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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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软五个人，除了边伯贤是校医，其他人都是作为转校生入学的。鹿软跟田柾国一个班级，其余两人一个班级。
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鹿软在最左侧靠窗位置落座，田柾国就在她身后一个位置。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了课程，鹿软挺直了背低头看向书，又抬头看老师，直到脊背被戳了戳。她顿了顿，微微侧头，田柾国伸着手，递来一张纸条。
鹿软莫名觉得心虚，她快速接过，在书桌底下打开，还没看到，又因为老师的声音而迅速抬头，过了一会儿，在老师转过身背对他们的时候，才打开看了眼，
——软软QAQ
“……”
然后呢？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鹿软提笔写字，趁着老师转身把纸条丢了回去。
田柾国坐在最后，丝毫没有顾忌，直接打开了纸条，
——说。
“……”
好冷漠。
但这种学生时代互相传纸条的体验，已经足够让田柾国兴奋了。
因为没有什么事，他也没有再回。只是装模作样听起了课，如果忽略他时不时瞥向鹿软的眼神。
一节课结束，鹿软的前桌忽然转过身来，用好奇的眼神望了她一会儿，“你没听说吗？”
鹿软：“听说什么？”
前桌四处张望了一下，凑近她小声道，“我们学校有怪物。”
鹿软道，“每个学校都有怪物。”
“但是我们学校真的有学生失踪了噢。”前桌上下打量她好几眼，“老师他们都没跟你们说吗？已经失踪好几位了，而且都是女生噢，全都是——漂亮的女生。”
“是……”
“喂全静静！你又乱说了！”
“啧。”前桌撇了撇嘴，朝鹿软昂首，“我叫全静静。”
“鹿软。”
“我知道。”全静静又看向一直往这探头探脑的田柾国，下巴一点问鹿软，“你们是朋友？还是什么……情侣？”
鹿软沉默一瞬，“是兄妹。”
全静静看了她一眼。
“……”
鹿软秒懂她的意思，大概是说，‘原来你们也玩这种哥哥妹妹的游戏’。
“啊对了，你住宿吗？”
“嗯。”
“哪间？”
“A栋307。”
“哦吼。”全静静拍了拍手，“恭喜你，中大奖了。第二个消失的女生就是那个宿舍的哦。”
………
这个时间段校医室没有人，边伯贤也趁着另外一个校医柳平出门，把整个校医室都翻了个遍。他找到了进购药品的单子，上面除了一般的感冒药，其余基本都是碘伏、纱布、跌打损伤的药物。而且数量还不少。
……校园暴力？
“我们平时用跌打损伤类比较多，你可能偶尔也会看见有人来。”
边伯贤放下单子，转身道，“啊这样吗。”
“嗯。”
柳平是个很安静的人，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不再说话。边伯贤不好当对方的面翻来翻去，只能装作熟悉环境偷偷找线索。
不过没等他找到什么，校医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一个女生走进来，径直往床上一躺。边伯贤愣了愣，但看柳平的样子，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但边伯贤不能不管，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躺在床上的女生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开口，她愣了愣，但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边伯贤看了她一眼，“受伤了？”
“你是新来的吗？”女生说，“柳医生就不会管我。”
“嗯，因为我比较多管闲事。”
“啊这样。”她笑了一下，“那我劝你不要，会被辞退的。”
……为什么会被辞退？
*
车银优跟金所炫的座位相隔很远，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都是靠窗的位置。
这个班的氛围比较奇怪，车银优还发现有不少人会偷偷看向坐在后排的那几个学生。因为是线索，在下课间隙拍了拍前桌的肩膀，小声询问。
他的前桌是个脸颊肉肉的女孩子，她本来还不肯说，但在车银优无声的注视下，还是开了口：“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最近一直有人失踪，最后一次事情发生是在前天晚上，后面那几个人，就是当天跟失踪女生一起来的学校，说是要看看那‘四点怪物’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没想到那天晚上金玲真的失踪了。”
“金玲就是那位失踪的女生？”
前桌点头，“对。”
车银优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眼后排那几个人，又问，“那他们跟金玲平时的关系是？朋友？”
前桌犹豫了一下，“不算。”
“什么意思？”
但接下来不管车银优怎么问，前桌都不肯说了。他没办法，只好换个方向，“失踪了这么多人，你们不怕？”
“怕啊。”前桌叹气，“但又请不了假，不过……”她看了眼周围，凑近车银优小声说，“听说失踪的女生都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其实觉得还好，而且我这个人比较怕死，绝对不会在凌晨的时候出来的。”
“都？”
“嗯！我们现在一共失踪了四个女生，第一个失踪的女孩子在学校里一直都很有名，因为漂亮。金玲也是，那些人……反正，四个女生都很好看。”
车银优沉默一会儿，忽然想到了鹿软。在他的剧本里是没有提到晚上拍摄的具体流程的，但是他总觉得今晚或许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
午餐时间，趁着大家都去了食堂，鹿软他们聚在了校医室。
目前线索不多，只有几点。
一：校医室跌打损伤类消耗最大，有一位受伤的女性让边伯贤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会被辞退。
二：失踪女生到如今共有4位，每一个长相都不错。
三：四点怪物。
仅凭这三点完全推测不出来什么，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边伯贤道，“先这样，都去吃饭吧。”
………
食堂的人很多，几个人找了位置坐下。鹿软跟田柾国面对面，她往嘴里送了一口。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所以他们怎么还敢来这里上学的？都失踪这么多人了哎。”
鹿软心想她也不想来的，如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
“他们长得真好看。”
……谢谢。
“你不是吧？因为一个什么公交车男，就彻底疯狂了啊？”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啊！”
……怎么还有谈论这个的。
“啊这真的是个恋爱的好季节，有没有人跟我谈下恋爱！”
？？？
鹿软原本以为食堂这里会安排剧情，比如说他们听到别人谈论有关失踪案的事情，然后他们追上去询问从而得到线索。但是一直到现在，线索没有，都是些家常。
“不好吃吗？”
嗯……这声音耳熟。
嗯？？？
鹿软抬头，田柾国正望着她，“你只吃了两口。”
“……啊，不是，我在听线索。”
“那也要好好吃饭啊，下午会饿的哦。”
“好。”
鹿软心道这综艺最开始给的人设根本没用嘛，不是在崩塌的路上就是已经崩塌。
………
在他们即将离开之际，鹿软终于听到了对他们来说有用的东西。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不去！”
“呀你不想知道吗？！”
“不想！”
“啊但是金玲……那天晚上你把金玲拉走，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
“所以现在，要去吗？”
如果没记错，金玲就是前天晚上失踪女孩子的名字。而那三个说话的男学生就是班级里坐在最后排的那三个。
“要不然我们跟他们一起？”
“理由呢？对方同意的理由呢？”
“要什么理由，直接说不就好了。”
鹿软：“……”这么莽的吗。
………
下午放学，鹿软跟田柾国等在楼梯口，过了一会儿，车银优搭着一位男生的肩膀走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住，“喏，这两个就是我的伙伴，晚上他们跟我们一起去。可以吧？”
金水山撇嘴，“人太多了吧？”
车银优拍了拍他的肩，“人多才好啊，万一遇到什么……人多不是更安全吗。”
“可是……”
“哎可是什么啊，现在我们是同班同学呢，以后都要一直相处的。而且我们真的对‘怪物’很好奇，哎呦你刚刚不是同意了吗。”
“但是我后悔了。”金水山说，“你们现在看起来太奇怪了。还有，一定要跟着我们一起实在是让我不太放……”
鹿软忽然靠近他，面对面。
金水山卡了壳。
“如果加上这些呢。”鹿软从兜里拿出几张纸币在他面前晃了晃。
大家：“……”
金水山面露犹豫，鹿软又从兜里掏出几张，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钱都递了出去。
最终金水山还是没有逃过金钱的诱惑，他伸手接过钱往兜里塞，还神色慌张地往周边看了看，“去可以，不要乱跑，晚上会有保安巡逻的，到时候被抓到可不要怪我。”
车银优搂住他的肩，“怎么会呢，我们还要好好上学呢。”
………
鹿软回宿舍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了，她装模作样收拾行李，一边跟舍友交谈。
万幸舍友单纯，很容易被套话。
“或许在失踪之前，世美有没有什么你觉得不对的举动？”
“不对的举动？”舍友仔细思考片刻，道，“也没什么……啊变得经常去校医室算不算？”
“我记得世美她有好几次都卡在熄灯前回来，我们问她也不说。后来还是我们自己看到她经常去校医室。”
……校医室？
“她经常受伤？”
舍友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应该不是，可能是去躲人的。”
“什么意思？”
“……这个学校，漂亮的女生……会得到很多关注。”
具体什么关注鹿软都不用思考就能猜出来。她默了默，“老师不管吗？”
“……不会管的，他们，全都会无视的。”
………
凌晨三点，所有人在学校的操场跑道上集合。鹿软跟金所炫肩并肩跟在众人身后，听走在最前面的金水山说话。
“学校保安原本是四个小时巡逻一次，但是因为发生了失踪案，现在是两个小时巡逻一次。也就是说，四点的时候，保安会出来，那个时候我们要躲好不被发现。”
“四点……不是说那个怪物就叫‘四点怪物’，保安不怕？”
“他们是男的怕什么，失踪的都是女性。”说这句话的时候，金水山目光轻轻扫过鹿软跟金所炫，“还真是不怕，毕竟你们两个也很符合被抓走的标准。”
鹿软没说话。
几个人继续往楼梯上走，鹿软往下看了一眼，边伯贤就跟在他们身后，看见她回头，朝她点了一下头。
“金玲是怎么失踪的？”
“什么怎么失踪的？”
“大家都说你们那天晚上一起来了这里，然后……她具体在哪里不见的？”
有人被刺激到，“呀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个？她关你们什么事？”
车银优面带微笑，“只是好奇，你不要激动。”
“我激动？我……”
“你们听见了吗？”金所炫忽然开口说，“好像有声音。”
大家齐齐安静下来。
“哪有什么……”金水山表情一僵。
那是一种什么重物拖在地上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脚步声。
鹿软回头看了眼边伯贤所在的方向，看见他打了个手势，独自下了楼梯。
“现在怎么办？”
“去看看。”
他们是必须要去的，只不过……车银优田柾国对视一眼，回头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们去看看。”
鹿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道，“小心点。”
最后一起留下来的还有金水山跟另外一个男学生。四个人两两分开站立在楼梯两侧。
凌晨三点三十二分，金所炫忽然握住了鹿软的手臂，“好像有声音。”
有人在缓慢地走上楼梯，四个人顺着往下看，他们熟悉的黑袍男再次出现，似乎是察觉到了注视，抬头看来。
黑袍男脸上戴着面具，纯白色，没有任何装饰物。但已经足够让人觉得惊悚了。
“这……”金所炫只说了一个字，他们头顶又传来了脚步声。
同样的黑袍白面男往下探出了脑袋，静静望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