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爪子大人

18、第十八章

　　杜宇和其父母是分开住的，杜宇家里就有一个丫鬟和粗使得婆子。丫鬟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一脸凄苦相。婆子圆润很多，手上覆满老茧，看着挺壮实。
　　宋辰招两人过来给应临问话。
　　应临撇一眼宋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问她们话？”
　　“难道不是？”宋辰反问。
　　“呵呵，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宋兄也。”应临拍拍宋辰的肩膀。
　　宋辰嫌弃的躲过冷哼一声。
　　“你们昨晚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来说说。”应临朝两人道。
　　两人怯懦的站在一边，低着头，见有人问话，茫然的抬起头。
　　“你先来，说的就是你。”应临朝小丫鬟道。
　　“我，我叫秋月，昨晚饭后，收拾完碗筷然后伺候小姐洗漱。再然后就睡觉去了。没有听见看见什么。”小丫鬟秋月道。
　　“小姐？你是柳青青的陪嫁丫鬟？”应临问道。
　　“嗯”
　　“是你家小姐自己吃的晚饭？”
　　“是，姑爷晚上没在家里吃饭，只有小姐自己一个人。”
　　“你家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可知道？”
　　“姑爷经常在外吃饭应酬，回来都是自己开门，我也不知道姑爷何时回来的。”
　　“晚上没听到任何动静？”
　　“我和王婆都住在前院，听不到后院的响动。”
　　“为什么住的那么远。”一般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住在主人身边，方便使唤。
　　“是姑爷不让住的太近，说影响夫妻二人生活。姑爷也是因为这个才和老妇人和老爷分开住的。”
　　“昨晚你和谁在一起？”
　　“我和王婆睡一屋。”
　　“中间你们二可曾分开过？”
　　“不曾，房里有夜壶，我们两人一整晚都在一个屋子里。”
　　“死在你家小姐房间的男子你可认识？”
　　“一个是姑爷，另一个不认识。”
　　“是不认识还是没见过”
　　“没见过”秋月回忆道。
　　“最近你家里可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秋月摇摇头。
　　应临又将王婆叫过来问了一通，基本上和秋月说的差不多。王婆也是和秋月一样陪嫁过来的。
　　应临和宋辰来到案发的房间，房间的地板和床榻上还有没有凝固的血渍。被褥凌乱，上面有干涸的□□。白色窗幔上凝固着喷溅的血迹。
　　床尾的拐角有屏风，后面放着浴桶。
　　应临用手擦了擦浴桶的腰身，抬手看了看，又用鼻子嗅了嗅。屏风的下缘，有几处黑点。
　　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茶壶，里面茶水不足半壶。有三个茶杯明显是被用过了，里面还有残余的茶渍。仵作演过说没毒。应临将茶渍倒在事先准备好的瓷瓶里。
　　小机上放着一盏精致的陶瓷香炉，里面还有些许香灰。应临嗅了嗅，没闻出来个所以然来，于是掏出白色的绢布将香灰倒在上面包好揣在身上。
　　应临两人来到杜宇书房，房间很大，满屋的字画。字写得很漂亮，但是也只是漂亮而已，缺乏风骨。主要是话，杜宇似乎对人物画像颇有研究，各色人物跃然纸上，很是传神。
　　“莫非这杜宇是靠画画为生？”应临问道。
　　“他是盛阳有名的画师，尤擅人物画像，一幅画价值千金。富商大户家里的常客。”宋辰道。
　　“怪不得这么有钱。挣钱太多有损福报啊”应临酸酸道，比我挣钱多，不开心。
　　宋辰撇一眼这个接案就要成千上百两的讼师，表示不想说话。
　　墙上挂着的画男女老少皆有，年轻貌美女子占多数。桌案下几个画筒里也有很多卷着的书画。应临好奇的打开来看。啧啧，真是大开眼界啊。应临边看边砸吧着嘴。
　　“宋捕头也过来看看”应临招呼道。
　　宋辰看完，满脸憋红，慌忙把画卷合上。
　　“哎呀，我还没看完呢，你怎么能这样。”应临惋惜道。“要说这杜宇还真，啧啧。。”
　　“哼！不知羞耻！”宋辰道。
　　“你还看？！”宋辰怒道。
　　“当然，这可是重要线索。”应临津津有味的翻看着。
　　“什么重要线索！你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那猥琐的表情。”这都什么人啊。
　　“是我猥琐还是你小人之心？”应临鄙视道。
　　“过来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熟悉？”应临招呼宋辰。
　　“嗯，是很熟悉。”
　　“这里还有”
　　两人打包将书房里的画卷拿走。
　　“马明涛家里什么情况？”应临问道。
　　“马明涛盛阳本地人士，父母传下来的产业做一些笔墨纸砚的生意。在盛阳开了几家店铺，生意还算不错。家里有一夫人，长得还算貌美，膝下有一儿一女。外面好像养了几房妾室。”
　　“哦？娇妻美妾，这马明涛都是享尽了齐人之福。令人羡慕！不过可惜了。”应临惋惜道。
　　“哼！”宋辰不屑和他说话。
　　“我接下来要去马家，宋捕快可要一同过去？”应临邀请道。
　　想到画里的内容，看来是很有必要去马家看一看。
　　“我差人现将画送去县衙，咱们再一块去马家。”
　　“有宋捕快相陪，自然事半功倍。”没有捕快压阵，很可能会被打出来。
　　转了几条街终于来到了马家，马家虽然是做笔墨生意的，却没有一点文雅的气质。整个宅子装饰透露出一股浮夸的风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似的。
　　马夫人一身装饰金光闪闪，虽生的好，确显庸俗。就连其夫的死亡都没能让这位马夫人稍微素净一点。
　　马夫人的一儿一女约莫三五岁的光景，粉雕玉琢，长得很可爱，却也很胖。
　　再看马家的使唤下人，穿着也都比一般人略显奢华。
　　唉，这一家人啊。
　　“宋捕头，您又来查案了，快里面请。您可得给我家相公做主啊。他死的好冤啊。”说着摸摸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我今天来了解一些情况。”宋辰道。
　　“这位是？”马夫人注意到了应临。
　　“马夫人，在下是杜柳氏的讼师，特来了解一些情况。还请马夫人知无不言。”应临拱手。
　　“哼，柳青青那个贱人，还有脸请讼师！”马夫人恨道。
　　“哦？你和柳氏很熟？”应临问道？
　　“你是柳青青那贱人的讼师，肯定帮着她说话，我不会和你说的！”马夫人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