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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前妻的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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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美轮美奂的龙凤褂,经过精巧的改良设计。
面料不同于传统龙凤褂的厚重,用料是定制于全球顶级面料制造商scabal。
极细又不乏韧性的纱线编织而成,营造出缥缈而挺括的高级感,面料中加入了钻石粉末和黄金粉末,让它形成特殊光泽。
在款式设计上,用到了极为浪费面料的立体剪裁,改良传统腰身结构。整个龙凤褂纯手工制作完成,由金丝银线绣成的3D图案栩栩如生,体现出别样的风情。
也无一不体现,这位定制客户的审美和用心。
突然闯进这里盛气凌人的女人,一手掀翻桌子,礼盒摔了出去,才让“关键人物”注意到她。
施梦怒气冲冲立在原地,瞪着阎绎,她还牵着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阎总!”追进来的两个制服男人,低着头道歉,一左一右压制在施梦身侧,无奈说:“施小姐她非要进来......”
这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人,拉不住也不敢阻拦施梦,她毕竟是曾经的阎太,又是施氏地产集团施正南的长女。
“阎绎!”
还不等阎绎说话,施梦怒吼一声,牵着手里仿若提线木偶的小小阎少,吓得抖了抖。
散落在地上的龙凤褂,彻底刺激了施梦。
当她看到设计师“郭培”的名字,低调地刻在盒子上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冰凉彻骨。
在玫瑰坊定制一件完美嫁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施梦松开儿子的小手,失神地蹲在龙凤褂边,不自觉地抚摸着这件她“买得起”,却“承受不起”的嫁衣。
其他人或许不懂这件嫁衣背后的昂贵心意,但从小在时尚圈耳濡目染长大的名媛施梦明白。
这件嫁衣耗时得7000个小时吧......这样想来,阎绎早就处心积虑地要和她离婚不是吗?
他想了多久?又偷偷准备了多久?!
想到这里,她心痛如刀绞,面庞嫉妒得有些扭曲,然后微微失笑。
她就这么看着龙凤褂,再盯着阎绎看,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凿穿。
还记得她和阎绎结婚时,婚礼所有的一切,是她一手张罗,偶尔问阎绎意见,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原本她也认为男人们对这些事,都是没有什么主意的。
此刻她才发现她错了!
施梦想,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凭什么这么对她,是她、她们家帮助他走到今天,他却恩将仇报,将她弃之如敝。
“施小姐,您请回吧!”其中一个制服男人好声好气地劝说,他明显察觉到老板的脸色不悦。
施梦推开这个说话的人,站到阎绎面前,说道:“这里是你的吗?!”
阎绎不搭理她,仿佛看不到她的存在一般。
另一个制服男人又逼近施梦几步,做了个“请离开”的姿势。
“凭什么拦我,你们这群不长眼睛狗东西!”
施梦咬牙切齿,把怒气发在其他人身上,她一头红棕色秀发很是凌乱,斜长的碎发隐掩着猩红的双眼,目光却是死死地锁住阎绎。
“送施小姐回去。”阎绎终于开口,他坦荡地回应着施梦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带一丝情绪地吩咐旁人。
甚至没有多看施梦一眼,这样的无视,让施梦的情绪愈加激动。
如果说,曾经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过,良知里有过的愧疚,也尽数在施梦无休止的纠缠中,荡然无存。
阎绎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他该做的,也已经做了。
“阎绎!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你所有的事,我一清二楚,你以为你摆脱得了我......”施梦彻底疯了。
话还没说完,被阎绎“你闭嘴”喝止住,在无情撂下,“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施梦多渴望阎绎还会坚定地拉住她的手,抚摸她的背,好声好语地哄着她。
明明她这样爱他,两个人却走到了争锋相对,鱼死网破的局面,她不想的,这一切的改变,在施梦心里都认为是沈堇瑜导致的。
施梦唇角剧烈地抖动着,“你真的变了,变得好陌生......儿子我不会给你的,离婚作废!”
她一定要折磨他一辈子!既然她不快乐,她也不能放他好过。
阎绎的目光降到冰冷,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发疯。
“是你骗我的!是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施梦抑制不住歇斯底里起来,顾不上旁边还有人,她缓缓蹲下,环抱住自己。
这时施梦的母亲姜寸心赶来,安抚着女儿,“快起来!”
看到贴在施梦耳边小声嘀咕过后,拿眼睛斜视自己的施母,阎绎礼貌性喊了声阿姨。
半响,姜寸心阴阳怪气挤了句,“你这改口真快!”
“既然您来了,就麻烦您照顾她。”
说罢,阎绎走到阎少身边,去拉他的小手,却被阎少不开心地挣脱开。
想到孩子尚小,在施梦这不时发病的教唆下,怕是于成长不利,阎绎蹲下来,摸了摸阎少压低的小脑袋,哄着说:“今晚爸爸带你回家。”
“他不会和你走的!”施梦将阎少拽回自己怀里,哽咽道:“少少,你爸爸他不要你了!”
“施梦!”阎绎厉声道。
这时,一辆香槟色宾利尚慕驶到离众人最近的位置。
姜寸心和施梦迎上前去,施老爷子的车窗缓缓摇下。
施正南透过金丝眼镜与阎绎四目交接,霎那间暗潮涌动的较量,化为一个皮笑肉不笑。
“阎绎,家事上车谈。”
阎绎会意,看了眼身后的阿帕奇,在目光里交代乔滋,然后朝宾利走去,坐上施正南的车。
施梦带着阎少与姜寸心坐阎绎的劳斯莱斯,尾随宾利,一同朝着施家市中心的别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