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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 ...

  •   没有魔神的释放,没有凡人能走出禁地,言如溪站在禁地边缘三百米开外,那里是一处铁索桥断崖,周遭怪石锋利成林,是个隐藏身形的好地方。

      冷冽的风吹起她的裙摆猎猎作响,迷茫的目光一瞬归于平静。

      在开启一级防御后,柳道人等一直没见那青衣女修出现,加上坐镇的魔修传令入禁地,伏杀言苏二人,早早就埋伏在此。

      依旧抱着宝贝儿输送神力的魔神,就站在山顶,视线穿过层层夜色,瞧着孤军奋战的女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是第203个文明里,从混沌诞生的第一个先神,也是神界先神中唯一的宇宙背叛者。

      那处禁地边缘地动山摇,法光冲天撕开夜幕星河,惊得苏钰心肝剧颤,再也顾不得奄奄一息的好徒儿,忙朝着五光十色的战场飞去。

      魔神看着他化作一道白光疾驰而去,垂首间,下巴蹭蹭宝贝儿的额头。

      为了宝贝儿,他不想亲手灭这二人,但更不想这二人成长起来反杀他,所以……不是借刀杀人,便是留下退路。

      言苏二人越打越吃力,面对高阶修士的围杀,不过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已然是身上挂彩,所有的有力反击,都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除了元婴修士,其余单挑一个出来对打,二人凭借自身的修为和法宝,虽然不能秒对方,但反杀是必然的结果,而如今面对一群同阶的修士,还有在旁偶尔插手的魔修元婴老怪,两人的挣扎是如此的苍白乏力。

      旧伤未痊愈,又添新伤,从小骄傲着成长的言如溪,即便有如意软甲裙护身,也成为强弩之末,面对敌方毫不停歇的攻击,她支撑不住了。

      她的视线,看向压抑怒火的苏钰,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那向来白净的衣袍,被火燎焦,更是染上大片猩红的血。

      匆匆一眼撇过,仗着有如意软甲裙护体,敏捷地穿过倏然而至的法术攻击群,其中一道风刃擦着白玉无瑕的脸颊滑过,留下一道极细的“红线”,这“红线”是溢出的血液,凝成一颗颗血珠,最后滑过完美下颌线,蒸发在咆哮的“火龙”中。

      随着双方的距离陡然拉近,随着一只纤纤玉手拂风而过,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在魔修的视野里——————柳道人等和发出的法术...竟然停滞了,就像是一副惟妙惟肖的画,却不再泛起波动。

      魔修的第一反应是,柳道人等被下了定身符,可同样纹丝不动停滞在空中的法术,又该如何解释?

      缓缓的,一个荒诞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时空停止。

      这是身为元婴修士他都无法领悟到的时空法则,她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是如何参悟到的?

      短短的一瞬间,震惊与嫉妒如海浪涌来,将他淹没。

      而震惊的又何止他一人,连魔神也瞳孔放大,遂即又释然而笑,眼里杀意浮动。

      她可是牵头制定宇宙法则的先神啊,天道不宠她,还能宠谁?若让她成长起来,魔神预感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再是封印这么简单,所以...他绝不可让那样的下场出现。

      苏钰更加震惊,他是从来没想过妻子的天赋会比他高,且高到他触之不及的地步。九成的修士根本就不知法则的存在,更别谈去参悟运用,便是从小被称为天才的他,也只是将参悟法则的目标定为从元婴开始。

      如今他的目标,妻子却已经在运用,这让他震惊的同时,控制不住地嫉妒。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门当户到旗鼓相当的两人,产生了望其项背的差距。

      这对苏钰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比之被魔神随手捏死还令他惊恐。
      繁杂的念头涌动时,他也并未呆立不动,身形一晃,人已至妻子身侧,四目相对,彼此间从小养成的默契,已让他明白。

      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让温润如玉的俊脸多了几分嗜血的邪魅。

      他就像是手握镰刀的死神,在那观战魔修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冲进时空封锁的区域,对那些处于无知无觉的修士进行收割。

      闪动的剑光,寒冷而锋利,交叉闪动间,柳道人等人已然身首异处。他大手一挥,储物袋相继飞起射来,随之一把火焚烧而去,尸身与魂魄一起烟消云散。

      做完一切,没有挖取修士金丹的苏钰,暗道可惜。明明可以资源利用,却为道德和人言,不得不放弃,着实是浪费啊!

      当然,这样的念头,他是不能让妻子知晓的。他明白妻子虽和他是相似的人,却带有他没有的天真。

      “收获颇丰!”
      他收起那些储物袋,站到妻子的身侧,戒备地防着魔修会突然攻击的同时,余光痴迷地看着镇静而端雅的妻子。

      不可否认,妻子的强大让他嫉妒,但同时更让他痴迷、爱慕。
      他从小就知道,与自己门当户对的青梅,会是自己一生唯一痴爱的女人,为她放弃一切权势名利也心甘情愿。

      言如溪眼眸侧动,遂即转回,强撑着虚空的身躯,注视着远处未冒进的魔修。

      如果此时他胆大些,就可以直接将这二人一举击杀,但他被言如溪所展现的时空法则震慑住了,不知她还有什么手段,会不会自己也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

      对于能活到他到这个年纪的老怪物,难免怕死,是以,他的目光投向山顶,希望得到援助。

      魔神没有出手,传音让他离开。

      魔修压下满腹不解,遥遥一拜,迅速离开封印禁地。

      待他离去,魔神已然横跨空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他是多么想把抬手,似轻拂尘埃般,将二人毁灭,可惜啊,他忍住了这股欲望。

      见过言如溪突然展现的手段,他升起一股后怕之感。

      如果颜颜宝贝儿没有突然出现,那些攻击落在这二人的身上,天知道这两位先神留了何等保命的后手。

      假如先神的魂魄短暂苏醒,那陡然而至的庞大神力,此时的他承受不住,这个小小的星球同样承受不住,自然形成的宇宙法则中,各个星球都有某个临界值。

      感知到后方异样的两人,同时转身看来,转身之际,却都控制着没有出手攻击,因为,都嗅到空气里流动的馨香,那夹杂在血腥味中的果香味,是属于常年吃灵果的好徒弟。

      转身看去,果然是魔神抱着好徒弟。

      二人心思百转,面对实力非人的魔神,二人也不再做无用的戒备,从容面对。

      四人间,除了依旧昏迷的颜亦绮,三人表面平平静静,内心却是暗潮涌动。

      魔神面对摆烂或是有恃无恐的二人,还是败下阵来,打破虚伪的平静,率先开口谈判,不,应该说是一场保命的交易。

      “为了...颜颜不为难,我便给两位一条活路。”
      唉,也是给他自己,这梁子早就结下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先神之前,他是不能再轻举妄动。

      言如溪二人静待他的下文。

      魔神祈殷垂首,殷红的唇翕动,低低吟诵间,一只金色的形似蜜蜂的甲虫出现,高频率地搧动翅膀,亲昵地绕着魔神转圈圈。

      这是一种古老的虫子,这个星球并没有,也没有任何图文记载,此刻的言苏二人也就并不认识,但它的出现,那危险的气息,还是本能地让二人不喜。

      言如溪心想:蛊虫?
      苏钰剑眉拧起:“你想如何?”

      魔神祈殷:“此虫种入魂中,只要二位不来我跟前寻死,大家相安无事。”

      苏钰哪受过这等胁迫,想也未想拒绝:“呵!痴心妄想,绝无可能。”
      这等受人要挟的事,便是死,也不可能受控于他,

      “哦,如此,我便只能斩草除根,做回恶人。”
      魔神眼一暗,若这二人不屈服,他就只能冒死一试。

      “三。”
      随着他的声音,飞舞的金虫从温顺变得暴戾,调转头露出狰狞之态。

      “二。”
      倒数如阎王催命,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骄傲的两人在短短时间内,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应下保命为上,可对出身超级仙门还是天才的二人来说,这是种对自己的否定,以及巨大的耻辱,更是人生的污点。

      瞧着二人不再从容镇定,那压抑的愤怒似惊涛骇浪掀起,突然之间,魔神祈殷有点体验到“天”的快乐。

      在这常人无法体验的快乐中,祈殷抑制不住上翘的唇角开启。

      “我接受。”
      在倒数结束前的一瞬间,言如溪的情绪倒是恢复平淡,松开后的手掌,在掌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印。

      而一旁的苏钰收回看向她的余光,垂眸抿紧嘴角,压下心底泛起的羞愧。
      是的,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知道她会在最后一刻做下最合适的决定,而同样,自己也在这场胁迫中,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

      同样余光将他神情一览而尽的言如溪,黑亮的眼眸忽地黯淡,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被乌云遮住。

      她倒不是想让作为夫君的他挺身而出,只是希望能少那一份伤人心的算计。

      这一次意外而至的选择,无疑又让她对他感到失望。

      那只金色的虫子毫无阻碍地进入没有发出抵抗的身体,化作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印在魂魄上。

      那一刹那,不痛,却无比阴寒。

      这下,魔神祈殷彻底放心。
      他看了眼苏钰,倒是想给他也来一只,可惜啊,这能克制先神魂魄的魂虫,他也就只有“天”给的这只。

      真的没想到,过去十万年之久,会是这般情景下,用上魂虫。

      “二位请便,不送!”
      声音犹在,魔神已然抱着宝贝儿颜颜回到山顶,一边用被压制到不多的神力滋养,一边吸收此处转化的能量,等待冲开封印离开此地。

      “溪儿,我...我刚才...对不起!”
      苏钰缓缓闭上眼睛,遮住里头的羞愧与闪躲,他不敢直视此刻妻子的面容,害怕从上面看到失望。

      可若他再次做选择,结果还是不变,而这个清楚的认知,才让他更加难受,他知道自己应该永远站在妻子面前,挡住一切伤害,可他不是愚蠢的圣人。

      “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那只虫子。”
      他再笃定的话,也难掩无力。
      两人都清楚,来自魔神的蛊虫,又怎会轻易被抹除。

      言如溪很疲惫,不想纠结在这等事上,她记忆中那个对她嘘寒问暖的少年,在他的身体里渐行渐远,自己觉得难受的同时,却也没有痛彻心扉的不舍。

      也许,他是对的,哪里有什么永恒,连自己不是也在变吗?
      天地万物,相互影响。
      这一点,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却又不愿在感情上承认?

      “是我痴心妄想了!”
      言如溪笑着对他说,一如从前的温柔,却失去了能感应到的暖意。
      “先就近找个地方疗伤吧!”

      说着话,将亦绮给的灵果分他一半,便不再瞧他,独自寻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席地而坐。服下灵果,吐纳之间,灵力游走在奇经八脉,蓄积渗灌着十二经的气血。

      苏钰默然不语,拿着那本【大乘镇狱诀】在一旁护法。
      他又令溪儿失望了!
      他首次迫切地想要变得强大,面对强敌,不再受到胁迫,而是将之踩在脚下。

      此处禁地演化的星光下,再无人声响动,只有从未停歇的鬼魂在条条血流中嘶吼。

      日升月落,半月之后,依旧安然无恙的言苏二人,顺利离开禁地,继续去寻找破阵之法,追寻着阵眼的踪迹。

      而这一别,便是一年之后,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而澜城内却无半点春日该有的蓬勃生机,有的是人间炼狱。

      澜城,已历经一年饥荒,民众见肉争相食之,道德与律法早已崩塌,生存是唯一。

      各个营地在激烈的资源争夺中,初步有了三各大营地与九个中营地,以及若干抱团的小营地。

      在此种局面下,落单意味着成为他人口中餐,一直当独行侠的冷面刀客,一觉醒来,发现“移动粮仓”失踪后,也被迫成为一名合格的人形饕餮,见什么吃什么,加入抱团生存的小营地,自由自在又麻木地享受末日狂欢。

      独行侠的他前半生过得逍遥,他从未去思考过,人为什么活着,意义何在?

      如今身在与世隔绝的澜城,他首次去思考这个问题,然而,他找不到答案。

      这这一年间,冷面刀客在四处游荡掠夺中,也偶尔碰见过“移动粮仓”的师傅和师娘,那二人虽然削瘦了不少,但与旁人比起来,依旧是清爽干净,便是靴帮子也不见多少污渍,即便有,也是当天刚蹭上。

      别人为生存抛弃一切道德,而这两人却干净得毫无血污之气,就像是外头来观猴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随时随地握着刀柄的冷面刀客,并没有上前去打招呼,提着滴血的刀,拖着新鲜热乎的肉食离开,在混乱又肮脏的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苏钰掌管的营地,对于澜城的乱象,不是没有阻止过,而是外来粮食被切断,里头生产的粮食杯水车薪,甚至等不到长成为青苗,抽芽不久刚有绿意,就被饿急眼人嚯嚯光。

      饿到极致,还有什么抛不开放不下,人性的恶,在澜城被演绎淋漓尽致。

      这一天,天空乌云压顶,春雷滚滚,下着瓢泼大雨。

      冷面刀客提着刀坐在屋檐下,视线穿过层层水雾,双目无神地扫视街道,忽地双眼一亮。

      在那雨幕里,有一道纤长的身影匆匆行过,最后被路边虚弱的求救声叫住了脚步,她循声去往院墙,见着藏身在破竹席下、骨瘦如柴老人家,正用充满祈求的眼神望着她,好似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作为有爱心、有道德的正常人类,于萶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且还是求到脚跟前,忙将唯一的雨伞移过去,挡住无情落下的雨滴。

      “老人家,能动吗?我先扶你到屋子里避雨。”

      那老人家面上一喜,感激涕零状。
      “好心的女菩萨,我这腿废了,不中用,能不能先给口吃的?”

      虽然经常被人叫女菩萨,可每次听到,于萶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于萶。”

      说话的同时,从布袋中取出一个杂粮蒸饼,看起来又硬又粗,放在和平时期,给狗,狗都嫌弃地踢走的。

      在她毫无防备蹲下身递出蒸饼那一瞬,原本躺在地上虚弱病态的老人家,却是手持利器,朝着她的脖颈划去。

      距离太近,事发突然,于萶毫无防范,大惊之下,连躲避的动作都想不起来做。

      而比匕首更快一步的,是冷面刀客投射而来的刀。

      一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炸裂在耳边,震得整个脑子嗡嗡,于萶久久无法回神,直到突起伤人的老人家跪地哭求,才后知后觉摸摸脖子。

      没有伤口。
      吓得赶紧起身退开,望向刀射来的方向。

      入目是迈着大步走来的英俊男子,只一眼,便觉得这是个孤傲的男人。

      冷面刀客斜斜看了她一眼,一脚踢翻团伙“钓鱼”的死老头。
      “你是不是嫌自己不够鲜嫩。”
      捡起自己的刀,紧握在手。

      于萶觉得这男人与众不同,忙为自己解释。
      “我担忧他是真的需要帮助!”

      冷面刀客愣怔一下,直起腰,回头细细打量她。

      在这种地方,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被保护起来的娇花,也不知怎么落单在外,若是被人抓走,倒是可惜。
      “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

      于萶面露忧伤:“保护我的人被杀,我也是瞧着下雨人少,才跑出来赶回家。”遂即面露喜色,将自己装口粮的布袋解下,塞给眼前的男人。“吃的,是干净的粮食,你能不能护送我回家?”

      果然是朵娇花。
      难怪会落单在外。
      冷面刀客面对单纯又心善的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接过装着干净粮食的布袋。

      “谢谢,我们走吧!”
      于萶临走前,捡起掉落的那块蒸饼,重新送给依旧跪地磕头的老人家。
      “饼吸饱水了,很软的。”

      老人家连连磕头道谢,抢过蒸饼狼吞虎咽地下了肚,就怕这两人一走,这饼就落不到自己的嘴中。

      见此,于萶除了叹气就是怜悯。
      “可怜啊!”
      “如果上苍有眼,请派下天神来解决澜城吧,为此,我便是折损所有寿元,都甘之如饴。”

      这无疑是个善良的姑娘,在这种末日般的世道里,显得那么的珍贵。

      有的人美好到会发光,冷面刀客此时信了。
      他就觉得此刻闭眼祈祷的姑娘,就在发光,是黑暗地狱里,从天上射下来的一束光,刚好投在他的眼前。

      这场春雨越下越大,从白昼到黑夜,从黑夜又到白昼,好似天破了窟窿,天河水倒灌而下,连亡灵军团都鲜少出现,蜗居在地下待命。

      伤刚痊愈的颜亦绮,终于从昏睡中苏醒,瞧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要伤师娘的人。

      面对从邪魅秒切慈眉善目慈父态的大帅哥,颜亦绮除了懵还是懵,不明白眼下是什么诡异的局面。

      为什么他笑得这么的灿烂?
      师娘和师傅呢?
      回忆最后的记忆,她心脏“咚”地大声跳动。
      “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救我?”
      “我的…那两个超级好看的人呢?”

      “放心,为父可舍不得让你伤心,已经让他二人离去,为了救你,为父仅剩的神力都快耗尽。”
      魔修想揉揉她脑袋,却担心被排斥,抬起的手改而隔空取茶杯。

      颜亦绮:“……”
      谁能告诉她,她刚才是幻听。
      醒来一个大帅哥竟然自称是她老爸,这可比自称是她老公还令人惊恐。称老公左不过是见色起意,称老爸那指定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多谢相救,江湖有缘再见,告辞!”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起得太猛,两眼一黑,差点撅过去。

      魔神祁殷没想到自己有被宝贝儿不待见的一天,那个缠着他要抱抱的宝贝变了,心中好难受。

      见她缓过劲来要走,幽幽开口:“我救了你,又放走他二人,你可要记得啊!”

      “记得记得,多谢大佬,有缘再见!”
      她可是还记得男女主都打不过他,自己这小虾米得识趣,躲得远远的,谁知道他在玩什么鬼游戏。

      因为有魔神传音交代,魔修亲自护送她回到地面,这让颜亦绮产生了要跑回去刨根问底的念头,不会真的是老爹吧?这具身体的?

      如果真的是原身的,自己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一想想,老父亲心心念念的女儿被换了芯子,突然觉得他挺可怜。

      如果真是这样,以后见面多替原身孝敬一二。

      刚出了破败的院子,就被一群目光凶狠的人盯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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