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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逛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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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登基之前,他那个父皇到了晚年耽于享乐昏庸无道,启国已经从内里开始腐败,国力渐衰。而萧奕登基后,又大肆征战,尽管他已经尽可能考虑到了百姓,但战争的内耗非比寻常,萧奕又确实是一个更善军事的皇帝,是以,启国虽强,发展却比不上其他国家。
楚怀卿入启这一路上,即便没心情去看启国风貌,可晚上在各个客栈落脚的时候也看到不少,就启国整体而言,确实不如靳国繁华,郢城是整个启国最为热闹的地方无疑,可比起靳国皇都,也确实还差了些。
不过,这条隐匿在闹市之中的南街,倒着实有些意思。
楚怀卿一身白衣走在玄色衣裳的萧奕身边,一个容貌清雅,一个冷峻淡漠,看起来却莫名登对。
大概是萧奕看楚怀卿的目光太过温柔,靠近楚怀卿的时候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便会荡然无存,两个男子走在大街上,即便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也让人下意识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萧奕对这样的目光很是受用,只不过在那些人视线落在楚怀卿身上时,会不动声色的挪上前半步挡住,有种想护着自己的宝贝不让别人瞧见的占有欲在其中。
楚怀卿对此一无所知,他从未正儿八经的逛过启国,如今才走了没多久,就瞧见了好几样靳国没有的新奇玩意儿。
“喜欢?”见楚怀卿盯着街边一个卖脆饼的小摊看了许久,萧奕实在忍不住开口问,“要尝尝吗,咸口甜口都有,味道还不错。”
楚怀卿微微凝眉,似在思索要不要去排那个至少八个人的队。
萧奕见状一笑,悄悄握了一下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寻了个就近人少些的地方把楚怀卿拉过去站好:“人太多了,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别乱跑。”
说完,便几步疾走排在了那卖饼的小摊后面。
楚怀卿看着那人高大的背影,微微晃了神。
楚怀卿不在身边,萧奕就又变回了那个气场冷冽的启国君王,排队的人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和可怖的面瘫脸一吓,都不敢怎么耽搁,匆匆买了饼就走了,萧奕没过多久,就买了一大堆的脆饼回来。
“怎……怎么这么多?”楚怀卿看着都愣了,一二三四……这得有七个了,他吃得完吗!
萧奕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把所有馅的都买了一个,你挨个儿尝尝,不喜欢的扔了便是。”
“那多浪费啊。”楚怀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忍不住微微发烫,伸手接过了一个,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甜口的,很甜。
“好吃吗?”萧奕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嗯。”楚怀卿点点头,咽下嘴里的又低下头咬了一口。
“再尝尝这个,说不准你更喜欢这个口味的。”萧奕拿过他手中那个,又把另一个递给他,“别怕浪费,大不了,我一会儿让苏和拿回去给宫中养的猎犬吃便是了。”
“好。”楚怀卿看着他点点头,依言把所有饼都尝了一遍,吃不下的,就交给萧奕抱着,然后不知何时,又被萧奕塞给了暗中跟着的暗卫。
楚怀卿不是个多讲究吃穿的人,对于这些也向来不怎么上心,可这次,也许是心情太好,竟一路纵着自己买了不少吃食,有糕点,肉脯,糖葫芦,甚至还吃了一只烧鹅腿……
逛到最后,楚怀卿都有些吃撑了,而萧奕怀中,已经抱了一大堆的东西。
“不是有人跟着我们吗,给他们拿就好了。”一国之君像个仆从一样专门给他提东西多不像话,偏偏萧奕还一点都不肯让他帮着分担,楚怀卿实在看不过眼,凑到萧奕耳边道。
萧奕笑笑:“不必,这点东西我还不至于拿不动,而且,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楚怀卿一时失语:“……就算丢了什么,大不了,着人再买就是了。”
“那可不一样。”萧奕眉眼温柔,“如果真丢了什么再买回来,心情便不一样了,我不想你失望,哪怕只是一点点。”
楚怀卿听完瞬间偏开了视线,好半晌才红着耳朵结结巴巴道:“那……那边……好像有家书铺,我们去看看吧!”
说完,楚怀卿伸手捂住胸口,掩饰住自己过快的心跳忙不迭的逃了。
萧奕莫名的看着突然乱了方寸的楚怀卿,茫然了好几秒,直到对方的身影快要跑不见了,才赶忙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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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等到了梓梧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楚怀卿吃的太多不想用膳,萧奕无法,哄了许久才让他喝下了小半碗汤:“那些东西不顶饿,什么都不吃的话一会儿该睡不着了。”
“可以了,我真的吃不下了。”楚怀卿推开了汤碗,“你……陛下方才没怎么吃东西,快些去用膳不用管我了。”
“怀卿,”萧奕突然伸手虚虚握住了他的手,在确定他没有抗拒后才小心翼翼的抓实了,“以后,如果你愿意,便直唤我名吧,不用……再称呼‘陛下’了。”
楚怀卿指尖一颤,心跳再一次失衡:“那多不合适啊,万一被人听了去,岂非……”
“我不在意,也不怕。”萧奕打断他的话,认真的看着他,“如果能与你不那么生分,你愿意唤我什么都可,旁人绝不敢多说一句。而且,在你面前,我也不想自称‘孤’,我只想与你平等相处,不想分高低君臣。”
楚怀卿今天简直像是着魔了,一对上萧奕就全身不自在,萧奕随便的几句话,都能让他难以招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更没办法冷静思考,萧奕一问,就一下慌了神,连自己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只是从那之后,萧奕面对他时,便再没有自称过一次“孤”。
旁的暂且不提,楚怀卿在一片混乱中应付完萧奕后,就自己逃回了内殿,萧奕心中一片柔软,没再去刺激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外间用起了晚膳。
而另一边,内殿的楚怀卿还没冷静多久,就再一次被震得说不出话。
靠窗的矮几上出现了好几幅卷轴,楚怀卿展开,却发现全是襄漓先生真迹,都是消失许久的名画墨宝不说,有几幅字甚至从未现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