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何必那夜情话

6、何必笑

　　那家餐馆却也破旧，一张木桌，几把椅子，门口摆着几个炭炉，炭火一窜一窜的。我和君品道点了二碗汤面，那只公鸡点了一只鸡腿，随后我们开吃了。老板也没理我们，只是独自坐在门口抽烟。后来他把烟头一扔，突然转过身来，走到那只公鸡面前，说：“你真的不好吃？”
　　“真的不好吃，一直会说话的公鸡。”那只公鸡边啃鸡腿边说。
　　“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老板还是不死心。
　　“就和这只鸡腿一个味，不好吃。”那只公鸡口里衔着鸡块，含糊的说了一句。
　　“不，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很好吃。”老板说。
　　“恩，我很好吃。”那只鸡说。
　　“我就说嘛，你应该很好吃的。”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屋门口，点了一根烟。
　　“他迟早会把你宰了的。”君品道瞪了那只公鸡一眼。
　　“他不会把我宰了的，他只想问我好不好吃。”那只公鸡说。
　　随后，我们从屋内往外看，能看见老板萧条的背影，周边被烟雾弥漫，头发些许微白。再往远处一看，路上几个萧条的行人，风吹过，卷起些许灰尘。
　　“你为什么会说话？”看那只公鸡吃得兴趣迥然，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哦，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不一般的公鸡。每天清晨，其它公鸡都在打鸣，就我在哇哇大叫，于是他们就把我赶出了鸡圈。后来我在鸡圈门口转了一圈，没鸡理我，我就走咯。一只会说话的公鸡。”说完把也不啃鸡腿了，把自己的羽毛拔了一根，吹进空中。羽毛在空中飘了一圈，落在地上。
　　“操，没意思。”君品道骂了一句，把头扭向窗外，窗外几许落叶。
　　“你是个有种的公鸡，就把它给上了。”君品道手往窗外一指，冷冷的说了一句。顺着他的手，能看见一只母鸡在树底下啄草，寻寻觅觅。
　　那只鸡看着窗外，眼睛有些茫然，边往口里塞鸡腿，边摇头说：“它不会喜欢我的，我是一只会说话的公鸡，而且我在吃鸡腿。”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腿。
　　“操你妈的，那你还吃！”君品道把那只公鸡拍飞了。
　　吃完面后，我们给了双倍钱，因为那面很好吃。临走之前，我对那个老板说：“老板，有时间我们会再来的。”
　　“我说这面不错吧，小兔崽子们！你们以后不用来了，这要被拆迁了。”
　　听了这话，我和君品道恍然若失，也没说什么，就这样走了。一些年后，我从这里经过，那家餐馆早已不见了，改装成一个商店。我站在行人中间，在那停留了一下，唤起读书时一些记忆，随后便走了，也知道不会再碰到那个抽烟的老板了。一些事，不提了，还是提我们嫖妓的那天吧。当然，那天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浮云不知风何往，夕阳垂怜几度秋。楼中女子掩面笑，笑看客人梦魂中。傍晚时分，一家妓院门口来了二个学生，其中一个学生肩膀上站着一只公鸡。
　　君品道一脸沮丧，他肩膀上的公鸡也一脸忧愁。因为在路上，那只鸡没事就飞到君品道肩膀上，君品道刚开始还能把它踢飞，踢飞十几次之后，实在没力气踢它了，也就不理它了，颓然不乐，任由那只鸡飞到他肩膀上。
　　“你不喜欢我飞到你肩膀上么？”那只公鸡说。
　　“你妈才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踢飞。”
　　“老子没力气了。”
　　“哦，我以为你喜欢我飞到你肩膀上。”
　　路上，君品道垂头丧气的往前走着，那只鸡也低着头歇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拔几根羽毛，我在后面无语的跟着走。
　　“到了，下来吧。”君品道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哦。”那只鸡从君品道肩膀上飞了下来，看君品道一脸颓废，说：“看来我不应该飞到你肩膀上，你不喜欢我飞到你肩膀上。”
　　“操你妈，你能不能不说话。”君品到瞪了它一眼。
　　“我以为你们会喜欢我，看来我错了。”那只公鸡说完便走了。
　　君品道见那只公鸡走了，愣了一下，在后面骂了一句：“麻辣隔壁，就这样走了。”那时的我也还是有感情的，看见那只公鸡离去了，也闷闷不乐。随后，我们就进了那家妓院。
　　一进门，君品道就指名道姓的要那个老妓女，陪我的还是原先的那个年轻妓女。那个年轻妓女很漂亮，衣服一直是那么透明，该看见的，我都能看见。她见我有些不乐，就问我：“是不是后悔了，学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不是，想起那只鸡来了。”
　　“妓？你是在说我么？”她语气有些冰冷了。
　　“不是不是，一只公鸡，会飞的鸡，陪我们一起过来的。”
　　“哦，我知道了，刚才我看见它了。”她恍然大悟。
　　我对她一笑，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胸部。她也任由我看，随后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邓凡尘，这个名字好听吧，我妈妈取的。”
　　我看着她的胸部，随口对她说了一句：“我叫五恋，一二三四的五，恋爱的恋。”
　　“你的名字谁取的？这么怪？”她疑惑的看着我。
　　“不知道呀，这名字不怪呀。”我看着她的胸部。
　　她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往内屋走去，我也跟着进去了。屋内挂着红灯，不亮，朦朦胧胧的，周围也染着一片红色。红色的妓女，红色的脸，红色的胸部，红色的内衣。
　　“你不该来这的，不要学你同学。”她还在劝我。
　　我没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睫毛，手腕，大腿，内衣。
　　“你怎么不说话？”她看我一直盯着她，脱了外衣，只剩下内衣。
　　“怎么，你在想什么。”她的胸罩一直在我眼前晃动。红色的灯光，红色的内裤。
　　“你。。。你怎么不把衣服脱光？”我终于说话了。
　　后来她把衣服脱光了，当然，我什么都看见了，该做的事我都做了。一个字形容，那夜就是“X”，一句话形容，就是“XXXXX。。。”
　　第二天早上，我和君品道便走了，他一脸萎靡，我也好不到那去。
　　“她收你钱没？”君品道问我。
　　“没呀，她给了一个红包我了。”我把一个红包拿了出来，递给君品道。
　　“恩，这家妓院第一次都不收钱的，上次也给了一个红包我了。”君品道接过红包，打开一看，好奇的对我说：“咦，里面没装钱，一张纸鹤。”
　　“哦，是吗。”我把红包接过来一看，里面确实只有一个纸鹤，挺精致的。
　　“留着吧。操，那个老妓女也不送点东西给我。”君品道骂了一句。
　　出了妓院不远之后，路上。
　　“那个家伙好像没穿衣服呀。”君品道小声对我说，我往一旁看过去，一个和我们一般年龄的人正蹲在地上，十六七岁样子。不过他没穿衣服，双手抱膝，正蹲在地上。我们从他身边经过，就一直盯着他，目不转睛的。
　　“看你妈，没看见过裸体男人呀。”裸体男看我们一直盯着他，抬头骂了一句。
　　“操，老子就喜欢看你。男人见过，没见过你这么小的。”君品道也骂了一句。
　　“你妈个逼，你有种也学学老子呀，傻帽！”裸体男回骂了一句，不过还是蹲在原地。
　　“你有种站起来呀！”君品道开始挑衅了。
　　“老子就站起来！”裸体男立马站了起来，JJ在下面荡秋千，风吹过，毛动，叹为观止。
　　“你怎么没穿衣服，要不要借件衣服给你穿？”我说了一句。
　　“还是这个家伙像个人样。”裸体男赞了我一句。
　　随后我把自己的外套给他了，他一下就系在自己的腰间，对我说：“老子会记得你的，还有那个二逼。”君品道听了，连忙骂了一句：“小杂种，嘴巴放干净点！”
　　我还是有些好奇，就问他：“你怎么光着身子在这？出了什么事？”
　　裸体男手一摆，不在乎的说：“没什么事，老子昨天去嫖妓，事完后才发现没带钱。那几个家伙就把老子的衣服脱光了，还把老子赶了出来。”
　　“嫖霸王鸡。。”我有些无语了。
　　“哈哈哈哈，老子操你妈。”君品道在一旁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
　　“哼，跟你这个S逼，老子谈不来，你知道老子的梦想是什么吗？”裸体男鄙夷的望了君品道一眼。
　　“嫖妓能嫖到你这种地步，能有什么梦想！”君品道嘲讽的望着他。
　　“嫖妓只是一个方面而已，我这生的梦想是写一部伟大的黄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