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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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小姐：“习惯了！”又补上一句：“弱者，更能让人放松警惕。”
“身体怎么样？”
颜亦绮头蹭着被子：“感觉身体被掏空！”
萧大小姐跟撸猫似的摸她后脑勺。
“这次是我欠你，说说看，有什么需要的，我尽力去办。”
颜亦绮半眯着眼，神情懒倦。
“暂时没有，等以后有了，再说。”
她历史算是没白学，只希望到时候，萧姐姐对言家，不要赶尽杀绝。
“也好！”萧大小姐：“这段时间，闯城主府的人越来越多，部分是冲着你。以后，就先留在我身边，外头不安全。”
颜亦绮已经听大黄虎她们说过，此时再听，不由得多想了些。
萧姐姐那晚把她带去矿场，可是有意为之？
萧大小姐：“在想什么？”
“在想啊，冲我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颜亦绮昏昏欲睡，脸颊埋在被子上，蹭个舒适的凹槽欲睡。
萧大小姐收回手：“没有言家的人。”
这苏家都出手了，言家竟然按兵不动，也不怕这么个移动宝库被死对头得到。
颜亦绮长睫颤了颤，迷迷糊糊地说。
“等我修养好，要带走羽儿。”
已经料到的萧大小姐，没半点阻拦。
“好！只是苏掌门那边，你要想办法。”
“旁人不重要！”
颜亦绮咕哝一句，便睡了过去。
心情愉悦的萧大小姐，独自坐了会，才去忙政务，一道道密令飞入五大洲。
又过了一月，修养差不多的颜亦绮，要回紫菀派带走羽儿
临走前，萧大小姐送来飞船，顺便叮嘱。
“能活得精彩的人，必定无情，你要多爱自己几分。”
此无情非无情，亦是无情。
回到紫菀派的颜亦绮，看着人丁兴旺的画面，有些呆。
这真是没了师娘在，年年春招不停，什么样的弟子都有。
在她发呆的时候，两个“小萝卜”头撞到她腿上，痛呼着摔倒在地，瘪小嘴嘴就要哭。
颜亦绮很有理由怀疑两小屁孩是在碰瓷，但她没有证据，所以...她抬脚就走，要离开事故之地。
“撞了人要跑，你有没有礼貌？不道歉就算了，扶都不会扶吗？”
一道尖酸的少女声把她呵住。
颜亦绮侧身看去，一名圆脸的小姑娘急急跑过来，也不拉起那两小孩，而是叉腰瞪着她。
颜亦绮视线移到吸溜鼻涕的小孩身上，提醒她。
“你这么有爱心，倒是先把人抱起来！”
那小姑娘愣愣，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应该先拉乱跑的孩子起来。
“二公子，二小姐，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这要是磕着碰着，大师姐又该训我。”
本来要走的颜亦绮，听到这话收住脚步，问她。
“这两个孩子是苏掌门的娃？和谁的？”
师娘已经离开门派好些年，自然不会是师娘的。何况流鼻涕啊，干净的师娘可容不了。
那小姑娘抬头瞅她。
“你认识我师傅？当然是和萧师娘的啊！你谁呀？不会又是来找我师傅的狐媚子吧？我师傅人中龙凤，仙人之姿，可看不上...残疾。”
后面两个字自动降低了声调，心虚地视线乱瞟。
颜亦绮听着了，心中不快，想着她就是个小姑娘，懒得与她计较，径自御风而起，朝小夫人的院子飞去，屏蔽后头传来的惊呼。
小夫人和几年前比，没太大的区别，人虽痴痴呆呆的，却也因为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不用多想，反而过得开开心心，精神格外好，有着城主府和紫菀派的双重照顾，活得依旧如翩翩起舞的少女。
跟随老师上课的羽儿，透过窗见有人降落院中，想起她就是大姨交代要好好对待的颜师姐，忙朝老师行礼，飞快地去到院中。
“见过颜师姐。”
“随我离开一阵。”
颜亦绮就是来找他的。
羽儿为难，想了想才道：“等爹爹回来，与爹爹说了，我便与师姐离开。”
颜亦绮心想：等你爹来了，我就没法顺利带走你。
想到此，便也不与小孩废话，直接捆仙绳甩去，提拎着直接御剑要离门派。
紫菀派被寄予厚望的公子被绑，还是在自家门派内，这还得了，瞧到的纷纷施法拦截，眼看就要打上一架。
败酱现身，遥遥看了小师妹一眼，便呵退新招的师弟师妹，放她离去。不放也不行，除了师傅来拦，谁有实力阻止。
她也不等小师妹道谢，转身飞离。
她心中有气。
师娘抛下她离开。
小师妹回来了，也没有来找她。
本来生命里挺重要的两个人，回头一瞅，哎呦，人家压根对你不上心，这可把她气着了。
颜亦绮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让大师姐不开心的事，也顾不得师傅会不会回来撞上，忙提拎着小孩追上去。
感觉后面动静的败酱，哼哼几声，倒是放慢了速度，等小师妹追上来道歉。自己暗暗打探过她的消息，她要不好好道歉，自己是不会原谅她的。
颜亦绮：“大师姐！”
败酱停下，斜眼瞥她，双手环胸，冷着脸。
颜亦绮试探地询问：“是不是因为我没来找你玩？”
败酱呵呵笑：“我可是大人了，不需要有人来找我玩。”
知道还问，快点道歉，道完歉我就原谅你。
颜亦绮觉得自己猜对，细细一想，是自己做的不对，要是搁自己，自己心里也不痛快，悄咪咪调出一箱子灵石。
没错，就是鼠大王送的那箱。
鼠大王要是知道了，估计要气得摔王冠！
颜亦绮：“我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美好，师姐大人大量不要怪我好不好？”
败酱瞅她那唿扇唿扇的漂亮眼睛，还有那空荡荡的衣袖，啥气也没了。
“我以为你都不记得我了，明明出海之前，咱们还姐妹情深，我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就没去找你。”
颜亦绮深刻反思自己的行为，真诚地道歉，扮可怜求原谅。
感觉小师妹回来的败酱，麻溜地收起一木箱的灵石，双手张开。
“来，让师姐抱抱。”
颜亦绮瞪大眼睛，眼神飘忽，瞅见四周看热闹的一群小年轻。
“别了吧，咱们都挺大的啦！”
败酱唉声叹气。
“想想咱们以前还躺同个被窝，你还抱着我取......”
“好师姐，咱不说以前的事了哈，来抱抱。”
颜亦绮主动缩进大师姐怀中，小声询问。
“我没了左臂，是不是不好看啦？”
其实，她内心一直都挺在意的，毕竟影响很多方面，比如，穿衣服就很不方便。
败酱摸着她咯手的薄背，心疼得很。
“怎么会，在我眼里，小师妹是师娘之外最好看的人，长开了更好看。”
说到这里，她不想继续这个令人心疼的话题，转而问她。
“你是要带羽儿去找师娘？之前城主府那么大的动静，几乎被有心人传遍了，你一路可要小心。”
颜亦绮：“嗯！”
败酱：“等你办完事，安安全全回来，咱们像以前一样过小日子，外头不太平，别去掺和，特别是城主府的事。”
作为紫菀派的大师姐，历史遗留问题她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颜亦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答应。
败酱那个气啊，但大家都长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揪耳朵让她听话。
“大棚里我亲手种的一些瓜果，你带些去给师娘和小苡宁，但你别说是我让你带的啊，师娘走的时候，都没等我出关。”
来自败酱大师姐的怨气，那是没法好好散啦！
“好好好！”
颜亦绮忍笑，跟着她去大棚，瞧着她精挑细选，个个品相上乘。看看小破面板，上面还余有两滴仙露，装在小玉瓶里给她。
有好东西，败酱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收入储物袋，将挑选好的一堆瓜果，都让小师妹装起来。
“最好是冰块保鲜下，有些不耐放，你自己也趁新鲜多吃吃，对身体好！”
颜亦绮认真听着，认真点头。
告别败酱，提拎着被扔地上的羽儿，出了紫菀派，和小伙伴们会合，坐上飞船入云端，朝东边的【药王宗】飞去。
在飞船上，自觉不被颜师姐喜欢的羽儿，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手脚勤快地递水，剥砂糖橘，做菜打下手，虽然越帮越乱。
“颜师姐，渴不渴？”
“颜师姐，饿不饿？”
“颜师姐，累不累？”
“颜师姐，我给你捶捶肩。”
......
总之，他就奉行大姨所说的，让颜师姐开心，他的前程就稳了。大姨跟他说过娘亲曾经做的糊涂事，他虽小，但明白那是不对的，就乖乖听大姨的话，让颜师姐手下留情。
对他视而不见的颜亦绮，也不得不心软了，谁能拒绝一个听话的小孩子啊！
到达【药王宗】后，得知师娘已经下山入世，不知去向，颜亦绮茫然了，她不知上哪儿去找师娘。
身边的小伙伴们高兴极了，找不到好啊，她们的眼里只有颜颜这个人类，其他的不好意思，看不见呀！
颜亦绮坐着飞船到处寻找，小伙伴们在暗中使绊子，有消息也不给她，引着她往其它方向走。
就这样，在小伙伴齐心协力的“协助”下，颜亦绮到年底最后一天，被又一次追杀逃跑后，意外地碰到师娘。
她暗暗高兴了，小伙伴们却焉了。
年末除夕。
言如溪应村民请求，将刻好的辟邪桃符挨家挨户送去，刚辞别热情的一家老小，转头就瞧到远方有飞船驶来，本是该一扫而过，却发现上头东张西望的青衣女子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才确定是亦绮那个贴心的弟子。
收回视线，准备继续下一家。
颜亦绮已经看到披着斗篷的师娘，张口欲喊，忽地收声，控制飞船尾随在后面，暗自琢磨着该怎么上去打招呼。
嗯！我应该落落大方的才对。
我是来办正经事的，不该怂。
冷静冷静，莫慌莫慌，淡定！
一遍一遍鼓励自己的颜亦绮，脑子里再见面打招呼的场景过了千八百场，人依旧面无表情地坐船头，跟在后面绕了大半个村，也没付出半点行动。
言如溪婉拒村民的热情招待，返回暂时租住的茅草屋，到了院门口，后头的小尾巴还在，想不明白她要闹哪样的言如溪，只好回头去看。
“可是有事？”
颜亦绮脊背一紧，下意识缩起左肩，眼神有些闪烁。
“我...败酱师姐让我给师娘送新鲜的瓜果。”
败酱：别拿我打掩护，双手打叉拒绝。
啥新鲜瓜果放这么长时间都该烂了，并且早就被小伙伴吃光光，拿出来的就是须弥戒里种植的。
言如溪看眼那些普通的瓜果，还有草莓，她吃过的那种。
真的是说谎也不好好打个草稿，落实下细节。
收起蒂把冒浆的新鲜瓜果，看看彩霞挑染半边天，便问她。
“今天除夕，可要一起跨年？”
颜亦绮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但她依旧面无表情，除了耳尖尖红如桃尖尖。
“方便吗？”
言如溪看向另外的九妖一小孩。
“不过是多添几双碗筷，进来吧，夜间就在院子里歇着，毡帐还留着吗？”
“留着。”
“没有。”
颜亦绮看向羽儿这小屁孩。
羽儿也看向颜师姐。怎么有人喜欢住在院子里？冬天很冷的呀？屋里有火炉，暖的！
言如溪多看了那小男孩一眼，那五官？？？隐隐约约有猜到。
神识一扫天池，果然......
“快进吧！”
言如溪拉开竹门，到右边菜地拔青菜、整根的大蒜。
“最后进来的，把竹门带上。”
她说话时，也没抬头，纤纤玉指捏着大蒜根，轻轻提起。
颜亦绮上前想帮忙。
“师娘，我来做饭吧。”
言如溪挥挥手。
“东西搁哪里你不熟悉，带着你的伙伴去屋里坐着，桌上有村民送来的花生和大枣，先随便吃点。”
听到外头动静，躲门后的小苡宁，探着半颗小脑袋偷瞧，也不敢上去。
那个漂亮姐姐是谁？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想不起来。
“娘亲，娘亲！”
小声喊娘亲。
言如溪循声看去，笑着招招手。
小苡宁迈着小步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趴在娘亲耳边悄咪咪问。
“她们是谁啊？我是不是见过这位漂亮姐姐？”
颜亦绮耳尖动了动，她可爱的小小师妹不记得她，真是令人忧伤啊！
言如溪给女儿介绍。
“三岁之前，你天天惦记的小师姐，对你很好的，别怕！”
“客人来了，要怎么做啊？”
小苡宁拍着小胸膛，表示自己知道。
“拒之门外，当然不是啦！”
学着村民的样子，上去就亲热地拉手手。
“漂亮姐姐，吃饭没呀？来来，大家伙快屋里坐，甲一啊，快给客人倒水，加点红枣呀，甜丝丝的。”
言如溪被女儿这惟妙惟肖的模样逗笑了。
“瞧你都学了些什么！”
然后对颜亦绮道：“跟你小师妹进去坐着，炉子边烤有红薯，饿了就先垫垫肚子。”
“嗯！”
被笑容晃神的颜亦绮垂眸，小破面板上又解锁了一滴仙露。师娘这几年过得很开心，仙露骗不了人。
真好！
小苡宁真棒，不愧是我喂养过的宝宝。
颜亦绮莫名地有些骄傲，看小师妹越看越喜欢，和小伙伴们顺着她的力道进了茅草屋。
黑蛟趁着小苡宁拿桌上的花生，悄咪咪和颜亦绮说：“虽然同为结丹初期，但你师娘给我感觉有些奇怪？”
颜亦绮神情一凝。
“什么意思？”
黑蛟：“你别担心，是像结丹初期，但又不像，像是结丹后期，但她实际上又只是结丹初期，这我绝对没感觉错。”
旁边的大黄虎也凑过来，在她另一只耳朵边嘀咕。
“老黑说得对，应该是心境之类的，但又不太像，总之很危险。”
颜亦绮听完放心了，也悄咪咪和两妖说。
“咱们这样说话，师娘是可以听到的哦！”
两大妖：“......”
默默缩回去，老老实实坐着。
言如溪进厨房前，在院子的竹架上取了一根腊肠，土里刨了一颗红心萝卜。
平日里和苡宁两人，两道菜就够了，如今多了一群，倒是不太好做饭。想着这些的时候，让甲一去林子里打些野味回来烧烤，她则在厨房中，取些鸡蛋，还有猪血块、猪火腿，今天刚从村民那买来的活鱼，简单做几个小菜。
小苡宁坐在一边刻自家门上要挂的桃符，手握缠着牛皮的钨钢刻刀，聚精会神地雕刻“神荼”、“郁垒”二神的画像。
重新雕刻之前，也没忘记客人，似小大人地说着。
“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桌上有吃的和喝的，你们随意，我先忙一会儿！”
颜亦绮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萌到，坐过去看她雕刻，还别说，挺有模有样的，要是有灵力和法阵注入，就更好！
神识扫视，她的天池并没有灵根，无法修炼。视线转回羽儿身上，那天池里有属于小苡宁的灵根，眸光暗了暗。
悄悄退出屋中，犹豫了下，拐到小厨房。
“师娘，我闲着也没事，来添柴吧！”
言如溪没拒绝。
“好！”
两人就这样一人备菜、炒菜，一人坐小木凳上微微缩着，安安静静烧火，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言如溪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而颜亦绮是不知该说什么。虽没什么交流，气氛倒也融洽，小油灯下，显得连影子都带有些淡淡的平静与温馨。
言如溪知道她喜欢吃辣，就从晒干的辣椒串上，摘几根干辣椒洗洗切圆圈丝，单独炒份麻辣味的猪血。
颜亦绮嗅着辣味，偷偷瞥眼师娘岁月静好的面容，再瞅瞅那些做好的清淡菜肴，嘴角抑制不住地翘了翘。
外头的甲一也架起火堆，在水井边处理好野味，插上竹棍就架在火架上。
这活几只妖兽熟悉啊，它们太会了啊。
忙飞扑出来，你争我抢地围在篝火旁，一人守一根竹棍，慢悠悠转着，熟练地拿出自己喜欢的酱汁，双眼亮晶晶地刷着。
嫌弃量少，抽空飞入林子里去祸害。
这里各种酱汁的肉香味齐飘，可让几十户的村子不安静啊，纷纷推开窗，用力吸吸鼻子。贪嘴的，趁着老人不备，溜出门去找吃的。
大部分都是小年轻，齐聚在一起躲在草垛后偷看，发现里头奇奇怪怪的动物，还个个会说人话、做人事，那是又惊恐又好奇。
胆小的直接跑回家，抱着桃符瑟瑟发抖。
胆大的那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别阻止他摸上前去。
“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言大仙为人你们不清楚吗？能来她这儿的，那肯定也是好的。”
“说得很有道理，走走，去要只烤兔。”
“那酱汁是啥玩意调的，怪香的！”
......
甲一认识他们，主动抢一只花豹的烤兔，递给篱笆外的村民。
被抢了兔兔的小四：“？？？”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嘛？
甲一面无表情，情绪接收不到，小四很绝望，扭头看向屋里吃饭的颜颜，泪花闪动。
颜亦绮一抬头，就瞧见外头小四委委屈屈的模样。
“？？？”
旁边的小一注意到了，飞快地握住插有山羊腿的竹棍，撒丫子到颜颜身旁占位置，享受颜颜片薄薄的肉肉，沾着爱吃的酱汁、生菜裹着，投喂到嘴里，还有爱的摸虎头。
小四惊呆了，眼里的泪啊，它在打转转。
自闭了，伤心了，友谊的小船它翻了！
小一感受到来自颜颜师娘大人轻飘飘的眼神，识相地叼着羊腿跑回来。
颜亦绮在要拿筷子的时候，觉得手凉飕飕的，看向师娘。就见师娘也不说话，就盯着她要接触筷子的手看。
颜亦绮脑袋瓜子高速运转。
“我去洗手？”
言如溪没说话，但视线移开了，夹菜给小苡宁。
洗手回来的颜亦绮，再看向院中，发现小一和小四抱成团，也是泪花闪动，这就...嗯，算了，我啥也没看见。
转头表面我很平静，实际开开心心地吃师娘做的菜。
“师娘的厨艺真好，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言如溪笑着看她：“还有呢？”
颜亦绮：“吃到就是赚到，超级开心！”
忍不住泄露了压制的笑容。
言如溪觉得笑起来的亦绮，才是自己认识的小弟子，故意板着脸，一点都不可爱。
“做家常菜，还是亦绮的手艺最好。”
“真的吗？”
颜亦绮知道自己厨艺很赞，但是吧，从师娘口中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好似整个人都被喜悦充满，轻飘飘的。
“要有信心，你非常好！”
言如溪说的不仅仅是厨艺，还有人，多些信心！
“嗯！”
颜亦绮垂首低笑，挑眼偷瞧师娘，被抓包了，大窘地往嘴里扒饭。
灵力化手，诡异，但还算方便，比头趴桌上吃饭要礼貌多。
言如溪摇头失笑。
“吃菜，尝尝腊肠，里面也有辣椒，适合你的口味，就是油多，卷着生菜解腻！”
“嗯！”
颜亦绮乖乖点头，夹了一片生菜和腊肠，筷子一卷塞嘴里。
“好吃！”
言如溪觉得这弟子，怕是在海底待久了，就光长了年龄。
“别光吃腊肠，那红心萝卜不错，也试试。”
“好的，师娘！”
颜亦绮才不是光顾吃腊肠呢，要不是这样，怎么能再得师娘关注。哼哼，让吃什么就吃什么，绝对的乖巧。
咦！红心萝卜口感也不错哟，好吃！
小苡宁吃着娘亲用公筷夹的菜，笑眯眯地看对面的师姐，熟悉感越来越强，喝完娘亲给盛的萝卜汤，擦完嘴嘴，期待地看着娘亲，趴耳朵小声询问。
“可不可以让师姐，和我们一起守岁啊？”
颜亦绮耳尖一抖，心中充满期待，但是表面勉强稳如老狗，假装我很认真地吃饭，什么也没听到。
言如溪也悄咪咪回女儿。
“你私下可以问问师姐，她同意就可以哦！”
吃过晚饭，颜亦绮主动收拾碗筷，认真地出言阻止师娘伸手。
“洗碗我能做好的。”
言如溪垂睫点头间，面容温和。
“你一直可以！”
颜亦绮不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但就怕师娘的，好在......心情格外美好！
小苡宁搓着手手去厨房，探头探脑地看洗碗的师姐，鼓足勇气邀请。
“师姐，你...可以陪...我守岁吗？”
“当然可以啊！”
颜亦绮很乐意。
深夜，外头的毡帐里，几只妖兽带着小男孩呼呼睡觉觉，屋里两大一小在守岁，要守到天亮，放爆竹迎接新年。
小苡宁人小，熬不住多久就困了，迷迷糊糊打瞌睡时，颜亦绮使用灵力带着她枕到腿上，小孩没一会儿就睡着，睡颜甜甜的，无忧无虑，真让人羡慕。
另一边的言如溪，抬头看看一大一小，继续低头雕刻木偶，每一刀落下，都带着她不同的感悟，每一件完成，都会是件法器。
当然，她不是在雕刻法器，而是在炼心，木偶傀儡只是随手的事，给女儿当玩具罢了！
颜亦绮感知到刀尖的异样，也取出黄纸、朱砂、毛笔，灌注灵力和法阵制作符箓。
天才都在学习，她不可能傻呵呵在旁边浪费时间，专心致志地绘制法阵、符文，一次次挑战自己制符的极点。
手酸了的言如溪，在歇息时，察觉那符文、法阵和见过的不同，透出的气息更为古老，不由多看了一会儿，随后再雕刻时，木偶中散发的气息，就和颜亦绮所绘制的符箓相同，随后，给焚烧了，重新雕刻，接着自己的感悟。
天蒙蒙亮，公鸡打鸣声率先响起，接着就是狗吠，守岁的人们也从昏昏欲睡中精神大振，外头爆竹啪啪响，迎接新年。
言如溪走到院中，看，渐渐升起的袅袅炊烟；听，空气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她侧首看向跟上来的弟子。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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