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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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空间——羊的领地内。
一个金色的方块飘在带有生活气息的山洞中央，以自身的一个点为中心，顺时针缓缓旋转。
山洞内没有电灯，一片漆黑中，只有方块转动时撒下的点点光屑，带来些许微弱的光亮。
借着这一点光，可以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坐在角落中。
不知过了多久，方块的自转停滞一瞬又继续，只有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纹证明它确实出了问题。
裂纹偏白，攀附其上，给它带去一丝残缺的美感。些许白色的雾气从中逃出，转瞬之间消失。
一直潜藏在黑暗角落的人影动了。
一步一步走进光亮中，伸出双手，手套上白色的毛绒边粘上金砂。他小心翼翼地隔空捧着方块，同样金色的流光在他手中环绕。
“还不到时候……”
流光分裂出丝丝缕缕的触须，轻轻地触碰那道裂纹，让自身的金光流转到上面。
当裂痕完全消失后，他又重新归于黑暗中，手指蜷缩在手套内，无意识摩挲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寂静的黑暗中，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个孩子清脆的笑声。
“……中也。”
*****
距离武侦本部不远处，有一个妖怪建立的集市，名为魇市。
魇市的入口隐藏于一家普普通通的小店内，说出正确的暗号，就会有专门的人带领顾客前往另一片天地。
一身红色和服的少女婉拒带路人的邀请，独自行走在中午寂静清冷的市集中。
纸伞遮住热烈的阳光，撒下的阴影让她的蔚蓝色眼睛，看上去有些沉郁，不如普通花季少女那般活泼朝气。
她踩着沉稳的步伐，快速又不失优雅地走进一栋高楼之上，在复杂的楼道间没有停顿的向前。
道路的尽头，有一名同样身着红色和服的美丽女子在等着她。
这样的红不像她那样热烈，是一种柔和又如枫叶一般凄美的红。慵懒斜倚在榻上的女人回眸，一举一动皆是无限的风情。
眼尾飞红如一把刀，温柔地在心口刻上悸动二字，深刻到鲜血将它浸染也无法抹去。
“欢迎回家，镜花。”
仿佛贵族一般矜持优雅的腔调，让冰雪在一瞬间消融。
少女露出浅浅的微笑，暗色从眸中褪去，只剩下清透温暖的光芒。
乳燕归巢般扑倒女人的怀中，将头轻轻放在她的大腿上，声音透着依赖和眷恋，“我回来了，妈妈。”
女人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默许了她的称呼，轻轻抚摸她的额发。又在恍惚间听到了另外一个清脆的童声，欢快地叫着“红叶妈妈”。
她将有些涣散的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掩住红唇轻咳，胸腔震动，带起一片蚀骨的疼痛。
眼神闪过一道锋芒。
等她的伤好了，一定要去将那个孩子夺回来。
*****
武侦本部。
中原中也在一瞬间的怔愣后，再也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到底为何会惊讶。
百思不得其解，就只好将其抛之脑后。
太宰治见他发呆不理自己，悄悄爬回床边，“中也？中也！”
“啊？”
“昨晚我们和坂口安吾约的几点来着？”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他昨晚喝醉了，醉到断片，后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现在问他这个问题，他只能回答：“不知道，不是你约的吗？”
太宰治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无辜地笑着说道：“我忘了~”
一边说还一边卖萌地歪头，摆出一副无辜纯洁的样子，身边仿佛还开出了粉色的小花。
中原中也心中一梗，火气蹭的窜上来，“你这混蛋！还好意思笑？”
一把揪出近在咫尺的头发，拉下来，在太宰治求饶的痛呼声中，怒搓狗头。
狠狠地rua他了一顿后，中原中也自起床以来，一直缠绕心间的暴躁感终于消退了。放开他的头发，就起身去洗漱。
无视太宰治怨念的眼神，他走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刚转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立刻瞪大眼睛，快步走进。
他几乎要贴到镜子上了。
镜子里的人拉扯着衣领，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有点点红痕，小小的。他用手搓了搓，不痛不痒。
袖口滑落，视线又被像是缠了一圈红布的手腕吸引，红布上还有些青紫的花纹。
他抬手顺着红布握住自己的手腕，虽然是人的手印，却不是他自己的，指尖长短和宽厚程度都还差一点。
记忆的洪水冲破河堤，暧昧的话语，瞬间回荡在脑海里，灼热的温度又在手腕处和其他地方燃烧。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一点一点染上红色，最后变得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脑袋砰的撞上镜子，和对面的人以额头相抵。冰凉的温度让快要宕机的大脑逐渐冷静，思考恢复正常。
没关系，只要自己不承认，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快速收拾完毕，他整理整理面部表情推门走出去。太宰治无聊地在还没有收拾的床铺上打滚，既失望又有些庆幸。
中也他不记得了！！！
翻滚间瞧见中原中也走出来，表情有些不对劲，立刻警觉地翻身坐正，一双鸢色的眼不自觉地收缩。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直到全部收拾好，一起出门前往魇市时，中原中也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太宰治勉强放下心，将一丝不安埋在心底。
两个人弯弯拐拐地来到一间宠物店门前，看着老旧掉漆的招牌，中原中也沉默片刻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魇市入口？”
一间快要倒闭的宠物店？
太宰治点点头，“应该就是这里了。昨天特意问了织田作。”
“行吧。”中原中也不掩嫌弃，带着一股赶赴鸿门宴的感觉走进去，“走！”
刚踏进去，就看见一名少女从一个角落突然出现，又消失。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地方。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