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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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前，齐顾拉把椅子坐在一旁玩手机，顾北拉着姜耀星打听齐顾的消息。
姜耀星心生一股对他的同情心理。
——这么臭屁还要被家长管着。
“我其实刚入职，和他还不怎么熟，就是见过一面。”
“这样啊，”顾北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又恢复正常，“我们加个微信吧，”说完又解释原因，“小顾他平时就比较闷，什么事情也不跟家里面说，我这好不容易碰见他同事。”
“奥。”姜耀星答应一声后拿出手机，心想他那不是闷、是闷.骚，但面上不显。
“我就住在附近，总会来园长奶奶这吃饭。”
“那不太巧了么！”顾北笑着指了指在一旁玩的孩子，“我打算明天就把女儿送来上幼儿园，我们会经常见的。”
“嗯。”姜耀星点头。
——毕竟她天天晚上都来蹭饭。
百分之一的几率碰上百分之百，总有那么一天会变成百分之百。
两人聊天围绕幼儿园，偶尔带过齐顾。
齐顾坐在离她们不远处，她们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见。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
“喂，屈队……好，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这句话刚好传到姜耀星耳朵里，她马上转头看向他。
此时，齐顾也刚好抬了眼皮。
“听见了？”
“嗯，”姜耀星和他对视，而后又问道，“有案子。”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齐顾嘴角一边抬起，像是讥讽一笑：“不是，屈队家水管爆了。”
“？？？”
姜耀星满头问号，可这时齐顾已经站起了身，冲着顾北打了声招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新来的，你不跟上？”
一句话，不咸不淡、没有礼貌，姜耀星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林硕！跟着园长奶奶，要是我晚上没回来的话就住幼儿园！”
***
车内，齐顾把警铃放到车篷上摁响，提醒姜耀星系好安全带，就一脚踩上油门。
“案子发生在市中心一家火锅店里，前几天市里检查食品安全，发现那家店里有很多没有质检合格标志的肉，顺着肉找到了郊区的一家小作坊，作坊里有人体肢解残骸。”
齐顾说的简单清楚，姜耀星理解的也很快。
“现在我们去小作坊，你给吕天打个电话，找他要详细的尸检报告。”
姜耀星行动的很快，可马上又反应过来，“吕天是谁？”
前面的车突然踩刹车，齐顾也突然急刹，正好和她最后话的结尾重合。
“法医吕天，”齐顾转动方向盘、利落地超车，顿了一下道，“你昨天没认人？”
“嗯……”姜耀星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认了你。”
齐顾脸色不变，从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密码1112，上通讯录里找人、打电话，”斜眼撇到她双手拿着手机，又补充了一句，“他要问你是谁就直接说是谁，说屈队叫的我们两人一起去。”
“……”
齐顾见她不说话，有点不耐烦：“听着没？”
“您好，吕天哥，我是姜耀星，现在和齐顾一起往郊区去，需要案子的尸检报告。”
“……”
“好。”
姜耀星电话挂得很快，尸检报告也立刻传了过来，在文件加载的空隙中才抬头看他。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齐顾语气平淡好像是真的没什么一样，“前面要到了，抓紧把报告看完。”
“好。”
“并跟我复述一遍。”
“好……嗯？”姜耀星突然抬头，像是确定他说的话。
“复述，”齐顾看着后视镜后抬眼看前方，转瞬之间又超了一台车，“复述懂么？学校老师告诉过你吧。”
“告诉过。”
姜耀星一脸愤懑。
——这人也太臭屁了吧。
虽然心里吐槽不断，但她还是保持专业素质，极快的浏览信息并提取关键。
“尸体性别不明，根据骨高判断此人身高约为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头骨、趾骨等暂未发现，大多骨骼都有砍刀砍过的痕迹，初步判断砍刀为肢解工具。”
随着姜耀星说完最后一句话，两人也到了小作坊门口，外面被拿警戒线围起来，周围有人聚集起来，指指点点。
“郊区哪来的这么多人？”姜耀星刚下车就发起了疑问。
“那儿，”齐顾抬手指了个方向，“应该是新开的楼盘，这些应该是施工工人。”
姜耀星点点头，没做过多理会，转头跟着他一起进现场。
“同志，你的警官证呢？”
姜耀星刚进去，就被守在外边的警察拦下。
“我刚报道，警官证说要下周去拿，”见他没有通融，姜耀星又立马指着走进去的齐顾，“我跟着他来的。”
“刑警队的？”他往后退了半步，从上到下把她瞄了遍又皱眉，“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我新来的啊，”姜耀星见和他说不清楚，又马上喊已经走远的人，“齐顾，齐顾！你把我落下了！”
然而回答她的并不是齐顾，倒是从门后出来一个人，看见她后脸上扬起一抹笑，“小李啊，这是我徒弟。”
一句话说出口，小李立马让开路，倒是姜耀星没有动。
“徒弟，”宋廷廷冲着她摇手，丝毫不在意对方拒绝答应的表情，“里面需要痕检，穿好鞋套马上过来。”
***
小作坊内的空气不好，一进去就给人一种浑浊的感觉，身上也好像有东西附着上。
姜耀星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双手交叉、感受到手套间轻微的摩擦后才往里进。
里面三三两两几人凑在一起，仔细看都是昨天在刑警队见过的人，待看到她时马上喊她过去。
“耀星，这块儿有两道喷射式血迹，你记录一下。”
“好，”姜耀星接过笔和本，低头记录。
“记录完去隔壁找齐顾，”对方拿过本，给她指了个方向，又补充了一句，“屈队也在那。”
姜耀星点头，环顾四周。
——刚才在外面看，就觉得这间房不大，与其说是个作坊，不如说就是个木板房。
不过在外面看，房子的高度大约在三米，进屋倒觉得十分压抑，外加昏黄的灯，便显得矮了许多。
姜耀星把自己呼吸尽量放低，努力保持冷静，转身掀开门帘踏进另一间屋。
屋内三个人，屈兴、齐顾，侯运平，整个自在三个角落里观察。
姜耀星立正敬礼，“屈队，侯哥。”
“嗯。”屈兴摆摆手示意她放下，回身继续从墙角顺着往上。
姜耀星第一次到真正的案发现场来，有些紧张、又因为环境问题不敢深呼吸，只得强制性放松、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正当她一切都准备好、打算从门开始往里观察时，一个声音插进来。
“没看见我么？”
由于语气过于臭屁，姜耀星理都不想理。
“不知道跟前辈打招呼么？”
另一句话砸来，比之前那句还臭屁。
“看见了，”姜耀星抬头看他，“我记得我们是一起来的。”
齐顾抿嘴，整张脸写满了不快，见她回答，扫了她一眼就转过头。
一句话都没说。
“齐顾你怎么欺负新来的呢？你刚来的时候我们对你多和善，”猴子打抱不平，冲着姜耀星招手，“你看看这个，我这老眼昏花的总盯着有点看不清，”顿了一下又道，“叫我平哥吧，叫猴哥有点怪。”
“嗯。”姜耀星答应了一声，没管齐顾，顺着猴子指的地方看去。
“时间太长了，只能看出来是血迹，像是重新擦过但没擦掉，上面细微的划痕和刚才那间屋子一样，角度……像是从上往下。”
话音未落，屈兴走了过来。齐顾倒是没动地方，不过直起来的身子证明他有在听。
“这个痕迹，”姜耀星顿了下，像是思考，过了两秒才把心中结论说出来，“像是钢丝球。”
“钢丝球？”齐顾转过头，“哪个钢丝球？”
姜耀星：“刷碗的钢丝球。”
“……”
齐顾隔着手套，摸向面前的那块血迹，若有所思，“这块没有，”顺着血迹，他往下走，在痕迹尾部发下几道划痕。
“这个划痕和那两条符合，”姜耀星拿过笔记录下来，而后疑惑，“如果是为了擦血痕，为什么上半部分的不擦、只擦了那一点？”
“这个高度，”齐顾拿手比了一下，“一米七……如果按血液喷溅高度的话，说的通。”
屈兴点了下头：“如果先是在这儿手上，倒地的话正好滚到另一面墙上……耀星，那个屋里的血迹……”
“大约一米高，血痕很长，但中间段了一段，距离大概十厘米左右。”
屈兴点头，刚看猴子要开口就抬手止住他的话，视线落在姜耀星身上。
“你觉得是什么造成的？”
“嗯……”姜耀星顿了一下，开始思考，“两边痕迹一长一短，深浅明显，喷射方向可以确定……初步推测为颈大动脉。”
屈兴看着她，又问她另一个问题：“你能确定那是受害者的血迹？”
姜耀星愣了一下，摇头抿嘴：“不能。”
——可她带着口罩，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还去不找人确定？”站在一旁的齐顾开口。
“哦。”姜耀星低头小声答应，又马上抬头。
“找吕老师，”齐顾瞄了她一眼，见她低头往外走后又道，“出门把口罩摘了，”又十分嫌弃地“渍渍”两声，像是小声呢喃却又让她听得清楚，“闷不闷。”
姜耀星停住脚步，干脆当着他的面把口罩摘下，嘴里小声嘟囔。
“没你闷。”
“什么？”齐顾提高音量。
“没什么，我马上找吕老师来……”姜耀星抬腿离开，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大，可到后面声音却突然变小，像是憋着一口气说出来一样。
齐顾没管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比对两处血迹。
屈兴也回过神，笑着感叹了句。
“宋廷廷这是捡到宝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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