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开》猫猫儿dreams

3、离家

　　那一天，我晕晕睡睡在床上，等醒来，已是晚上8：00，房间除我，空无其它人，中午吃的饭桌收拾干净。我打开子安的房间，里面也叠得整整齐齐。
　　望着被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卧室和桌椅，我有预感，在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的同时，我拿起手机快速拨她的电话，提示音回关机。心急如焚地拨打王五，他对我惊慌的口气有些不解。我不待他解释话从口溜：
　　“子安有没有到你那？”
　　“子安？”
　　“就是凤凰！”
　　“哦，她今天没找我！喂，，，你找她有事吗？”
　　“出事了！，，，你想想她会去哪？”
　　电话那头，停顿一会：
　　“对了，陈露，我们去夜总会”
　　“哪里？”
　　“一代佳人！”
　　此时华灯已上，和王五齐聚在一代佳人夜总会，霓虹灯闪耀，站在一代佳人夜总会门口，强感射来的光芒。坚垒富丽的城堡外，停满各色小车，我们走进去，婀娜多姿的身段迎宾小姐彬彬有礼问询。我们说明来意，迎宾马上用对讲机联系，在喧闹的门口即使站立片刻也可以听到大堂内欢乐的歌声。在每个拐角处，都装着液晶电视，直播大堂内沸腾的人们。
　　迎宾小姐在经过和值勤人员一番语音交谈后，转身很抱歉对我和王五说：
　　“不好意思，先生，小姐，凤凰今天没来上班！”
　　我眉头紧锁，根本无暇站立在我面前美貌，高我一个头的披着红袍的女郎。王五也似乎预感到事情的突发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我直达三楼。有一位穿着身旗袍的女郎过来，远远看到王五就向他招呼：“王老板，来啦，咋不进去坐？哎呀！今天带新美媚来啦。。”“哦，我好朋友。。”王五急迅地应。
　　我上下打量她一番，脂粉陋俗，就好歹这装扮用来迷倒男人，瞅了她二眼，见我上下忿怒，对方逃也似往别处拐开了。
　　王五见我一声不语，赶紧摊开双手，意思他也无能为力。我辟头问他：“凤凰会去哪里？”王五凝思片刻，拖着我回到门口迎宾处。我远远地朝穿红袍的女郎喊：
　　“你们确定凤凰没来吗？我们找她有事！”
　　“没。。没，凤凰的确没来上班！今天本是她坐台的！现在值班经理在发火呢！”
　　其它迎宾甚是诧异，两小姐在那交头接耳。
　　“这不是常来关顾的王老板吗？”
　　“嘘！别乱说！小心丢了你的饭碗，在红尘场所，切不可乱说，要懂得察颜观色！”
　　“就是！听说是找凤凰的！那女的莫非是王夫人？”
　　我嗯了一声，瞪了她们二眼，见她们未收敛。
　　这时，走来一位穿黑制服的小姐，“喂！喂！你们在窃窃私语干嘛！有宾客不接待！”二女子被斥，马上老老实实无辜看我和王五。
　　“我知道一个地方。”王五拧眉已解，拿起我手奔向外面。
　　“去哪里？”
　　“去环岛！”
　　我们打的来到环岛。
　　七月厦门，晚风徐徐，月亮隐绰，人群三三两两，浪漫至极。我无心顾及，这情景使我回想当年雨天子安被朱真欺侮赶去会展情形，而此情此景，我非但没有一丝快乐可言，甚至愤怒伤害子安的人就在我身边，我很想举手狠狠揍他，但我不是强悍的女人，而且我看他为找子安急促不安，忍了下来。
　　一排凤凰树迎面面来，走出几步，望见黑幕中闪光的大海，隐隐约约可见瞧石丛生。
　　“陈露，到了！”王五拉扯我的手，跟着他一路冲去。不远处，我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是子安，没错，几年不曾认错的背影。
　　“子安。。。”我赶了过去，王五也跟着冲过去。
　　借着月光，水光，我看着哭泣的子安，海水怒吼着冲上来，一阵接一阵。如果往日，子安和我漫步沙滩，她会拉着我的手，动情地唱《鼓浪屿之波》，但是今天，子安就象蒙娜丽沙，一个人，孤独地，面望大海，和海浪一同喧泻！
　　“子安！”我蹲下身，脸朝她望。
　　她很安静，安静地可以反触到我的感喟：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不能不考虑我和王五之间朋友关系，作为游说的我，及王五，她不愿伤害到谁。
　　我拿起她的手，悲戚地说：“子安，你让我担心了！”
　　子安抽开我的手，不语。
　　“子安，还生我的气？”我轻声地问
　　子安搐着鼻子，望着白茫茫，流光飞泻的大海不断滚涌着浪花，一阵一阵象击鼓的乐器发出轰声，而那潮湿的味道也渗透了她的衣襟和头发。我双手搭在她背上，呼唤她的名字，问她为何傻坐？并一直请求原谅上午的过失。
　　子安抹着我看不见流泪的眼睛，轻语地答：
　　“陈露，你别担心,我没怎么！想一个人静静坐会！”
　　“凤凰，你不顾别人的感受，我们都担心你！因为我们都爱你！”王五突然冒出一句
　　“担心我？你是爱我还是整我？”子安甩过头，爆发女人少有的怒气
　　“凤凰！”王五喊出一句
　　“你给我住口！”被子安制止下去
　　“叫我子安，凤凰死了！”子安和着海浪怒不可遏，“我憎恨凤凰！”
　　我扯了王五的一角，拉他走到远处，凝重地对他说：
　　“王五，实话告诉你吧，凤凰就是子安，她是我的姐妹，好姐妹！”我强调。我不知王五听了会产生什么反映，但是他涉及到婚外恋，我必须跟他说实情，王五听了很冲动：“陈露，你怎么不早说，子安是你相处几年的姐妹！昨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伟大我的痴情！真好笑！这是谁作弄的孽根？”我扯住王五的衣袖，试想停止他的自问。但王五抡起手：“我该死！该死！”在脸上左右扫了二个耳光。
　　“你不必这样！”
　　“昨天你是对的。” 蹙着眉回道。王五垂着双方，象斗败的狼。他眼光发亮，淌出泪花。无奈地从袋中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烟。
　　我们静默了一会，王五于是对我说：“陈露，我错了！我要跟子安解释清楚！”
　　“我很抱歉，”王五径地走回到子安身边，小心翼翼开口向子安说话： “凤凰。。。不。。子安，，直到昨天，我跟陈露谈过，现在发现自己是最自私的，我不配爱你，我是有妇之夫，那是我个人完全的罪过，与你无关！”
　　“我们结束！我坐在海边很久了，我想通了，你不是我未来的归宿，我们结束为好！”
　　没想到子安很坚决。她这次没有象顶撞我那么冲动，月光中，我发现平时的子安从来没有那么坚定过，也许我想，从她离开家至那时，都在考虑我冲出的话。我不想伤子安，她是我的亲人，虽然没有任何血缘，我把她当成生命中的一份子，不仅因为她父母托负于我照顾她，还在于我们之间日夜相伴的感情。我不可能原谅王五，他明明是一个已婚者，还大言不惭爱子安，他拿什么来爱她？分羹二杯！可能吗？一个最看不好的结果是，他伤害子安。子安静而有力的话灼痛着王五：“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王五听席子安的话，不自禁地向后退，在他认为，纤弱的子安不应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王五退了有点远，狂吼向天喊了二句：
　　为什么？为什么？
　　王五本想跟我说什么，但是犹豫了良久，最后转头踉跄离去，看着王五愈走愈远的影子，我突然发现子安在偷偷哭泣，两手抹去在月光中剔透的泪水！
　　后来，我和子安在海边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