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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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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速运转,眨眼间,阮曼初已经来到明溪庄园两个月了,没有见到过骆冰严一面,甚至连来都没来过,这里充满着两个人的回忆,他居然来都不来。气愤的将手里的抹布丢在桌上,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耳边响起严厉的斥责声:“在做什么?快点干活,今天少爷回来。”
“是。”她立刻捡起抹布开始擦桌子,她刚刚说骆冰严要来?
不过片刻,管家招呼着所有人都撤离客厅,躲在角落里的她偷偷的探出脑袋,看了出去。骆冰严一身酒气,浑浊的眼眸带着迷茫和绝望,这个人看起来消瘦、憔悴了些,心里被人揪了一下,狠狠的掐着。
骆冰严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去,她瞧着四周无人,小心翼翼的跟上去,房里很快出现了砸东西的声音,空荡荡的走廊里不断回荡着,破碎的声音。她着急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自己,快步走上楼,站在门口望着已经躺在床上的男人,十分的安份,他一脸悲情的抱着一件女人的衣服,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初初…初初…”
泪水顷刻而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捂着嘴躲在墙壁后面,尽量不让他听到哭声,温热的泪水止不住下落。良久后,她探头进去,见他已经睡过去了,抹干眼角的泪水,走到床前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睡颜。
骆冰严整个人看上去瘦了很多,以前的瘦是很健康,现在看起来憔悴的让人揪着疼,泪珠儿酝酿在眼眶子里,不断打转,带着抽泣的哽咽声:“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骆冰严…老公,我爱你。”轻抚着男子的短发,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是那样的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将他吵醒,好怕他见到自己,他们现在还不能见面。
阮曼初转身离开房间,立刻回到了佣人房,这里都是独立的佣人间,应该没人发现自己不在。
次日一早,阴霾密布,阴沉沉的天气看起来要一场大雨,床上男人按着眉心醒来,头盈盈作痛。脑中出现了一段奇怪记忆,他隐约看到一个和阮曼初极像的背影离开房间:“初初…”那个背影好像穿着佣人衣服。
他立刻下楼,让管家召集所有佣人,放眼望去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一个个细细核实过后,并没有他要找的人,眸子中淬了一层冰碴子,寒气从周身散发出来:“人齐了?”
刘大姐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说:“都…都在这了。”还有个叫梁云的佣人早上刚提的辞呈,既然都辞职了那来不来都一样。
骆冰严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往外走去,自从那天后那抹倩影总是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如果她是初初,为什么要躲着自己,为什么。自从阮曼初消失后,他就很少来明溪,就和从前一样,自从他发现那个倩影后,这几天一直住在明溪庄园。
本打算离去的阮曼初已经提交辞呈,就等着新来的人替换她,没想到的是,骆冰严最近一直住在明溪,她好怕这个男人看出什么端倪。只要他在的地方阮曼初是绝对不会去,就这样躲躲藏藏了半个月,眼看着马上就要来新人了。
阳光明媚的午后,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阳光总是显得格外美好。安静的后花园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阮曼初拿着扫把打扫着后花园,湿漉漉的地上透着清晰的泥土气息。
骆冰严鬼使神差的来到后花园,看着花园里的凉亭,记得初初刚怀孕哪会儿一直孕吐、嗜睡。有次出来散步,直接在凉亭睡着了,还是他将小女人抱回去的。怀孕的那段时间她特别依赖自己,他也乐得自在,毕竟没有比老婆黏着自己更好的事了。
“初初,很想你,你到底在哪儿?”骆冰严是不会相信那个女人所说的话,他的初初是不会死的。
正在后院打扫的阮曼初压根没注意到,正在朝着这里走来的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只是担心骆冰严,更加担心的自己才两岁多的儿子,他还在那些人手里。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男子冰冷的声音:“出去,这里不需要你打扫。”
阮曼初心里一惊,被他吓的一激灵,立刻回答道 “是。”
刚转身才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声音:“站住!”
阮曼初转过身去,眼眸不敢看他,立刻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到:“少…少爷。”
就在刚才骆冰严发现这个女人的背影,很像她,他站到阮曼初面前,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度陌生的脸。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阮曼初:“你…叫什么?”
“我叫梁云。”心里一惊,他不会认出来了吧。
“不,你叫阮曼初,是我的初初。”骆冰严细细打量起女人脸上厚厚的粉,说话间在空中扬起,就知道这张脸是假的。
“少爷…您认错了。”真被他认出来了,打死不承认就好。
“呵~”凑近她盯着脸上厚厚的妆容,瞬间觉得可笑极了,声音却是极度温柔:“初初,你画怎么厚的妆做什么?很丑。”
阮曼初大惊失色,粉下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你真的认…认错了。”
骆冰严不喜欢她的嘴硬,扛起她往庄园里走去。她瞬间慌了神,拍打着男人的后背,大叫道:“你放我下来,骆冰严!你放我下来。”
路过的女佣一脸震惊,却立刻仓皇而逃。男人不急不慢的将她扛上楼,心里雀跃着她生起气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将她直接放在了洗头台上,拿起特调的卸妆油,抹在手上,在她脸上轻柔的按摩。厚厚的妆容伴随着卸妆油,一点点化掉,黝黑的粉底下露出皙白的肌肤。
阮曼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耳边钻进男人温暖如春的质问:“有话说?”
“没。”她垂下眼睑,有种被他捉奸在床的感觉,无从开口,刚才的狡辩也在面容展露后,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她索性心一横,捧起男人的脸,四目交接,流光溢彩,电光火石之间擦出绚丽的火花,笑着说:“我回来了,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