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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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就不能来嘛？”
秦喜雨理直气壮地有样学样，同样双手叉腰道。
小大人般的姿势，把这个原想板起脸色把她吓跑的伙计逗乐了：“嘿？没错！是没人规定小孩子不能来，不过你这么小，知道这里是干嘛的吗？”
伙计误以为秦喜雨只有七八岁，当然，十岁大的孩子和七八岁的孩子相差本就不大，再加上秦喜雨从小吃不饱，个头比同龄人都矮了些。
药铺伙计会误会，倒也不是怪事。
秦喜雨可不知道这伙计在想什么，她被药铺伙计的笑声弄得有些不太高兴，杏眼一瞪，气鼓鼓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干嘛的！这里不是药铺吗？”
“哟呵？你还真认得啊？那行，我问你，你来这儿，是打算买什么药的？”药铺伙计怕他们在门口站着会妨碍药铺生意，拉着秦喜雨走到一旁。
说起来，这伙计也不是一般人，碰巧是这家药铺掌柜的独生子，目前正在自家药铺里当学徒学习药理知识。
倘若换做旁人，未必会腾出时间来招呼秦喜雨这个小孩子。
“我不是来买药的，我是来卖东西的。”秦喜雨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足足高出将近一半的青年，小心翼翼询问道，“大哥哥，你们药铺里收不收草药呀？”
伙计听到前半句时，心里是生气的，有种被这黄毛丫头给戏耍的感觉。但小姑娘随后而来的后半句，又挑起了他的好奇，“草药肯定会收，怎么？莫非你有什么草药打算卖给我们不成？”
秦喜雨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望着他：“是啊，我这里真有一种草药打算卖给贵店。”
她脸上严肃又真挚的神情，再次逗笑药铺伙计，“什么草药？你不妨说说看。”
秦喜雨左右张望着，冲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弯下腰凑过来，她再告诉他。
听到这里，伙计心中其实已经有些不耐，但他还是妥协着弯下腰附耳过去。秦喜雨谨慎的在他耳边说出“野灵芝”三字，继而，便喜滋滋地站在一旁，满心关系的等待着。
她以为，药铺伙计肯定会把她带到后堂去详谈此事，岂料这伙计在直起腰后，竟满脸愤怒，瞪得圆鼓鼓的眼睛里，也是燃烧着两团怒火，“好哇！你这娃娃，果真是来捣乱的！”
他不顾秦喜雨和其他人的错愕眼神，一把揪起秦喜雨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给拎了出去，毫不客气地扔到街上。
秦喜雨脚下不稳，踉跄几步后跌坐在地，而她的臀部似是磕到了石头上，火辣辣的疼。她忍住想要揉上臀部的冲动，抬头望向杵在药铺门口的伙计，怒生质问：“大哥哥，你为什么要扔我！”
这一下，摔得她可疼了！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我一开始就不该陪你唠叨，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功夫，还野灵芝呢，我呸！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野灵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药铺伙计责骂了几句，头也不回的走进店铺内，继续帮忙干活去了。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有不少人驻足在秦喜雨身边看热闹，却无一人走上前，向她伸出援手。
秦喜雨忍着疼痛委屈，独自一人从地上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拍打掉衣服上的尘土，一蹦一跳地挤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她按照来时路走回去，看到爹娘他们仍旧守在小摊前，为卖出这些山鸡野兔而努力。
秦喜风眼尖的发现了她身影，离开摊位前向她跑来，“二姐！二姐！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秦喜雨敛起心思，伸手接住向她冲来的小家伙。
秦喜风扑进她怀里，咯咯笑着打趣道：“才没有！二姐你好慢啊，该不会是掉茅房里了吧？”
秦喜雨原以为这孩子扑过来，是同她撒娇卖萌来着，谁知他却笑嘻嘻地开口嘲讽她。无奈的摇摇头，她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还不如帮着爹娘大姐，好好卖这些山鸡野兔呢！”
她拉着秦喜风的手来到父母身边，投身于叫卖声中。
集市上人潮涌动，来往行人倒是有不少，期间也有人停住脚步，在秦升一家摆下的摊位前翻看这三只山鸡野兔。
可惜，却无一人肯花钱买走。
眼看时间慢慢溜走，黄昏日落逐渐来临，他们一家的心都有些着急起来，秦喜雨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时不时地往衣服上蹦一把掌中汗水。
若是再无人将这野兔山鸡买走，今年这个年，他们一家恐怕将会过得十分拮据。
秦喜雨问过爹娘，为什么没人买走这三只山鸡野兔，得到的回答，让她既心酸，又无奈。
原来，冬天的野兔山鸡虽然珍贵，却鲜少有人会拿出银两，买下这些仅够塞牙缝的吃食。用同样的银钱，买猪肉吃，不好吗？寻常百姓家，谁会花这么多钱，来买山鸡野兔？
唯有那些不差钱的大户人家，没准会心血来潮，花钱将它们买走。
她现在就祈祷，能有哪家大户，能买走他们这三只山鸡野兔。
祈祷了片刻，果真有一身着华丽的中年人，带领三名随从出现在他们摊位前，问道：“这三只野兔山鸡，怎么卖啊？”
“回这位老爷，您看着出个价就好。”秦升笑着回答。有生意上门，岂有不笑脸相迎的道理？难得有人开口询问，最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把这些野味给推销出去。
华衣中年人思付片刻，开出了三两银子的价格：“我出三两银子，买你这野兔山鸡，你卖不卖啊？”
“卖！”秦升二话不说，一口应下。
三两银子三只，也就是说一两银子一只，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是赚了的。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递过去，秦升接过银子，让秦氏把这些山鸡野兔递了过去。
跟在中年人身后的一位随从伸手接过，对着中年人高兴道：“高总管，这下老爷回去肯定会奖赏您的，您买到了老爷喜欢的野味……”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晚霞中，目送这一行人离去，秦氏不由感慨：“看那领头的中年人一身华服打扮，我还以为他是老爷呢，没想到是个总管。”
秦升接话道：“是啊，不过就算是总管，也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总管，不是小门小户能比的。”
闲聊记录，他们在三个孩子的帮助下打扫干净了摊位上的卫生，打算利用所剩无几的时间，来买点年货。
天边的夕阳开始被黑暗吞噬，秦喜雨有些担心，这么晚了再往家里赶，会不会很危险。
她把心底担忧说了出来，得到了秦升秦氏的认可，“二妮说的没错，这么晚了再回家，的确是有些不安全。”
“大不了，就雇个车回去呗！”秦氏咬咬牙，狠心道。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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