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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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庄槐抱着一沓数学高考卷子打算在睡前试试水，看看高考两年过去自己是不是还宝刀未老，同时脑中也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庄槐她妈解释女儿从差等生变“数学奇才”这么个奇迹。
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庄槐没见到风情万种的胥红玲，倒是一个四方脸庞一脸正气的中年男性正坐在客厅看书——这是……庄槐她爸庄肃？
“放学回来了？”那男人听见门口的动静，平淡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随意地问道。
“是的，爸爸好。”不知怎么地，庄槐从庄肃这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个父亲的慈爱，或者是胥红玲那样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她从庄肃淡漠的神态里，感受到的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
“这——难道庄槐不是她爸亲生的？这样的话，他鲜少回家关心妻女也就说得通了！”庄槐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停停！”系统无奈地打住庄槐越开越离谱的脑洞，“你是否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父母搭配叫慈母严父，说不定庄父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呢？”
“也不是不可能。”庄槐寻思了一下，答道。
只是……庄肃给她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对劲，那并不是严父对孩子的那种深沉的爱，而是一种带着审视的生疏。
奇怪。
“你妈妈今天头疼，所以我就让她在家休息了，”沙发上的男人出声道，“她给你买了点榴莲酥，我放在厨房了，你想吃自己拿。”
“头疼？妈妈生病了吗？”
“老毛病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庄肃瞥了一眼担忧中有些惊讶的庄槐。
庄槐默了默，犹豫要不要和这个不苟言笑的父亲讲述她女儿身上的“奇迹，”并索取数学竞赛报名费450元。
“怎么了？还有事吗？”庄肃见庄槐一脸纠结地杵在门口不动弹，便开口问道。
“那个……爸，我有个事要和您说一下。”庄槐磨磨唧唧地挪到庄肃身边，“我……今天参加数学竞赛了，需要报名费450元。”
庄肃没有像庄槐意料之中的那样震惊，只是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庄槐，你要钱可以和爸爸说，但是骗人是不对的。”
呃……好吧，原来是压根就不信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骗人，爸你看——”庄槐跑到门口拿来一沓数学高考真题给庄肃展示到，“我知道您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我还是要向您坦白，高数我已经会了好久了。”
“……？这就是你苦苦思索一路编出来的借口？”系统对庄槐的脑回路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庄肃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不可能。”他否定道，“不可能。”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轮到庄槐惊讶了，这天下竟有如此不相信孩子有实力的父亲！庄肃这否定的也太斩钉截铁了吧。
“ 不是！爸，您不相信我我也理解，不如——你给我的数学老师打个电话？或者……或者你去对门把钟泽锦叫过来问他！”
庄肃不可思议地盯着庄槐看了许久，终于他松口道，“好了，爸爸信你就是了。”说罢从钱包里数出450块钱递给庄槐。
这就好了？好突然啊。庄槐被庄肃的生硬的态度转变给弄懵了，情不自禁地问道：“爸爸，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会的高数吗？”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呃……”庄肃挑起双眉，显然没有意识到庄槐会问这个问题，“这个……这个你要愿意说的话，不就早告诉我们了吗？你不想说，爸爸也尊重你的想法。”
庄槐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双手攥着450块钱，猛地点头道：“好！谢谢爸爸的信任！”说罢，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生怕庄父再反悔给钱，或者问出什么超出她解释能力范围的问题。
这边庄槐跑开后，庄肃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眼中一片晦暗不明的复杂。他摸出手机，调出通讯录界面，手指在一个号码上摩挲良久，最终还是熄了屏，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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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槐做完了去年高考卷的部分大题后，脑子已经开始困得有些不清醒了，正巧下一道是个题干十分繁琐的圆锥曲线，她便扣起笔帽，收拾好卷子，等着明早拿着题去问钟泽锦——这么一问一答一问一答，时间久了，说不定就问出革命情感了呢。
洗刷的时候，庄槐听着客厅庄肃翻书的响动，思绪不由得又开始发散开来。
“我还是觉得庄槐她爸的态度不对劲，”庄槐拧着细眉，嘴里含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系统，你有多少庄槐她爸的资料？我觉得他可能不简单，看他这个客气的态度，搞不好他已经发现我不是他女儿了。”
系统虽然觉得庄槐现在纯属瞎操心，但还是在信息库中查询了一下庄肃的资料。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庄肃的信息竟然有许多加密条！
“庄肃……他可能还真不简单……”系统慢吞吞地说道。
“真的假的？！怎么个不简单法？”庄槐激动了，她虽然爱瞎想，但是可不希望自己瞎想的东西被证实为真。
“呃……他的信息自带加密条，我破解不了，估计是他和上面签过保密协议。但是可以推断他应该是在科技领域工作的。”
“为什么推断是科技领域？和国防安全之类的不一样吗？”
“不太一样，加密条后缀名一般可以表明是哪一大类保密协议，庄肃的这个是技术类的。”
客厅又传来书页摩擦的声音，庄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
一觉醒来，庄肃已经不在家了，不知道是昨晚走的，还是今早走的。
桌上没留早餐，庄槐一看时间不早了，也来不及去食堂，于是抓上数学卷子就向学校跑去。
“庄槐绝对不是庄肃亲闺女！”庄槐在心里冲系统大喊道，“不叫起床也就算了，不留早餐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呢！他跟庄槐她妈差的也太远了吧！”
“行了，你少想两句吧，庄肃的事我帮你研究研究，你专心跑，留心脚下，今天早上英语早读抽背课文。”系统若有所思道。
到了教室，早读已经开始了，所幸英语老师还没来，于是庄槐溜着墙边悄么声地跑到座位上。
钟泽锦看着庄槐跑得红扑扑的脸蛋，问道：“你起晚了？”
庄槐上气不接下气地点点头，翻出英语课本，装模做样地立起来挡在面前。
钟泽锦见庄槐还没缓过劲来，于是只帮她圈了圈要抽背的重点，没再问什么其他的。
庄槐本人英语很好，因为当时家里有安排说将来要出国进修，所以大二的时候就考过了六级，托福也上了110，现在的高中英语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便也不是很紧张这次抽背。
钟泽锦背完课文，低头就见着庄槐脑袋来回一晃一晃地趴在桌子上，因为睡觉压乱的头发随意在圆润的后脑勺上扎成一个揪揪，随着脑袋的晃动一颤一颤的，而她手里正胡乱改造着书中的插图，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钟泽锦别过视线，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
*
第二节课下课要去操场跑操，没吃早饭的庄槐跑完三圈，感觉半条命都没了，回到教室就没精打彩地瘫在了座位上。
“你没事吧？”宋一慈坐在庄槐正前面，一进教室就看见庄槐有些惨白的脸，忍不住开口问道。
庄槐无力的摆了摆手，“区区一千二百米，不在话下，不在话下，都是小意思。”说罢，又换了个姿势趴在垫好的作业本上。在情敌面前，绝不可以示弱！
宋一慈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跟以前相比，庄槐最近真的不一样了很多，不光是学习方面的进步，宋一慈感觉庄槐性格上也开朗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对她太冷淡的原因，庄槐现在好像对自己也是有一种莫名的疏离。
钟泽锦回教室的时候，正看见庄槐有气无力地歪在书桌上，他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没吃早饭饿着了？”
“嗯……你有吃的吗？”庄槐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仰头看着钟泽锦——这个角度刚刚好，正好能显示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楚楚可怜的姿态，可谓是我见犹怜啊，庄槐自信地想着。
果然，果然！钟泽锦这个纯情少男果然又要开始脸红了。
“没……没有。”钟泽锦被庄槐盯得有些语无伦次，赶紧坐下开始收拾桌子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那你把你的饭卡给我一下呗。”庄槐偷笑着把脑袋又往钟泽锦的桌子边凑了凑。
钟泽锦以为庄槐是想去买饭但没带饭卡，于是从校服兜里摸出饭卡，递给了庄槐。
因为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钟泽锦也不敢和庄槐圆圆的小鹿眼对视，只是余光瞥见庄槐举着饭卡半天没有动静，不由有些好奇地回头去看她。
“你不去食堂吗？一会上课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和老师说一下。”
“不用啦，”庄槐甜甜一笑，把钟泽锦饭卡上的一寸照片转过来冲着本人，“因为，秀色可餐！”说完，忍不住被自己的油腻举动恶心到捶桌狂笑。
钟泽锦、宋一慈，以及周围一圈人听到庄槐这赤裸裸的调戏，都是身体一僵，感觉好笑的同时又有一阵惊恐——庄槐这两天是怎么回事！这……这简直是色胆包天！
钟泽锦脸上的红色眼看又要加深一个色号，突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头上方的走廊窗户边传来，“不是说庄槐同学对谁都是一样的冷淡吗？我看怎么对钟泽锦就蛮热情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