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Part27.Grand wedd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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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再见到自己家的洱海民宿，阮栗的心情十分复杂。
在她眼里只是四个月的时间，可在两位老人眼里，过去了四年啊。
母亲也已经病倒了四年。
她甚至都不知道等会要怎样跟爸爸妈妈解释，她不知道她离开了这么久他们以为失去至亲……又是怎样的心痛。
在敲门的前一秒，路久看见女孩的手又收了回来。
“怎么了？”
“路宝贝，我……怕。
怕见到他们憔悴的模样，怕见到他们一夜白头的沧桑，怕……他们不认我了。”
“不会的。”
“我离开了这么久也不说一声，他们肯定会怪我的吧……特别是母亲，因为我才病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以前是多么温柔活泼啊。现在却因为我躺在床上……”
“栗子，听我说，他们不会怪你。他们是这个世界上跟我一样最爱你的人。你从地府走了一遭受了这么多苦痛才回到这里，他们心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去怪你呢？”
“真的吗？他们不会怪我吗？”女孩吸吸鼻子，眼眶通红，里面夹杂着害怕。
可能就是近乡情怯吧。
“真的。我们进去吧，相信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不然……我来敲门，你在旁边等着，嗯？”
“嗯……”说完女孩就紧张地看着民宿的门，手不知不觉攥紧了衣角。
屋里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药味――这么些年江渚一直靠中医药调理才勉勉强强，池豫也已经关了民宿一心一意照料着她。
没人知道当初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后来大致缓过来了，接受这厄运之后就开始了无边无际的痛苦。
在知道路久疯了，满世界寻找女儿踪迹的时候，他们也想过要不跟他一样疯了算了，却只能望着屋里栗子读过的书，用过的碗筷，写过的笔记本……
每每视线触及，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相片里对他们笑得开怀的女儿。
后来……他们只能选择在视线马上就要触及到那些的时候立马害怕地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表面下是汹涌澎湃的思念。
江渚更是一病不起，长年不出门，最多去外面晒晒太阳，其余都在床上休息。
而谁也不知道四年前就濒临死亡的她为何现在还好好活着，人们都以为她现在这样是受着莫大的折磨还不如死去，却不知道冥冥之中有什么支撑着她――在等着什么。
如今，如果有人认识民宿前敲门的那个男人和他身边那个紧张地抓着衣角的女孩，
也许会说一句：
看，她等到了。
池豫听到敲门声，跟刚喝完药的妻子说打了声招呼：“不知道是谁，我去开门。”
“嗯。”江渚隐隐约约有种奇怪的预感。
她叮嘱了一声：“看看是谁再开门。咳咳……这个时候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到我们这来……大概率是看到牌子的游客，民宿已经关了，要是客人你好好跟他们说。”
“嗯，知道。你好好休息。”说完这个中年男人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看着老伴跟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背影，江渚无奈地笑了笑。
门铃继续响起，池豫的声音远远透过那扇门传了过来：“来了来了。”
听到久违的声音，阮栗一下子就收不住眼泪，无声地哭着。
路久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在父母面前哭。
只见女孩胡乱抹了抹根本停不下来的眼泪，努力扬起笑容：“对，我不能哭，我要开心才对。”
说话间，池豫已经通过猫眼看见了门外的路久，但因为栗子站在他旁边个子又不高，所以池豫并没能看见她。
“老伴，是路久――”池豫一边开门一边朝着屋里喊道，而在下一秒他转过身来时，看见了他身旁的女孩――他的女儿。
不，是已经逝去的女儿。
那个应该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指着眼眶通红的人，问路久：“她是谁？”
“伯父，她是栗子。”
“不！她不是！”
池豫突然冷静下来，叫他相信女儿活过来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个原因――
“栗子走了，外界都在传闻你疯了满世界去找她，四年了，你终于接受了她的死讯，所以你就找了个一模一样的替身是吗？你这样做，对得起栗子吗？！”
纵使是路久也觉得面前的情况棘手，他头疼地捏了捏额角，“伯父，她真的是……”
话音未落，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离池豫不远的身后。
“怎么了？那孩子来了就赶紧让他进来啊，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她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扶着墙壁缓慢走来。
江渚本来听到是路久来了还挺开心的，结果半天不见人进来还听见老伴带着怒气的声音，隔得远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她就只能下床过来看看了。
看到她过来，三个人实实在在地僵在了原地，都低着头。
池豫是因为怕妻子看到眼前的一幕会受到刺激气晕过去。
路久是觉得情况变得更加棘手，这下更不好解释了。
阮栗则是在看到妈妈艰难移动的身影低下头愧疚地哭了起来，她想妈妈了。
“怎么了你们两个？赶紧进来啊。”她还没看到阮栗――她的身影被池豫挡住了。
以至于江渚下意识以为只有路久一个人来。
下一秒，池豫微微侧过了身子，江渚正准备再次开口的话头便硬生生因为那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止住了。
“路久，这是？”她微微眯着眼，逆光让江渚看不清女孩的模样，但她却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她一定要上前仔细看看，然后……阮栗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瞪大了眼睛，一个没扶稳向地上跌了去。
池豫赶紧去拉，却没想到另一个人比他还快――是那个女孩。
他拧着眉，本以为她是故意讨好，却在看她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就没说什么。
心里却在嘀咕路久带来的这个女孩不仅跟女儿长的一模一样，连演技也这么登峰造极，怪不得能迷惑路久带她来这。
池豫是个一根筋的人，脑子不会转弯，唯一的小心思也用在了当初追江渚的时候，哪里想得到――如果这个女孩只是为了勾引路久，又何必让他带她来正主的爸妈这里来？难道是生怕自己不会露馅吗？
唉，在这方面爸爸总是不如妈妈。
你看，江渚没像池豫想的那样受到刺激，更没有气晕过去。
她在阮栗奔过来扶着她的时候再次认真地打量了这个不知为何眼眶通红的女孩一眼，“像……真像啊……”
她也不禁红了眼，“好孩子，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妈……”
江渚愣住了，池豫在反应过来时也禁不住训斥：“你这孩子，乱认什么父母？真以为自己跟栗子长的一模一样就能乱说话了吗？真当这里是自己家？”
江渚也不禁皱眉，“孩子，你这样你的妈妈会伤心的，以后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好。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认你做干女儿。”
“阿渚？”
“好啦，刚刚这孩子冲过来扶我时你不也看到了？我相信她心性是好的。”
“那都是她……”
江渚瞪了过去，池豫才悻悻地摸了鼻子。
阮栗扶着江渚，无奈地看着爸妈，又看了抱着双臂的路久一眼。
她知道，他不会插手这件事，他相信她自己可以处理好。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栗子从刚刚和父母重逢的喜悦与心痛中回了神，忍住眼泪说了她进门来说的第一句话：“您听我说一句好不好？我先扶您到床上去，然后再好好跟你们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连声音也这么像……”
池豫又忍不住看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路久一眼，寻思着这四年他在外面可真是没有白待。
路久察觉到池豫责备和失望的视线，对他回以一笑。池豫一愣，如果他没看错，那意思应该是让他静观其变。
变……吗？
“孩子你有心了。”
扶着江渚回到了床上，又把后面跟着的一直盯着她后背思考的池豫也按到了椅子上，她准备开始重新自我介绍。
池豫回过神来，双手抱臂，还是决定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
江渚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女孩的影子，心里已经想着一定要把这孩子认作干女儿。
路久看着明显心思不在阮栗身上的伯父伯母，摇了摇头，这下子是不相信，但等会有他们哭的。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叫阮栗。耳元阮，板栗的栗。”她没想过对亲的人瞒着自己的新身份――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
池豫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江渚则在想这女孩跟女儿的名字都是那么相似。
下一句，“而以前的我，叫江栗书。”
池豫抬起了头。
江渚抬起了头。
“你说什 么 ？”
“我说我以前叫江栗书啊。”
池豫愤怒地看着路久：“你找替身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找好了说辞？路久，我对你简直太失望了。”
江渚没说话，但明显对面前这两个年轻人有些失望。
她实在是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路久正准备开口，被阮栗用眼神拦了下来。女孩晃了晃身子，站到了屋里唯一有阳光照进来的窗子那里――江渚的床边。
跟当初对路久解释的方法如出一辙，却很有用：“你们看我的影子。”
江渚最先低头，然后是池豫。
下一秒。
池豫还能保持一丝镇定，却颤抖着声音：“你……怎么没影子？传说中只有鬼才没有影子，你……”
“爸，我说我是从地府回来的，现在你能相信吗？”
“你……”
池豫话没说完，就见床上的妻子头一歪彻彻底底晕了过去。
江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她其实没什么大碍。
一醒来就看见床边正在削苹果的路久，而池豫和……阮栗不见了踪影。
女人立马抓住路久的袖子，急急地问：“那个女孩呢？她在哪？”
路久叹了口气，“伯母放心吧，她只是跟伯父出去有事了。”
“路久，你没骗伯母吧？她真的是……我女儿吗？这些不会都是你们骗我的……”
然而男人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江渚看他的神色不变，已经相信了大半，“怎么会……怎么会……”
自言自语到最后，女人捂着脸崩溃地哭了，路久根本没有安慰伯母的经验，只能试探着问她：“您想知道栗子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吗？只有您情绪稳定，我才能讲给您听。”
“我想，我……我好了，你讲吧。”说是如此，有了些皱纹的中年女人脸上还是挂着泪珠，看上去令人揪心。
等听完了栗子的事，她又忍不住哭了。“没想到还有这么玄幻的事情……”
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再不信也不得不信了，何况没有影子就证明了一切。
“没想到冥王大人居然愿意把她送回我们身边……我真的，太感谢他了……咳咳，咳咳。”
“伯母您别激动。其他事情还要等栗子回来再跟您讲，毕竟我知道的也没那么仔细。何况我相信你们也一定有很多话要讲。”
“路久，你是个好孩子……多亏了你，栗子才能没有顾忌地回来。等栗子稳定下来，你们……要不然就找个时间把当年未完成的婚礼办了吧。”
路久眼睛一亮，“伯母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还会骗你不成？你们也耽误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修成正果了。”
“谢谢伯母！”
“对了，骆曦那孩子知道栗子回来的事了吗？她这几年也不好过。”
“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回头找个时间我们会去找她跟我弟弟的。”
“嗯，那就好。”
说着说着，已经近黄昏了。
阮栗是挽着池豫进来的。
她已经跟爸爸坦白了所有事，就差妈妈了。
回想起池豫听完后的样子，一个中年男人因为这些话硬生生哭了出来，眼里尽是对她的心疼，栗子的心就疼得要命。
一想到等会还要再跟妈妈说一遍，她就有些怕自己会没能忍住那样的剐心之痛。
没想到的是，路宝贝已经跟妈妈说了。
“路宝贝你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在我爸妈面前就说不出话了呢。”
“怎么会。而且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什么？”
随着车上男子附着女孩耳朵说了句什么，女孩的耳根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粉红色。
“我妈……真这么说？”
“我会骗你？”
“那……你看着办吧。”
“放心，包夫人满意。”
“肉麻。”
刚刚她跟爸爸回病房时妈妈已经因为疲惫睡了过去，只好先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跟路宝贝去找陆望和骆曦。
他俩一直待在洱海尽心尽力地替江栗书和路久守着两个老人。
他们是在一家酒吧找到他们的。
看着在灯光中央跳舞的女人，阮栗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说到底，这些人都是因为她。
路久先向正在看着骆曦的吧台边的陆望走去，夺走了他手里的酒。
半醉半醒的陆望看见这道人影清醒了不少，“哥？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路久笑了笑，熟练地将他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一僵，他忘了栗子也在这，“咳，我回来了。”
赶紧把杯子偷偷放下。
“你……不找那个人了吗？”
“嗯，不找了。”
已经找到了。
“你是清醒了，曦曦还没呢……”
“你将她叫过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你跟我说吧，曦曦也是好不容易来一次酒吧暂时忘记那个人，由着她吧。”
“如果我说，是跟栗子有关的消息，她也不想听吗？”
陆望突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嫂子不是已经……走了吗？还能有什么消息？哥，我收回我刚刚的话，你没清醒，还是个疯的。”
“你把她叫过来我再说。”
看着自家哥哥执拗的模样，陆望按捺下了内心的失望和心疼，把骆曦从中间的人群里拉了出来。
“陆望你干什么！老娘还没耍够呢。再来，再来啊……”
“嘘，哥来了。”
“什么？”骆曦迷迷糊糊看见了吧台边那个矜贵的身影，也清醒了一点。
“他来干什么？”
“说……跟嫂子有关。”
“呵，他还疯呢？我这都学着放下了。”
“先过去再说。”
等他们到了眼前，路久才勾起了嘴角，开口：“你们，看看那。”
顺着男人指的方向，他们看见了酒吧昏黄的灯光下正含着笑朝他们走来的人。
“她……”陆望喉咙发涩。
骆曦直接开骂：“路久你个龟孙子！栗子才走了几年你就干出这样的事情！原来不是疯了，是去找替身了啊？怎么，不装了？这女的一身花了多少钱整的，啊？你也真舍得下血本，还想用这她骗我们……唔唔……”
她凶狠地瞪着捂住她嘴巴的陆望。
他却没看她。
顺着他的眼神，她也看见了脸黑的跟包公一样的路久和眼里闪过看戏神色的女孩。
下一秒。
只见路久委屈地跟那人说：“怎么每次我都被认为是个负心的男人？明明我找到了正主，他们却要先把我骂一遍……”
女孩笑道，“哎呀没关系，替身就替身，我不在意的。姑娘，我这一身可是整了几千万呢。”说完她还朝骆曦抛了个媚眼。
本来在认真思考着路久嘴里那句“正主”的骆曦在听到这话又一个忍不住不过脑子准备开骂，奈何陆望这次更是死死捂住她的嘴。他深吸一口气，“曦曦，她是栗子。”
怀里的女孩立马扭头，陆望慢慢放开她的嘴巴，“陆望？你在说什么胡话？她明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直到看到了女孩眼里的好整以暇。
是那样熟悉的神情。
在这热闹的酒吧，他们周围却像是有一层屏障，沉默蔓延。
大约过了几分钟，骆曦扑上去，大着胆子一把拍走了路久搭在女孩肩上的爪子，换自己抱了上去，“呜呜呜……栗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四年我想你想得多苦呜呜呜……你个渣女，抛弃我后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呜呜呜……我好想你……”
阮栗没说话，她知道这时候无声胜有声。
只是轻轻拍着女人的背。轻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来帮你们拨开阴霾。
“呜呜呜，你当初为什么骗我们你死了？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阮栗皱眉，“如果我说，我没骗你，我真的死了呢？”
“啊？”骆曦从她怀里抬起头懵懵的。
“噗嗤，看你这傻样。回头慢慢跟你说，先回去？你这一身酒味，臭死了。”
“哦。栗子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她挽着栗子快速从酒店门口走了出去，也就没看见路久越来越黑的脸色，以及陆望看着她的背影那同情的神色。
解决了这些事，姜宵公司也很快迁来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婚礼也提上了日程。
路久因为这些忙的脚都沾不到地。据栗子所知，所有需要设计的东西都是他亲力亲为，比如婚纱啊戒指啊等等。
她很感动。
但同时也知道了路久瞒了她一些东西。
比如今天刷微博。
热搜第一不是哪个明星的八卦也不是哪个活动的直播，而是……
“L.J.总裁筹备婚礼中”
“国际设计公司拒绝一切订单只为设计婚礼用品”
“路久L.J.公司”
等等这样的内容，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怎么不知道路宝贝还有这样的公司呢？
也是……和他在一起没多久就得了绝症，估计他没时间打理，她也没那机会知道。
不过这次这么高调，是生怕她受委屈了吗？“幼稚鬼。”
后来就更离谱了，有些人甚至扒出了他们的过往――由于栗书以前也是在国外的高材生，知名度没路久高但也不是个小透明，所以那些明晃晃的标题开始冒出：
“心爱之人多年前因病去世 L.J.公司总裁找个替身结婚”
“和心爱之人几乎一模一样 总裁迷惑行为”
“阮某仗着外表借机上位”等等这样式的。
关键是阮栗并不能反驳，不然难道大声告诉他们“我是鬼”吗？想到那个场面，女孩还颇有心情地笑了起来。
路宝贝跟她说了，会给她找个合适的身份，他也没想到那些键盘侠那么厉害，只当她好好等着当新娘就好。
结果过几天。
“这就是你说的合适的身份？”
“嗯。”
让她以自己爸妈的二女儿嫁给他？还说什么其实当年跟他在一起的一直是二小姐而不是“大小姐”？“大小姐”已经因病去世？啊，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而且……那些人能信吗？
“不过……这确实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了。”
“嗯。下个礼拜一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期待吗？”
男人疲惫地将头搁在女孩肩上。
“当然期待。”
“我爱你，路宝贝。”
“我也是。”
星期一。
某酒店包场举行了一场盛世婚礼。
主角是L.J.公司总裁和池家的二女儿。
宴请了很多人，因为一生只有一次，路久想给他的女孩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栗子在化妆间，伴郎伴娘和江渚则招呼着客人。
基本来齐了之后，人们都各自坐在宴席中等待着重头戏。
忽然，只见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一暗，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束灯光熠熠地照到了门口，一只纤纤玉足迈进了厅内，在黑色细绳高跟鞋的衬托之下发出莹莹白光，众人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
并不是传统式而是斜肩的婚纱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
在锁骨的上方搭配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项坠，那水晶瓶里有无数小星星。
婚纱紧紧地贴着身体的线条，在腰间攒出云朵般锦簇的褶皱，然后突然释放宽的的裙摆。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间，褶褶生辉。
那件层层叠叠轻纱弥漫，缀满软缎织就的玫瑰和宝石拼镶的婚纱，是对爱情的期盼，是对幸福的憧憬，也是路久的心血。
总算不辜负了栗子的期待和身材。
看着那个人被父亲领着走上他面前的这条路，他袖子下藏着的手已经微微颤抖，那不是熟悉的害怕不是熟悉的崩溃，而是终于如愿以偿的欢喜。
池豫将女儿的手郑重地放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一句话没说，偷偷抹着泪回到了妻子身边。其实什么话没说，路久也明白岳父刚刚的那个眼神，是所有父亲在将女儿嫁出时都想要表达的情绪：
前半生我们宠着她，后半生，换你来，不准让她受委屈。
他当然不会。
在他这里，她就是当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他也乐意将所有包容都给她。
这场盛世婚礼让所有宾客印象深刻。
而这时，姜宵也终于放下了对路久的执念，衷心地祝愿着那对携手而去的璧人。
“我想这是心引力的定律
找到你想对你说
在一起我和你早已慢慢靠近
想和你去南极 想和你看流星
奇怪我怎么还能想到和你老去
吸引你的注意让我可以对你说
我爱你这甜蜜 幸福得快窒息
来收藏我的心倾听我的声音
我跟着你的脚印倒数四三二一”
我需要你相信就算世界人心都荒芜，
我仍愿意做你的信徒，
追随你的脚步，
和你一起踏上征途。
倚剑执手，披荆斩棘。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Part27.Grand wed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