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零年代》溺水的小刀

6、第六章

　　明棠哄着顾瑾睡下以后，把当时逃跑时顺进空间的人贩子的包，拿了出来。
　　包一打开，里面臭烘烘的。
　　最上面是人贩子们的衣服，应该好久没洗过了。明棠捏着鼻子把衣服一件一件掏出来扔在一边。
　　衣服下面是一个灰扑扑的布包，里面包着10来个糠菜团子。明棠翻了一下，菜团子下面竟然是一张张面饼和一小袋面粉。粗略一数竟然有20来张。
　　这个时期一般人平时很少吃面粉做的东西，一般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奢侈”一把。这俩人贩子看来家底挺足，不知道干过多少次这种缺德的勾当了。
　　里面还有一个饭盒，明棠打开，里面装着一盒子咸菜，吃的还剩一半。
　　包的里侧还有一个小口袋，明棠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个手帕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块手表，黑色的表带，银色的表盘，上面写有两个上海二字，明棠猜应该是现在非常流行的上海牌手表。这是这包里最值钱的东西。
　　但是看着那女人贩子对这包的重视程度，睡觉都不离手。明棠觉得不可能包里就这一块表这么简单。要不是明棠跑的时候正是人最困防范意识最低的时候，女人贩子放开了包，明棠也不可能顺利的顺走包。
　　明棠又把包反过来抖了抖，除了灰尘，沙粒，倒也没抖出什么特殊的东西。
　　只是捏着包底抖包时，明棠捏着包底有些疑惑，这个厚度？这个手感？
　　明棠果断从空间拿出一把剪刀，从里面剪开了包的底部。果然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东西。厚厚的一叠大团结和一叠各种各样的票，油票、粮票、布票、糖票、皮鞋票、奶粉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种类还不少。里面竟然还夹着好几张盖了各种公章的空白证明。怪不得这些人贩子满世界溜达这么嚣张，原来是有这些造假的证明。
　　明棠把手表和钱票，证明毫不客气的收进来自己空间。菜团子和面饼，面粉也收了起来，自己虽然不吃但说不定以后有用，最重要的是怎么说也是粮食，不能浪费了啊。反正放在空间也不会坏。
　　把那些脏衣服又收进了包里，放进空间的垃圾桶，等到什么时候趁机把这些垃圾扔掉。
　　搞定之后，明棠洗了洗手，躺回了床上。
　　一夜好眠。
　　八点钟左右，明棠带着顾瑾和徐丹在公安局的食堂吃了免费的早饭后，收到了顾瑾家人已经到了的消息。
　　匆匆忙忙跑回局里，一见面看顾瑾的反应，明棠就知道这真的是顾瑾的家人了。
　　老太太抱着顾瑾一边哭一边一口一个心肝儿，乖孙受苦了，老爷子在一旁也抹着眼泪。顾瑾也是哭着喊着奶奶，嘴里说着想奶奶，害怕之类的。
　　明棠看顾瑾家人找到了，家人也都很好，一切尘埃落地了。
　　这也算完成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就退出了屋子。
　　徐丹以为明棠触景生情，想到自己的家人还没有消息，太难过了。也跟着出来安慰她。
　　“你别担心，再等等，没准过几天就有消息了。咱们这消息发出去好多地方都还没回音呢。”
　　明棠知道她误会了，也没多做解释，只是神情低落，表示理解。这样也好，如果正常真实情况的这种遭遇怎么也得但心惶恐一下。
　　她们这边刚聊完，顾瑾奶奶和爷爷带着顾瑾过来道谢。
　　多亏了明棠机警善良，寻到空子，还带着顾瑾一起逃跑。否则顾瑾真的被卖，自己老两口不得跟着已经走了的儿子媳妇儿一块去了。
　　“孩子，我听说你的情况还没消息。你别怕，实在不行跟了老婆子我，我认你当干女儿。正巧我和老头子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家里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带着阿瑾，你来了正好和阿瑾做个伴。”
　　顾奶奶是真喜欢明棠，小丫头机灵乖巧，还长得漂亮。唯一的儿子，因为前些年的动荡，和儿媳妇一起被批斗下放，最后熬不住去了，只留下了阿瑾一个独苗苗。因为这些年的不安生，阿瑾从小就沉默寡言，性格内向，看他这么依赖喜欢明棠，收养明棠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顾奶奶，先要谢谢您的，这么为我考虑下。但是我救阿瑾只是举手之劳，您真不用这样的。”明棠观察到顾瑾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这时候再多一个人有可能更雪上加霜。明棠还没这么自私的想要挟恩图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虽说你救了阿瑾，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顾奶奶握着明棠的手拍了拍，觉得自己这么唐突，孩子也许是吓着了，再说了，这消息还没确定呢，万一人家亲人朋友找过来了你。便安慰道，“没事孩子，你先考虑着，等等消息。再说不迟，奶奶家的地址到时候留给你，想来了随时来。”
　　“好，顾奶奶，有您这句话，到时候我走投无路了，就去投奔您。”
　　没有久留，顾奶奶和顾爷爷千恩万谢之后带着顾瑾踏上了回家的路。
　　明棠留在了兴源县的公安局里。
　　不久就传来了好消息。
　　多亏明棠的画像，及时抓住了人贩子，两个人贩子一男一女全被抓获。但是可惜的是那名把顾转卖的人贩子一直还没抓到。明棠没见过人，自然画不出画像。顾瑾见过但是只能大概形容，也不会画出来。因此抓捕行动就要难上许多。只能等从抓获的人贩子口中问出消息了。
　　又等了半个月，陆陆续续来过来几批来认亲的家属，最后都失望而归。
　　当然他们的这种失望在明棠的意料之内。
　　截止到目前，各方消息都经过了确认，没有明棠的家人消息，也没有明棠身份的消息。警力也开始回收，毕竟整个县城的案子虽然不多，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么久没有结果的案子耗费警力。
　　不过也不能让明棠一直在局里住着。局长准备安排明棠进到县里的福利院。明棠知道后，及时表明自己的年龄有18岁了，法定也是成年人了。不用进福利院了。直接落户自己是户主就可以了。
　　原本是给明棠安排落户在福利院的，明棠的长相具有欺骗性，局长一开始还真没考虑到明棠已经成年了。
　　既然明棠自己要求了，并且也已经成年，福利院也是管到成年都要出来自力更生的。明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落户就要有房子，明棠初来乍到，肯定是没有的。她现在也不适合拿出大笔的资金来购入房产。
　　最后局长拍板可以先把地点户口落在福利院。但是自己的户口可以单拎出来。一般福利院都是这么操作的。
　　直接就在局里，明棠的户口很快就办好了。
　　徐丹还在担心明棠不住在福利院去哪。
　　明棠假说自己在洗澡的时候碰见合适的人，卖掉了发夹和偷藏的一块手表，正好可以拿来租房子。其实是从人贩子包里搜出的钱。
　　徐丹这才放心。又听说明棠要租房子说自己可以帮忙。
　　第二天一早就风风火火的跑来说找好了一家。就在附近不远的一个胡同。房子不大，但是明棠一个人住不需要那么大。租金也不贵，最重要的是就在警局附近，一般人不敢在这闹腾。
　　明棠和徐丹也没耽误立马去看了房子。明棠转了转，房子确实不大，一共两间。里间稍小有张小炕可以住人，外间稍大有个灶台可以待客和做饭。外面还有个小院子。里外收拾的都非常干净。屋里一些屋主留下的大件的柜子、桌子、凳子之类的。
　　明棠很满意，问过租金单租一个月五块，半年租一个月三块，半年18。明棠直接租了半年。交了钱，双方都请了担保，写了条子，算是成了。
　　明棠和屋主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
　　趁着徐丹在，让徐丹带着去了供销社，买了需要的锅碗瓢盆。因为铁锅需要工业卷，明棠又不能拿出自己的，就用钱换了徐丹的一张。买了一个铁锅，正好可以放在灶上。又买了两个砂锅，用来熬汤和熬粥。买了四对碗筷，五个盘子三个菜碗，一个饭盒以备不时之需。两个脸盆，一个暖水壶，还有三条毛巾。
　　徐丹看明棠这样大手大脚的买买买，心里直呼明棠不会过日子。刚要劝她一下，明棠直说，也就买着一次，一下买好要用好多年。徐丹一想也是，也就不再劝她了。
　　把东西放回家之后，又去买了粮食蔬菜，但是粮食需要粮票供销社肯定是不行了。徐丹把人带到黑市，买了一些常吃的粮食，玉米面和土豆、红薯。又趁着蔬菜打蔫，买了些便宜的蔬菜，一把菠菜，几条黄瓜，一兜子芸豆，这些都便宜。
　　回去之后，明棠看一切都买的差不多，一进里屋才想起来，还没买被褥呢，虽然空间里有，但现在是在不合适拿出来。
　　明棠想了一下，叫住徐丹。
　　“丹姐，中午了，我看时间还早，我这里也是乱糟糟这不方便。你先回家吃口饭，休息休息，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今天也麻烦你一天了，等我收拾好，第一个请你吃顿饭。”
　　徐丹也没客气，今天虽然休假但是家里还有公婆和孩子，需要自己回去做饭。自己婆婆也不是什么大气的性子。自己不回去做饭，晚上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
　　看剩下的也就是收拾卫生。明棠自己应该可以。自己也就点点头，嘱咐了明棠两句，回去了。让她有事就去叫她，明棠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明棠送走徐丹，赶忙关上屋门，进了空间地下储物室，挑出两床普通批发的被褥准备好要铺在床上。出了空间又赶忙去了供销社，用那些布票扯了30尺的棉布和10尺的白底蓝花的、10尺白底黄花的的确良料子。
　　回去之后，明棠收拾好里屋，就把准备好的被褥拿了出来，先铺了一层从空间找出的防潮垫，再铺上一套被褥，上面再铺一层褥子，再把刚刚买的白底黄花的布裁下一块铺在床上。再把棉布和白底蓝花的布拼在一起，用空间里的桌上便携缝纫机给自己车了一个被套。把剩下的蓝花布和黄花布各裁下一块，又车了一个小窗帘挂好。
　　把剩下的东西收好，明棠又开始收拾外间、归置东西。等到一切都收好已经晚上了。
　　明棠实在累的不行，进入空间，决定晚饭简单煮一碗泡面就去休息。加了火腿和鸡蛋，添了几根今天买到的菠菜。还有在大梁腌制的韩式辣白菜和小鱼饼。一碗香气扑鼻的泡面就出锅了。
　　明棠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泡面的香气，感叹了一下泡面的魅力、然后呼噜噜的吃完了整碗泡面。
　　吃过面，把用过的厨具扔在了厨房，先没有管，明棠出了空间，躺在刚刚铺好的床上。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