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剩女小妖

32、番外之苏严

　　番外之苏严
　　有些人在等待中选择了妥协。
　　有些人在等待中选择了坚持。
　　毫无疑问，我属于前者。在童晓童走进我生活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意识到了。只是我一直回避着，不敢去承认，我对另外的女子，动了心。或许每个人，尤其是男人，对于初恋，总是有说不出的心结。也许因为那时属于男人的第一次，所以你总会特别的在乎。或许几年后，你会像我一样发现，那时的我们固执的或许不是那个她，而是那份年少的情怀。这也是我和童晓童在一起以后我才领悟到的。
　　该怎么形容童晓童呢？她是这样一个女子，很普通有很平凡，甚至于把她放到人群中你都不会多看两眼。可是，她也真实，美好，有血有肉。而且她还是个外柔内刚，很有包容力的女人。可能因为她的乐观和坚强，让人总忍不住和她在一起。田田是这样，我更是如此。我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像她这样，安静的时候会是个很棒的倾听者，而当她说话的时候有机具有感染性。那时，我才发现，其实她并不平凡。
　　我一直认为她会是我最喜爱的女子，但是我从来没对她说过你是我的唯一。因为有些事情，我们都无法改变，这是事实。所以，当我再次碰到李旭然的时候，我有些许的迷失。但我发誓，我只是对于她不告而别的“惊喜回归”有些慌乱，有些茫然无措。因为我清楚这几年一直陪伴我的女子，我应该放在什么位置去爱她。
　　那天晚上，我向她求婚，没有任何准备。还记得当时她一脸的娇羞说，连戒指都没有，看谁要嫁给你。那时候，我知道她心里是愿意的。我并没有告诉她李旭然回来了，我们见过面了，还有些纠缠。不是心虚，也不嫌怕麻烦，我只是怕她会胡思乱想。她是一个连看了一部电影都会浮想联翩的人。犹记得当时和她一起看云水谣，她偏过头来问我，苏严，如果你是陈秋水，你会选择王金娣还是王碧云？那个时候我发现，原来每个女人的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死结。我没给她想要的答案，因为我不是陈秋水，分不清哪分爱孰轻孰重。可是如果当时她问我，苏严，你到底爱谁，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说，我爱你，只爱你。
　　我一直笃定的认为，最后我会娶得人是童晓童。可是，终究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直到我知道了李旭然这几年为我的付出后，我才发现，我不能不管她了。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前几天我还和另外的女子谈婚论嫁。而那个女子，最终还是离开了我。有些人无法相濡以沫，那么就请相忘于江湖吧。或许，我和童晓童只能是这样。
　　她了解我，一如我了解她。所以我清楚的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问我，苏严，我们不能结婚了是不是？然后，她就决绝的离开了。她说，苏严，你已经没得选了。那一霎那，我知道，有两颗心都被打碎了。因为我欠了另一个女人的债，需要还一辈子，也未必还得完。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坚定地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了。可是，童晓童，那么我欠你的债呢，可能下辈子也未必能还得完。
　　当田田告诉我你离开的时候，我一脸的平静。其实那时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沉着和冷静，我是不是应该立刻不顾一起的跑出去追你呢，可是那只是电影才有的情节，况且，你的飞机也早已飞走了，和你一起，带走了这些沉甸甸的回忆。或许，这样也好。那天，田田把你的信递给了我，然后打了我一巴掌。连我一向宠溺的妹妹，都看不过去了，我想我真的是个糟糕透顶的男人。因为，我害了两个女人。
　　后来，我的生活开始变得规律了。每天下班，我都会去医院看李旭然。她对我的依赖与日俱增。可是我知道我们回不到原来了。这就像是有人死了，他却活着；而有人走了，她却永远存在。你就是这样，想无形的墙一样，横在我和李旭然之间。而我也愿意很没出息的选择一边痛苦的折麽自己，一边残忍的摧残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李旭然没有逼我。其实我知道，她也是很伤心的。有太多太多的伤痛，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抚慰。缘分兜兜转转，我和她又回到了最初，只是我们却又都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了。我对李旭然说对不起，请她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像你说的那样，把你忘掉，然后幸福的生活。因为如你最后的那句话，苏严，你已经没得选了。我一直记得这句话，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李旭然只是很简单的对我说，她等我。她说，苏严，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在劫难逃这回事的话，那么，你就是我的劫。是啊，或许我真的是她的劫。如果不是，为什么她现在为我伤痕累累，我还忍心再洒上一把盐呢？
　　童晓童，我决定不再颓废了。我忆起你笑着对我说，苏严，你们一定要幸福啊。我相信那时的你是由衷的。可是你知道当时你的笑比哭还难看吗？那么现在呢，你到哪里去了？在世界上我找不到的哪个角落？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一个人吃好喝好，如果幸运的话，还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像我一样爱你？可是晓童，你知道吗，如果你再碰到一个男人，一定要比我更爱你。或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想起你了。以后的以后，我会把你放在心底，不再去触碰。因为没有了资格，也没有了权力。记起你曾经说，苏严，我们就这么老去吧。可是，对不起，晓童，我终究还是许了别人的天长地久。
　　几年后，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突然想问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所以为我安排好了以后的生活。真的，我现在还算幸福。我和李旭然结婚了，在你走后的第二年。然后，我们有了个男孩。那时你浅浅的笑，轻轻的告诉我，苏严，我也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
　　那样的你，让我想到一句话：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写完了苏严，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道如果最后安排他们在一起，会是怎么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