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波特》油梨

5、第 5 章

　　第五章
　　分院仪式并不如弗雷德所说的像是要跟巨人搏斗那样可怕，它带给他们的唯一伤害就是晚上回去要好好洗头。
　　他们只需要戴上这顶脏兮兮的帽子就可以了。
　　麦格教授按照姓氏的顺序开始让新生一个个向前来测试。
　　在哈莉认识的人当中，赫敏是最先被叫到的，他几乎是跑到分院帽，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萝恩哀嚎道：“完了，我要和我们的万事通先生一个学院了。”
　　她似乎很肯定自己一定会去格兰芬多。
　　哈莉看看萝恩，她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了，但是哈莉却感觉胃里有蝴蝶在飞，她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可怕的想法——万一分院帽根本不挑选她会怎么样呢？分院帽会不会当众大喊：“她哪个条件都不满足！”
　　站着哈莉前面的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的花了分院帽好长时间，最后去了格兰芬多。
　　在列车里难为她的马尔福和他的跟班们都去了斯莱特林。
　　现在，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哈莉比萝恩早，她被喊道名字的时候，萝恩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
　　哈莉觉得自己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向分院帽，因为大堂充满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人们在议论着她。
　　哈莉脑子里只有要去格兰芬多的萝恩的温暖的手和已经在斯莱特林的马尔福的冷笑，她心里默默祈祷：“格兰芬多，拜托了，不去斯莱特林，不去斯莱特林。”
　　分院帽却对她小声说：“拿定主意了吗？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
　　哈莉被吓得连忙念叨：“不要斯莱特林！”
　　“不乐意？”分院帽又重复了一遍，哈莉连连摇头，“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吧！”
　　哈利听见分院帽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
　　哈莉加入格兰芬多的长桌时，她发现她几乎获得了最响亮的欢呼喝彩。韦斯莱家那个戴着HB徽章的男孩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哈莉害羞得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的手像螃蟹夹子一样紧。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他们边喊边跳了一小段自创的奇怪的舞蹈，引得格兰芬多们哈哈大笑。
　　赫敏则拍拍他旁边的空座位，欢迎哈莉加入格兰芬多的大家庭。
　　当哈莉总算可以好好看看高台上的主宾席了，听候分配的只剩下三个人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接着就轮到了罗蒽，刚刚看起来轻松的她这时脸色微微发青。
　　哈莉在心中想道：“一定要来格兰芬多。”她的双手放在桌下攥成拳头。
　　分院帽刚刚挨到萝恩的头发尖就高喊道：“格兰芬多!”
　　罗蒽雀跃地跑过来，她瘫倒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冲她咧嘴笑，哈莉跟着其余的人大声鼓掌。
　　她的级长哥哥用韦斯莱用夸张的口吻称赞了她，萝恩因为他的语气吐了吐舌头。
　　“珀西像个老古板。”她小声跟哈莉抱怨。
　　哈莉感觉到自己饿坏了，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贴心地发表了十分简短的开学讲话，但是哈莉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她迷惑地看向萝恩说：“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
　　萝恩已经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大餐里面了，她咬着鸡腿迷糊地说：“你——说什么？”
　　哈莉无奈，也开始享用这丰盛的一餐。
　　当哈莉开始吃糖浆饼的时候，她旁边赫敏正在和珀西·韦斯莱议论他们的功课，赫敏带着极大的求知欲说着：“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你知道，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当然，应该是非常困难——”
　　珀西在一旁应和他：“是的，完全没错，我认为变形课是最难的一课，当然魔药和黑魔法防御课也是很难的。话说回来，你应当从小的东西变起，比如把火柴变成针什么的——”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学习的，但是说到最后，就变成了他是如何拿到级长徽章的。
　　萝恩则跟旁边的女孩拉文德布朗在讨论今天晚宴的甜点。
　　“我喜欢这个苹果派——”
　　当她听到赫敏和珀西的对话之后，她就变了一个语气：“我对苹果派特别感兴趣。你知道，把一样东西装进另一样东西里，当然，应该是非常困难——”
　　拉文德在一旁应和她：“是的，完全没错。”
　　然后她们两个咯咯笑起来。
　　哈莉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珀西和赫敏太过于沉浸于交流功课，显然没听到两个模仿他们的女孩。
　　哈莉有点想回寝室了，但身边的人都还在享受着美味的晚餐。她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主宾席。
　　她的老朋友海格正举杯狂饮，他的胡子上沾了不少啤酒沫。他的旁边也是哈莉认识的人，在破釜酒吧里认识的头上裹着可笑围巾的奇洛教授，他正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的老师说话。
　　就在此时，鹰钩鼻老师不再注视和他交谈的奇洛教授，他的目光溜到了格兰芬多长桌上，他直愣愣地看着哈利的眼睛。
　　哈莉的闪电伤疤突然有一阵灼烧感，她拿一只手捂住前额，轻轻地哀嚎了一下。
　　“怎么了？”本来正和拉文德聊天的萝恩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没……没什么。”哈莉含混道。
　　灼痛一瞬间就消失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她的伤疤痛了，哈莉不想别人觉得她想借着伤疤来博取关注。萝恩才刚刚和拉文德开始聊天，她就要说自己的伤疤痛了。
　　她没这么粘人（needy）！
　　“呃……如果你想回去，我是说我也有点困了，而且这里太热了。”萝恩说，“那我们可以问问珀西什么时候可以去寝室。”
　　哈莉笑了笑表示自己的真的没有事情。
　　萝恩没有把脑袋转回去了，她开始和哈莉聊天。
　　这时，桌子上的布丁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说了些可笑的话——在哈莉眼中是这样的——他说：“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哈利忍不住哈哈大笑，但她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整个大堂里面笑的人寥寥无几。
　　她尴尬地听着大家唱完了校歌，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就跟着珀西前往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引女生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走上螺旋形的楼梯顶，来到了她们的寝室。
　　房间里有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法兰绒幔帐。哈莉和萝恩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她们轮流着去洗漱，换上睡衣，然后倒在这柔软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简直是个灾难，哈莉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又长长了一大截，她的刘海长长地盖住了她的脸，萝恩也被吓了一跳。
　　“我想……是生发药水的缘故。”哈莉边说边试图找出在行李箱的剪刀——她带来以防有什么手工课程的，现在想来是她想太多了——她企图给剪短自己的刘海。
　　哈莉找到了她的剪刀，但是无从下手，她对萝恩解释道：“我在对角巷里面随便买的，花了十五个纳特。”
　　“十五个纳特？”萝恩叫起来。
　　“太贵了吗？”哈莉迷茫地问道。
　　“不不不，”萝恩连忙摆手，“我们给送报的猫头鹰的小费才五个纳特。我是说，这太便宜了，或许你买到了临期的药水。药效可能会有些 ……”她看着哈莉已经变长的头发，努力思索一个形容词。
　　哈莉说：“延期？”然后扮作电影里的女鬼，披头散发地扑向萝恩。
　　两个人笑作一团。
　　萝恩在一旁打量准备下手剪发的哈莉，她摸摸下巴：“你为什么不把头发束起来呢？”
　　她拿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示范，她把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把光滑的额头露出来。
　　哈莉效仿她的行为，但是当她刚刚把额头露出来的时候，萝恩就跳起来大叫：“这可不行——决斗不行！”
　　哈莉被她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我是说，”萝恩指指镜子，“你看，你想被整个学校的人围观吗？他们看到你就会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熊猫。”（注1）
　　哈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闪电伤疤非常明显，她不得不承认，萝恩是对的。
　　两个女孩笨手笨脚地剪短了刘海，哈莉其余变长的头发没有时间去管了，因为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她们手忙脚乱地套上校袍，冲到大堂，趁着食物还没有消失之前拿了几个面包，然后冲往变形课的教室。
　　可是霍格沃茨的楼梯太多了，据万事通先生赫敏讲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楼梯（“天，这里除了我究竟有没有人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赫敏昨天跟他们一齐走往休息室的时候说。）哈莉和萝恩一路狂奔，才在钟表时针指到“九”的时候到达教室。
　　麦格教授十分严格，萝恩和赫敏都非常害怕她，她们蹑手蹑脚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希望麦格教授没有发现她们才刚刚到达。
　　麦格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她们长舒一口气。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话音刚落，她就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随意一挥魔杖，讲桌就又变了回来。大家都被吸引了，一个个伸长脖子，恨不得多张一双眼睛或耳朵。可他们很快就受到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笔记的打击，变形极为困难，把桌子变成猪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麦格教授在讲述完理论之后，就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和珀西讲的一样。”萝恩压低声音冲哈莉私语。
　　哈莉感觉萝恩到她因昨天模仿珀西和赫敏而窘迫了，因为到下课的时候，只有赫敏让他的火柴起了些变化——麦格教授向全班展示了赫敏的火柴，有一头已经很尖了。
　　哈莉看了看她和萝恩手里的火柴，没有一点变化。

　　注1:1991年，也就是哈利来到霍格沃茨的这一年，雌性大熊猫明明来到英国，在伦敦动物园借助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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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萝恩和赫敏其实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啦，平时互相挖苦，其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当然现在他们还没有爱情的小火花。
哎，可爱的金尼还要再过一年才能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