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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元老小公子抢亲解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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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也有女眷惯是被他骚扰,“河泊以东皆是吾妻,好不要廉耻。”
那些人骂他,却是不敢骂别的,比如:
“广琊。”
河伯闭眼亲了他一下,因为河伯是闭眼亲的,所以没有脸的广琊也是吻技生疏,两人这次都不避尝试了下舌吻,就仗着最后温存捅开这窗户纸。逢久则分,广琊再没给反应地离开。
河伯戟指天庭结界,两者对锋嘶鸣欲裂,“你天庭凭什么决定他生死?!”
天庭几人拉袖躲其后,年少轻狂谁都有,嘴皮骚话谁不会?谁不是逆天而行,逆天改命,倒行逆施,想与天斗?光说没做实治不了罪,不然上天庭都得空。
他不死,几位大臣都急的团团转。
“哎呦,不好办呐,这差不好整。”
“大将军交的事这可如何交代?”
要犯了天规倒是好拿捏得很,没成想河伯安安分分乖乖就跳了地府轮回。
鬼轮回投胎见过,仙没经过贬谪就跳下去的还没这先例,于是除大将军打招呼过那几人,其余各仙纷纷挠心着。
这天东海岸接连涨潮,是龙王两位夫人同时要生了。
生了只虾,和只螃蟹。
那只虾满月,化作了人身虾尾,身下不远是一个转盘,指针在文,武和麻将间毫不犹豫选择了游手好闲,气得老父亲一个长/□□来,虾蹦跳着尾弹开。
轮回镜前,几人本性暴露。
“哈哈哈哈,这河伯上仙从小便是这激灵劲儿。”
火神:“你不知道他爱好。”
说完他对着空气撅着嘴巴。
周山仙:“什么?”
“唉呀,”周板桥抱火神头直接亲了下,“他喜欢断袖!”
周山仙和周板桥都是思维上一哆嗦。
火神好一会儿瞪大眼,等羞答答的篱仙提醒了才回过神,确定自己性取向还是对的。
后方天帝看得半知半解,连连啧咦。
火神:“额。”
他手出自本能换了镜像,但半天也没哈哈出个换镜原因。
幸好天帝也多问。
这事后,各仙家才对他消减关注势头,凡间转眼就到了十几年后。
龙王对他没寄厚望,谁想到少年期河伯天赋惊人,上界连忙加官封爵把威胁收到了天庭,做文官。
河伯没想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手硬字也练得有模有样。但天庭机密哪能真让他过手?河伯也是闲的,没事就去河边逗趣。别人劝他要逗就逗仙娥坐骑,逗小鱼小虾多无聊啊,河伯就有这么无聊,每天都做一样的迟早腻歪,所以河伯还能花样儿地逗。有天他看上了凡间的红糖葫芦,
旁边姑娘娇笑连连:“这吃相……”
“哎呦,”农妇跟过一瞧,嘴上都是红色糖片,“这是哪家小公子呀?嗬嗬嗬。”
风流公子:“里面坐着谁?”
农伯:“新娘子。”
这人没问了。
农伯:“你不知道,这里面是……人呢?”
河伯揭开人家喜帕,结果是一个男子,穿着红喜服。
河伯细磨着他身上,总觉得还差了点儿什么,比如绳子最好锁链之类的。
男子不知道他心里九九,“你是神人?”
河伯:“你在成亲?”
男子回琢着这个问句,忽地笑了。
男子:“仙人若是瞧得上,可否把在下劫了?”
河伯:“劫亲?”
世人都说抢亲,就他能想到劫亲这个词。
就你能。
男子有一番怔神,短时内决断,“劫亲。”
他身上的喜服大又繁琐,衣角各有十二只铃铛,叮铃作响。
男子:“看仙人紧锁眉头,可是在下太沉了?”
河泊:“倒不是,只是在想此番我得罪了个什么角色……”
他才细琢过来对方话里隐意,太沉。
“这重量背得,”河泊没把他扔掉,反而闲谈起来:“你是怎么落在他手里的?是你自愿?”
十二恶罪加身,要是有形态的话,早就是铁链包成的粽子了,这人多半也是人物,人物好活捉?不是自愿他都不信。
男子:“是。”
他似乎不愿在此事多说。
河伯是杵棍心:“不是你心上人?”
男子声色凝滞:“……不是。”
河伯:“那就好。”
那就好。
三个字,一个忧心一路,一个哼着小调步子轻快。
“以后你叫期广琊,就跟着我了。”
“仙人不是要我成亲吗?”
他说出来了。
河伯装不懂:“你是说仪式吗?喏,用人契约。”
他也真接了过去,抬头微愤道:“白纸?”
“想好什么你就添上去,我名字的话,”河伯拿过来写上了白漏二字,“已经写好了。”
他的小助手还真是好脾气啊,是自己早就撕纸再骂两声脑残走人了。河伯回到草房子看见弃在地上,之前洛姜穿的那身喜服。
依河镇小集。
“小愁。”
洛姜:“……”
小忧小甜小愁他都不带重样的。
河伯:“帮我看看这写的什么字?”
洛姜掀眉角瞧他。
感受到他的质疑,“哪里是我不识它,这字儿只是没组成我看的懂的形状,”他说的倒也是真话,毕竟过去百年,国有千变,字有变化也正常,“快嘛,念给我听听?”
“是一位雇主愿意出……十文替他除祟。”
十文?十毛钱。
河伯把它揭了。
这张帖子粘这里许久了无人理,一看有人接了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围观有不少人。有的喈叹自己怎么没有瞧出里面蹊跷价值或者隐藏人情?
河伯问:“这里面什么内容?”
几人:“……”
洛姜:“他家有一女鬼,日日趴窗,瞧我便肉……”
洛姜皱眉。
河伯失笑,主谓不明,逻辑词组混乱,还有空字错别字,幸好有小埋在线编辑,“此女鬼身着红衣,头发有许多树叶根茎,双目皆是根脉包裹,声似猫言。注:我张三与李四,未曾与她有相识。”
河伯:“哪个三?”
洛姜:“两长一短此三。”
河伯:“张三李四的李四?”
没待他回答,“哦对了,你们现在还没这么连用。”
洛姜便泯唇不多言。
张家宅院,这宅子外有非常大的血气,但恰恰不是招灾,反而能辟邪。河伯从旁经过,路上有几只野猫。
张谦言:“我们家世代是屠夫,说起来道长别瞧不上,在生意没做大前,小生与家父都曾是满身猪骚味。”
河伯:“你还有个兄弟在何处?”
张谦言:“你怎知我还有个兄长?”
他一时激动忘了用敬词,“哦,失态,失态。”
河伯:“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
从第一句话便可猜出,这家是个暴发户,老爹是文盲,有个儿子啃老,还盯上自己家家业,巴巴地等老子死呢,所以才出了十文除祟这么一乐闻。但揭的不是时候,老爷子已经给拖死了,新主人在接家业,孝顺名头还是要打给自己头上。
河伯:“我刚有问到你家仆人。”
张谦言十分有教养,一个哦就可以表达的意思,他怪己太拙笨:“原来如此。”
一行人都好奇他下来会怎么做?布阵等夜晚除鬼吗?
河伯:“阿怨,你来分析分析这件事该是怎么处理?”
洛姜想了一会儿,费了些时。
河伯宽慰:“没事,慢慢想。等下都听你的。”
洛姜更焦灼了。
管家:“这……让学生来,这不胡闹吗?看他那身酸样,先不说能耐如何,大少爷都承诺给重金,他还有脸拖着混饭。”
张谦言:“无妨。”
张谦言经外围杂事,鲜少在家。他那哥哥可不是个只会逛花楼的人,至少以前在老爹面前表面功夫做的很足,河伯想到此,洛姜那边也开始答题了。
洛姜:“谦言公子,您家父现葬在何处?”
谦言公子,河伯观戏笑收回,莫名不爽。
张谦言跟有一仆徒步上山,陡坡不缓累了些薄汗,本愧对客有些怠慢,回头看两位翩翩公子脚步悠哉,也不多虚言。
“这里便是了,”张谦言不觉更加担忧,“可是家父祭葬位置犯了忌?”
这个可以明确回答他。
洛姜:“并非。”
河伯:“没有。”
河伯与洛姜互看了一眼,河伯才不会绅士地让说你先,于是便对立在了那里。
张谦言对此情形也是无措,然而不需要他调劝。
河伯:“言公子莫惊,此间做赏金术士我俩日常较斗。”
张谦言有两三湿发,不知是思虑了还是热的:“是是,那这听谁……呢?”
“嗯?”河伯刚没想到这问题:“听他的。”
张谦言:“啊,明白。”
洛姜撸起袖子在垒土:“撒谎。”
河伯:“那如此怎的避开张兄?”
当然是给他点脸,这人还放台面上来说。
洛姜实言:“你脸厚。”
河伯:“怎的现在又说了?”
洛姜停下来。
他想拆台说他撒谎,可是又想,得到确定的回答是与另一个人,自己去对号入座,他一刨一刨捞土,干得特别漂亮,妥妥工地金子员工。
河伯:“别挖了。”
洛姜就真没挖了,站出坑,“然后呢?”
河伯不知怎的有一股闷气,明明他道个歉就好了,可是洛姜又似乎没生气又都听他的了,犹如棍子打棉花,于是河伯提声:“别挖了。”
张谦言:“啊?”
“不用挖了,”
河伯咬字清晰:
“我玩儿你们的。”
他直接仙力一震,坟墓两旁的坑括开半米。
张谦言虽不知白兄为何说玩他们,却也不是个多嘴的,矜矜业业和老仆一起开棺。
墓棺抬开,里面是一具女干尸斜靠在男家主旁边,她的左边手腕有一个玉镯,刺字:千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