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9. 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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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猿飞日斩与扉间的对话，前所未有的严肃。
过去十天以来，他们的对话大致停留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层面。比如两个世界建村时期的政策的差异、比如千手柱间与旗木吾朗担任火影的领导风格的比较。
然而，今天的对话，涉及了很多足以动摇猿飞日斩与扉间的价值观的话题──比如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如何进化、比如战国时代的千手一族如何因为一些枝微末节的差异而在发展倾向上产生变化。
“扉间……”
话题来到‘飞雷神被发明的理由’时，猿飞日斩压不住眼底震惊的感情了：
“你是一个医疗忍者？”
扉间不太自在地皱起了眉头。但不是因为猿飞日斩的语气：
“我们那个年代，会医疗忍术的人其实很少。”他用叙述事实的口吻说：“当时并不会将擅长医疗忍术的忍者特别冠上‘医疗忍者’的称谓。”
毕竟战国时代，会医疗忍术的忍者何止是少而已？简直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出来。
“千手一族的通灵兽‘蛞蝓’是已知的物种中最早开始使用查克拉进行医疗行为的生物。”
扉间一面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一面对猿飞日斩说道：
“然而我的兄长，千手柱间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他签订通灵契约后不久，就理解了蛞蝓医疗行为的本质，将其应用在战场上。”
“……这种运用查克拉的方式，很快就被统称为‘医疗忍术’。”
当时还是个青少年的扉间，是目睹了很多同龄人相继死亡后，咬着牙观察兄长的查克拉使用方式──仿佛在无声的黑暗之中摸索──听不见声音也辨识不出方向、只能徒劳而绝望地朝着不一定会触及的目标前进。
经历了多次失败，摸索出医疗忍术加以改良成适合人类学习的版本。扉间才将医疗忍术教给了其他族人──千手柱间也许身为一个忍者的天赋超群绝伦，但他真的不擅长教导别人。
“……我的老师，二代大人终其一生，我也不曾见过他使用医疗忍术。”
猿飞日斩讷讷的说：“虽然他有所涉猎我也不会惊讶，但飞雷神……”
“飞雷神是二代目火影为了战斗而发明的？”
扉间接下了三代目火影没有说出口的话：“但我这里，飞雷神最初、是为了战场上医疗救援的即时性而开创出来。日后才被应用在战斗中。”
在扉间原本的世界里，严格定义上，飞雷神并不是千手扉间独立开发的忍术。因为旗木吾朗在空间定位的领域上帮助了他不少。他们都有这着方面的才能。虽然旗木吾朗本身并没有使用空间术式的资质，飞雷神之术仍是他们共同开发的忍术。
“……研究飞雷神是在我学会医疗忍术以后的事。”
客厅里微妙的沈默了一阵子，扉间才开口说：
“当时吾朗哥第一个建议我学习瞬身术，以便从一个战场赶到另一个战场。兄长知道这个想法后，他们一起讨论了很久。不知何时开始变本加厉……他们不分时间与场合的出言假设我能学会时空间忍术、一半开玩笑一半认真的建议我发明一种能够远距离移动的瞬身术。”
“这种瞬身术、后来才被定名为‘时空间忍术’或‘飞雷神’。”
“他们当时，比我还坚信我总有一天会成为战场上活动范围无上限的医疗后勤。也就是千手一族的外──”
扉间说到一半，卡壳了。
因为旗木吾朗的原话是：“你会成为千手一族的外挂！”
而他身边的千手柱间虽然听不懂何谓‘外挂’，却立刻领会了旗木吾朗的语气，跟着一起附和道：“没错！弟弟！你必须成为千手一族最棒的外挂！”
“……不好意思。”
扉间有气无力地更正了自己的说词：“我是说，兄长与旗木吾朗一致认为，我如果能够学会长距离的跨空间的移动方式，这会很有战略意义。所以在他们的说服下，我父亲默许了我的研究。在十九岁那一年的春天，我成功地将飞雷神投入实战。”
猿飞日斩的表情因刻意地控制而显得有些空白：
“柱间大人曾对我说，我的老师是快要到三十岁了，才在生死厮杀之中把飞雷神活用自如。”
“是吗。”扉间沈吟：毕竟是独立开发忍术，而且没有被父亲给予研究时间上的宽限吧。
“……二代大人年轻时，据称最擅长的是水遁与高速战斗。”猿飞日斩垂下视线。
“我学会飞雷神以前，”扉间敛了敛眼睛：“最擅长的是风遁与高速战斗。水遁方面的忍术，虽然也曾潜心一时，但是……”
他没有把前因后果全讲出来。
因为猿飞日斩能明白的。千手一族在战国时代的两大竞争对手，分别是‘羽衣一族’与‘宇智波一族’──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诞生的时间点，正逢擅长‘雷遁’的羽衣一族式微、擅长‘火遁’的宇智波一族蒸蒸日上的关键时刻。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底下，千手佛间的次子‘千手扉间’被发现是极其罕见的‘风、水、火、土、雷、阴、阳’七属性查克拉全部具备的体质……？
扉间还记得在小时候，父亲要求他练习水遁的态度很严厉。
“唉。”
猿飞日斩叹了口气。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岁，他有些疲惫的换了一个话题：
“扉间，你刚才谈到了宇智波一族的事情。”
“……啊。”扉间颔首：“我考虑过后还是想要知道。请告诉我：什么是万花筒写轮眼，什么又是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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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以前。
天刚刚亮，扉间敲响了猿飞日斩私宅的大门，表示要讨论宇智波一族灭族惨案。
随即发现扉间根本不清楚什么是‘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万花筒写轮眼’的猿飞日斩大惊失色！
“这件事情如果知道了，对你与你的世界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三代目火影不得不摆出严肃的面孔，谨慎地说：“我们讨论这个主题以前最好再三思虑。”
他给了扉间半个小时去考虑。
这段时间，他们先谈了战国时代千手一族的发展差异，以及两个千手扉间的人生有何区别。直到扉间坚持他必须知道何谓‘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后，宇智波的话题才又再度开启:
“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我曾听闻宇智波的写轮眼是由负面感情驱动着进化。”扉间说。
此刻，他坐在猿飞日斩家中的客厅里，将两手手指交握后，放在大腿上。
“三勾玉，是我原本被告知写轮眼可以到达的最极端的状态……”
“并非如此。”
猿飞日斩闭上了双眼：“三勾玉之上，有一种很罕见的被称为‘万花筒写轮眼’的进化。”
他睁开眼后看向扉间的神色，不知怎的让扉间有一种直觉：他谈论的人是宇智波斑。
“那是少数中的少数才具备的特殊天赋──如果这种受到诅咒的提升实力的条件可以被归类为天赋的话。”
“具备天赋的宇智波族人，如果后天受到巨大的负面感情刺激，就有机会使得三勾玉写轮眼进化为万花筒写轮眼。”
“但万花筒写轮眼的精神消耗过大。使用过度，就会产生削弱视力的症状。”
“在万花筒写轮眼之上，如果获得了血缘关系相近的人的万花筒写轮眼，将自己的眼睛与对方的眼睛移植融合。其中一人就能获得永远不会失明的‘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也是我们村子的幕僚，推测宇智波鼬为何屠杀全族却又留下了一个兄弟的原因。”
猿飞日斩语句中的平静突然近似冷酷：
“扉间。你真的认为你认识的宇智波兄弟，对于村子是坦承的吗？”
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在扉间的耳里都化作锐利的刀锋，造成极其严重的冒犯：
“他们会不会其实……”
“不。”
扉间生硬地说：“他们不会。”
意识到自己态度上的无礼。扉间放缓了呼吸，垂下视线，避开了猿飞日斩的目光才开口：
“他们……宇智波斑与宇智波泉奈都是三勾玉。”
──人要如何运用单薄的文字，传达出无法被量化的信赖？
扉间记得泉奈在战场上杀敌的样子、他也想起了泉奈教导忍者学校的学生是什么模样。
泉奈对小孩子们都很有耐心。
不管小孩子的姓是千手还是宇智波。宇智波泉奈都会像是照顾自己的牙牙学语的儿子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们手里剑正确的握法……他一点也不喜欢战争。
扉间这几天也记起了宇智波斑如何日复一日坐在有着巨大落地玻璃的办公室里面。
──那个人总是太阳刚刚升起，就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公务。
比任何人都关心村子里的状况。
宇智波斑是木叶的警务部部长。常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众与他的父亲唱反调。他还会因为柱间不时的天真与吾朗哥偶尔展现的优柔寡断头痛不已。
虽然警务部长需要经手的事项繁多，但因为建设警务部大楼时，空间配置上出了问题──为了腾出多一间档案室，斑决定与扉间共用同一间办公室。
除了担任木叶的警务部副部长，扉间在其他重要部门的业务也从来不少。
所以、宇智波斑总是会比他更早来到警务部的办公室里上班──他的桌子就摆在他的桌子旁边。
每天早上。
那个人会在他推门之后，从文件山后面抬头，朝他浅浅地微笑──
“……他们将村子看得比‘宇智波一族’重要！”
扉间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一句话。特意咽下了‘尤其是斑’的话语尾缀：“不只是宇智波家族而已，他们把村子看得比任何单独的家族更重要！”
双手不知何时死死地纂紧了。
扉间意识到后又将手松了开来：
“如果他们知道写轮眼在三勾玉上面还可以继续进化……他们多半是不知道的。宇智波斑与宇智波泉奈如果知道，肯定不会隐瞒旗木吾朗与我的兄长。”而兄长与吾朗哥不会隐瞒我！
“但是你的记忆不是不齐全吗。”
猿飞日斩一针见血的指出。
这句话里没有批判的意思，只是透出担忧：“你告诉过我，你刚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四肢上都有刀伤、腹部也因为长刀状的凶器的穿刺严重受创……”
“──孩子，在你的世界中，有能耐对你做出这种事的人有多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19. 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