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王权不负卿》薛铭恩

22、第二十一章 他到底是谁？

　　小孔雀带着凤九天在花园里赏花，凤九天编了个漂亮的花环送给小孔雀，还亲自帮小孔雀戴在头上。
　　“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准备，我就借花献佛，采这花园里的鲜花编了个花环送你，希望雨烟姑娘不要嫌弃。”凤九天一脸笑意，真的是迷死个人啊。
　　“不会啊，谢谢，你编的很好看。”此时小孔雀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花蜜一样甜，帅气的小凤凰竟然为自己亲手编了个花环，很意外！又被感动地不要不要的。
　　其实凤九天编花环真正目的是想想练练手，以后他想编一个送给凤倾城的，赶上今天遇见小孔雀，女孩子嘛，第一次见面没什么礼物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就顺手编了个花环送给雨烟。此时觉得周围都像充满了粉红泡泡的孔雨烟，要是知道凤九天主要是想练练手，才编了个花环送与自己。就她那小暴脾气，估计得气得吐血吧。
　　小孔雀又带着凤九天去了桃花林。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灼灼芳华，很震撼！满地粉瓣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红毯。一阵微风吹过，桃花飞舞，又带有几分凄美之感。
　　”三千繁华一世人家，十里桃花只许一人。“凤九天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我主人常常说：桃花树下，三生石旁。十里红妆，只许你一人。”旁边的小孔雀笑着对他说。她经常跟在水神殿下的身旁，虽然她不了解水神殿下的夫人是位什么样的姑娘，但他知道水神殿下对她一定情深义重。爱她有多深，小孔雀不知道，但小孔雀知道水神殿下为了那位姑娘建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水下神宫，又为她种下这浪漫的十里桃林。这几万年来，水神殿下一直都是睹物思人，水晶宫的女曦殿里放满了那位姑娘的衣物。到底是什么样的爱，能让水神殿下珍藏了几千万年？应该是爱到骨子里的那种吧？
　　“不知哪位姑娘那么幸运，能让水神殿下钟情她一人。“凤九天惊讶地看着小孔雀。一定是个特别完美的姑娘吧，才能得到这么完美的水神殿下的爱！
　　“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人心里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特别完美的姑娘。水晶宫里有她的衣物，我也是偶然一次才听说的。除了侍女每天去寝宫打扫外，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边的寝殿。但是上次却让凤倾城住进了那个寝殿里了。那些衣服不知道我们主人具体保存了多少年，几千年前主人将我带回水晶宫时，就告诉我：所有人都不得靠近那个女曦殿，不准议论水晶宫女主人的事情，更不得对外人提及半个字。否则当场就地正法……这水晶宫就是为了那个姑娘建的，可见那个姑娘在主人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小孔雀拉着凤九天小声地说着，还不忘观望四周有没有人偷听他俩的谈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凤九天长叹一声。真羡慕水神殿下有这么一段可以铭记永恒的爱情。虽然他没有对哪个姑娘心生爱意过，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但是他只要能永远守护在主人身边，就心满意足啦。哪怕日月星辰会变，天地主宰会变，任何事物都会变，但是他凤九天对主人的忠诚永远也不会变。主人生他便生，主人死他便死。誓死追随主人，生生世世都不会变！
　　“你在找什么呢？”凤九天看这小孔雀在林子里一直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桃花醉啊！上次凤倾城和灵儿她们来的时候，主人挖出了几坛桃花醉出来，那酒可是老香了。那次灵儿醉酒，主人唤我来背她们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水晶宫内，竟然埋藏着如此珍贵的万年陈酿。”
　　”你不会是想趁你们水神殿下不在时，偷偷地挖出来喝吧？“凤九天一脸惊愕。
　　“哎呀！我们偷偷地挖出两坛来喝，水神殿下应该不会发现的啦。”小孔雀冲着小凤凰挑了挑眉。
　　水神殿下平时对她特别好，经常从外面给她带吃的回来。所以平日里她仗着水神殿下对她的这份专属的“宠爱”，在水晶宫内是横着走啊。除了龟相，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毕竟她可是水神殿下的爱宠啊。胆子是一天比一天肥。嗯，所以她今天就胆肥地来挖水神殿下埋的万年陈酿，而且还是水神殿下亲手酿的桃花醉啊。
　　凤九天扶额，这小孔雀胆子也太肥了吧！不经过水神殿下允许，就敢偷喝他酿的万年桃花醉。就不怕水神殿下发现后大发雷霆吗？
　　过一会，小孔雀在一颗桃树下找到了，地上还有不久前土被埋上的印迹。凤九天再次阻止了这只莽撞的小孔雀，觉得这样总归不好。可是小孔雀压根就不听。唉!这还真是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孔雀啊。
　　小孔雀把打开的那坛桃花醉，递给了凤九天。香气扑鼻，这酒香还真醇厚啊！也不枉在地下埋藏了几万年。凤九天喝了一口，夸赞道：”嗯，这酒香醇正，润滑甘甜，清凉爽口，且又回味暖候。好酒！“
　　他和小孔雀就坐在桃花树下，举坛畅饮。一柱香的时间，他俩醉醺醺地抱着酒坛睡了过去。
　　许久过后，小孔雀醒来。她看到了凤九天抱着酒坛还在睡。于是就想叫醒他，她摇了摇凤九天的肩膀，轻声地说：“喂！凤九天你醒醒。我们该回去啦。”
　　凤九天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就迷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可是他却把眼前的小孔雀看成了凤倾城。然后就开心地一把抱住了小孔雀，委屈巴巴地说：“主人，你怎么也在这？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小凤凰这些天很想你呢！你不知道这三万年来，我有多担心你啊。一直四处找你，天上，地下，人间全都找了个遍。可是纵横三界却没有找到你。是小凤凰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们重逢的第一天，你就因为我陷入了险境。委屈你自己去就我。全都是小凤凰不好，连累了主人。”凤九天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小孔雀肩上涕泗流涟。
　　小孔雀心疼又无奈地瑶瑶头，心想：“感情这凤九天喝醉了，把自己看成了他的主人啊。不过小凤凰也太可怜了吧。整个凤凰族被诛灭，他又与主人失联了，这三万年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估计像个没家的孩子四处流浪吧。唉！也是一只可怜的小凤凰啊！”
　　小孔雀怜惜地摸了摸凤九天的头，随后变幻出真身，翅膀一挥，凤九天便趴到了她的孔雀脖子上。她拍打着翅膀飞走了。凤九天此时趴在孔雀身上，欢快地唱着儿歌。真是开心的像个孩子。小孔雀想他应该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吧，很大可能是梦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主人吧。她倒是比较好奇他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凤九天这样为他牵肠挂肚。
　　不一会她便飞到了寝宫门前，把凤九天放在了地上。凤九天此时就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他转身朝着之前凤倾城住过的那个寝殿方向走去。而小孔雀则吓得在后面追着他。
　　“喂！凤九天，你走错方向了。那边不是你住的寝殿，你是一直住在瀚海寝殿啊。那边寝殿早已被水神殿下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快回来！凤九天！“小孔雀着急地冲着他喊。
　　小孔雀拽都拽不住他，她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啊！我的天哪！这下要闯祸了！水神殿下可是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啊！”她欲哭无泪，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柱香，祈祷水神殿下千万不要大发雷霆。
　　凤九天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那个寝殿门口，抬头看了眼门上的匾额“女羲殿”，嗯，这名字好，他喜欢。他推门而入，发现这殿内极尽奢华，别有洞天。殿内云顶白玉做梁，夜明珠为灯，珍珠为帘，水晶为柱。贝壳为桌，荷盘为椅，月光为盏。与水神殿下低调奢华的品味极其相符。凤九天不得不感叹这水神殿下就是豪啊！
　　他跌跌撞撞来到了一间内室，房间内古香古色，金丝楠木的大床上雕龙熙凤，胭脂水粉摆满了梳妆台。屋内摆件典雅奢华。一阵微风吹过，花香扑鼻，红帐飘起时看到了一双红色锦鞋。原来这里是女人的寝宫。他此时清醒了许多，走到了斜前方的古琴边。他轻抚琴身，想即兴弹曲一首。手指轻触琴弦，却发现古琴不出声音。凤九天纳闷了，这古琴怎么会不响？难倒是坏了？还是只是个摆件装饰？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这水神殿下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经过的衣橱露出的衣角所吸引了，看上去应该是女人的衣服。他好奇地打开衣橱的那刻，被惊到了。里面竟然放着金丝嫁衣，凤冠霞帔。
　　“难怪这水神不让任何人靠近女曦殿呢，感情这里面放着他妻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呢。”凤九天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庆幸自己发现了水神殿下的惊天秘密。
　　这时他闻到了一股香味，不是屋里里面散发的花香，而是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凤九天把衣服放到鼻子上嗅了一下，瞬间惊醒，酒意全无。大呼道：“这香味怎么……怎么那么熟悉啊？······是主人的！”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若有所思地说：”不对！我主人绝不可能做别人的新娘子啊！这衣服上怎么会有主人独特的气息？竟然比凤倾城身上的气息还要浓厚一些！这水神殿下他到底是谁？又曾与主人有什么渊源？“
　　凤九天想不通，但是觉得水神殿下应该不会害主人，毕竟他那么尽心地帮凤倾城和自己，而且还把主人穿过的衣物，保存了最起码几万年。算了，既然水神都隐藏地这么深，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他不伤害主人，我小凤凰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希望主人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行。他小心翼翼地把这贵重的金丝嫁衣，凤冠霞帔整理好，然后放回衣橱内。他热泪盈眶地看着那件带有主人气息的红色嫁衣，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许久之后，他关上内室的门离开了。
　　夜星辰看着凤九天落寞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冰眸子里暗藏着无尽的悲凉。他长叹一声，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小孔雀说：“你自己去龟相那领罚。另外把我的命令传下去，所有人不得讨论水晶宫女主人的事情，必须守口如瓶。任何人坚决不能再靠近女羲殿半步！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是，水神殿下。属下遵命。我这就去龟相那领罚。”小孔雀站在那瑟瑟发抖。
　　她知道这次真的触犯了水神殿下的底线。主人对自己算是法外开恩啦。主人虽然外表温润如玉，待人真诚热情。但是凡是关乎到他夫人的事情，他决不轻饶。之前有一个丫鬟在打扫女曦殿时，偷偷试穿了他夫人的衣服，结果被水神殿下发现了。那丫鬟嘴硬死活不承认，水神殿下说他夫人身上的气息，没有人比他还熟悉。别人若是偷穿了她的衣服，上面变会留有那人的气息。水神殿下一怒之下，便直接让那丫鬟魂飞魄散。从此以后水晶宫内，再无人敢靠近这女曦殿，更没有人敢去动这女曦殿的东西。
　　小孔雀来龟相这领罚，她把事情的经过给龟相讲了一遍。龟相气地把一杯水全泼在了小孔雀身上。
　　“给你醒醒神！要想活命，就得时刻保持着清醒，别犯糊涂。别去触碰水晶宫的规矩，别去挑战水神殿下的底线。”龟相怒视着小孔雀。
　　自那日大战之后，阴间两大冥王魂飞魄散。整个凤凰族也被九天大帝下令诛灭。冥王郁垒在三万多年后，再次回到这水晶宫。做了水神殿下。由于弟弟神荼的坐骑凤凰也被诛杀啦，便去人间找了一只孔雀，打算与弟弟重逢之日将这孔雀送与他，作为他的新坐骑。所以平日里对这只孔雀特别的好。谁知今日小孔雀竟然敢触碰水神殿下的底线，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不仅告诉了外人水晶宫女主人的事情，还让外人进入了女曦殿。
　　“来人，水刑伺候。”龟相一声令下。四个盔甲兵变施法，小孔雀垂死挣扎。水柱刺穿骨头，流入静脉，冰冻神经，整个人从里到外感受极寒之苦，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小孔雀眼角的泪还没留下来就已经冻结成冰。
　　“今天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龟相愤怒地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