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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脸色好了很多。六道骸看着梳洗完毕的泽田纲吉在内心想着,但他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剩下的16小时内,要在16小时内寻找到自己循环的关键,不过他也没有抱有太大希望,实在不行再用新的“明天”好了。
或许是一开始就各种受阻,六道骸便放宽心态继续和泽田纲吉兜转,接下来的一天,他和彭格列拜访了当地有名的几位科学家,并且询问是否有形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和解决办法,当然结果是一无所获。
一些人听到描述后便开始奉劝他们是不是需要去医生看看脑子,一些人则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不可能存在这种现象,可以说研究这方向也完全被掐断后路。
就在夕阳西下,两人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线索时,表现最为积极的泽田纲吉也有些萎靡不振,倒是六道骸因为早就料到这种事般随口安慰:“说实话,我本来就没有抱有什么希望,毕竟现在唯一能察觉到异常的人,也只有我,对于你们来说,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你一直都活在今天怎么办?”泽田纲吉咬咬嘴唇,面露严肃地说:“就一直被囚禁于今天吗?”
“一直这样说不定也不错呢,可以去试试我之前不敢做的事,比如直接把世界上黑手党毁灭一遍什么的?”六道骸开玩笑道。
“你在说什么!”这下子生气的反倒是泽田纲吉:“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很恐怖的事情吗,因为你一直在循环今天,所以会放心不管做什么都能恢复正常,弄个不会,你会忘乎所以地失控,如果当你失控之后,明天又到来怎么办?循环过多而丧失自我的你能面对明天吗?你真想这么做吗?”
“你这话问得我也……”六道骸倒不是害怕承担后果,只是他也不确定会不会失控,他自认为是理智派,但正如同泽田纲吉所说,尝试某些疯狂的举动就像是推到诺多米骨牌中的一枚,是个相当冒险的举动,谁知道自己无聊时所做的一些事情会不会真的影响“明天”呢?
他甚至有种恶意地猜想:或许让他循环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见到他失控的那面。
于是他用略带苦恼的口吻说:“但一直这样循环下去的话,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呢,毕竟今天已经四周目的今天。”
“可能四十周目的我还能保持冷静,但四百周目,四千周目,四万周目的我呢?就连我也不敢想象,如果永远呆在这一天的我某一天心态会发生什么变化,如果一旦发生改变的话,可能就会万劫不复。”他自嘲地说:“真是令人讽刺的结局。”
“那你可以来找我——!”泽田纲吉下意识回应道。
“嗯?”六道骸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惊讶地挑眉。
“不管是哪个周目的我,我相信,只要我听了你说的话,我一定会前来帮你的。”这一次,泽田纲吉坚定信念地说:“所以尽情去找我吧。”
“kufufufufu……”六道骸听完此话,笑到快要胃疼:“这算是什么?彭格列和我的千万次约定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泽田纲吉听到这话,脸涨得通红说:“我只是想……”他急忙开口说点什么,但理智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下去,那一直隐藏的东西,一定会某瞬间暴露的。
见泽田纲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六道骸以为又让对方窘迫了,但他向来熟悉这样的戏码,于是他便勉强将这段谈话划上重点:“好吧,既然你那么‘诚恳’地请求我了,那我就偶尔几周目回应你一下吧。”
“不能全周目吗!”泽田纲吉反驳。
“那得看我心情哦。”六道骸嘴角的弧度加深:“既然距离今天结束只有最后7小时了,那接下来是继续寻找,还是做一点疯狂的行为呢?”
“当然是得继续寻找!”听到六道骸有想要失控的意思,泽田纲吉急忙提醒道:“今天还有7小时,不要放弃希望,我再想想还有没有相关的专家!”
“啊!等下!”就在两人陷入沉思之际,泽田纲吉又内心浮现出新的名字:“我们可以去问白兰!”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要问最了解时空的,不该是拥有平行世界记忆的白兰吗!
听到白兰的名字后,六道骸下意识拒绝:“不,我不想找他。”
“可是……”泽田纲吉只觉得纳闷,既然六道骸都可以随时做出毁灭黑手党这一疯狂举动,那为什么不会想去寻求白兰的帮助吗?
“要去拜托他,我还不如浪费时间待在这周目里。”六道骸如同任性的孩子般拒绝:“所以说,联系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可以去问小正吗?”既然白兰不可能,但可以试试入江正一诶?想到这里,泽田纲吉越想越肯定道:“我直觉告诉我,线索说不定就在他身上。”
虽然不太愿意接触白兰相关成员,但入江正一总比白兰那家伙要好上太多,六道骸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嗯,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小正。”总算寻找到新方向的纲吉,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