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熔岩蛋糕》闻十一

4、眼泪

　　你离开的时候，是在早上。

　　韦恩先生吩咐阿福为你买了一件女士裙子，鹅黄色的，很是娇嫩那种。

　　“不好意思，来这么一趟还要麻烦你们了。”

　　许是因为决心放下了吧，你脸上对着韦恩先生浮现的是疏离的笑容。

　　“没什么，阿福和迪克都很喜欢你。”

　　你压抑住自己想要问他，他喜不喜欢自己的冲动，只是笑着不回答。

　　“那张卡，你还没花么？”

　　你听到他在餐桌上问了一句，你轻轻摇头。

　　“你花就行，你养的那只橘猫应该要花不少钱喂。”

　　“嗯。”

　　当你坐着韦恩先生的车，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将目光投到前视镜前。

　　那有一双你最爱的蓝色眼睛。

　　眼睛热热的，有什么要掉下来，你却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你不能喜欢他，因为没有结果。

　　你依靠在车窗，眼神痴痴的看着他带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怎么爱上我了么？”

　　你听到他这么说，依靠在冰凉车窗上的左脸颊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不，您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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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没有明白，昨晚上小姑娘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去看监控，他想尊重小姑娘。

　　可是当看着小姑娘不再对自己露出热切的眼神，眼睛也不再亮晶晶的，他有点难受。

　　像极了年幼时，父亲忙于工作而无视自己的那种酸涩的心情。

　　早餐桌上，小姑娘跟阿福和迪克说说笑笑的，可却没有问自己一句话。

　　他挑起的话头，都被小姑娘用礼貌的笑容对付过去了。

　　他发现，在自己没有看她的时候，小姑娘总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自己。

　　就像现在，在车上。

　　小姑娘的头依靠在后座的窗户上，棕色的头发铺在她身上，那双茶色的眼睛失了神。

　　他能够感觉到小姑娘眷恋的目光扫在他的前视镜上。

　　他有点怀疑，小姑娘在看自己，开玩笑的开口，“怎么？爱上我了么？”

　　他心里带着几分忐忑，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姑娘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开车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小姑娘沙哑的，带着温柔的声音。

　　“不，您值得最好的。”

　　他将车又绕着这个地方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看到的只有小姑娘拉上所有帘子关闭的甜品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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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强忍着内心的酸涩，走进屋子里面。

　　仙蒂直接钻了过来，她热情的攀附在你的身上，那双圆圆的眼睛盯着你，你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哭泣。

　　你不会放声大哭，你只会无声的哭泣，那种哭的昏厥了都不会让人发现的哭。

　　“仙蒂，仙蒂。”

　　仙蒂钻进你对怀里，用毛茸茸的爪子擦拭你的眼泪。

　　“我好喜欢他啊。”

　　“我真的好喜欢他。”

　　你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自己的头埋在仙蒂毛茸茸的橘黄色条纹的毛上。

　　“但是我不能喜欢他。”

　　“他那么厉害，可是我配不上他。”

　　“可是啊，他又好看，又温柔，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我是真的喜欢。”

　　“可是我也真的不配。”

　　你将窗帘全部拉死，抱着猫，坐在沙发椅子上。

　　眼泪都把仙蒂的毛打湿了。

　　你看着仙蒂这个样子，一下子就笑了。

　　“我去做巧克力熔岩蛋糕。”

　　你其实最近都不卖巧克力熔岩蛋糕了。

　　你想留下最独特的给他。

　　巧克力的香味在屋子里面蔓延，你却越加难过。

　　“不行，不行。”

　　你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正好掉进了你给自己泡的那一杯奶茶里。

　　“喜欢，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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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终归还是不放心，他给玛利亚打了电话，玛利亚听到他这么说，立马打车过来了。

　　一身高调的红色长裙，女人娇媚的嘴唇上叼着一支烟。

　　“韦恩先生。”

　　布鲁斯看着玛利亚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嘴上的烟。

　　尼古丁的味道蔓延开来，烟雾模糊了她的脸。

　　“还请韦恩先生离那位丫头远一点。”

　　“为什么。”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瓦妮莎跟我们不一样，我以为你知道的。”

　　“她心软，烂好人，又是个不会自己拿主意的主。她啊，合该适合穿着长裙在她的甜品店里和心爱的人拥吻，而不是去那种混乱的宴会上应付你数不清的女人。”

　　“要是她愿意呢？”

　　布鲁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可是看着玛利亚露出诧异的表情，心里面确实是有一种畅快，还有一种，他自己也不想说出来的期待。

　　“我警告你，别想对我亲爱的小天使做什么！”

　　玛利亚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随后转身去了屋子里面。

　　她有备用钥匙，是瓦妮莎之前给她的，她很顺利的进了屋子。

　　站在车子外面的布鲁斯，却看着她的背影想。

　　或许，今晚上，作为蝙蝠侠的他，可以让瓦妮莎说出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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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利亚进来的时候，看着昏暗的屋子里面，小姑娘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橘猫，一种巧克力的香味蔓延开来。

　　“瓦妮莎。“

　　你听到了玛利亚的呼唤，你抬起头露出哭得红肿的眼睛。

　　“瓦妮莎。“

　　玛利亚直接冲过来把你抱在怀里。

　　“玛利亚，我好喜欢他，怎么办啊…..”

　　你下意识的向玛利亚求助，玛利亚的手温柔的抚摸你。

　　她没有说话，你也没有说话。

　　只是玛利亚被泪水沾湿的衣角透露出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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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蝙蝠侠。”

　　小姑娘对着他打了个招呼，眼睛角红彤彤的，略带几分肿。

　　她手里面拿着一瓶啤酒，她在沉默的喝酒。

　　“今天不去夜巡么？”

　　小姑娘歪头问了一句，夜晚的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直接坐在台阶上，纤细的腿随意的搭在地上。

　　“今晚上罗宾去。还有，坐起来，地上凉。”

　　他话音刚落，小姑娘扭头怔怔的看着自己，茶色的眼睛蒙上一团雾气。

　　“我去拿垫子，今晚上，你陪我喝点酒好不好？”

　　他想要婉拒，可是小姑娘没有给他机会，她拿着两个垫子放在了台阶上，还拽着一箱啤酒。

　　小姑娘拽着箱子看起来有几分费力，他下意识的帮忙，却被小姑娘挡住了。

　　小姑娘倔强的看着那个箱子，一点点拽过来。

　　她看着背后的啤酒箱，随后潇洒的坐在地上，拍了拍身边的垫子。

　　“我们来好好说说话吧，我今天超难受。”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在笑着的，可是那股子悲伤却从她的眼睛里面慢慢的溢出来。

　　“好。”

　　他应了，可是小姑娘第一句话就让他心里一酸。

　　“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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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利亚晚上有宴会，她走之前给你留下了一箱啤酒。

　　说是喝着酒，就不难受了。

　　可是你越喝心里面就越苦。

　　你拿着啤酒站在外面，这时候你看到了蝙蝠侠。

　　他就站在那，沉默的守护着这座城市，你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

　　你心里面油然生出了一种冲动，想要跟他倾诉的冲动。

　　作为哥谭独有的守护者，也一定会守护作为哥谭人民的自己吧。

　　“今晚上罗宾去。还有，坐起来，地上凉。”

　　当听到对方关心的话语时你只能想到一个词，温柔。

　　甚至这带着略微别扭的话语，让你想到了韦恩先生，心里涌出一股子酸涩，难受的想要掉下眼泪。

　　可是你不能掉下来，一个小女生的心事而已，哪里值得蝙蝠侠为之烦恼。

　　你拿着垫子出来，拽着啤酒箱却让你觉得吃力。

　　你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出现了一道道的勒痕，可是当你看到蝙蝠侠想要过来帮你的时候，心里面却憋着一股子劲。

　　就像是那种……

　　连个破啤酒箱都跟自己作对的那种矫情感。

　　你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高大的男人，轻声开口，“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察觉自己身边的人身体有些僵硬，你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他之后自己继续喝没喝完的啤酒。

　　“他啊，是个花花公子。”

　　“那是别人说的，可是啊，我却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又有领导者风范的人。”

　　“他啊，是个很好的人啊。”

　　“超级好！”

　　“所以，我动心了。”

　　“理所应当是不是！”

　　“可是啊，我配不上他。”

　　你说着，心里面就觉得难受，眼泪就往下掉。

　　“我喜欢他啊，可是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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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悲伤又温柔的声音。

　　小姑娘递给他一杯啤酒，他接过，喝了一口。

　　不是很好的啤酒，优点大约只有酒精浓度低了。

　　“他啊，是个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被面具挡着的眉毛蹙起，他不觉得一个花花公子能够配上这个小姑娘。

　　“那是别人说的，可是啊，我却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又有领导者风范的人。”

　　温柔？

　　他想到自己花花公子那个伪装，多情却配不上温柔二字。领导风范更是无稽之谈。

　　“他啊，是个很好的人啊。”

　　没有优点的人才能够称为很好的人，因为除了脾气好没有任何别的优点。

　　“超级好！”

　　你只是被那个花花公子迷惑了。

　　他的嘴角往下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

　　“所以，我动心了。”

　　“理所应当是不是！”

　　不是！

　　“可是啊，我配不上他。”

　　他一下回头，小姑娘平时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下去，目光注视地面，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却还要撑着表情。

　　“我喜欢他啊，可是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小姑娘说着，一口气喝完了那瓶啤酒。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那双茶色眼睛看着自己，随后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就一会，我就靠一会。”

　　小姑娘的眼泪滴在他肩膀上的铠甲上，明明应该是冰凉的，可是他却觉得烫的吓人。

　　“瓦妮莎。“

　　他轻轻喊了一声小姑娘的名字，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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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妮莎!”

　　距离那日你在蝙蝠侠肩膀上哭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你还记得，自己在早上醒来时的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你还记得。

　　自己看到的留在屋子里面的便条。

　　玛利亚的呼唤让你缓过神来，你发现玛利亚身边有两个男人。

　　一位红发褐眼，瞧着很是斯文。

　　一位黑发蓝眼，整个人带着一种放荡的轻佻感。

　　“你们好啊，玛利亚，想吃什么，给你免单。”

　　你对着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轻声问了一句玛利亚，玛利亚思索了一会对你开口，“三杯红茶，一盘甜甜圈，三个森林蛋糕，外加一块慕斯蛋糕，我现在真的超级需要甜食。”

　　你并不知道当自己离开之后，坐在那边的人商量了什么。

　　“这小姑娘看上去好乖啊，啧，玛利亚，你舍得么。”

　　红发男人看着玛利亚开口问。

　　“不舍得啊，但是为了防止某些大尾巴狼给我把小天使叼走，只能出此下策了。”

　　玛利亚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小姑娘的背影轻声感叹。

　　“那好吧，你都这么说了。”

　　黑发的公子哥注视着你，轻笑一声，“那我就先试试了。”

　　“来了！”

　　你端着甜点过来，玛利亚随手拿起一块甜甜圈让你张嘴，你顺从的张了嘴，玛利亚把甜甜圈怼进了你的嘴巴里面，上面的糖分粘到了你的鼻子上。

　　“去吧，我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