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的江湖日常》西瓜味西瓜

6、第六章:强抢童养夫（四）

　　众人用完晚饭，天渐黑，沈夫人带着沈沐阳和萱萱去小花园里的石子路上消食，白爹拉着沈掌柜和顾怀瑾前往书房。
　　待到书房，沈掌柜命令书童，把守在门口，关上门。
　　“说吧，你到底什么来路，为何清韵馆会追你！你不必编什么故事。我们已经派人在打探你的消息，在未查明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顺带说一句，我姓白，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传说是？”白爹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漫不经心道。
　　顾怀瑾沉默了一会儿，“阁下可曾听大庆顾氏！”
　　“你说的可是将门世家，顾氏！”白爹放下手中的茶碗，郑重道！
　　“没错，我姓顾，名怀瑾！”
　　“顾怀瑾。怀字辈？你是顾氏第五代的嫡系血脉？”白爹声音隐含发颤。
　　“正是！”顾怀瑾藏在袖子的手紧紧握成拳。他心里想，赌这一把吧，若他遇到的不是追杀他的仇家，他必定为家族报仇雪恨，若他遇到的真是追杀他的仇家...
　　“若你真是顾怀瑾，你怎么还能活着，还出现在这边远小城？顾氏一族通敌叛国，全族嫡系尽数斩杀，旁系成年男子一律斩杀，女子没为官奴，未成年男子尽数发配边关！”沈掌柜半信半疑，拍了拍白爹的肩膀，示意他镇定。
　　“我因为从小孱弱，很少出门，见过我的不过。事发之前，父母从旁支找来一个与我身量容貌相仿之人。我二人互换身份，我...”“在发配的路上，衙役受人打点，我与其他小孩儿，被卖给了牙婆，幕后之人似是故意，要让我受尽折磨，将我直接卖给了清韵馆。”顾怀瑾低下头，双肩颤抖，拳头紧握。地下一小片水渍。
　　“幕后之人不曾发现你们对调了身份？”沈掌柜半信半疑。
　　“我与那人，八分相象。且我一直被拘着甚少出门，身边亲近的仆人，全部...自.尽了！”
　　“那你现如今告诉我二人，不怕我们是来抓捕你的人吗？”沈掌柜试探道。
　　“我想赌一把，若你们真是，那我也认了，天不佑我顾氏！”
　　顾怀瑾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尽是赌徒的狂热之色。
　　“孩子，你赌赢了！你已经很努力了！”白爹柔声道，走近顾怀瑾身傍，蹲下来，与他平视。
　　顾怀瑾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抱住了白爹，白爹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顾怀瑾整个人瞬间松了下来。像只受伤的小兽，趴在主人肩膀处，小声的呜咽，泪水止都止不住。
　　二人对视一眼，白爹示意沈掌柜先出去。
　　沈掌柜站在书房门口，仰着头望着满天星空心道，到底是个孩子啊。能撑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了，这世道终究是越来越乱了。当年他们也曾少年意气，鲜衣怒马，终究是...
　　另一边，沈夫人带着沈沐阳和萱萱在石子路上散步，沈夫人不经意的问道，“萱萱啊，你是喜欢你小瑾弟弟多一点呢，还是喜欢你沐阳哥哥多一点呢？”沈沐阳满怀期待也望过来。
　　“唔，姨姨为什么要这么问啊，萱萱都喜欢啊，他们都是萱萱喜欢的人啊！”萱萱挠了挠头发。
　　“可是，今天小萱萱只给你小瑾弟弟夹菜，你都不给你阳阳哥哥夹菜耶！还把好吃的都给他吃了。自己都舍不得吃！你最喜欢的，肯定是你小瑾弟弟了！”沈夫人打趣道。
　　“唔...姨姨坏坏，才没有。这是我和小瑾弟弟第一次吃饭啊，人家要做个好姐姐的，姐姐就该疼弟弟啊，阳阳哥哥，你不要相信坏姨姨的话。萱萱也喜欢你的！”萱萱气的像个胖乎乎的小河豚。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哥哥不信她。萱萱我们走，不理她了！”沈沐阳这才笑了起来，拉着萱萱的小手，往前走去，沈夫人摸摸鼻子，心道，臭小子。坏人都让老娘当了，你就拉着萱萱去散步，留着为娘一个人，哎，真实儿大不由娘啊！
　　沈夫人远远的跟着他们。看着沈沐阳拉着萱萱。有说有的走在前头。有些青梅竹马的味道。
　　另一边，沈掌柜也接到就密信，证实顾怀瑾所说，全是真的。沈掌柜走进书房，看见顾怀瑾被白爹安抚住了，坐在凳子上，神色疲惫，眼神示意白爹，身份为真，“小瑾啊，你也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息一下，日子还长！”
　　“谢谢沈掌柜！我明白了！”对着沈掌柜行礼道谢。
　　一行人来到东厢客房时，正好沈夫人也带着萱萱回来了，萱萱困的直揉眼睛。萱萱的瞥见顾怀瑾，连忙小跑过来，“小瑾，小瑾，你跑去哪里了，我们刚才去花园摘花儿了，嘻嘻嘻，粉粉的可好看了！明天我带你去！”
　　走近一看，发现顾怀瑾神色恹恹的，脸上还有泪痕，忙关心到，“小瑾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萱萱帮你欺负回去！”站在顾怀瑾身前，张开双手护着他，像个小大人，眼神在白爹和沈掌柜之间游离，好像在说，你们欺负小瑾，我保护他。
　　“萱姐姐，没有谁欺负我，我就是想我爹娘了，他们...他...们，都...不在了。”顾怀瑾拉了下萱萱的衣角，低声说。
　　“听到了吧，有人还怀疑自己的爹爹，哎呀呀。真的是，心好痛。”白爹一脸伤心状，假装捂着心口，好不委屈。
　　“爹爹哪有，你看错了，没有的事，我最最最最信任的，就是您了，真的，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抱着白爹的大腿卖萌。
　　“行吧行吧，我看错了！”白爹把萱萱抱在怀里，对着顾怀瑾道，“你今日好生休息，明日还有用到你的时候，往事不可追，你切不可沉溺于往事，而忽略今朝！”
　　“是，我明白了，白伯父！”顾怀瑾向白爹深深一鞠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萱萱忙从白爹怀里下来，“小瑾，我来陪你，我来陪你，不开心的时候，有人陪，就会开心了！”小跑过去，拉着顾怀瑾的手一起前往他的房间。
　　“这...”沈夫人欲言又止。
　　“无事，过会儿萱萱困了，我再去抱她回来睡，那孩子心思重，萱萱陪着他也好！”
　　“都去安歇吧，明日还有得忙呢！”
　　“也是，那我们就告辞了！”沈掌柜拉着沈夫人和沈沐阳离开了东厢客房。
　　“你们俩今天神神秘秘的商量了什么事情？明日还有得忙？”沈夫人好奇道。
　　“夫人，咱们回房说，阳儿，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以后顾怀瑾就是你白伯父的养子了，也是你的堂弟了，你可要跟堂弟好好相处！”沈掌柜郑重的嘱咐道。
　　“是，父亲，那我先去休息了！”沈沐阳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