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
-
姜耀星和齐顾回来的时候，宋廷廷和屈兴也刚到警局。
“屈队，宋队。”
“两菜一汤，刚从食堂打回来的。”
宋廷廷嘴里嚼着饭，指着桌子上的盒饭，“抓紧吃，吃完开个会。”
忙了一上午，突然松懈下来，姜耀星明显感受到腹中饥饿感。
齐顾把盒饭从袋子里拿出来，里面汤汁撒了出来，盒子上沾了许多。他眼神闪过一丝嫌弃，但没说什么，拿起旁边的纸抽、慢条斯理的擦了起来。
“咱就四个人，买这么多干嘛？”姜耀星大致看一眼，除了屈兴和宋廷廷手里的、还有扔在垃圾桶里的空盒、袋子里面还有四份。
“这怎么了？”宋廷廷举着饭盒，把里面的最后一口吃掉、抬手把齐顾刚擦好的拿了过来，“饿，他就得吃。”
齐顾正用酒精湿巾擦着自己的筷子，眼睁睁看着他把饭拿走。
宋廷廷忽视他眼里的威胁，嘴上叫着姜耀星赶紧坐下来吃饭，手里动作不停，可在马上打开的时候、一只手扣了上来。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的齐齐的，食指上有一道黑色印子。
——是碳素笔划的。不过看的不是那么清晰，像是用力擦拭但没擦掉一样。
宋廷廷看着印子突然陷入思考，再回神时饭盒已经从眼前拿走。
“我是前辈……”抱怨的话刚说出口，就见齐顾把饭盒转个弯，放大姜耀星前边。
宋廷廷：“？”
——这是个什么意思？
齐顾也不嫌麻烦，重新拿出一盒，又拽出几张纸在上面擦，擦了两下后、抬眼看他。
——这就是挑衅！
姜耀星正拿湿纸巾擦手，想着拿杯子去接口水喝，就见齐顾给她把饭递过来。
“快点吃。”
齐顾话是对着姜耀星说的，但眼神是看着宋廷廷。
对方接收到他的意思，冷哼一声。
——怎么？当我不敢跟徒弟抢吃的么？
宋廷廷深吸一口气，从旁边一摞报纸中抽出一张，沿着中间折上铺在下面，再把饭拿出来放在上面。
屈兴没管他们，只是在旁边催促他们“快些吃”，自己把最后一大口噎了下去，又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回到电脑前看资料。
一口饭咽进肚里，姜耀星觉得自己就像被藏在棉花里，周围都是软软的，满满的幸福感。
齐顾也先吃了口米饭，饭已经微凉，嚼在嘴里微微发硬。虽然口感不好，他还是咽了下去，准备吃第二口的时候，眼神瞥到姜耀星。
“你是噎到了？”在齐顾眼里，姜耀星举着筷子放在嘴边，头微微上扬、眉眼舒展。
“……”
他换了个说法：“还是忘嚼了？”
“……”姜耀星瞪他一眼，“这是一种工作后的幸福感。”说完又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齐顾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探寻。
——一口菜花也能那么好吃？
虽然心里嫌弃，他夹了一口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后，心里的嫌弃毫不吝啬的浮现在脸上。
“你不觉得这种快乐，就像是把整个人包在棉花团里，充满了幸福感。”姜耀星又吃了口饭，胃的幸福感让她看齐顾都顺眼多了，甚至主动和他分享。
“不觉得，”齐顾把菜花咽到肚里，“你会窒息的。”
“？”姜耀星一愣，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她在棉花团里会窒息？！！！
她就不该找他接茬！！！
“行了、行了，”坐在对面的宋廷廷打散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快点吃，”他指了指两人的盒饭，利落的将自己手的空盒、连带着报纸一起扔进垃圾桶里，“我都吃完了，你俩才刚动筷。”
他话说完，随手抽出张卫生纸，看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指了指盒饭又指了指自己。
——我盯着你们，快点吃！
然而，两人的想法却和他完全不一样。
齐顾：他吃饭不嚼么？
姜耀星：吃这么快容易得胃病。
***
虽然齐顾和姜耀星是这么想的，但是案子摆在面前，两人都快速吃完。四人坐在桌子上，重述整个案情。
齐顾把小刘的笔录给他们看。
“这里有四个问题，”姜耀星说出心中怀疑，“首先就是吴爱国的猪场问题，我查了邻市的食品安全管理方案，上面对于有瘟猪的猪场有明确审理方案，每年都会有突击检查。”
齐顾点头，在一旁补充，“从邻市运过来，中间的车费、油费、人力、物力，比在邻市处理麻烦多了，花的钱也要高的多。”
屈兴摇头：“猪场是每个市分开管理的，我之前也怀疑过这件事，今天上午问管理局的人，他们说瘟猪的检查是在源头上、也就是猪场，查到了直接扣下来，查饭店的肉类主要是禽类。”
宋廷廷接过话，“那家火锅店已经被封了，因为猪肉混着绞碎做成猪肉丸，很容易就混过去，小李现在正带人去查烧烤店。”
“……”
“剩下三个疑问我都是围绕老张的，”姜耀星接着往下说，“小刘嘴里，老张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不是待在猪场就是后来到了小作坊，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他不可能认识女孩子。”
“别那么说，”宋廷廷给她一个“停”的手势，“可能就有人喜欢这样的性子。”
屈兴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齐顾抽出三人资料，放在四人中间。
“我们之前把重点都放在小刘和吴爱国身上，”齐顾把其中一个人推了出来，食指在上面一点，“但是他也有很大问题。”
“我昨天半夜看监控时，起来倒了杯水，突然想再看一遍他们三个的资料，又翻了三人的通话记录，”姜耀星给他们看，“老张的通话记录很简单，每周三和周日都有一通和吴爱国的电话，偶尔和小刘打一通。”
“……”
“和小刘每次也就二十几秒的时间，可和吴爱国要两三个小时。”
屈兴皱眉，左手食指骨节一下下敲在桌子上，听她往下说。
“在上个月的一次，老张和吴爱国打电话的时候，小刘打了进来，老张接了，十多秒后挂电话后，立马给吴爱国打了回去。”
齐顾：“吴爱国和老张肯定有另一层关系，而且小刘确实不知道。”
“系统上显示，老张并没有登记结婚的记录，通话记录里只有小刘和吴爱国，没有别的女生。”
“但我们在审讯小刘的时候，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他也没理由说谎。”
“……”
“所以这里面有三个疑问，”齐顾用笔把后面三个问号圈到一起，“系统上显示老张从来没有结婚登记的记录，难道是先办婚礼再登记？”
“……”
“老张对象是哪找的？他那么沉默寡言、女孩又是从哪认识的？”
齐顾在圈上面画了个大问号，“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现在的故事里，只出现这一个女生。”
四人看着桌上的资料，陷入沉默。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宋廷廷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扬声说了句“请进”。
开门的是吕天，他神色着急，刚开门就要说些什么，可又突然定住脚步。
“你们是刑警，破案的时候不用把屋子弄的这么黑。”他本想把窗帘拉开，但因为要走进去，于是选择了开灯。
眼前突然变亮，宋廷廷捂了一下眼睛，嘴上抱怨，“你懂什么？黑暗让人清醒，更能窥探到嫌疑人的内心。”
吕天“呵”了一声，拽过椅子在屈兴旁边坐下，“这招儿还是我和你老大、当年进修心理学的时候学的，”说完看向姜耀星，“在你们那学校，话说我还算你学长。”
“别和我徒弟套近乎奥，”宋廷廷打断他，话归正题，“你查到什么了？”
“墙上的血迹是人血，看喷溅距离、受害者大约一米六五，和现有的遗体残骸符合。门后的血迹提取到的DNA、证明受害者为女性。”
屈兴：“查到人了么？”
“没有，”吕天摊手，“和近期失踪人员的DNA都不符合。”
屈兴眉头越皱越紧，看向齐顾：“问过区派出所么？”
“都问过了，”齐顾摇头，“最近没有失踪女性。”
因为“受害者为女性”这条确定下来，案子往前推进了一步，但却又一下子不动。
吕天拍了下老搭档的肩，“至少嫌疑人范围已经确定下来了……那我看看你们嫌疑人范围缩小了么……”眼睛正好瞄到桌上的资料，他快速眨了眨，“看来是没有。”
——不仅是没有，而且嫌疑度同步加深。
场面陷入僵持，屈兴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一圈一圈，眼睛微眯着、盯着桌上的资料，过了许久，才开口。
“宋廷廷你给猴子打电话，让他俩查完猪场就去老张的老家，无论什么情况、先把人给带回来。”
“好。”
“齐顾，你把吴爱国和小刘的通话记录整理出来，等小李回来的时候、让他去挨家挨户排查，确保人都安全。”
“知道了。”
“耀星，你……”
姜耀星抬头，一脸认真等待任务的下达。
“你把之前确定好的监控，再仔细核查一边，列一个时间线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