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天选之女的系统 ...
-
“嗯，你做得对，如果没有很喜欢，就不要保持暧昧，这样会让别人误会。”
“嗯嗯，妈妈快换衣服，我去把粥盛出来。”
关啾端着空杯子回去盛粥，把鸡蛋从热水壶里捞出来放进碗里，把粥端上桌，一人一碗，吃完后关啾把锅里剩下的一点粥盛出来放在碗里，取来三根香，带着粥碗去杂物间，只见吊死鬼正在绳圈上晃来晃去。
由于之前他死后，别人把他上吊的绳圈抽走了，他非常难过，所以时常游荡在外面找绳圈，偶尔阴年阴月就会有人看见他，长此以往，这家面积并不算很小的出租屋租金就变得特别低。
关啾点燃了三炷香，把粥往前一推，只见吊死鬼挣扎着想要下来，但是绳圈箍得紧紧，他没办法下来。于是关啾抱住他的小腿把他往上提了提，成功让他从绳圈里出来。
“下次我给你搬个凳子，这样你就可以自己上下绳圈了，但是我们说好，你不许出去吓我妈妈。”
吊死鬼的眼睛因为上吊而有些充血突出，脸色也有些发紫，他点点头蹲下来拿粥，长长的舌头从嘴里掉出来，关啾帮他把舌头卷吧卷吧塞进嘴里，卷着卷着关啾想起了蛋糕店的抹茶毛巾卷就是这么卷出来的，突然有点想吃抹茶毛巾卷。
为了防止他低下头舌头又掉出来，她烧好三炷香后将碗高高递到他嘴边。
吊死鬼咕咚咕咚把粥喝完，肉眼可见地面色变得好了很多。
“我说了嘛，多吃饭多睡觉心情多好，干嘛要去上吊。”
因为嘴里有一大坨舌头，吊死鬼不太好说话，事实上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他手舞足蹈笔画了什么，最后指向她的肩膀。
关啾疑惑地扭头看肩膀，然而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有深究，出去给他搬了个小板凳。吊死鬼自己爬上凳子把脑袋挂好，把凳子踢翻。
“啾啾你还好吗？”妈妈在外面听到声音不放心地问。
关啾大声回：“没事。”
关啾把凳子扶正：“这样不行啊，把凳子放在下面影响你荡秋千，拿走你就下不来，不然你暂时就别下来了，反正你答应我不会自己跑出去。”
吊死鬼点头。
头一点，舌头又掉出来。
关啾和妈妈还有吊死鬼道别，拎着书包一路跑去学校。
梦中的“她”中考发挥很一般，由于父亲与藤慧私立中学的校长是老友，因此将她录取，但是现实的她不一样，她是以市第一的成绩进入了藤慧，之所以来藤慧而不是去市一中是因为藤慧花30万把她挖过去且学费与基本伙食费全免，并承诺每年只要能拿到全校第一就可以得到10万元奖学金，而且她还可以申请补助，算下来这几乎是她的一大部分收入。
去年高一她就是年级第一，理论上开学可以领到奖学金，因此她还算高兴。
她带着一脸的妆，昂首阔步地走在校园里。她一米七，两条长腿迈得很大，百褶裙随着双腿而滚动，显得青春又肆意，而把目光放到脸上时，一颗跳动的凡心又被她一副辣眼睛的妆容而哽住。
大家小心和她保持着距离，又会不由自主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关啾走进教室，心情很好地和楚魏打招呼：“早啊。”
楚魏白衬衫上面容瓷白，下颌线完美，眼角微微下垂，是一副慵懒相貌，他给人的感觉也是这样，对所有事情漫不经心懒懒散散，却能把一切处理得妥帖，他是他们年级公认的男神。
他沉默地将一杯牛奶推到她桌上，动作显得有些莫名的小心翼翼：“今天阿姨多给了我一杯奶。”
住校生昨天晚上就已经到校，早饭是在食堂用的。帅哥在食堂就是容易受到优待，偶尔阿姨会多塞一杯牛奶。
关啾看着光明牌的牛奶，方方正正可可爱爱，被他小心地推过三八线，毫无芥蒂地欣然接受：“谢啦，下次我买烤肠也给你带根。”
楚魏悄悄从眼睫毛底下觑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熟练地撕开吸管包装，将吸管扎进去，心满意足地猛吸一口，这肺活量让蓝色的光明牛奶迅速干瘪，前后不到五秒中，她就惬意地收拾好垃圾，走向后面的垃圾桶，但是没走多远她又硬生生转了个弯回来。
楚魏看她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干垃圾，别丢进可回收垃圾了。”
“喔。”她又转回去走向干垃圾桶。裙摆在转身间荡出好看的弧度，轻盈如波浪。
坐在楚魏前的秦思转头对着那背影努了努嘴，露出了一个不可言说但你懂我懂的表情，他的眉毛像抽经了一样扭动着。
他知道楚魏昨天去找关啾，打算等他的好消息，但是一晚上都没等到。
楚魏耸了耸肩，眼神有些无奈。
秦思瞪大了眼睛，做了一个“不是吧”的表情。
楚魏是整个班的中心人物，有不少女生都会暗暗观察他，他在高一一整年都对关啾若有若无地照顾，这已经让一部分女生心生警惕之心。而秦思这一番操作自然被有心人看得一清二楚。
关啾并没有注意这些，事实上只要没有女生直接站在她面前说“我喜欢楚魏，你离他远点”，她很难感觉到有哪些女生喜欢他。
丢垃圾的时候，突然觉得头脑里有隐约的电流声，就像是突然耳鸣。她把牛奶盒子丢进可回收垃圾后，用拳头敲了敲自己脑袋。
但是这电流声消失得很快，就像错觉，她并没有当回事
而教室的其他位置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今天食堂早饭哪里卖光明了？”
“有情况啊。”
“倩倩你去问问？”
有女生已经等不及直接去问关啾，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了过来，直截了当地问：“啾啾啊，你和楚神怎么了？”
关啾蒙了一下，勉强明白了神通广大的同学们又从哪些细节里知道了昨天楚魏和她表白的事。
在她眼里这些同学都宛如福尔摩斯附体，能通过人细微的眼神、动作、语气知道谁喜欢谁，谁和谁闹掰了，谁和谁有地下情……
后来她知道了这是女孩子的天赋，既然是天赋，那么她没有……就没有吧。
她并不擅长说谎，而且相比于说谎，她更不擅长圆谎，于是直言道：“我拒绝了他。”
这话信息量太大，直接让倩倩傻了一秒。
楚神是谁？是校草，是学霸，是全校单身女孩的理想恋爱对象。竟然和这样一位杀马特少女表白吗？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反感，而是不信。
就像自己喜欢的王子喜欢上一个公主，你会羡慕，喜欢上一个平民，你会嫉妒，喜欢上一个杀马特，你的第一反应不是羡慕嫉妒，而是诡异，诡异这王子是不是眼睛瞎了。
“楚神这种姿容不答应太亏了！”说完倩倩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这是什么话，你该先质疑再怒骂再孤立，让她知道把楚神的名字这么明目张胆踩在脚下的后果是什么。
“不够喜欢，不想渣他。”然而杀马特少女口气极大且理所当然地指着自己的脑子：“你懂的，我脑子不太正常。”
关啾已经极为熟练地用自嘲解决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她总结出来，如果自己完全不明白别人在想什么，那么就直接告诉别人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一般大家都会愿意原谅她，而不是误会她。
在她眼里，误会往往是万恶之源，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麻烦。
如果她说得暧昧或者炫耀，倩倩肯定就组织小姐妹们排挤她了，但是她坦承得过分，就这么大大方方指着自己那脑袋瓜，倩倩竟然觉得气不起来，一口气哽着，上不去下不来。
关啾有病，这并不是秘密，这些年她非常坦然地告诉了大家，大家也愿意因此原谅她一些棒槌的行径。倩倩看着她大方到有些傻气的表情，一时觉得有些委屈。多好的机会啊，楚神怎么不表白我，非要表白这棒槌呢？表白我我肯定就答应了。
转而再看关啾，竟然觉得有点可怜，因为大脑对此没什么反应而生生错过一个男神。倩倩抬起手，叹了口气，在大家以为倩倩要给她来一耳光的时候，她的手落在了关啾的肩上：“没事姐妹，世上不只有爱情。”
“还有苟且。”关啾笑着回答。
倩倩给她气笑了：“你个傻子。”
在大家惊叹的目光中，两人有说有笑从垃圾桶那边回来。
这时，脑中电流声又刺啦刺啦地流过，关啾皱了皱眉，这回电流清晰地组成了一句话：“系统正在启动。”
电流声很难听，就像脑子里钻进去一条蛇。
她晃了晃头，确定了自己可能真的有点不对劲。
她的第一反应是——
是鬼偶找上她了吗？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她就觉得鬼偶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时间找上她。
鬼偶以怨气为食，自己只要没什么怨气，它应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正当她等待着鬼偶出招的时候，脑子里又没声音了。
难道它想要时不时打扰她，让她没心思上课睡觉而成绩一落千丈，然后得不到奖学金而产生怨气吗？
好一只恶毒的鬼偶！
她若无其事地回去交作业，大家到齐交完暑假作业，班主任老乔开始总结上学期成绩。老乔这人喜欢表扬，他认为赞美远比批评带来的效果要好，更何况一班很少存在真的不爱学习的学生，所以除了一些原则问题，他很少批评，就算表现失误的同学老师也能表扬出一朵花来。
因此关啾就受到了反复表扬。
楚魏把笔伸过来，用笔盖那头戳了戳她：“你搬家了？”
“你怎么知道？”
“昨天我去找你，你人不在。”
“喔，那家房东涨价，我刚好找到个更大更便宜的。”她也压低了声音。
更大更便宜？
楚魏一下就想清了是怎么回事：“闹鬼？”
“吊死鬼，挺可爱的。”
楚魏的嘴唇勾起，看起来有些倦懒的愉悦：“也就你能说出可爱两个字。”
关啾歪了歪头：“大概我的审美真的有点重口味。”
“介意我去看看阿姨吗？当然还有吊死鬼”
“不介意，妈咪最近气色好多了。你不要带贵重礼物，否则我还要想着回礼。”
楚魏比了个一言为定的手势：“红糖或者蜂蜜可以吗？”
“可以。”
“关啾。”
关啾迅速举起手：“在！”
“来拿奖金。”班主任含笑看她。班主任年轻时候做研究的，把一个足以让他拿奖拿到手软的项目做完后他就开始环游世界，最后回国搞教育，这辈子过得丰富多彩，现在每天捧着辛巴克，披着风衣掐点上课，偶尔还要迟到两分钟。
关啾听到奖金，噌的一下站起来，脚步轻盈得像要飘起来，双手接过支票，心里美滋滋。
班主任老乔当年的项目如今造福千万人，他身上也满是白色的荧光，很多都自发组成了环形，如同挤了奶油的甜甜圈，俗称功德金环。因此在关啾眼里，他的形象一直都发着光。
功德金环的好处很多，能帮人逢凶化吉，这一点关啾证实过，但是也不一定每次都奏效，还有一种说法是死后投胎会投的好，这一点她不清楚，但也明白功德金环多多益善。
然而今天老乔的功德金环从54个变成了53个。
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老乔，发现并没有别的问题，可能是最近糟了什么祸事挡了灾，关啾没有多想，她几乎全部心神都在那张支票上。
她回到座位，想对着支票亲一口，又想到自己还有口红，于是拿纸巾擦掉口红，对着支票大亲一口。
楚魏侧过头看她的动作，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粉的。
然而这棒槌满心满眼都是支票，一点目光都没分给他。
“打算怎么花？”楚魏撑着脑袋。
“剩下还有几家的债务没还清，先还一些家里比较缺钱的。”
楚魏想起来她还欠着两百多万：“你其实可以问我借。”
“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吗？借一个人的钱还一群人的钱，不都是欠了这么多？”关啾有些疑惑。
楚魏轻轻笑了：“当然是不一样的……”
这时，只听窗外骚动了起来：“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而关啾脑海里的电流声再次响起，这次电流刺啦的声音只一会就消失了，就像电台调对了频道，突然变得清晰。
脑中诡异的电子音响起：“系统启动成功，欢迎来到恶鬼养成系统，世上恶鬼千千万，广而纳之开后宫，还是武力锤爆收小弟，亦或是我佛慈悲感而化之，全在你的选择之间……请您选择游戏模式，A后宫（魑魅魍魉皆为后宫），B□□（你祖宗全是我小弟），C P&L（用你的白莲花之光照耀每一只鬼），选择倒计时1分钟，59,58……”
关啾：“？？？”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天选之女的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