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何必那夜情话

17、无字爱情

　　瘦子和胖子逃进妓院不久之后，柳边燕就和她弟弟追了过来。路上热闹非凡，行人也多，茫茫人海，如何好找。柳边燕张望一圈，没能发现瘦子和胖子的身影，再找一下，娇躯一震，凝在原地，再也不动了，脸上写满不信。只见五恋和一个女子在人群中亲密有加，谈笑风声，一只鸡也立在五恋肩膀上。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看见那二个小偷了。”小男孩见姐姐神似痴呆，拉了拉她的手。
　　柳边燕先是没反映，小男孩使劲拉了拉她的手后，她才回过神来，喃喃说：“不。。。不是。哎，算了，我们走吧，找不到了那二个小偷了，回去吧。”
　　“哦。”小男孩见姐姐心情不好，小声点了点头。
　　“情之何物，无花无果。老头二算子，算尽生前事。人生难遇有缘郎，没事多算算。”一声吆喝在柳边燕耳后想起，柳边燕听了心中一动，回头一看，一个老头摆着个卦摊在路旁，招呼来往路人。
　　“咦，姐姐，那有个算命的老爷爷，要不我们去找他，让他帮我们算算那二个小偷去哪了？”小男孩一脸好奇的望着老者。
　　“恩，好吧，我们过去算算。”柳边燕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随后小男孩跟在柳边燕后面，来到算命老者面前。
　　“情之何物，无花无果。。。 ”五恋他们夹杂在人群中，老者的话犹如绵绵细水，传入他们耳边。
　　“咦，他怎么也过来了。”五恋心想了想，随后对刘颜笑说：“颜笑，那个老人家算命很有趣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是吗，那好吧，我们过去看看。”刘颜笑点头答应了。
　　“我也要去，一只会说话的公鸡。”一只鸡也大声嚷嚷。
　　卦摊前，一个老者面容慈祥，衣衫简单，坐在一木椅上。面前一桌子，桌子上有卦签，不少折子，旁边一鸟笼，笼中一只画眉。一个年轻姑娘，一个小男孩在铺前算命。
　　“老爷爷，我们钱被别人偷了，您知不知道小偷去哪了？”小男孩睁大眼睛望着老者，柳边燕怔怔的望着画眉，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恩，爷爷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们就在那里面。”老者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往妓院里面指了指。
　　“好的，谢谢爷爷了。”小男孩回头望了一下妓院，回头开心的对老者一笑，然后拉着柳边燕的衣服：“姐姐，我们找他们去，好么。”
　　“走？。。。恩。。。好。”柳边燕痴痴地望着画眉，半响才出声。
　　“姐姐，你怎么了。”小男孩疑惑的望着柳边燕，又看了笼中画眉一眼。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柳边燕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小姑娘，命都没算完呢，就这样走啦。”老者在她身后一笑。
　　“老人家，您怎么知道人家命没算完。”五恋朗笑一声，朝这边走来，刘颜笑跟在她后面，一只鸡照旧歇在他肩膀上。
　　柳边燕突然见到五恋过来了，脸色一喜，看到他身旁的刘颜笑后，脸色又黯了下来，默默地转身离去，小男孩也跟着她离去了。五恋见柳边燕一见到他立马走了，隐约猜到怎么回事，甩开刘颜笑，只带上一只鸡，追了过去，轻轻在她身后喊道：“我还记得你，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么？前几天，泪江边上，共渡良宵。”
　　“恩，我也记得你。啊。。骷髅。”一只鸡站在五恋肩膀上，学着柳边燕语气，眼皮一翻，晕了过去，落在地上。
　　“咦，姐姐，这只公鸡会说话耶，死了吗。”小男孩惊喜的望着地上的公鸡，蹲了下去，摸着它的肚皮。
　　“刚才是假死，现在是真死了。”一只鸡突然睁开眼睛，马上又闭上眼睛。
　　“真的死了吗？”小男孩摸着它的羽毛，眼泪汪汪的。
　　柳边燕被一只鸡这么一闹，有些好笑，又有些伤感，凝视五恋一眼，犹豫了一会，最终把小男孩拉了起来，轻声对小男孩说：“我们走吧。”
　　“她是我高中同学，不是我女朋友。你不是要测爱情的吗，就这样走了吗。我还记得你叫柳边燕，祈水庙附近的人家。”五恋见她执意要走，有些失望，语气也有些孤寂了。
　　“我。。。我。。”柳边燕听了五恋的话，脸色微红，内心欢喜，却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希望你能喜欢上我。”五恋看她的神态，缓缓的说了一句。
　　“他嫖过妓。”一只鸡听了五恋的话，再也不装死了，马上飞到五恋肩膀上，大声嚷嚷。
　　“啪。”五恋把它拍到地上，一只鸡落地后眼皮一翻，双腿一伸，再也不动了。
　　“咦，姐姐，它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又死了。”小男孩连忙跑到一只鸡身边。
　　“我。。我不知道。”柳边燕听了五恋的话，双脸通红，垂下头，避开五恋的眼神。能看到她白皙的后颈，闻到她沁人的芬香。
　　“走吧，帮你测下爱情吧。”五恋对她一笑。
　　“恩，好的。”柳边燕点了点头。
　　“我也要测，我的梦中情人，飞鸟。”一只鸡马上从地上蹦了起来，飞到五恋肩膀上。小男孩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它。
　　“好的，一起去吧。”五恋点了点头。随后，五恋，柳边燕，小男孩，一只鸡来到卦铺前面。刘颜笑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了。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这几个是我朋友，有些事情，帮忙测一下。”五恋对老者说。
　　“来者不拒，不怕没人来，就怕不敢来，老头闲得很呀。”老头一笑。
　　“老神仙，先帮我测下。一只会说话的公鸡，梦中情人，飞鸟。”一只鸡连忙抢先一步，随后它眼角一瞥，发现笼中一画眉鸟，黑白相间，垂头啄毛，马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好的，老头帮你测测，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对它一笑。
　　“画眉鸟。”一只鸡愣愣的盯着笼中画眉。
　　“老头问你叫什么名字。”老者顺着一只鸡的眼神，回头望了笼中画眉一眼，朗笑一声。
　　“画眉，不不不，我叫一只鸡，一只会说话的公鸡。”一只鸡终于回过神来了，眼神恋恋不舍的离开笼中。
　　“哈哈哈，老头不用帮你测了，你一边去吧。”老者把一只鸡请开了，一只鸡连忙飞到鸟笼前，睁大眼珠，呆呆地望着笼中画眉。
　　五恋他们看到一只鸡这幅神态，都乐得笑了，就小男孩一脸好奇的望着一只鸡。
　　“老人家，您帮我测个？”刘颜笑也感兴趣了。
　　“你想测什么？”
　　“恩。。。我想想，测爱情吧。”
　　“好的，老头帮你一测。”老者打开笼子，画眉飞了出来，衔出一张折纸，又飞进笼中，一只鸡也跟着飞来飞去。老头拾起桌上折纸，打开一看，点头一笑，递给刘颜笑。
　　“花好月圆，恩，这个测得好。”刘颜笑喜不自禁。
　　“呵呵，老头先恭喜你了。”老头对刘颜笑抱了抱拳。
　　“老人家，这个小姑娘也想测下爱情，您帮她看看？”五恋对老者一笑，把身旁的柳边燕指了指。柳边燕听说替自己测爱情，低着头一言不发。
　　“也好。”老者再次打开笼子，画眉依旧叼出一个折子。老者打开一看，想了一会，沉声对五恋说：“这个折子你看就行了，她不用看了。”
　　五恋听了这话心中一动，缓缓接过折子，打开一看，半响不得言语，又深深凝视了柳边燕一眼，吐了口气。良久才把折子递给老者，沉声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老者望着五恋，叹了口气，随后朗笑一声：“今天大家也不用测了，都测完了。收摊咯，收摊咯，呵呵。”
　　“走吧，不用测了。”五恋轻声对柳边燕说。
　　“那张纸上到底写着什么？”柳边燕好奇的问五恋。
　　“什么也没写。”
　　“是吗，你是不是在骗我。”柳边燕语气有些冰冷了。
　　“呵呵，算我骗你吧。”五恋对她一笑。
　　“真的什么也没写？”柳边燕看到五恋的笑容，脸色有些失望了，语气愈发冰冷。
　　“信不信由你，真的什么也没写。”五恋沉声说。
　　“不信。”柳边燕冷冷盯着他。
　　“恩，了解。”五恋叹了口气。
　　老者离去时，道别中。
　　“老神仙，我什么时候再能碰见您呀。”一只鸡望着老者手中的鸟笼，笼中一画眉。
　　“会碰面的。”老者大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