甩进卢修斯怀里，后者幸福的哼唧。

　　博克先生弯腰送走了两人，卢修斯踩着雀跃的小步子。

　　“你还会做别的？专业物品？”卢修斯崇拜的说，“你擅长的东西真多，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只比我大一岁。”
　　汤姆揉他的头发，卢修斯惨叫。其实他擅长的东西不多，消除痕迹的魔法环，无声的移动咒，这两样东西花了他整整一年，汤姆庆幸这些竟然足够。自己的装模作样和华贵的衣服才是让博克认为自己有价值的重点，但这和卢修斯又有什么关系，被宠爱的小王子，他只想给母亲一个礼物。

　　卢修斯买下了那条项链，在等待母亲的生日时他一直很兴奋。生日宴会很豪华，很昂贵，他的小包裹在那些大人物的礼物中中那么不起眼。但母亲第一个挑出的就是他的礼物，带着幸福的微笑拆开了它。
　　“噢……卢修斯。”一个窒息的拥抱，母亲的眼睛泛起泪光，“我的宝贝……”
　　“我觉得和您的眼睛很搭。”卢修斯说，看着母亲灰蓝色的眼睛，用自己同样灰蓝的眼睛。马尔福太太亲吻他的面颊，用他的礼物换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哎……那条是我送的。”马尔福先生哀叹，“我说卢修斯，你送礼物前就不能和我通气么？”
　　“不能！”卢修斯给了父亲个拥抱。

　　几个穿着华贵礼服的人走过来，马尔福夫妇上前接待他们，碰撞彼此的酒杯。卢修斯抓看见科诺特罗根向自己走来，他迎了过去。
　　“卢修斯。”科诺特点头，卢修斯不喜欢，甚至看不起他。这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笨拙的可以，他的昏昏倒地恐怕只能打昏苍蝇。

　　“你的礼物不错，我在对角巷见过。”科诺特说，“一千五是吧。”
　　“马尔福不缺钱。”卢修斯假笑着回答。
　　“但作为小马尔福，”罗根的手比较着卢修斯的身高，“是没有不尽的零花钱的。”

　　卢修斯退开些，“那又怎样？”
　　“我就直说了吧。”罗根坏笑着说，“那些魔法环和你有关系。”

　　“丰富的想象力。”卢修斯不屑一顾，“但用在这确不恰当。”
　　罗根慢慢的摇动手指，“我和博金是老朋友了，卢修斯。只要我去看看他的销售单就能明白一切。”

　　“等你看过了在说。”卢修斯用清脆的声音回答，“请原谅我的失陪。”
　　落魄的公子哥，你能逞的也只有嘴巴上的英雄。

　　但可惜汤姆不这么想。

　　在破釜酒吧的包厢里，卢修斯红着眼睛缩在位置上，汤姆黑着脸，紧握他的玻璃杯。

　　“就这样？就这样！”汤姆咬牙说，“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他又不能找到什么证据。”卢修斯小声说，“马尔福做事情从来不留尾巴。”
　　“闭嘴！”汤姆大吼，卢修斯一抖，“斩草除根！打猎端窝！就算你实在没有办法就叫个小精灵把他欧到失忆！”汤姆的狠狠的拍桌，“难道你还能保证百分之百不会出事。”

　　卢修斯张开嘴，那个保证在他嘴巴里滚了好几圈都吐不出来。他委屈的抹眼睛，细细的说，“我不干了啦。”

　　“什么？”汤姆危险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不！干！了！”卢修斯破釜沉舟的吼，“少爷我不干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过没问题就是没问题！跟着父亲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流程了，不可能出错的！”
　　“少爷我不干了？”汤姆好笑的说，“天哪我的小少爷，你真当自己达到了你父亲的水准了，只要一个失误——阿兹卡班欢迎你！”

　　卢修斯软了下来，“算了，跟你说不通……就当作让你心安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汤姆抿着嘴，半晌不说话，然后忽然摔给卢修斯一个小瓶，“把这个给他喝下去。”
　　卢修斯皱起眉毛，“那是什么。”
　　“不是毒药。”汤姆喷着气说，“一种可以洗去部分记忆的药，我已经调整好了，你只要让那家伙喝进去再施个小咒语——够简单了吧！”

　　卢修斯小心翼翼的把瓶子对向阳光，一种清澈的蓝色，“好漂亮。”
　　“把它收好。”汤姆说，“这种药贵死了，一个月赚得全没了。”
　　“你很需要钱吗？”卢修斯趴着问，“虽然我现在也很穷，但或许能帮你点忙。”
　　“管好你自己就算帮了大忙。”汤姆把桌上的三明治全塞进嘴，马尔福家在破釜是记账消费的，就算小卢修斯口袋全空他们也可以在这点到东西。孤儿院的伙食太差，他养刁了的胃口只好在这稍微满足一下。

　　“汤姆~”见他的脸色有所缓和，卢修斯就慢慢蹭过去，“我生日快到了哦。”
　　“没有礼物。”汤姆言简意赅的说。
　　“咦——咦咦咦？！”卢修斯抓住汤姆的袖子，后者激烈的甩手，“怎么这样？！”
　　“礼物就是那个洗脑汤剂！”汤姆吼他，“把你的爪子松开！”
　　“我不要那个！”卢修斯抗议，汤姆瞅准机会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我要真正的礼物！”
　　“我疯了送你生日礼物——把你的蹄子从我的脚上拿开！”

　　卢修斯跳下座位，“汤姆是笨蛋！”他踢打那个笨蛋。
　　汤姆的脸青了，神啊——他恨小孩！“好了！”他一挥魔杖，卢修斯扑的被甩回座位，“如果你把这事办好了，就有生日礼物。”汤姆疲倦不堪的说。

　　卢修斯胜利的离开了对角巷，实事证明马尔福们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现在他只需要和那家伙来一个美妙的下午茶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