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玫瑰碎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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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日，就应该配上玫瑰碎冰和空调。
但是戒网学院却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吃药，快点儿”肥胖的辅导员不耐烦的将手上的白色药丸递出去，又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顺手将手上的记录表放在了一旁。
焉栩嘉温顺的接过白色药片，准备放到了干涩的嘴里。
“砰――”
老旧厚重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
“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逆光的身影被正午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好像天使下凡一样。
这是焉栩嘉第一次见到赵磊。
很久很久以后，焉栩嘉躺在草地上，依旧会想起这个如天使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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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号正午，我市武警部队协同警方，救出某戒网中心共287人，其中超过八成为未成年……”
焉栩嘉一下关闭了聒噪的中央台，瘫倒在沙发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各种各样的东西纷纷涌现出来。
“咔哒”是门落锁的声音。
“嘉嘉，我已经买好菜喽，很快就可以吃饭了，赶紧去把阳台上的衣服收了，我刚刚听广播里说要下大雨了。”赵磊用他独特的声音说着，一边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焉栩嘉不说话。
赵磊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有耐心，然而……
“焉！栩！嘉！”看着阳台上已经被大雨打湿的衣服，赵磊猛地一拍餐桌。
“哎呀，我要睡觉啊。”焉栩嘉睁开眼睛，眼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磊磊你不要吵啦。”
赵磊做了几个深呼吸，去阳台把湿了的衣服取了下来。
再回来的时候，焉栩嘉窝在沙发上又一次睡着了。
赵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当初怎么给自己找这么一大个麻烦回来。
十天前。
赵磊奉命和队友们配合警察捣毁一家违法戒网中心。
过程中，赵磊为了保护一个十九岁的小队友，左手被子弹擦伤。
索性戒网中心负责人已经被警方抓捕起来了，赵磊就去了队医那里包扎了一下伤口。
不知道到底是队友速度太慢还是队医速度太快，赵磊包扎完毕后还有一层楼的教室没有被踹开。
赵磊本着以身作则的原则，踹开离自己最近的一扇大铁门，或许是门隔音效果太好了，赵磊踹开铁门时，就看见一个油油腻腻的大胖子在逼迫一个小孩儿吃什么东西。
身为武警的赵磊一脚把油腻的胖子踹晕掉，拿手铐锁住这个死胖子，转身把昏倒的小孩儿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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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一想到沙发上那个小孩儿是如何在经历了心理辅导以及种种盘问之后，又顺利get到了自己家的地址时，就忍不住想把焉栩嘉摇醒。
可惜最后的赵磊还是只能无奈的把焉栩嘉抱到床上。
“磊磊，你的菜糊了。”焉栩嘉刚躺在床上，就对赵磊说道。
赵磊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先把这个装睡让自己抱的家伙打一顿还是应该先去拯救自己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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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没有被赵磊救过的人赖着赵磊不肯离开，但是赵磊身为武警，总是能轻松应对。
这个叫焉栩嘉的男孩儿有些不同。
但是赵磊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
赵磊和焉栩嘉就这样度过了一段还算不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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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撕裂开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水腥味。
焉栩嘉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轰隆隆——”
床上的身影抖了一下。
“嘉嘉，要下雨了，快点收衣服啦——”赵磊推开门，却发现屋里安静过头了。
“嘉嘉？嘉嘉！”
“焉栩嘉！”赵磊推开了一扇又一扇门。
厨房，没有
卫生间，没有
客厅，没有
阳台，还是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通通没有……
赵磊心慌了起来。
“轰隆隆——隆隆——”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赵磊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跑上楼，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绕过床后的木板。
赵磊当初只是用木板从中间隔开，给焉栩嘉辟出一块儿地方当卧室。
“嘉嘉！”
看见自己床上熟悉的身影，赵磊心里莫名舒了一口气――
幸好，他没有走。
赵磊看着焉栩嘉蚕蛹一般的造型，忍不住笑了，小朋友还害怕打雷啊。
然后又默默退了出去，给焉栩嘉带上了房门。
赵磊没看到的是，在他退出房间的一瞬间，焉栩嘉睁开了眼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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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磊，你最近回来的怎么这么晚啊，我都快饿傻了。”焉栩嘉看着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走到了九的位置时，赵磊才赶到家里。
“最近事情太多了，先吃饭吧。”赵磊把几个打包盒放在桌子上，招呼着焉栩嘉过来吃饭。
最近市里出现了三例命案，每一个死者死法不同，却又有着相同之处――命案现场都贴着一幅缠着花藤的十字架的画。
饭后，疲惫的赵磊直接回到了房间准备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软软的东西在往自己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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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自从上次醒来发现焉栩嘉在自己怀里时，赵磊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他现在对焉栩嘉的感情复杂极了。
没了焉栩嘉的打扰，赵磊感觉连环杀人案似乎都快要被破解了。
“赵队！城西又出现了一起案子！”警队里新来的实习生急急忙忙的冲到了赵磊办公室。
赵磊一听，立马穿好衣服，跟着队伍飞快朝城西赶去。
这已经是本月第四例了。
赵磊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被封锁了。
法医和警察也感到了，正在维护现场。
“赵队，你总算来了”现场的一位法医看见赵磊，忍不住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这次案例太过于恶劣，也不至于要叫上你们武警。”一位警察在旁边说到。
“没关系，理解，怎么样？死者是谁？”赵磊二话不说，立马切入主题。
“死者白庄，男，五十一岁，慈善家，捐赠了一百七十二所希望小学，五百六十二条公路，同时还援助了四百三十一个贫困生。”警察很快将死者资料递给了赵磊。
赵磊很快翻看了两下资料，还给了警察，“又是慈善家？”
警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和前三例一样，都是声名远扬的慈善家。”
“尸体和前三例一样，腹中有不明物体，根据前三例我们判断是药片，具体的还是要做尸检。尸体已经出现尸斑了，死亡时间应该是前天上午九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法医也很快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四个死者之间除了慈善以外，没有任何交点”警察默默补充了一句。
赵磊跟着法医看了下死者尸体，没有任何进展，便又出来了。
法医先去换下衣服，回来时，赵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赵磊有些疑惑的说。
法医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味道？没有……啊，你说这个啊，是遮盖尸体臭味和血腥味的专用除味剂。味道这么淡赵队都闻得到啊”
遮盖尸臭……血腥味……
赵磊身子有些僵住了
他……曾经在焉栩嘉身上闻到过一模一样的味道。
“赵队不适应这种味道吗？”法医看见赵磊有些僵住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以为这味道挺淡的赵队应该闻不出来，没想到赵队鼻子这么灵。”
赵磊回过神，笑了笑“没关系，突然想起了案子”
“赵队够敬业的”法医夸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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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第五例案件发生了
“作案手法与前四次一至”
赵磊看到资料上的话，眼前突然有些发黑。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砸在玻璃上，无声无息，却又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我……回来了”赵磊推开防盗门，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磊磊，你回来啦”入耳的是焉栩嘉带着欢快的声音。
赵磊转头，入眼的是焉栩嘉灿烂的笑容。
赵磊呼出了一口气，“不重要了”他心里想着，“都不重要了。”
说来也怪，自从赵磊回家后，连环杀人案再也没发生过，不知道是罪犯想要报复的人杀完了，还是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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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我走了啊”赵磊拎着焉栩嘉炸了厨房做出来的三明治，和焉栩嘉道别。
“好~”焉栩嘉窝在沙发上，软软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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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来到武警部队，打开保温盒，拿出一块儿三明治。
“赵队！凶手抓到了！”依旧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实习生。
赵磊彻底愣了。
他先是缓了缓心跳，慢慢还没动过的将三明治放回盒子里面。
“走吧，我们去看看”赵磊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赵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审讯室的，当他看见审讯室里坐着的人是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不，男孩儿时，他突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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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回家的时候，心情很好，顺手在路上买了一份刨冰。
碎冰被单独放在冰盒里，配料则是单独装在一个盒子里。
焉栩嘉有些好奇的打开了冰盒，“这刨冰还能打包回来啊？我以前一直都是在外面吃的诶。”
赵磊有些喘，他把手上的围巾放到了衣帽架上。
“当然可以”赵磊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先别动它啊。”
焉栩嘉放下了蠢蠢欲动的小爪爪，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
赵磊在厨房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瓶子。
“嘉嘉，看！”赵磊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些开心的给焉栩嘉展示着手里的小瓶子。
小巧的玻璃瓶子里装着玫粉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入口时带有一丝丝的涩，但是慢慢地，浓郁的玫瑰味和淡淡的甜味将口腔塞的满满当当的。
“这可是我在云城出差时候买的。”赵磊有些得意的说，“是玫瑰露。”
焉栩嘉好奇的问，“云城人真的会在路上随手摘下花来吃吗？”
赵磊给了焉栩嘉一个爆栗，“想什么呢，赶紧吃你的。”
赵磊和焉栩嘉相对而坐。
“嘉嘉，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赵磊扫了一眼焉栩嘉。
焉栩嘉僵住了，“胖……？”
“好了好了，不胖不胖”赵磊看焉栩嘉不对劲儿赶紧安慰着。
饭后
赵磊在厨房洗碗，叮叮当当的声音莫名让焉栩嘉感到很温馨。
“诶，磊磊，我们两个之前看中的那套房子要多少钱啊？”焉栩嘉突然开了口。
“房子？哪套？”赵磊有些记不清了。
“就是在十二层，朝阳的，还有一个超大落地窗的。”焉栩嘉很快给出了答案。
最近赵磊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嫌弃自己的房子太小了，经常拉着焉栩嘉四处看房。
“啊，内套好像是一百多万我记得。”赵磊默默思考了一会儿。
“那你们武警要是破了大案子是不是会有很多钱啊。”焉栩嘉依在门框上问。
“那肯定的啊。”赵磊一边回答，一边将洗好的碗筷收回橱柜里，“怎么？嫌弃我穷啊。”
焉栩嘉傻傻一笑，走开了。
当时的赵磊没明白焉栩嘉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但是未来的每一天，他都在后悔，如果能再给赵磊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给焉栩嘉那个肯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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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第六次，凶手又行凶了！”赵磊大半夜被突兀的铃声吵醒。
赵磊很快换好了衣服，走到卧室门前时，他突然折了回来，站在门板旁，打开了灯。
“嘉嘉”
卧室里安静极了。
床上印着加菲猫的被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
灯光充斥着狭小的房间，赵磊却如同身处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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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着雨，赵磊坐在车上，队友们很快将车子开到了目的地——一座十三层的楼房，天棚都破破烂烂的，只剩下几根钢管在顽强支撑着。
警察和法医早已等候多时。
赵磊静下心来，了解完情况后很快给身后十五个队友下达了命令，“五人一组，一到九楼归你们搜索。”
队员们很快发现了不对，“队长你呢？”
“……十楼以上，归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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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自己打电话到警局的”
赵磊踹开一扇门。
飞扬的灰尘蒙住了赵磊的眼睛。
“这个地点是凶手报出来的。”
赵磊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向楼上走去。
身后是十一扇摇摇欲坠的铁门。
“先前审讯室里的男孩是来顶罪的。”
赵磊踹了两扇门，突然向后退了两步，转身接着向上一层走。
“经过专家测试，凶手应该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赵磊看着楼梯旁的标志，转身朝着天台走去。
“法医检查报告显示，五起凶杀案均为一人所做”
赵磊已经来到了天台门前，他现在有两条路——
一条，是转身离开，他是武警队长，他说的话没人会质疑，所有人都会以为凶手在耍他们玩，他只要在回家后再折转回来，将尸体处理好，什么都不会发生。
另一条，踢开眼前的门，从前的一切灰飞烟灭。
“磊磊”
“以后我们一起去云城好不好”
“你这咖啡怎么这么苦啊”
“难喝死了”
“哈哈哈，赵队长的居家原来仅限于点香薰灯和吹香薰灯”
“啊，这条鱼怎么跟蛇一样啊”
“哇，好辣”
“磊磊，吃鱼啊”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看，我的滑板”
“你得好好吃饭，不然胃病怎么办”
赵磊看着眼前生锈的大门，向后退了退，眼里开始弥漫起雾气。
赵磊将头上的防护头盔和身上的防弹衣一件一件的脱下，摆在地上。
他慢慢地拿起枪，将枪托用力朝铁门砸去。
铁门应声而开。
赵磊装作没看见门后的衣服，径直朝着血泊中的中年男人走去。
血泊中的男人已经死了，尸体却还是温热的。
“走啊！”
赵磊低低的喊到
“你快走啊！”
门后的衣服一动不动
“你现在换上我的衣服，从后门跑，车钥匙在我的口袋里，抢了车，在半道上把车和防弹衣全弃了，拿着我衣服里的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你的小村子里，安安静静的度过下半辈子。”
天台的风吹的赵磊冷极了。
“不要……”声音轻的好像要被风吹散一般。
“焉栩嘉，你不要再任性了！”赵磊红着眼睛转过来。
焉栩嘉手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液，他小心翼翼用干净的衣服包着手，将赵磊的防弹衣和头盔捡起来，固执的给赵磊穿了回去。
赵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为什么”
焉栩嘉正在给赵磊带上头盔。
“我问你为什么！”赵磊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焉栩嘉向后退了两步，歪了歪头，死死的看着赵磊，好像要把他这幅样子牢牢记在脑海里。
“没有为什么，他们该死。”
焉栩嘉淡淡的说，眼里是赵磊看不懂的情绪。
“放下不好吗？”
赵磊不知道为什么焉栩嘉会这样做，但是，赵磊想，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我没有放不下，我只是遗憾没能送你花。”焉栩嘉说着，笑了笑，将手中的枪伸了过去，“磊磊，开枪吧。”
赵磊不说话。
“我不想落在他们的手里，你来好不好？”焉栩嘉的眼里渐渐带上了一丝丝乞求。
天上渐渐飘起了小雨。
“砰——”
“目标已击毙”
“……收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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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二十七岁的赵磊忙碌了大半年，终于可以好好休一个假了——他要结婚了。
赵磊自从升职之后，就换了新房子，房子很大，十二层，朝阳，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落地窗。
婚礼前夜
赵磊睡不着，就拎着箱婚礼上用的白酒上了天台。
赵磊喝了不少，模糊中，他又看见了他的嘉嘉。
他的嘉嘉啊，明明才那么小……
明明他只是个孩子啊
赵磊一想到“人体实验”，就恨不得再将那几个早就迈入坟墓的禽兽挖出来再打一顿。
赵磊又想到了那个雨夜，雨下的大极了，赵磊也是在天台上，彻底失去了他的挚爱。
他……到底是没拉住他的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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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栩嘉从十三层楼上掉了下去。
焉栩嘉躺在草地上，看着眼前模糊的天空，和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赵磊，他好像听到了赵磊撕心裂肺的呼喊。
焉栩嘉脑子开始模糊了，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浑身是光的天使，将他拉出了那个深渊。
多美好啊
赵磊睡着前，又笑了
还好，他的嘉嘉到底是沉冤得雪了。
那会儿啊，铺天盖地的报道
网络上一条条的祈祷
不过，又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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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嘉嘉啊，那个不吃辣，喜欢粘着他，看起来像旺仔一样可爱，却总是说自己不是小可爱的嘉嘉，终究是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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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过玫瑰的味道吗，入口有着玫瑰淡淡的沁香，但是，慢慢地，它会变得很涩很涩，又开始变苦。
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代表爱情。
不过，总是有人会喜欢它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玫瑰碎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