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唯有牡丹真国色》景小闲

57、另一个走向

　　“润玉，我爱你，而你从不曾看见。”蒹芽似哭似笑地看着润玉。
　　润玉见蒹芽这副表情，不知为何胸口有些发闷。
　　“姑姑，我……”
　　“润玉，你可知我要你唤的从来都不是‘姑姑’？”蒹芽的泪终是流了出来，“我曾夜夜困于噩梦，我原想着你会不会和我一般。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或许师兄说得对，凡人百年于修仙之人而言不过是转瞬即逝。可笑的是，我记住了，你却忘了。”
　　“姑姑，我……”听着蒹芽的话，润玉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像什么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润玉，我于万年前，欠你一身血，今日便还给你，以报你万年前的灌溉养护之恩。”蒹芽举起剑，自刎。
　　脖子被割开，鲜血溅了润玉满身。
　　蒹芽就这样站着，看着润玉，等着血流尽。
　　“啊！”润玉抱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痛，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为什么满心的悲伤就要就出来了。
　　一幅幅画面，有笑的，有哭的。
　　“芽儿今日可乖？有好好喝水吗？”
　　“芽儿，今日上元，可惜你看不了灯会。”
　　“芽儿，我竟连水都不能给你浇了，明日，你可怎么办呐？”
　　“……”
　　是谁，为什么会在他的记忆里。
　　为什么他和那个叫芽儿的那么亲近。
　　你忘了吗？你忘了她吗？你不该忘的。她为了一朝入魔，屠尽满城百姓，你怎么能忘了她？
　　她为你受了千年烈火囚禁，你怎么能忘了她？
　　你怎么能忘了她？

　　“师妹。”老君感应到蒹芽性命垂危，赶到南天门，却见一地的鲜血。蒹芽直愣愣地站着，由着血流尽。
　　润玉抱着头在一边想要阻止蒹芽却没有力气，天兵天将早就被蒹芽支开了。
　　老君看到这副场景，只觉得血液逆流，浑身发冷。他怕了万年的结局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