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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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在真正拿到比赛奖金之前，还有一系列必要的面子工程，需要郁青等选手配合去做。
包括：登上领奖台被少年宫领导颁发奖牌；与亚军季军合影留念；举着写有“奖金两千星元整/灵念智能手机一部”的牌子，与球水母一起，和少年宫众领导合照……
用双腿丈量翠青山一整天也不会累的郁青觉得自己好累。
唯有鼓起来的荷包与人生中第一部手机能给她一点安慰。
终于，繁杂的琐事结束了。
郁青在摄像老师盖镜头盖前找上去，拜托对方给她和小伙伴们拍一张合照。
要不是今天一直被要求对着镜头微笑，她都要忘记这件事。
时间只会向前走，从不回头，但美好的日子值得被记住。
记忆力再好，有些细节也会随着时间消散、改变，不如直接用照片记录，时光的某一块碎片会被保存在相纸中，随时能翻看。
郁青想象了一下自己成为老奶奶，躺在摇椅上抱着相册与伙伴们翻看照片的画面，眼角眉梢流露出笑意。
“咔嚓！”
摄像师精准捕捉到这一幕。
少女发自内心的笑容，球水母撒娇贴贴的动作，风翎莺抬着下巴的口嫌体正直，全部被定格。
约好了上门取照片的时间，郁青从腰包里拿了一张现金支付给摄像师，得到一张纸质收据。
放好收据，郁青沉稳地、不疾不徐地离开，然后在出少年宫大门的第一时间找了个长椅开箱手机。
郁青对智能手机没有研究，但她知道「灵念」这个品牌。许天歌送给她的性价比天花板便携终端，就是灵念的作品。
既然他们家便携终端都做的不错，智能手机应该也不会差——至少对于娱乐生活比老年人还贫乏的她来说，足够用。
将提前买好的电话卡插入，开机后，她第一时间给许老师打了电话，报备自己的手机号。
一开始，她操作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很快就熟练了，能单手拿着手机，大拇指在触控屏上点来点去。
至于其他非手机自带的app，除了用于沟通的微星，她只下载了内容非常全面的联盟官方app「蓝联」，以及能付费查一切星兽相关论文的「星图」。
手机126G看着大，但诸如s站、踏浪微博等app，占的内存是一点不小。
为了让有限的内存，发挥出无限的作用，那些娱乐性质强的手机软件干脆不要出现了。
收拾好手机，郁青摸了下胖胖的腰包，一秒决定带着小伙伴们去吃美味大餐，犒劳一下它们被她厨艺荼毒良久的味觉。
就挑之前吃过得那家火锅好了，万物皆可涮，还能调自己喜欢的蘸料，满足所有人（兽）的口味。
一人两兽吃得肚子和荷包一样圆鼓鼓。
看着小鸟和小水母餍足的表情，郁青更坚定了自己新制定的赚钱大计——比赛！更多的比赛！
争取通过获奖实现月入两万。
回家的路上，郁青又路过了那家未成年人也能进入的网吧，这回她脚下一转拐了进去。
虽然没有“熟客”带着她来，但她凌厉的长相和不好惹的气质立了大功。
前台都没怎么敢说话，在她扫码后就立马递来了卡。
郁青开电脑，丝滑地登陆本市和临近几个市的政府官网，点开活动备案，在里面筛选起适合自己的赛事，用手机记下来。
多方比较后，她挑出了十多个不错的，再排掉一些时间安排上有冲突的比赛，最后留下了8个。
郁青一口气全报了名，将自己11月和12月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周一，她回到学校销假时，没忘记把这件事告诉许天歌。毕竟到时候的请假条还需要许老师帮忙开。
许天歌：“……倒也不用这么拼。你的身体和精神受得了吗？”
郁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平淡地问：“老师，你面前掉了一百星元，你会弯腰捡吗？”
许天歌：“……”
好丫头，有够嚣张。
许天歌听懂了她的意思，不再劝说。
甚至很快倒戈，给郁青加油打气：“多拿几个冠军回来，月入过万。”
郁青淡定点头。
那是一定的。
毕竟筛出来的8个比赛只是主菜，她还准备在到达邻市后，因地制宜地选一些小的、有奖金的街头比赛打一打……嗯，赚经验顺便赚钱。
小鸟：呵，别装了。
不过，风翎莺是个口嫌体正直的。
它心里吐槽郁青，实际上之后每天都有带着脑子认真训练，为获得冠军而努力进步。
用风翎莺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家没它不行。
身为队伍里的大哥，它还是勉为其难多承担一点养家的重任吧。
球水母很崇拜大哥的这份决心，还问郁青，这是不是就是新闻里说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郁青：“……”
点头的同时，郁青忍不住想，球水母每天借她的手机，原来真的有在学习啊，看新闻看到现在，居然连俗语都能运用了。
按照这个速度，等它进化成星纱水母，怕不是能用「星图」查论文了。
日子一点点过去，郁青银行卡的数字同样不断往上跳。
除此以外，家里也有很多变化。
用来挂奖牌的衣钩变得满满当当，奖牌们排成一队，挤挤挨挨，看着像超市里待售的牙刷；阳台上攒了许多喝空的玻璃瓶，里面原本装着本省最大奶业产的冰原牦牛乳，这些空瓶攒够一定数量后，就可以拿去超市再换新牛奶喝；门口登山包里的睡袋和帐篷更新换代了，前者更加舒服保暖，后者更加结实耐用，这让郁青起了元旦进山的念头……
不过她想走，有人不给批假。
倒不是许老师卡她。许天歌在经过这几次后，对郁青的能力已经非常信任了。
不给批假的是校长。
校长还指望着郁青在期末的五市联考中，取得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成绩，登上第一名宝座呢，当然不愿意让她有半点受伤的可能。
甚至于，要不是郁青几次比赛都能夺冠，能为学校明年的招生宣传做贡献，校长都不愿意批她12月底去邻市参赛的假期。
所以，元旦期间想进山？
没门。
郁青从许天歌那里听到这个拒绝理由后，也没有失望，反而眼睛一眯，思考自己能不能通过这件事问校长要点好处。
比如增加奖学金，和增加奖学金，和增加奖学金。
校长：“……”
校长：“你就那么肯定自己能拿到今年的奖学金？”
郁青使用了答非所问绝技：“你就那么肯定我能拿到五市联考第一？”
校长：“。”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校长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同意给郁青加奖金。
甚至拍桌放下豪言，说只要郁青能拿第一，不但学校这边给她加钱，他还会跑去市教育局为她专门再申请一笔奖金。
郁青晃了晃手机，展示上面的录音界面：“一言为定。”
校长：“……”
没关系，只要学校能好，翠流市能扬眉吐气，想必教育局那边和他一样甘愿出羊毛。
郁青却嫌弃他们产出的羊毛数量太少。
这笔钱赚起来，还没有在街头对战场约架来得爽快。
被嫌弃的校长又暗怒了一下，心里嘀咕：那你倒是干脆放弃啊。
校长是个体面的成年人，自然听懂了郁青言外之意，最后还是退了一步，同意1月的前两周放郁青继续去各处比赛或者比表演赛赚钱。
是的，表演赛。
郁青尽可能地报名参加那些时间不冲突的比赛，且次次拿冠军，她比赛狂魔的名号，便多少在翠流市和周边传开了。
毕竟被碾压的印象实在是深刻，她的手下败将们很难忍住在微星朋友圈、踏浪微博等地方不吐槽她。周边人刷到这些吐槽后，便隐约对这个名字有了印象。
某些商演就在这种情况下找上门来。
郁青答应了那些要求打得漂亮的商单，无视了那些让她故意输给别人的假赛单，给再多钱也不行，她和小伙伴不干这种事儿。
时间来到一月十五日，最后一个商单也结束了。
郁青一看银行卡，存款经历过增增减减，依旧迈过了五万大关。
这真是赚钱事业的一大重要突破，郁青再也不用想着去动自己为大学攒的学费生活费了。
第二天，郁青就老老实实回归了课堂。
讲台上，老师慷慨激昂地讲着知识点，带大家复习。
讲台下，郁青专注地写之前没做的卷子，居然攒了指节那么高的一沓。
在学校的日常枯燥且朴实无华，本来就会的知识点被不断重复，郁青现在扫一眼题就能填答案，没有丝毫挑战性。
唯一让她还能有点期待的就是星兽课。
许天歌近些日子都带着他们在学校对战馆实战训练。
本来郁青该和自己的同学们两两分组对战，但心地善良的许天歌考虑到其他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
郁青还是来和她打吧。
也方便许天歌给她开开小灶嘛。
于是郁青开始了为期十天的挨打训练。
进化成喳喳雀的小雀被许天歌喂了攒了几年的月球树果，一口气把等级提到了35。
这让风翎莺非常悲伤。它好不容易稳扎稳打修炼修到29级，想着终于能打败喳喳雀一雪前耻，没想到对方开挂！
“别学我。”许天歌摸了摸长到小腿那么高的喳喳雀，“小雀基础扎实，其实早就能进化，是我因为一些事压着它的成长速度……它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能跟上，现在一口气把等级提上去也不会出现大问题。”
“但你的星兽升级速度本来就够快了，还频繁地经历战斗，如果不想在哪一次出现失误，造成严重后果，就不要拔苗助长，偶尔还是要慢下来。”
郁青点头受教。
她对小伙伴们的成长有一套完整规划，没有意气用事的想法。按部就班这个词在培养年龄还小的星兽上，并非贬义词。
时间来到一月二十七日，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结束，联考的答题卡被送去扫描，机器和老师们连夜阅卷。
与此同时，对战考核也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02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