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主有点惨，那个萌宝有点胖》A亿五月

9、第九章

　　林明月第一次见到艾雅，艾雅正亲亲热热的搂住苏时嘉的胳膊，紧紧揽在怀里，然后跟林明月说：“听说你的钢琴弹的很不错，听时嘉和吴昊他们说的，真希望能在你的钢琴中跳舞。”苏时嘉扭头看那个女孩，眼睛里有点光一闪而过。他扭头，微笑着介绍说：“林明月，这是艾雅，跟你一样，在我们学校念研一。”
　　艾雅笑起来，露出贝壳一样的牙齿，她说：“你就是林桉的妹妹，传说中的那个林明月，我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林明月向她点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的说：“艾雅，你看我，那点有传说里的样子？你的大名才是真正如雷贯耳，我不知道倾慕你多久。”
　　说的身边一堆人都笑了。
　　林明月所言绝非虚言。艾雅一入大学就被先后成为公认的系花院花，大二的时候又升格成北大的校花，一直到研究生校花的位置就没有变过；除了容貌上佳，在传言中她家境也极好，好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传言大半都是真的，看到她一身装扮，她心里已经有数。
　　艾雅大大受用，她眼睛闪亮：“林明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林明月微笑点头。
　　艾雅，家庭环境没的说，人非常善良温柔，娇气虽然避不了，却浑身上下找不到半丝傲气，气质温婉，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无可指摘，十足大家闺秀的风范。像这样的女孩，真的很难有人不喜欢。
　　林明月如梦初醒的说道，“对了，下周林桉生日，我打算明天请他吃饭，你们一起来吧。”
　　杨露喜上眉梢：“你哥哥生日？”
　　林明月点头：“再叫上琳琳和王歌。他从小就喜欢热闹，人越多越好。”
　　每年春季学期开学的时候，林明月就会意识到，林桉的生日就到了。林桉从小到大的生日都过的非常隆重，亲戚朋友来许多，带来一大堆礼物，一张桌子都堆不下。林桉这往往会叫上她一起拆礼物，一直拆到手麻都拆不完。
　　“虽然主意是不错，但是我劝你还是改期比较好。”杨露摇头。
　　“怎么了？”
　　杨露看外星人一样看林明月：“明天是情人节啊。你哥哥忙着陪女朋友都来不及呢。”
　　“什么什么？你是在说林桉有女朋友了？”林明月惊讶叫起来，“你怎么知道？”
　　这学期杨露的两门选修课都是在北大上课的，在这种前提下，她两次看到林桉和某位女孩子亲密的结伴而行。
　　原来如此。
　　那天晚饭后林明月骑车来到北大，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学生会办公室。”
　　林明月如是说：“我正在你们学校大学生活动大楼下面。我找你有事。”
　　几分钟内林桉下了楼，他看上去精神奕奕，不过林明月能发现他眼里的不为外人所知的疲累。这也难怪。新生开学，行政事务偏多，他还学了数学作为双学位，的确是真的累人累心。
　　他打量月光和灯光中的林明月：“八点多了吧。你以前都不来我们学校找我，今天到是罕见得很。”
　　“本来准备明天请你吃饭的，不过现在算了。你的生日快到了。”林明月遗憾的叹一口气，“我是特地送礼物上门的。”
　　“礼物？”
　　林明月从书包里拿出小小一个方盒子，递过去，解释说：“我不敢保证你喜不喜欢，但我觉得我嫂子肯定会喜欢的。”
　　方盒样式普通毫不突奇，但是在月光下盒子里的一对项链美极了，细而薄的银白色链子，镂着精致非凡的花纹，吊了一快菱形的紫色水晶。
　　“你刚刚说什么？”林桉欣赏的看着项链片刻，再抬头看林明月，后知后觉的反问，“嫂子？”
　　“是啊。”林明月笑弯了腰，“不然我赶着今天拿过来给你？明天是情人节。正好一对，多完美。”
　　“你怎么知道的？”林桉撇撇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明月笑起来，那笑容让林桉觉得她有点不安好心，“何况是大名鼎鼎的林桉大帅哥呢。不过我是很好很善良的，绝不逼着你把她介绍给我。不论怎么说，你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我把人家吓走了，可不好，是吧。”
　　“再笑腰就闪了，”林桉摇头：“准备等一段时间关系完全固定了再告诉你的，你居然就知道了。我以为你一心只读圣贤书，想不到两耳也闻窗外事呢。”
　　林明月“咔”一声，“我刚刚送了礼物给你，你就开始嘲笑我了？”
　　林桉一时没搭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站在树下。朝四周或者更远的校园望去。
　　林桉把盒子扣在手心，沉吟问：“花了多少钱？”
　　“没什么，我可比你有钱多了，”林明月摇摇手，“特别奖学金和还实验室发给的补助还有兼职工作。”
　　林桉微微笑了，忍不住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她的头发，结果引来林明月抗议的眼神。
　　林桉生日这天的下午，林明月接到电话，就往林桉说的地址赶过去，林桉的女朋友陈尘让林明月一起来吃个饭。西式餐厅，林桉和陈尘有说有笑，看到林明月过来，林桉介绍着说：“这是我女朋友陈尘，”“这是我妹妹林林明月。”陈尘和林桉以前喜欢的那种娇柔美丽的女孩子不太一样，陈尘是那种大气明艳的长相。
　　林明月很久没见过吴昊了。林明月依然每个月把哲学研究会的文章发到他的邮箱，除此外，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
　　林明月走在路上，吴昊北大来到华大，好像是特意过来找林明月的，吴昊拦住了林明月的去路，忽然笑了，笑意冰冷，林明月从来没见到他那种神情，她静静看着他漂亮的黑眼睛，深不见底，有什么东西一触待发。半晌后他冷冷说：“很好，很好。林明月你真让我佩服，你最近就一直在避开我。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也学别人，把我的课表都背下来了？”
　　她微微一笑，说：“没有的事情。学校这么大，遇不到也是正常的。”
　　“正常，是很正常。”吴昊有点痛苦的说，“林明月，你继续装下去。你的演技无可挑剔，我找不出任何破绽。你骗了你身边的所有人，只是你，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林明月一脸平静，恍若没听到这段话，甚至微笑着对吴昊点头示意：“同学在那边叫我。”
　　看着林明月走远，吴昊拿出手机给林桉打电话。林桉看一眼电话号码，微微讶然。他跟吴昊关系虽然不错，但也就是吃了几次饭，谈不上深交。电话里吴昊的声音疲惫之极，还有点哑，他说：“林桉，林明月有问题。”
　　林桉沉默下来，脸色不停变换。
　　“是的，我知道。”林桉放低声音。
　　林桉走到另一头接电话，说了很久才挂电话。
　　林桉和他的女友陈尘在球场边上坐下。林桉握住她的手，叹口气，说：“你不知道明月小时候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能学好，没有学不会的，越难越好。这点她很像她的父亲。我爸到现在还说，林明月的爸爸是他们兄弟几个最聪明的。也比现在爱笑，以前的她不像现在这样，恨不得躲在深山老林当中没人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月想要出家。”
　　陈尘轻声一笑：“看得出来。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整个人看起来灵气十足。”
　　“如果不是我叔叔婶婶后来出事，明月恐怕比现在要开朗许多。”
　　陈尘眼神一跳。
　　“明月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叔叔和婶婶出了车祸，而且，明月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警察到的时候，叔叔和婶婶已经彻底去了。”
　　陈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问：“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没有？”
　　林桉点头，说，“我爸带她去看了很多心理医生，医生们都说她没什么太大的后遗症，
　　“但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陈尘沉思着说，“那样的事故，总会留下点什么。太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
　　“是的。”林桉叹气，“我跟她一起长大，念一个小学一个中学，大学也是毗邻的。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她哪里变了，更不要说别人。考研究生之前，我爸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她心理非常健康。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知道了。”
　　林明月走近，苏时嘉看到她浑身浸在夕阳里，可是她眸子里的光彩比夕阳还要绚烂，依然没被那种光亮掩下去。他急速别过了头，然后回头过来，轻声说：“来了。”
　　“来了，我很准时吧。”林明月站到他跟前，眉目如洗：“进去吧。”
　　这件办公室很大，除了苏时嘉还有三个人，苏时嘉把这些稿子给到林明月，林明月大概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林明月就开始翻译报告，查询相关资料。苏时嘉也有些意外，静静看着她。她的五官荡漾闪烁。
　　一直忙到十点半大楼将要熄灯林明月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苏时嘉还在。
　　“很辛苦，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有动过，”苏时嘉放下书站起来，递水给她，说：“其实你不用忙到这么晚。”
　　林明月笑笑：“早点弄完了，大家都安心。”
　　“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苏时嘉默一默，然后问。
　　“如果每天像今天这样，大概需要一两周吧。”林明月想一想说，“如果你想可以快点，我能挤出时间。”