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楼台旧人

8、第七章 参天录

　　直到跟着轩辕凌回到他的家里很久之后，叶若才知道轩辕凌不是轩辕石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老朋友收养的孩子。说起轩辕凌的身世，还要从二十多年前的一桩迷案。
　　二十多年前，武林当中有一个迅速崛起的家族，这个家族借助着手中一本名为“参天录”的秘籍横扫武林，竟隐约有成为武林之主的意思。然而在短暂的辉煌之后，这个家族一夕之间惨遭灭门，就连家中的鸡狗都没有留下。也因为没有任何那个家族的后人留下，自也不会有人再去追查当年的凶手究竟是何人。岁月悠悠，当年的家族已经快要被所有人遗忘了。
　　轩辕凌也以为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直到他见到叶若。
　　他还记得幼年时曾听父亲说过，修炼参天录的过程异常艰难，修炼者往往会挑选一个深山密林，在旁人无法打搅的时候修炼。而一旦修炼有成，除去那可以纵横天下的武功，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
　　返老还童和长生不死是所有人的梦想，参天录虽说不能做到彻底参透天机，却能将人的身体机能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就算不能长生，可要是一辈子都能像年轻时候的模样，也能让很多人满意。
　　轩辕凌以为，叶若修炼了参天录。
　　他就算不是当年的凶手，也肯定参与了灭门惨案。
　　叶若被他成功地关到地牢的时候，轩辕凌还不敢相信自己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他皱着眉头坐在干妹妹的大堂里面，“莹莹，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恩？”傅莹莹心不在焉。
　　“莹莹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轩辕凌喝了一口茶，最近他这个开茶馆的干妹妹好像听他说话都听得那么心不在焉。
　　“没、没有啊。”傅莹莹心虚地露出一个微笑。
　　“肯定有。”轩辕凌现在也只会在这个干妹妹露出点真心的笑容，“该不是看上了哪家的谁谁谁了吧，要是有，你放心，聘礼我包了。”
　　傅莹莹脸色一僵，没想到他会联想到那上面去。
　　“我不是……”她咬了咬下嘴唇，“那个……叶若怎么样了？”
　　没想到她会问到这点，轩辕凌的眼神变得锐利，“还能怎么样，难道好吃好喝地招待？”
　　“他……”傅莹莹竭力想要说明什么，可又不能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说不定他真的和当年的案件有关。”
　　她这么说让轩辕凌觉得奇怪，“他今年都要五十了，看上去还只有二十多的模样，要不是参天录能有这效果？”
　　傅莹莹也说不个什么来，她只好喃喃地点头说是。
　　“我先回去了。”傅莹莹的话让他心情变坏，“要是有事就叫人到山庄找我。”
　　轩辕山庄里的人都是轩辕凌特意挑选出来的，轩辕凌赋予他们的权力也很大，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在他离开山庄去进行他的计划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山庄会拖他的后腿。
　　轩辕山庄的地牢就在假山的下面，轩辕凌心情恶劣地往下走的时候还能闻到扑鼻的霉味。
　　山庄的地牢其实很简单，叶若之所以无法离开开头为被承诺所禁锢，后来却是无法离开。
　　还记得有很多的老朋友都说过他，不要太注重承诺了。可是就如同叶若就是他的名字一样，要他放弃承诺，怕是比要他的命还要不可能。
　　地牢的木头栅栏看上去都要烂掉了。叶若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在他的身边有些被潮气浸透的稻草。
　　叶若听到了声音，可是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
　　打开了用生锈的铁链缠在一起的门，轩辕凌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见叶若身边的食物没有动过的迹象。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蹲在叶若身边轻声地问。
　　叶若闭着的眼皮动了动，没有掀开，也没有说话。
　　轩辕凌伸手托起他的下颌，看着那苍白的面容，“不吃东西会死的。”
　　叶若慢慢张开了眼睛，他面前的景物都是模糊的，“我无法告诉你任何事。你放我走吧。”
　　“怎么可能。”轩辕凌笑了起来，他的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你可是修炼的参天录的重要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没有看过参天录。”叶若的声音很轻，要不是轩辕凌靠得很近都听不出来。
　　“你没有看过？”轩辕凌的手上力气逐渐增加，他的声音越发温柔，眼神却越发狠戾，“那你的容貌是怎么做到不变的？你的武功是怎么达到顶峰的？”
　　叶若抬眼看他，四肢早就麻木得动弹不得了，眼前阵阵发黑，轩辕凌的手悄然移到了他的脖颈间不断地收紧。
　　就在他快要被掐死的时候，轩辕凌松开了手。
　　“咳——”叶若剧烈地咳嗽着，唯一一点维持着靠坐的力气也失去了，被轩辕凌一扯就靠在了他身上。
　　“你好像很不舒服？”轩辕凌的声音温柔得让叶若发冷，“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轩辕凌自己看不到，他的眼睛在阴暗的地牢里闪烁着暗红的光芒。
　　叶若的小手指弯了弯，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发痛的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对不对。”轩辕凌把头埋在叶若的颈项间，喃喃的声音在自言自语，“肯定是哪里不对。”
　　他的声音一直是温柔的，就如同在对情人说悄悄话。可是他的行为却给叶若带来了难以言语的痛苦。
　　轩辕凌把叶若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上，用力地往下拉，看着叶若被迫抬起来的头，放纵自己去接近叶若显得冰凉的肌肤，“我的血好像都要流出来了，我要你帮我，帮我……”
　　叶若知道有什么事情肯定是不对了，可是轩辕凌让他无法说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轩辕凌埋首在他的颈项间，灼热的嘴唇贪恋地允着，慢慢地加上了啃咬，在叶若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印记，“我得做些什么，你说好不好？”
　　叶若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却在唇角露出了一个苦笑的纹路。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不好吗。
　　迫于过去所做下的承诺和对轩辕凌所说过的承诺，他无法说出当年所发生的状况。轩辕凌的一意孤行让他无奈，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参天录现在竟然就在轩辕凌手中，也没有想到轩辕凌竟然把他动作了练功的材料。慢慢的，自己从不能说变成了无法说。现在无论他说什么轩辕凌也是听不进去了。
　　这天晚上的轩辕凌，就像是一头闻到了鲜血的恶狼，他留给叶若的，将是不可想象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