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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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来临，b市却还是没能下一场鹅毛大雪。偶尔飘过的雪花是这个冬天唯一残存的痕迹，可惜也刹那之间融化了。
圣诞节的气息越来越浓郁，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的圣诞节装饰物精彩纷呈。
舒芙等了又等，还是没能等到爸妈的电话。果然，他们毫无疑问地又忘记了她的生日。虽然这早就已经成为习惯了，可她为什么还是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期待呢？
不过说实话，这种明知道最后会失望而归却还要不知好歹地怀有期待的感觉，糟糕透了。
于恬倒是每年记得很清楚，舒芙每年的生日都是于恬陪着过的。今年也是一样，提前好几天就和她商量怎么过，还说自己准备了很多很多活动和惊喜。舒芙没什么朋友，也不爱参加那些交际，就干脆拒绝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今年和往年是不一样的，舒芙身边多了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人，让舒芙对今年的生日多了期待。
田野最后检查了一遍面前的车，然后合上车前盖，抬手用手腕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到一旁的洗手间里洗脸。
“完事了？”娇媚的女生响起，邢子晴倚在门口，还是以往那副打扮，前卫，性感。她的脸上挂着妩媚的笑，但并不让人反感，可能大多数人还会觉得惊艳。
田野透过层层水珠看了她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嗯”，然后继续洗自己的脸。
邢子晴没再说什么，就那么安静地倚在那里，等田野洗完脸起身，她才站直身子往外走。
屋里很热，田野没擦脸，任水珠顺着他的脸淌下，划过高挺的鼻梁，划过性感的喉结，最后悄无声息地掉在地上。
邢子晴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转过身，把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田野低头瞥了一眼，米色的盒子，包装很大气。盒子不算大，大概装的是手表这一类的东西。
田野没接，挑起一侧的眉看她，询问的意味明显。
“拿着吧，就当是这段时间你帮我爸谈事情的报酬。”她笑得勾人，信心满满。
田野说话不咸不淡，“不用，报酬你爸已经给了。”
邢子晴又是一笑，刻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就当圣诞节礼物。”她很坚持。
田野不想和她纠缠不清，神色也摆正了几分，“我们两个的关系没到需要互相送礼物的地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邢子晴往前走了一步，想挽他的手臂，却被田野很痛快地躲过。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地笑，“没让你送我，就我送你。”说完又往前迈了一步。
“邢子晴。”田野的声音冷了几分，这是警告。
邢子晴脸上的笑意终于挂不住了，收敛起那副虚情假意的笑，她开口的声音冷静了几分，“因为你那小女朋友？”她是那么骄傲的人，明明知道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自己就没什么骄傲可言了，可她还是不肯让自己的气势低下去。
田野不知道舒芙和她碰过面，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不过无所谓，没影响。“没有她也不会收，”他顿了一下，“当然，有了她，就更不会收。”
邢子晴不傻，她什么都明白，可她就是想亲口听田野承认这件事，尽管这样会让她跌得更惨。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想到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田野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站在原地，可邢子晴知道，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比如他的态度。“我什么类型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她。”
田野说完也没多停留，到休息室拿了东西就出门。他看了眼手机，时间有点紧，他干脆在路边打了辆车。
邢子晴还站在原地，田野走得干脆利落。他说的话还在耳边一遍遍响起，这么矫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真的快要不认识他了。
野兽不能被驯服是驯兽师的问题，当他遇到那个甘心俯首称臣的人，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甘心交付所有。
舒芙一直闷在家里刷题，手机里除了田野不久前的微信，还有于恬刚刚打过的电话，什么都没有。她叹了口气，扯起一丝苦笑。舒芙洗完澡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她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边想着反正也很晚了，干脆给自己守一个零点吧。
她打算明天再给田野打电话，这几天他忙的团团转，她不是少女心爆棚的小女生，男朋友给不给自己守零点送生日祝福这件事，她没什么要求。相比起那句准时到来的生日快乐，她还是更希望田野睡个好觉。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盼着能睡个好觉的人，此时正站在自己家楼下。
田野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还有十分钟零点，他迈步往楼上走。
舒芙有些困，昏昏沉沉马上要睡着了，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一下子把她惊醒。她看着来电显示，悬了一晚上的心陡然落地。她接起电话，手上的那一丝丝颤抖自己都没注意到，“喂，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那边的田野正站在门口，庆幸她还没睡觉，手冻得有些僵，他还是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开门。”
舒芙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你等等。”说完来不及穿拖鞋，光着脚就往门口跑。
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看着站在门外的田野，有几分出神。田野穿了身西装，但没打领带，领口的纽扣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就是有些泛红，应该是冻得。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舒芙的目光就落在他手里那一大束红玫瑰上，舍不得移开。
田野看着眼前还穿着睡衣的小姑娘，头发还带着一点点湿，眼眸暗了几分。他愉快地开口，“怎么，男朋友第一次来你家，就让我一直在门口站着？”
舒芙赶紧侧过身子让他进门，田野迈开长腿进屋，手里的手机一直亮着。舒芙关好门跟着跑进来，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那个，这个是给我的吧？”说完直接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那我不客气了。”她低头嗅了嗅，很香，还透着丝丝入骨的甜。
“舒芙。”田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抬头望向他，满足的笑还挂在嘴边，下一秒眼前的人突然俯身，遮住了大部分的光亮，她只能透过丝丝缕缕的光打量他。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田野没有别的动作，就只是这样轻轻触碰着她的唇。他微微后退，拉开一点距离，又重新吻回去，若即若离，轻啄她的唇角。
“舒芙，十八岁生日快乐。”他离开她的唇，一双大手捧住女孩泛着红晕的小脸，语气温柔而郑重。
舒芙还傻傻抱着那束玫瑰，田野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一刻，你是成人世界最小的那一个。不用照顾任何人的感受，也不用委屈自己将就任何事，做一回成人世界最小的小朋友，嗯？”他温柔地询问。
舒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一个人放在心尖去珍惜的感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去做一回自己，哪怕无理取闹也没关系。她所接受到的所谓的善意，只告诉她要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成为同龄人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只告诉她要有家教，不能给别人添乱，不能喊苦喊累……
而这一刻，眼前的这个人告诉她，你是最小的小朋友，你可以无所顾忌地做你想做的事。你可以要强，也同样有权利退缩。
舒芙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不想哭出来，她觉得她应该高兴，这是她十八年人生中最高兴的时刻。
像是内心辛苦搭建多年的城墙轰然坍塌，可她却并不可惜，反而满眼欣喜。
她仰着头看她，眼眸里像盛满了星星。“你怎么突然这样，也不和我说……”娇羞的语气一目了然。
田野故意逗她，“说了就没这个效果了，看不到你哭鼻子。”
明知道他看得清清楚楚，舒芙还是不想承认，“你才哭鼻子呢！”
田野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欢天喜地地把玫瑰花插进花瓶，然后又跑回自己身边坐下。
她的脸比刚才还红一些，声音也低了几分，试探地问道，“你……你还走吗？”磕磕绊绊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田野抬手扳正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说话的神情活脱脱像个妖精，“不走了。和我已经成年的女朋友一起睡。”那个“睡”字被他咬得轻飘飘却又暧昧至极，听的人不知不觉就醉了。
舒芙听他这么说，反而没那么害羞了。“那我把客房给你收拾一下，挺长时间没人住了。”
刚刚站起来又被他握住手腕猛地扯进怀里，舒芙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腿上。睡裙下裸露的肌肤与他的西装裤接触，一阵阵发烫。
田野用手臂禁锢着她的身体，俊脸一点点靠近她，在她耳边下蛊，“不用收拾，我在你床上和你一起睡。”
舒芙真的醉了，甚至忘了推开他，就着这个距离开口，“那……你别做什么坏事……”这话里还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田野准确地捕捉到了。
他的眸色更深，声音哑得一塌糊涂，偏还性感的要命，“我不做坏事，我只做……”他把头压得更低，干脆把脸埋在她颈侧，发出一声轻轻的气音，把没说完的话接上，“爱。”
后来舒芙被田野抱在怀里，听到那人命令她老实睡觉的时候，就万分肯定这次怂的不是自己，肯定是田野这个狗男人。
田野确实是和舒芙一个床睡的，但也真的只是睡觉。他太累了，给舒芙守完零点就真的折腾不动了。他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乱动勾起自己的火。但他很明显想多了，舒芙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像个木头人一样愣是没动。
这一夜，连梦都万分香甜。
田野守的零点和他买的玫瑰花不是因为仪式感，而是因为
落俗不可避免，浪漫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