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吸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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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和修在房间里玩了很久。
他是个很聪明伶俐的孩子，至少那些在我看来连大人都很难解决的游戏，他都能从中很快地找到解决的方法，但是大多数来说，他都是懒得去展示和炫耀的，心中没有那份小孩子特有的强烈的胜负欲，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去享受游戏带给他的乐趣。
总的来讲，从天资来讲，修少爷的本领并不差。
但是他却没有一颗奋然向上的心，简单来讲，他对于世界上的高高在上的权势和地位是并不渴求，应该可以说是毫无渴求。
或许这也是贝阿朵莉丝为什么会那么严厉苛刻他的原因吧。
我侧身望着修显然玩累极了的已然安详的睡眼，心里安慰道。
将房门关上，蹑手蹑脚地静静地退离房间，我不由自主地走到宁静的走廊上，感受着半夜袭来的晚风，心中若有所思。
----坦言来讲，吸血鬼这种生物是不太爱晚上睡觉的。
可听家里的女仆讲，修少爷自从生下来以后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人类的作息。
据他的说法，人类虽然对于他们是食物，可是如果能够他们相处久了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这样的话，我就离咲更近一点了吧。
小孩说这话的时候，他正看着她，眼睛里一如既往地纯净透彻。
我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只能抿唇低笑。
可是为什么有的人类的心却比吸血鬼还要来的可怕呢？
***
不出三日，男人突然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
我那个时候正在陪修少爷整理花枝，自从上次陪修少爷玩了一下午，大夫人似乎也想要他的儿子变得活泼一些，因此总是在修少爷完成了今天的学业之后把我给叫过来，久而久之，我跟这孩子也熟悉了起来。
虽还没到心事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总算他在我面前不再是初次见面那副淡淡的没有生机的样子，相处时，他也开始缠着我要我给他讲人类时期的一些趣事。
命令由使魔带到以后。
那孩子看起来好像是不太兴奋的样子，就连手里的刚刚剪好的栀子香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我瞧着他的样子，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怎么了，不过就是去见你的父亲，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丧了？”
修拱了拱鼻子，实话实说：“去了以后，咲的眼里恐怕只要那个老男人了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心里有一瞬间的怅然所示。
我非常明白对于他们来讲，我才是外人，尽管对外宣称是养女，但我到底是跟他们不一样的物种，我会经历一切的生老病死，而他们不会，他们依靠人类的血液为生，自始至终都不会死去。
最终，我只是说道：“放心吧，修少爷，我会尽快回来的。”
回应我的只是那孩子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情愿的笑容。
去书房的路上，我偏头一笑，回味着修少爷在我走之前对我做的鬼脸，暗自想到修少爷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而当我再次走进这久未见光明的房间里。
依旧觉得这一切很不可思议，倒也不存在着吸血鬼害怕见到阳光那种谎繆的想法，只是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喜欢灰暗的房间，就连四周的环境都是压抑的。
可那坐在高高在上沙发上的男人却喜欢，他喜欢这种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正如真正意义上的夜之一族。
我从未深刻地清醒的认识到。
男人见到我，讶异地挑了挑眉头，嘴角嚼着一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笑容。
“好久不见，咲。”
我见此，感觉手心里都是汗。
事实证明再次见到这个名叫卡尔的男人，时间上他现在也算得上是我的养父，我的内心并没有表明上的平静。
“好久不见”这个词最终起源于很早的基督教，更初的定义是好久不见友人的怀念感，可在我听来却有着两层含义，这个男人正在警告着我，他要我不要轻易地违抗的他的命令，他正在试图掌控我。
想到这里，我逐渐变得恼怒起来。
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屈辱的危机感。
“...好、好久不见，先生。”
见我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卡尔也没有失望，他只是饶有趣味地望着我由变扭到现在平静地面孔，也不开口说话，像是逗弄小猫似的盯着我，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听说你最近和修相处的很好？”
“如果这是大夫人希望的，我会尽力去完成的。”
我淡淡地开口，只是藏在背后的拳头却握紧了。
闻言，卡尔放下了酒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倒是很听莉丝的话。”
语气说不上是赞同还是不认同。
我干脆地低下了头，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男人像是对我的反应显得很无趣，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抵住了我的下巴，由于男人身上的气势过于的浓厚，我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的面孔靠近，映入我眼帘的便是男人深如红陨的眼睛，我不由地楞了楞，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没有现在的那么红。
....简直像是人血一样。
等、等一下，血？
我皱紧了眉头，隐约像是抓住了什么。
在我还来不及深入时，男人轻轻地抱住了我，明明是很温暖的怀抱，但是只要想到刚刚那双猩红的眼睛，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咲，你想永生吗？”
接下来男人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继续说道：“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便变为死去沦为白骨，最后化作细碎的点星消失在空气中了，而你是我如此中意的孩子，我可一点都不想你变得和他们一样，所以，咲，你就原谅一个舍不得女儿的老父亲的心愿吧。”
偶尔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破了我的脖颈。
我脑袋逐渐变得昏沉，半醒半醉间只看见了男人俊美深沉的面容，他瞧见了我的眼睛，唇角浮起了若有似无的微笑，嘴角更是由于沾上了血液的缘故带上了一丝邪气，“咲，看看你，多么的美丽，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我的天命之女，我的好女儿，你是个好孩子，你是如此的乖巧可怜，但是现在我要离开了，真是舍不得你啊，所以我打算在走之前赐予你一份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对此。
我只想说：您就扯淡吧！这一个月也没看到你找过我！还在这胡说八道说什么想我！
但此时我由于被吸食血液太多最终承受不住的倒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消失的前一秒,
我都在回想---男人刚刚对我说的话。
***
永生是什么呢？
《圣经》中写道：
永生最初是指上帝在圣经中应许在世界末日过后赐给信靠主耶稣基督的人以永远的生命有的人可以获得永生，而有的人则无法得到，这一伟大的奖赏取决于主耶稣基督。
可是，我很清楚，我并不渴望永生。
永生实在是太孤单了，一直延续看不到尽头，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在这永远的生命中被消耗，那样实在是太悲催了。
我一点都不想变得那样。
可是先生那晚的话始终回响在我耳边。
永生的吸血鬼和了了短暂一生的人类究竟哪个更幸福呢？
我讽刺的一笑，现在想来或许哪一个都不幸福吧，一个看不到死亡，一个看不到希望。
“我看到了哦，~可爱的小小姐被父亲抱在怀里疯狂吮吸血液的画面。”
我抬起头，只见那是一个嘴角带着泪痣的红发小孩。
我认得他，他是科迪莉亚夫人的第三个儿子，逆卷礼人，个性和那位古怪骄纵的夫人一样，或许吸血鬼之家的孩子都很早熟，他们说话的方式都并不可免地带上了一丝色情，这些我只在曾经蜷缩在社会上中的贫民窟中那些较为年长的变态的老男人身上看到过。
不知道已被眼前人当成变态的礼人扯了扯头上的帽子，那是他的母亲在他成年时赠予他的，所以他尤为珍惜。
红发的小孩眨着眼对我笑了笑：“要伺候那个老男人一晚上一定很辛苦吧，咲。”
#明明只是吸血为什么被你说出来可以变得这么奇怪#
我抱紧了身上的抱枕，望着面前小孩笑脸盈盈的面孔，有些无语。
“为什么只有你，二夫人呢？”
现在我只希望科迪莉亚夫人赶快出现把这糟心的熊孩子带走。
没想到红发的孩子嘟了嘟嘴，不似刚刚的捉摸不定，此时倒变得有些像孩子了：“她哪里会管我啊，她的眼里可是只有凌人呢。”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一会。
礼人趁我没有说话的时候，爬上了我的床，凑上去盯着我面无表情的面孔，咧着嘴笑得很开心：“呐，小小姐，告诉我吧，父亲大人和修，你最中意哪个呢？”
我仔细瞧着，突然发现礼人长得和他那心机深沉的父亲一点也不像，反而很像他那美丽妖艳的母亲。
特别是他那嘴角的泪痣更是为他添上了一丝妩媚的妖娆气质。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现象。
此时，我更加肯定一个事实。
原来骚气真的可以和性别无关。
我伸出手将他的脸推远了点，不顾他惊异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道：“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两个我都要不行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吸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