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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Part9 “Surpri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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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栗书约了陆望和骆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商讨给路久过生日这件事。
她知道路久这天有事,不会来这边。这样也不用担心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毕竟是给他的惊喜,知道了还算什么惊喜?
由于骆曦中途被导师叫走了,现在只剩江栗书和陆望。“我先走了,你们好好想想怎么给你家路宝贝准备惊喜哦!”说完她还给了陆望一个飞吻。
陆望:“!!!”
江栗书:“……”
“哥哥他……现在过的还好吗?”
栗书笑了:“他去了我实习的那个心里诊所,前辈都说他已经走出来了,而且他的笑容也多了。”
陆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马上他就要过生日了,我想……让你和他见一面,解开当年的误会。”
“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相信,如果他知道你也是很在乎他的,肯定很开心!”女孩的眼中跃动着兴奋的光。
“好,就这么定了。”“嗯!”
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爱他,女孩真的很开心,笑得很灿烂。
他们相谈甚欢。
落在别人眼里……成了打情骂俏。
包括……路久。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睛死死盯着咖啡馆窗边坐着的那对男女。
他的女朋友,和……他的好弟弟。
路久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来找老教授拿了个东西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他的光啊,现在正在照耀别人。
路久的世界突然没了颜色,他不愿再继续想下去,更不愿听他们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都亲眼看到了……路久,她不爱你,只是可怜你罢了……”
如此,他怕继续想下去内心的黑暗将他吞噬,他怕继续想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将陆望千刀万剐。可那样会伤害到她吧,毕竟那是她喜欢的少年。
他还是爱她的。
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无力地垂下。只有紧锁的眉头和受伤的眸表达出了主人的孤寂,可能还有被欺骗的怒气。
那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你们知道吗?真的……痛苦啊。压抑得不能呼吸。
他留下的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
最后一幕,他看到江栗书和陆望抱在一起。好似这世上从来没有过路久。只有路九。只剩路九。
“日日幽径望月,朝朝阴晴圆缺,自说自笑自嘲讽且悲谁人问津。”
拥抱的背后,是江栗书对陆望的感激。感谢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感谢他还关心路久,感谢他没有放弃他。
她以为这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却不知是她和他度过的第一道坎。
而这道坎,不知何时才能走过。
栗子高高兴兴地回家,准备享受她家路宝贝做的丰盛晚餐。
突然,她在那条走了无数次的小道上顿住了。前方,门边,有一个打包好的行李,还露出了粉粉的一角――那是她的娃娃。
女孩难以置信,一步一步走上前。颤抖着打开那袋东西。果然,化妆品、娃娃、洗漱用品甚至那件……她为他亲手织的灰色毛衣,也在里面。
它们被丢弃了。
女孩已经快要哭了。
他不是说有事吗?原来……就是趁她出去把她的行李收拾好扔出来吗?
原来,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吗?
江栗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女孩跑到门边开始急促地敲门。
“路宝贝?路宝贝,你开门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路久!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家门给炸掉!”
“路久……”
敲了好长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的手都红了。
女孩委屈至极,总要给她个原因吧?
“明明,明明……这几天都好好的啊。”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抱着那个娃娃,蹲在门边低声啜泣。
栗书不知道,路久就在门的那边。
有那么多次,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
有那么多次,他心疼她,不想让她哭下去。
他不想他的女孩因为他流下不值钱的眼泪。可每每心软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刚刚的场景。她和弟弟笑得那么开心,他们拥抱的场景。
“连路宝贝都不想叫了吗……”
“你为什么还要表现的那么伤心?”
“你为什么还要来敲我的门?”
“你难道不应该拿着行李高兴地去找陆望吗?”
“路久,你都亲眼看见了。
你还在期待什么?”
他轻嘲一声,是啊,期待什么呢。
他看了一眼自己刚添上新痕的手臂。为了不让她担心自己,他已经努力让他们看不出他还没好。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白费工夫,都是自作多情吗?
“呵。”他站起身将桌上丰盛的晚餐全都倒掉。泄愤般地踏进去踩了几脚,隐隐约约看到了江栗书和陆望的影子。然后嫌恶地把拖鞋也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路久站在原地没动。
猩红的眸色逐渐褪去。
他对刚刚那一刻对栗子的恶意感到懊恼。
转而他又坐了下来,双手环膝,把头埋进了膝盖之间,低声哭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两个人。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一个不想听,一个稀里糊涂。
一个不愿意说,一个委屈失望。
都红着双眼啊,
像被抛弃的孩子。
怎可道回忆无伤,思及此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